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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我得赶着回去呢,晌午那边也挺忙,翠儿交给你我也放心,有啥事你叫锁住去给我送信儿,”看常相逢对李翠儿全无芥蒂,窦恒也放下心来,“翠儿先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也说过她了,都是我那个嫂子太强,翠儿又是个软性子,当不得家,你多担待。”
“姐夫说这话就不对了,我跟翠儿好着呢,有什么事情我俩自己能说清楚,倒是姐夫你,翠儿跟你回半个店儿你给甜井胡同捎信儿了么?可不要叫人误会了再说你把翠儿给拐跑了,翠儿性子软,又怕刘嫂子,别到时候被人一吓再乱说话,”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软性子”的小白花?常相逢不高兴了。
窦恒被常相逢一问,也觉得自己考虑的不周到,当时是李翠儿不要他跟外头人说她藏在半个店儿的,可是以后真有什么纠纷,自己也不好说清了,“那我去跟大哥说一声?”
“二哥,你一说,我后娘来抓我咋办?”李翠儿心里恨死了常相逢,可是脸上却不敢带出来,“说不定我后娘的人就在甜井胡同盯着呢。”
“翠儿你想的真是太多了,你们家那么穷,有闲人成天啥也不干蹲在甜井胡同?还有,刘大嫂不是向着你的嘛?不然也不会叫你逃出来,你看看你身上的衣裳,好像还是刘大嫂的吧?你现在安全了,却不给你表姐送个信儿,且不说你一个大姑娘跑了没个消息一直叫她悬着心对不对,要是她知道你还防着她,多寒人心啊!”
“相逢说的对,是我想偏了,我这就去跟甜井胡同说一声,叫他们别担心了,翠儿你放心,我跟大哥他们说一声,叫他们先别告诉你娘那边,”窦恒觉得常相逢想的更周全,又交待了李翠儿几句,赶了驴车走了。
“巧丫,”窦恒一走,李翠儿像没了主心骨一样,忐忑不安的看着常相逢,直觉告诉她,现在的巧丫已经不再是当初自己的那个好姐妹了。
“你先进我屋歇会儿吧,这会儿有点忙,一会儿咱们再说话啊,”常相逢一指厢房后自己的小屋,“屋子不大,床也小,咱们挤挤好啦。”
“这是谁家的闺女?你就这么收留了?”徐氏看着拎着包袱往常相逢屋去的李翠儿,讶异道。
常相逢也不瞒徐氏,将李翠儿所谓的“苦楚”跟徐氏说了,“你说这样的事,我不接着,能叫她一直烦着我姐跟姐夫?”
徐氏活了大半辈子了,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你做的对,这闺女到底咋样咱们慢慢看,真是后娘太恶,谅她一个乡下婆子也不敢来咱荷花巷闹腾,不过这闺女到底是不小了,你也不能一直留着吧?”
她就算是愿意留,只怕李翠儿也不愿意,常相逢冷冷一笑,刚才李翠儿看窦恒的眼神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分明是上了心的,只是这“上心”里有几分真心就不好说了。不然李翠儿跟窦恒一个家里呆了几年,她要是真的有意于窦恒,哪还会有常巧姑的事?
接下来的日子李翠儿就安心在常相逢这里住了下来,起先倒也挺勤快,扫地擦桌子擀面条的,大清早起来就没有闲着过,看的徐氏连连点头,直夸这丫头是个利巴人儿。
“锁住,我姐咋说?”常相逢可不会轻易相信李翠儿真的死了心,特意“派”锁住回去跟常巧姑通通消息。
“巧姑嫂子说二哥已经跟甜井胡同打过招呼了,那边果然啥也不知道呢,还说叫二哥收留翠儿姐,后来我二哥说大哥家的嫂子还说要过来看看翠儿姐呢,我估摸着这几天就会来。”锁住抱了碗豆腐水喝了几口一抹嘴道,“我临走的时候我娘还说了,叫姐你小心着点儿这个李翠儿,她觉得这闺女不咋地道。”
李翠儿一个乡下女子,见识有限,在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太多人看穿的心思,常相逢哑然,“我知道了,我呢,也交给你个任务,但凡我进屋熬浆的时候,你就给我盯紧了李翠儿,还有,如果她向你打听这浆面条的事儿,你就跟她这么说。”
“这个行嘛?我可是听说真有人这么干过,也挂了幌子叫浆面条,可是没干几天就不行了,”锁住对常相逢的交待半信半疑,“再说了,她真的会问我?”
“这一招不只是防她,不论谁问你,你就只管这么告诉他们就行,再说了,那些人不是直接拿了兑了柿子醋或是白醋的面汁儿来替嘛,你就跟她们说我其实往浆里加了面汁了,”常相逢捂嘴直乐,这阵子可没少人钻研她的浆面条,其实都是困在打沫上了,后来有人干脆直接弃酸浆不用,用了面汁儿加醋来做,可那怎么能有浆的甘甜?
“姐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准儿能干好,”锁住一拍胸脯道。
“好,你去吧,”常相逢想伸手摸锁住的头,被他机灵的闪过了,不由失笑,自己再不是那个二十好几的常相逢了。
☆、第71章 七十二新业务
“巧丫;我出去一趟;下午再回来,”常相逢刚准备要进厨房擀面条,就看到李翠儿收拾的窈窈窕窕的拎了个包袱出来。
“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是要去哪儿?”常相逢上下打量着李翠儿,这头发拿水抿的溜光;额前的小留海儿都估计是一根根摆出来的;这脸上好像还抹了些什么?红扑扑的。
“呃;我闲着没事;给二哥做了双鞋,今儿不是没啥事嘛;我给他送去;”李翠儿脸一红,将手里的包袱抱在怀里。
这丫还真会找时候;等她走到半个店儿,正好常巧姑到东门卖面条了,“你给我姐夫做鞋?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不太好吧?我姐又不是不会做,我说,当初收留你的也是柳嫂子,你不该做些啥谢谢她?”
“柳嫂子跟巧姑姐的我也做,只是先给二哥做了,你也知道,我出来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料子不够,”李翠儿被常相逢这么直接的问话羞的满脸通红,期期艾艾道,“等我回来了你有废布给我找点儿,我给你们每人做一双。”
“你带的倒真巧了,刚好够给我姐夫做?这做鞋光抿革粨(音)都要好几天吧?在柳嫂子家干的?”常相逢可不会这么轻易放李翠儿出去找窦恒,笑道,“那柳嫂知道你要给我姐夫做鞋了?”
“不是,我以前在甜井胡同的时候原就打算给二哥做鞋的,可巧那时候我不是被我后娘给接回去了嘛,二哥又把你给从你爹手里赎出来了,没做成,”李翠儿也不打算再跟常相逢好好说话了,话里带刺道。
这是提醒自己是被窦恒买了的?常相逢哼哼一笑,“是啊,要不是姐夫把我从段家救出来,我只怕又被段天生给卖了,何况他现在又娶了我姐,我怎么能看着有人对他起坏心不吭声?我什么名声你跟刘秀兰估计也打听过了,想坏我姐夫跟我姐的事,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你说什么呢?谁对他起坏心了,我给我表哥做双鞋咋错啦?要不是他帮我,我就被我那个后娘给抓走啦,我报个恩有啥错?”李翠儿被常相逢说急了,不由提高了声音。
“你不用跟我吵,你的心思骗憨子呢?别说我姐夫跟我姐多少年的感情,就说这庄户人家哪有娶小老婆的规矩?你要是起了挤走我姐的心思,那我劝你还是省省吧,窦恒要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我姐进白园那么些年,他不是也等下来了?”常相逢鄙夷的看着李翠儿,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可耻,可耻的是你追求的是别人的幸福。
“至于报恩,有啥可报的,若是你后娘真追的你很急,这前前后后说一个月了,还找不着你?骗鬼呐?你安安生生的在我这儿帮帮忙,我还多留你几日,你要是还这么想五想六的不消停,我立马叫人给你家里送信儿,我看看谁敢说我做错了?”常相逢一伸手将李翠儿手里的包袱给夺了过来,打开看看那双千层底,“锁住,你跑趟甜井胡同,看看窦家老大在不在,把这双鞋给他送去,就说是你翠儿姐姐感谢他这么些年来的照顾,给他做了双鞋!”
“你,常巧丫,你好黑的心!”李翠儿被常相逢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上去抢她做的鞋,这鞋是万万不能送到窦家老大手里的,叫刘氏知道了,还不生撕了她?!
你也知道害怕了?常相逢早就防着她抢了,直接将鞋连包袱皮儿一起塞到锁住怀里,挥手叫他出去,另一只手架住李翠儿伸过来的胳膊,“咋?刘秀兰收养你了这么些年,窦家大哥对你更是不错,再说了,你也不是没给他做过鞋袜,现在多做一双又怎么啦?值过吓成这样?我姐夫的恩你要报,你表姐夫的恩你就不用报了?”
李翠儿还是头一次看到常相逢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这鞋是我专门给二哥做的,咋好再拿给姐夫?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表姐那个脾气,她叫我干的我得干,可她不叫我干的,我不敢不听话的。”
“那叫你过来找我姐夫,想办法留在半个店儿,是她的主意吧?”常相逢敲了敲桌子,“为了我的面条方子?”
没想到常相逢全知道?李翠儿回想自己这几天的作为,没有什么纰漏啊,“没,没有,你那方子是神仙给的,我咋敢要呢?你看这些天,我从来不上你那厨房里去。”
“行了,我再信你一回,我可跟你说,你家在哪儿我可是一清二楚,你老实在我这儿呆着,我也不是不容人的人,咱们到底姐妹一场,我也不能叫你真被你后娘卖了,但你要是老跟我耍坏心眼儿,那可别怪我叫几个街坊把你送回去了。”常相逢看看天色,再不擀面条只怕就来不及了,“我去干活,你自便吧。”
李翠儿含泪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可一想到锁住送出去的鞋,到底还是坐不住,跺了跺脚往甜井胡同跑了。
“相逢,那丫头?”徐氏一直在听常相逢跟李翠儿说话,见李翠儿跑了,不免有些担心,“万一出啥事咋办?”
“能出啥事?她那么大个人了,现在又是大白天的,左不过去了甜井胡同或是半个店儿,”常相逢懒得再管李翠儿,自己的生意才是最要紧的。
从甜井胡同回来后,李翠儿就老实了,每天跟着常相逢她们一起走事,磨豆腐出摊儿和面擀面条,样样都冲在最前边,常相逢看她那样,也没再跟她计较,毕竟李翠儿不愿意嫁一个鳏夫也在情理之中,只要她不伤害任何人,自己帮她一把也没有什么。
当然该防备李翠儿的心思,她是一点儿也没有放松。
“你来请我到贵府做面条?”常相逢看着眼前穿着暗红绸袍子的男人,居然有人来请自己上门做面了,用浆面条拆东来当寿面,这倒是一项不错的生意,只是自己的生意要做,而且张家的保密措施自己样?自己做面的时候会不会被人看到?
“难道你家老爷一片孝心,这样的主意也能想出来,不过黄管家你也看见了,我这里离不了人啊,而且我这浆面条是有秘方的,到张府去做,万一叫人看了去怎么办?”看来人穿的不俗,常相逢盘算着上门服务一次,得要个什么起步价。
黄管事打量着这家东城闻名的龙宫小吃店,看着去跟别家不太一样,从掌柜到伙计个个干干净净,店里也是如此,“你这小店儿生意再好,一中午也挣不了一两银子吧?常掌柜到我们张府一趟,那可是一锭银子的进账啊,大家都是生意人,这个账你还算不过来?至于什么秘方的事儿,我们张家是跑船的,又不做吃食生意,大不了常掌柜你上灶的时候,我叫厨上的人都出来。”
“一两银子?”徐老太在一旁有些不淡定了,“黄管家你说的是真的?”她们小店儿生意是很好,可是想清落一两银子,也得五六天的功夫啊。
“大娘,宝瓶胡同张家是啥人家?人咋样?”常相逢叫锁住帮黄管家倒了杯茶,自己则将徐老太拽到一边儿打听。
“张家也算是城东的大户了,张家老太太守寡多年将几个子女拉扯大,年轻的时候日子也艰难,不过几个孩子都很孝顺,尤其这这张家老大,更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要不也不会来请你去给自家老娘做面了。”
孝子节妇,常相逢点点头,“好吧,我去,其实咱们这儿也好安排,中午我一次做上两锅就行了,不过到时候叫锁住跟我一起去吧,也帮我守个门儿。”
当下常相逢跟黄管事说定,又收了黄管事半两银子的定银,常相逢之后又带了锁住到张家转了一圈儿,关键是看了灶上的情况,直到寿日,才特意挑了身枣红夹衣带着锁住去了张府。
“常姑娘你可来了,我们大管事都要叫小的去接你了,”张家灶上的管事看到常相逢,可算是松了口气,“这正菜都上完了,一会儿就差你这寿面了,现在来的及不?”
“有啥不来及的?钱师傅你只管放心好啦,我算着时间呢,”常相逢将自己准备的浆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