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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还说,她专门搞到了第一排的位置,说你整天一个人乱晃,除了我们,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不太适应新学校,让我带你去参加一下集体活动,感受一下学校的气氛,我虽然知道你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但她说得很诚恳,而且这种位置的确是很难弄到的,更何况,我也觉得你应该多出来走走,交交朋友什么地,所以…。。,就不知道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巧合?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找她,可她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很难碰得到。“
“应该不…会吧?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云朵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她们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而且一直很谈得来的。
“女人心,海底针,鬼才知道她想什么呢?“韩倩很不爽,她不是笨蛋,从那天任焱的举动她已经察觉出来,她是被人利用了,不管是不是郑雨欣,反正她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好了好了不气。“云朵侧头把额头抵在韩倩的太阳穴上,伸出手挽着她的肩,“气坏了身体,我可是会心疼的,乖,就算真有什么,也是我连累了你,”
“嗯,我们不提她了,来,你尝尝这个。”早就察觉到云朵心情不好,韩倩没有多问,却在点菜的时候一口气点了七八道招牌菜,还加了二道甜品,全是云朵爱吃的,要安慰云朵的心,就得先安慰云朵的肚子,这一招,从来都百试百灵的。
果然,云朵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桌上的美食上,大快朵颐之余,看得韩倩心惊胆颤,她现在可以肯定了,云朵的心情不是不好,而是,
非常差!
“怎么了,和风少爷吵架了?”听云朵从来都一口一个风少爷地叫,如今韩倩也跟着这么称呼他了。
“没啊,”韩倩不认识郑玉月,这几年,她都很听话地乖乖留在学院里学习,有时也打几份工,云朵没有让她参与基金会的事,就怕她太小了,见多了社会上的事,影响她的人生观。如今也差不多该让她知道了,郑玉月这一出事,基金会的工作一定会受影响的,她需要帮手。
把郑玉月的事情讲给韩倩听,之后,两两相望,半响无语。
“云朵,你也别太难过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我刚刚听你的说法,这位郑姐姐在动手的时候,并不是失手或过失,对不对?”
云朵点头,就算再怎么心疼护短,郑玉月的确是故意杀人。
“那就是了,这是她的选择,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或者于她来说,这才是真正的解脱,我们不在其位,是很难真正理解有一个这样的父亲,郑姐姐心中的苦与痛的,既然她不后悔,我们也没什么可以惋惜的,只能尽我们的力量去做我们能做的了。“
云朵不得不承认,旁观者清,是很有道理的。
总想把自主认为对的,好的东西,强加给亲近的人,有一个词是专门来形容这种情况的,叫做‘自以为是’,云朵曾经最讨厌这样的人,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她也在犯着同样的错误,懊恼郑玉月的鲁莽,原以为她会选择离开拘留所,没想到她却很坦然地要求请律师,就是因为‘不悔’吗?
“我知道了,”被一桌的美食和最好的朋友这么一安慰,云朵的确觉得好了很多,虽然真正困拢她的心结并没有打开,但人的确情神多了。
人一有了精神,就又有力气胡思乱想了,云朵的念头便转到了郑雨欣身上,看来,得好好问问她了。
☆、第一百零六章
等到晚上七点,没有等到郑雨欣回寝室,反而等到了已经开学一个多月却迟迟不见人影的另一位室友,江柔。
很美很梦幻的名字,云朵已经期待了好久,暗中也揣测过这位姗姗来迟的女同学的真面目,但第一次见到她,云朵还是被惊呆了。
傍晚七点多,正是宿舍里最热闹的时候,学校是不强制上晚自习的,想学习的人,自然会去教室,不想学的人,就算坐在坐位上,也学不到什么东西,精英学院本就是个开明自由的学校,所以这个点上,宿舍里人来人往,呼朋伴友,云朵一个人在寝室里翻着法文版的俄狄浦斯王,时不时地打着喝欠,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就听见很有节奏的敲门声,还有门外走廊的骚动,恹恹地从床上下来,打开门,印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另类版的帅哥。
如刀削似的梭角,浓厚的眉毛,如黑潭般深不可测的眼睛,加上足有一米九的个头,一身黑t恤无法掩盖的块状肌肉,他就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足以吓哭五岁以下的小宝宝,要是再有名气些,那些晚上不好好睡觉的小朋友们,就会被妈妈们告诫:“再哭,xx就要来了哦。”
新版狼外婆啊…。
“你好,呃,我是来送我妹妹的,我们可以进来吗?”正在云朵胡思乱想的时候,状似土匪的大男人‘凶狠’地说道,
嗯,下次拍那什么乌龙山剿匪记,就请他当反派主角,一定大卖。
云朵在心里嘀咕,就听见一个柔柔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哥,你让开啦,都说了不用送的。你又吓到我的新同学了。”
吓到新同学?不会是说她吧?
云朵抬起头,对着土匪笑了笑,“请进。”
这一下轮到江密愣神了。
头一次遇到看着他还能笑得那么纯净自然的女孩。
他的五观其实每一处都很漂亮的,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头难容五虎的缘故。组合在一张脸上,就变成了让女人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凶神恶刹的样子,无一例外,以至于从18岁开始,家里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就开始给他安排各种各样的相亲宴,就怕他‘嫁’不出去,而事实证明,他老妈和老妹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他今年25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
江密看着云朵。思绪已经飞到天边去了。
简单的笑容,简单的两个字,这就是云朵和江密的第一次见面。
或者,是宿命的相逢??
这人是怎么了?
云朵眨眨眼,好奇地看着他。
江密只觉得一股热气上涌。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只是他的肤色黝黑,旁人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奇怪这人怎么一下子不说话也不动作了?
江柔从哥哥后面钻进寝室,轻轻地和云朵打招呼,
“你好,我叫江柔。”清清浅浅的声音。人如其名,温柔如水。
“你好,我是云朵,你的床位在这里,来,我帮你吧。”
说完。才发现江柔手里什么都没有。
“我都说要自已提拉,都是哥哥…。”江柔的声音就如一把古筝弹出的潺潺流水,清清琮琮,赏心悦耳。
真是个被娇养着的宝贝,不过看起来。倒不是那种不容易相处的。
云朵暗忖。
江密走进来,云朵才发现,后面竟然后有人,
一个,二个,三个,…。六个。
清一色三大五粗的黑社会成员。
唔,还有一个老的。
江柔的脸更红了,
“哦,这是我的爸爸,”江柔指着最老的那个,“这是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
小女孩都快说不下去了。
云朵…。。额的天哪!
这就是现实版的超生游击队吗?
“啊,你是柔柔的室友吧,幸会幸会。“江爸爸热情无比地走上前来,”我是柔柔他爸,唉呀,小姑娘来吃糖。“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巧克力来,不由分说地塞给云朵。
“谢谢。”真热情,让云朵想起了十年前的小镇上的街坊。
其它人不发一言地埋头干活,三个人整理包袱,三个人参观寝室,还有一个人。。
“喂,你很急吗?”云朵不得不出声了。这里可是女生寝室,这一帮大老爷们送人就送人吧,怎么能够乱闯呢?
“啊?”正要进卫生间的江密茫然地抬起头,“我吗?”
见云朵突然阴下来的脸,江密不解,“怎么了?”
“哥……………”江柔跺脚,天哪,她没脸见人了,这个憨货真是她哥哥吗?“这是女生寝室,你别到处乱跑啦!”
“啊…………,哦,哦,对,对不起。“江密慌慌张张地道歉,他只顾着查看妹妹未来三年里要住的地方,一时忘记了这里可是公共寝室,不能乱闯的。
“没关系。“见这家人的态度很好,云朵当然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只是有些小小地羡慕,真是好哥哥啊…。
接下来江家人的表现,才真正认云朵大开眼界。
一切收拾妥当,江家的老爸就开始拉着宝贝女儿的手坐在床边,红着眼睛说话了,
“宝贝啊,有什么事,记得给爸爸打电话;晚上太晚别出门,睡觉记得盖好被子…。。每天起床记得先喝杯水,饭后半个小时再吃水果……不要和不熟悉的男孩子出去玩,少吃凉的………每天记得打电话……。“
云朵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他已经说了快一个小时了,不累吗?
江柔同学倒是很淡定,不时地‘唔’一声,而其它的人便像是木头似地站成一排,一言不发。
…看着自已老爹还意犹未尽地准备再来一次,江柔不得不开口了,“好了,爸,你这些话我都会背了,行了,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好困啊,我要睡了。”
侬声软语,泌人心肺。
“妹妹,你…。”
“好了大哥,你就放心吧。回去吧啊!”江柔动手撵人了,
“不是啊,妹妹,我是说,不如,你今晚还是和我们……回家睡吧!”江家老大看着妹妹迫不及待地关上门,连他的话都没听完,便觉得…好受伤啊…。
关好门的江柔大大地出一口气,然后在云朵的目瞪口呆中,一把抱住她足足转了十多圈,
“啊呀,总算是自由了耶,好棒,好开心啊,亲,你叫云朵是吧?放心啊,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好姐妹了,有事我罩着你。“
仍然是轻细柔和如缠绵细雨的声音,可是这说出来的话,让云朵那个天雷啊…。。
还以为来了个林妹妹呢,搞了半天,这也不是什么好货!
“唉,是不是很吃惊,是不是很无语,我告诉你哦,我们家已经连着五代没有女孩了,我妈连生了两次三胞胎,全是儿子,所以我出生以后那个悲惨啊,简直没法形容了,连在厕所里多呆了一分钟,我老爹都非要押着我上医院,唉,我可是连着三天没有喝我最爱的牛奶,才争取来学校住校的,哇哈哈哈,一想到以后终于可以摆脱那一帮啰嗦男人,人家就好兴奋啊,“
“好好好,我也很高兴,可以放我下来了吧,我快晕了。“双眼画着圉的云朵叫道。
“哦哦,对不起啊,我实在太高兴了,太激动了…。“
云朵把明显没有一点儿睡意的江柔哄去洗漱,然后一下子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已裹起来……………希望她不至于来掀她的被子。
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来,就看见江柔顶着一双熊猫眼,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怎么了?”云朵问。
“人家太兴奋了,睡不着,好困啊。”
“那要不要去教室?”云朵问。
“要要,我们一起走吗?哦云朵,你真是好人。”
云朵笑笑,这辈子给她发好人卡的人可不少,不过被同龄的女生这样夸倒是头一次。
把江柔领到教室交约班导,云朵却无心留在教室,干脆打电话把风少爷叫了出来,一起翘课。
秋风轻轻吹着云朵的长发,一袭白衣勾勒出云朵婀娜多姿的身材,绿色亚麻长裙,在轻风的捉弄下翩然起舞,露出一小截莹润无暇的小腿和脚踝,风旭言走进小树林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丽的风景。
云朵正仰着头,看着头上旋转飞舞的落叶,神色落寞。
“看什么呢?”这样的云朵让风旭言心疼,从后面抱着云朵,问道。
云朵微微僵了一僵,他们从来没有如此亲近过。
风旭言却将她抱得更紧了。
“在看叶子。“知道挣不开,云朵也就放弃了,”一叶知秋,四季轮回,人生也一样。“
“你从来不伤春悲秋的,反而喜欢在四季中找到不同的风景。“
风旭言陈述事实。
是啊,她早就过了‘为赋心事强说愁‘的年纪了,十多岁的小女孩这样感概,人家会说她纤细敏感,四十岁的人你要敢这样说,只会换来人家一句:酸!
“春的新生,夏的绚烂,秋的生机,冬的孕育,四季各有不同,就如我们的人生,每一段路都各有风景,要好好地珍惜,把每一个美好都印在记忆里。这可是你说的。”
风旭言把头放在云朵的发上,呢喃道,
这个女孩,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第一百零七章
“郑玉月的事情,我问过律师了,根据我们的法律,物证和人证是最最要的证据,而这个案子里的人证,便是马燕母女了,现场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