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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阿哥弘昼也是被皇后带了同去,六阿哥却是留在了宫中。
看着圣驾的大队人马渐渐地驶出宫门,熹嫔钮祜禄氏这才从跪拜地状态中站起了身子,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怔怔然地。她想起来刚才见到的宋氏,对于这个人钮祜禄氏心里拥有着无比复杂的感官。除了弘历一事外,还有对两人处境的对调。若是当年她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应该还是依附在皇贵妃的身边吧,而不是往日里那个几乎沉默如同隐形人似的宋氏。
正所谓有对比才有伤害。钮祜禄原先在年若兰这边的阵营里呆过,所以她知道年皇贵妃虽然看上去娇气善妒的不的了,但其实心胸十分阔达,这从她背叛皇贵妃转投了皇后之后,皇贵妃并没有任何的报复行动上就能看的出来。
钮祜禄氏更知道,在这样的人身边伺候,其实是很安全也很自在的事情,哪怕她说了什么不妥的话,皇贵妃也不会往心里面去,不过是哈哈一笑便罢了而且她能明显感觉出来,皇贵妃待她们是尊重的,并不视她们为奴为婢而在乌拉那拉氏身边伺候却又是另一番摸样了,众人只看到她封为熹嫔的风光,哪里知道,她平日伺候皇后是多么的小心翼翼又是多么的卑微。记得有一次,她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皇后面上不显,回过头却让她在弘历面前狠狠地丢了一回脸面,皇后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着她,自己不过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
“额娘?”弘历站在钮祜禄氏身旁,见其眉头紧蹙一脸抑郁之状,以为她是因为没有随圣驾同去所以才这样落落寡欢。
“额娘没事的。”钮祜禄氏看着眼见已经长到自己胸前的少年,脸上出现些微勉强的笑容,双眼之中却有着浓浓地愧疚与难过同时还有着对皇后淡淡地怨意。弘历因耳疾之顾,是以并不怎么受胤禛喜爱,她自己依附皇后,弘历自然依附的就是七阿哥。此去温泉行宫,大部分皇子阿哥都同去了,偏偏就剩下了她的弘历,钮祜禄也曾求过皇后,希望她能带着弘历一道去,然而却被皇后干脆利落的拒绝掉了。钮祜禄氏却知道这是为何,还不是怕弘历在皇帝前抢了弘昼的风头,也不看看那七阿哥是十个什么成色?笨头呆脑的,根块木头无异,如何与自己的弘历相比。
“都是额娘没用,累了你!”千言万语最后都只化作这最后一句锥心的感叹。听着钮祜禄氏充满愧疚的言语,弘历却表现的有些无动于衷,因为从小到大这句话他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皇后坐的凤架马车上,乌拉那拉氏靠在车壁上正在闭目小憩,温柔跪坐一旁双手握成小拳头正在为皇后垂腿,她的眼神有些怔然,一副神游太空的样子。
“在想什么呢?这样入神?”乌拉那拉氏的突然出声很是吓了温柔一跳,强制的把心虚之意压在心底,温柔浅浅一笑,对着乌拉那拉氏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婢妾没想什么,只是能够随驾心里十分高兴罢了!”
乌拉那拉氏闻言便唔嗯了一声,让温柔起身坐在自己的身旁,她的脸上带着和善而慈爱的表情,语重心长地对着温道:“本宫这次也是下了大力气,才为你搏到的这个名额,这次无论如何你要好好把握机会,不可辜负了本宫的一片心意。”
“婢妾何尝不明白娘娘的抬举。只是——”温柔颦眉微蹙,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很是怅然地说道:“只是婢妾蒲柳之姿,恐怕难以入皇上法眼。”
乌拉那拉氏看着只是眉头微皱,便拥有一股羸弱飘溢之姿的温柔,张口便道:“你之颜色当属绝色,切不可妄自菲薄,此次温泉宫之行,本宫会为你创造出绝好的机会,而你要做的就是抓住这次机会,一举搏得圣宠!”
温柔听到这话,心中不可谓不大喜,连连道:“娘娘大恩,婢妾没齿难忘,日后若有所得,定会千百倍的回报于娘娘,为娘娘马首是瞻。”
乌拉那拉氏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双臂微抬,温柔顺势起身。
“好孩子,你的决心本宫收到了。放心,只有你乖乖巧巧的,本宫定会加倍疼你的!”
“谢娘娘恩典。”
温柔露出大喜过望的表情,忽然就觉得这是天也蓝了,空气也新鲜了,连面前的皇后娘娘也似乎成了活菩萨在世,是那样的可亲可爱。然而就是在这样令人欣喜的时刻,一件事情却还是如跟刺儿般扎在了她的心底。那便是三阿哥弘时,此次温泉宫之行,他可是也在的。温柔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着,经了这段时间,三阿哥已经清醒过来不会在说那些要命的话了。
自己绝不能与其打照面!!!温柔如此坚定的想着。
“记得!在皇上面前你要多笑,而且言谈举止要放开一些……”皇后的言语让温柔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连忙地露出一脸倾听地表情:“娘娘的意思是?”
乌拉那拉氏便颇有些不自在地说道:“你看见年氏了吗?不妨就以她为榜样,处处学着些,如果你真的能学到几分精髓,又何愁皇上不喜爱与你?毕竟你可比年氏要年轻很多的!”
乌拉那拉氏的话很明显的给温氏打开了一条思路,虽然觉得自个这样去复制另外一个人感觉非常糟糕,但对于急于求成的温氏而言,但凡是有希望的路,她都是要尝试一番的。
第190章 苟且(一)
乌拉那拉氏自然不会无的放矢。
在抵达行宫的第三日,八阿哥弘赐有些闹起了肚子,年皇贵妃游玩的兴致顿时没了一半,开始把整副心神放在了儿子身上。乌拉那拉氏觉得这是个机会。她开始频频带着温贵人在皇帝眼前晃荡着胤禛心中何尝不知皇后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而就是因为知道,他反而对此事升起了许多厌烦之感,胤禛也曾对皇后暗示过自己并不需要她如此的【殷勤】然而,乌拉那拉氏是打定了注意要扶温氏上位,眼看皇后如此执迷不悟,胤禛心下对其更是失望,本来就淡漠的夫妻之情也越发没有了起来。
这一日,胤禛去了年若兰那里。刚一踏进门槛便看见弘福、秀秀两个正围在床边逗弄着上面躺着的弘赐。
“小八如何?今日可还拉的厉害?”
年若兰见胤禛来了,与孩子们一道行了个礼而后方才面带微笑地说道:“好多了,今儿只上了一回厕所,午膳的时候吃了碗清淡的白粥,太医来看过了,说并无大碍的。”
“那便好。”胤禛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儿子,伸出手摸了摸他小巧的月亮门,面上带笑地问道:“弘赐的小肚子还疼不疼了?”
弘赐想了想,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是摇了摇头。惹的一旁的弘福特别担忧的问道:“又点又摇的,你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啊。”
“有的时候疼有的时候不疼。”弘赐抬起软乎乎的小手,摸了摸自个同样软乎乎地肚子:“咕噜噜地叫……”
胤禛与年若兰听着儿子的稚言稚语纷纷笑了出来。弘福最是淘气,还伸出手使劲儿的捏了捏弘赐的小鼻子,胡说八道着:‘你肚子之所以会骨碌碌的一直响,一定是吃瓜的时候不小心把瓜子吃进肚子中的原因,它在那里面落地生根起来,长出了小香瓜,你的肚肚可不就会骨碌碌地响喽!”
弘赐一听之花,脸色立刻就变了,用着哭兮兮地声音喊了声:“阿玛,额娘……”
年若兰噗嗤一笑,轻嗔了弘福一眼,而后方才抿着唇角对着小儿子道:“傻三宝,你哥哥是骗你的!”
“真的没长瓜瓜吗?”弘赐红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很是担忧的问道。
“你自己招惹出来的,自己哄去!”年若兰推了弘福一把,把空间留给几个孩子,自己拉着胤禛到一旁去了。胤禛的脸上也尽都是轻松的笑容,显然也是被自个天真无邪别人说什么都信的小儿子给愉悦到了。
“皇上今儿不说出去跑马吗?”二人携手坐在外间的床榻上,年若兰亲手给胤禛倒了一杯清茶。这皇庄可是占了好几片山头的,除了可以泡温泉外,附近还有跑马场等设施。年氏胤禛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后,没有回答年若兰的疑问,倒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真的?”此时的年若兰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脸上爆发出惊人的光彩,一副十分惊喜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拉上那明黄色的龙纹绣口,年若兰双眼熠熠生辉地问道:“皇上说的可是真的?今儿晚上真带臣妾出门玩?”
看着兴奋的脸孔都红了的女人,胤禛面上不可置否的哼了一声,示意君无戏言。然而心里面却还是挺高兴的,本来这次来行宫这边就是想要带年若兰散心的,可是因着弘赐病了的事情,年若兰日夜照顾着幼子倒是无心游玩了,如今,弘赐的病情却是大有起色,胤禛这才起了带年若兰出门的念头。
“皇上,咱们这算不算是微服出访啊?”作为真正而标准的一门不住二门不迈的真。宅女,年若兰对于每一次能够出门的机会都是万分珍惜的。
“自然是白龙鱼服。”胤禛沉声说道。
年若兰却笑了,眼珠子转了转,她突然十分异想天开地说道:“皇上与臣妾微服出巡,这就是体察民情,说不定还能碰上几个欺行霸市,鱼肉百姓的恶霸,咱们夫妻二人还可以联手锄奸……”
胤禛看着在那里开始滔滔不绝露出一脸梦幻之色的女子,难以自制的磨了磨自个的后牙槽,沉声斥道:“朕都跟你说过了,以后少看那些不正经地画本册子,整天异想天开的,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年若兰听了这话有点不乐意了,小鼻子一津,驳斥道:“怎么不正经了,上次臣妾看的那本《满堂春》还在皇上您身上亲身试验过一回吗?当时您不是还夸赞此书,写的颇有意趣吗?”
胤禛:“……”他居然无言以对。
年若兰的说辞再一次证明了,自个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就在这年若兰这边说说笑笑,热热闹闹地时候,乌拉那拉氏也正在对温氏——尊尊教导着!
“这是何物?”温氏看着那三寸见方的紫檀木方盘中盛着的东西,脸上露出惊讶与疑惑的表情。乌拉那拉氏则是微微一笑,伸出拿着金甲的手指捏起了那方盘中的东西,那是一只布满青色花纹的天鹅颈的小瓶子,剥开那上面的软木塞口,霎时一股甜腻的味道开始在空中飘散着。温氏闻着闻着,脸上便快速的浮起一抹嫣红,神情也出现了恍惚的神色。
“温贵人!”乌拉那拉氏突然叫了一声。
温柔猛地清醒过来,只觉得那鼓甜腻的温带使自己浑身反软,心如擂鼓,下意识额往后连退了三步,温氏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喃喃道:“娘娘,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九花玉肌香蜜露。”乌拉那拉氏的脸色也有着淡淡的红晕,很明显也是被手里的药物影响了少许,不过因为事先有准备的关系,倒是比温氏要镇定的多。
“九花玉肌香蜜露?”温氏听着了这名字,又联想到自己的刚刚的失态,她本就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几乎在瞬息间就明白了乌兰那拉氏的打算。
“没错。这九花玉肌香蜜露是一种房中奇药,滴出玉露抹在女子的肚脐、腋下、脖颈、下阴等处,在半个时辰之内就会使女子变体生香,此香缠绵之极,有催情之效果,男子闻之会气血翻腾,乃是不可多得的两厢合欢之药。”乌拉那拉氏重现合上那瓶口的塞子,出身了自己的双手。
那温氏只踌躇了一瞬,便走上前去接过了这瓶九花玉肌香蜜露。
“皇上每晚未时左右都会去青龙泉泡汤,本宫已经为你打点安排好了一切,温氏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啊!”
温柔握着掌中的玉瓶,却感觉到自己像是在握着一块火炭。皇后的意思,她是再明白不过的了,按理说后宫嫔妃是绝对不可以使用这些合欢之药的,若是被人发现,那绝计是得不了好的、轻者被皇帝厌弃,重者或许就此葬送出自己的一条小命。
温氏对此心知肚明,然而,此时此刻,面对着皇后淡淡望过来的眼神,她已经是没有资格说不了,况且从本心上来讲,温氏未尝没有这也许真的是一条出路的想法。想要成为皇上宠爱的女人,想要光耀门楣,替家族争光,想要下半辈子活的风风光光,成为所有人仰视的存在,这种想法极其强烈的充斥着温氏的内心。
于是,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皇后娘娘的意思,温柔明白了,柔儿定不负娘娘期望。”
乌拉那拉氏的眼睛在温氏那只紧紧握着玉瓶的手上轻轻扫过,嘴角边浮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她现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年氏那张因嫉妒而开始扭曲的脸蛋了。你不是日日夜夜的都要霸占着皇帝吗?今日本宫也要让你尝尝皇帝被其他女人抢走的滋味。
想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