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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年无言以对,他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问道:“您对谁都这么好?”
楚楚闻言挑眉,毫不客气道:“我有那么闲吗?”
天地良心,目前她可没记住书中谁的生日,连老楚的都不知道。
张嘉年深吸一口气,他的双眼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坦言道:“您总是这样做,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楚楚面露不解:“谁会产生误会?”
张嘉年:“我会产生误会。”
楚楚:“什么误会?”
张嘉年轻轻地咽了咽,他注视着她,无奈地开口道:“误以为自己很重要。”
楚楚不懂他的逻辑,直白道:“可你就是很重要啊。”
这一刻,他无法克制自己剧烈的心跳。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张嘉年努力压抑胸腔中怦然心动; 他听她说完; 如同尝到童年期盼许久的水果糖,味道既有点酸; 又有点甜。他先一步侧开视线; 抿了抿想要翘起的唇角,佯装正经地替她说道:“因为您还需要我工作?”
他陪伴在她身边的时间越长; 对她的性格便摸得越清楚,相当理解她的思维方式。楚楚一旦说些好话,后面肯定要憋个大招; 让对方的心情起起落落。虽然他猜到她可能还会有后话,但却仍忍不住雀跃。
“我哪有那么剥削人?”楚楚不满地嘀咕,“大不了给你放两天假!”
楚楚心想; 她究竟在张嘉年心中有多恶劣的形象; 居然让他在生日当天都没放松警惕。虽然她想要完成百亿目标,但还没完全成为压迫百姓的资本家吧?今天是开心的日子; 她还是懂分寸的,知道该说什么话。
楚楚看他别扭地侧头; 似乎想要克制笑意。她啧啧道:“你要笑就直接笑; 再把自己憋坏了。”
别以为她没看到他在偷乐; 张嘉年居然还假装严肃; 暗戳戳地控诉平日的工作时长。楚楚决定这回勉为其难地不追究,谁让他今天是寿星?
楚楚看他憋笑; 她眯起眼; 戏谑道:“张总助该不会平时假笑太多; 不会真笑了吧?”
张嘉年撞上她挑衅的小眼神,终于忍俊不禁,彻底露出笑容。他真笑时双眼盈满光,眼眸中仿佛只倒映着她的影子,神情专注而温柔,让她微微一愣。
张嘉年原本紧绷的心弦,终于在她的调侃中放松下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含笑,破罐破摔道:“您就算是哄我的,我也认了。”
不管她的话是有心,还是无心,他都没出息地感到高兴。
他没法按捺自己内心的喜悦,仿佛黑暗中投射下一束光,只是见到她都能感受到轻松与自由。他的生活刻板而循规蹈矩,她却成为其中出乎意料的唯一亮色。
张嘉年知道自己该去思索现实的问题,应该做出理性而克制的抉择,但此时此刻他没法控制自己,因为光是看到她都能感到快乐,想要绽放笑意。
既然今天是他的生日,那他能不能轻松一天?
他可以什么都不用想,自由地去表达所有情绪,放出那团冰封的心火。
楚楚挑眉,抗议道:“我又不是谁都哄,你居然还敢挑?”
楚楚:我看你不是太膨胀,就是有点飘。
张嘉年望着她,像是在包容跳脚的熊孩子,温和地应声:“嗯,我知道。”
楚楚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不知为何有些不好意思,向来厉害的嘴炮技能竟也派不上用场。她总觉得张嘉年今天有点怪,虽然他的气场柔和不少,但却反给她带来莫名的压迫感。他的态度毫无恶意,却让她感觉胸口有点闷,实在憋得慌。
张嘉年见她不言,索性打趣道:“您给我准备的礼物呢?”
张嘉年可记得,她曾经承诺在生日时告诉他真名。
“哪有你这样直接讨要的,好歹走完流程。”楚楚指责道,她将视线飘向一边,不敢在他真挚的神情上多停留。
张嘉年好奇道:“什么流程?”
楚楚伸出手指,给他一项一项地解释:“吃饭,吃蛋糕,然后才能收礼物。”
张嘉年看她振振有词的样子,笑道:“嗯,我见识短浅,全靠您安排了。”
楚楚总觉得包间内的空气有些过热,她不禁吐槽道:“其实你平时假笑也挺好……”
张嘉年不解:“为什么?”
楚楚坦白道:“你现在真笑,我快要窒息了。”
张嘉年一愣,随即笑出声来,他只得伸手遮掩自己嘴角的笑意,轻声道:“抱歉,我尽力克制,让您喘口气。”
楚楚看他笑到直不起腰,总觉得对方在取笑自己。她翻了个白眼,气急败坏道:“笑笑笑,笑死你算了……”
她看在他今天过生日,姑且不跟他计较!
两人在插科打诨中吃过晚餐,楚楚这才把早先备好的蛋糕取出来。张嘉年从她脸上瞧出一丝狡黠,等他看清蛋糕上的花纹,这才哭笑不得。精美的蛋糕上写着两行字,上面是“Happy Birthday”,下面却是“假笑男孩”。
楚楚点燃蜡烛,看着晃动的小火苗,调侃道:“祝假笑男孩生日快乐!”
张嘉年看她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刚想吹灭蜡烛,却被她伸手拦住。
楚楚振振有词道:“你还没许愿。”
微暗的灯光下,张嘉年望着明亮的火焰,只觉得暖黄的光晕柔化她的脸庞。他总觉得这一天过于圆满,一时竟什么都想不到,干脆道:“我不知道许什么愿望,不如您帮我想一个?”
楚楚没料到还能代为许愿,不由吐槽道:“虽然说心诚则灵,但你的心未免太不诚?”
生日许愿都能让别人代想,张嘉年简直是当代佛系青年典范。
“您心诚不也可以?”张嘉年的逻辑颇为清晰,语气轻缓,“如果愿望没能实现,一定是您现在心不诚。”
楚楚心道:这锅甩得妙啊。
她不怒反笑:“……我发现你过生日,整个人都很猖狂?”
“就这一天而已。”张嘉年笑笑,提醒道,“蜡烛要灭了。”
楚楚当然没有真得动怒,她坦然地替张嘉年许愿,慢悠悠道:“那就祝假笑男孩天天有真笑,都像今天这样。”
她说完,便笑着看向张嘉年,等待他将蜡烛吹灭。
张嘉年垂眸,他望着蛋糕上的烛火,觉得像是卖火柴小女孩手中最后的火焰。
如果他能永远像现在这样,一直待在她身边的话,或许这愿望真得可以实现。
张嘉年弯腰,吹灭了蜡烛。
但他又害怕这只是黄粱一梦,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顷刻转眼成空。
楚楚看他熄灭蜡烛,配合地鼓鼓掌。她终于取出信封,递向张嘉年,开口道:“你的礼物。”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张嘉年接过薄薄的信封; 他缓缓地启封,看到里面的内容一愣; 黑色的磁卡静静地躺在信封内。他轻轻叹息一声,好笑道:“真像您的风格。”
他居然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毕竟楚总向来简单粗暴。
“有什么问题么?”楚楚眨眨眼; 理直气壮道,“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
黑卡申请是邀请制,对存款金额也有要求; 张嘉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弄到手的。他在信封中找到信纸; 猜想这是他等待的答案,便将纸张取出; 递还信封内的黑卡给她。
张嘉年心平气和道:“我拿走这个就好。”
他就想知道她的真名; 其他的东西倒是无所谓了。
楚楚不解:“为什么?”
张嘉年语重心长地教育:“这不合适; 您的资产也是楚董的一片心意,不应该转送。”
张嘉年跟随楚彦印工作过,大致能推测出楚楚所拥有的财富; 毕竟很多都是楚董赠予她的。张嘉年当然不能接受,他在良心上就过不去。
楚楚当即扬眉,大为不满; 反驳道:“这不是他的钱; 是我赚的。”
楚楚送礼前有过仔细的思考; 她同样觉得借花献佛不合适; 就没有动用女配原身的存款。她上回想用原身的银行卡帮张嘉年圆梦; 却遭到对方婉拒; 猜到他有这方面的考虑,此次便颇费工夫地重新筹出钱来。
张嘉年面露诧异,愕然地望着她:“您哪里来的钱?”
楚楚被他盯得有点心虚,勉为其难道:“好吧,其中也有你努力的部分。”
虽然张嘉年那天先上桌,但资金的大头还是她赢的那局,四舍五入就是她挣的,完全没问题。
“……这是公司的分红?可我看您没动过钱?”张嘉年疑惑地发声,却又感到不对劲。如果她想调动银达的资金,按道理他是会知道的,毕竟财务部分由他主管。
楚楚摇摇头,坦白道:“我把玩牌那天的股份卖了,你别说,时延还挺值钱。”
时延是国内最大的餐饮集团,旗下有无数的知名品牌,石田当时输掉手中的股份,占比1%,可谓价值连城。
张嘉年:“……”
张嘉年突然感到窒息,小声地问道:“……您跟楚董商量过此事吗?”
楚楚振振有词:“这是我的东西,为什么要跟他商量?”
张嘉年在生日当天,体会到乐极生悲的感觉,没想到她言辞上没放大招,却用行为憋了个大的。他预感到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艰难地解释道:“因为您减持股份的行为,就是传递出消极信号,对时延的未来不抱希望……”
张嘉年万万没想到,楚楚的手如此快,股份还没捂热乎,转头就将其卖了。上市公司的股份除了代表真金白银,还被赋予很多层内涵,比如楚彦印就不可能抛售齐盛股份,这会导致公司股价大跌,甚至拖累整个股票市场,遭千夫所指。
楚楚拿到时延集团1%的股份本就惹外界遐想,她现在到手就转卖,无疑是在市场中投下一颗惊天巨雷。张嘉年麻木地想,估计很多人已经在猜测这是楚楚的意思,还是楚彦印的意思,琢磨楚董是不是不看好时延?
楚楚并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泰然地点头:“我确实不看好,没什么问题?”
石田看上去是个笨蛋,她不看好他的家族企业,没毛病?
在她看来,股份既然是她的,便可以自由地卖出或送人,不用多想别的后果。她又没搞过股票,就是想直接变现,才不会考虑会不会在楚彦印和石家人心中留下心理阴影。
张嘉年心想,最近时延的股价估计会有一波小跌,同时出现无数楚石决裂的新闻。他只能期盼楚董晚点看到新闻,别马上发火暴怒。
张嘉年深吸一口气,不知是安抚她,还是宽慰自己,苦笑道:“嗯,您开心就好。”
张嘉年:反正楚董都受过好几次打击,也不差这一回?
张嘉年麻痹完自己,不敢再多想此事,他正想打开信纸,却遭楚楚阻拦。她讨价还价道:“不收卡就不能看。”
张嘉年对她强买强卖的行为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收下黑卡。他决定先帮她代为保管,等到合适的时候再给她。张嘉年发现,不能让楚总持有太多财产,她都胆敢抛售时延股份,鬼知道她自己拿着这笔钱,又会去做什么。
张嘉年终于打开信纸,上面除了卡号信息,就是她的名字。
“原来您也姓楚?”张嘉年颇感意外,他念了念她的名字,只觉得朗朗上口。
楚楚面色古怪,迟疑道:“可以不念全名么?好像军训点名……”
她太久没听到自己的真名,竟有种陌生的抽离感,似乎突然醒悟,原来她已经穿书那么久。
她不知道还会不会回去,或许这个名字也失去存在的意义。
张嘉年颇感有趣,问道:“既然是同一姓氏,难道有什么渊源?”
“没有渊源。”楚楚回答得斩钉截铁。她和小说中的人物怎么可能有渊源,都不在同一个次元。
她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我昵称是楚楚,可能是唯一的联系?”
以前,相熟的同事们不会喊全名,就以此来称呼她。
张嘉年似有所悟地点点头,他又低声念了念她的真名,将其记在心中。
楚楚听他念自己真名,不知为何有点炸毛,不满道:“你好肉麻啊。”
张嘉年:“???”
张嘉年:异界修士的心犹如海底针,说翻脸就翻脸?
两人度过愉快的晚餐时间,便各自回去早早休息。张嘉年只希望楚董晚点发现股份的事,不会立刻给自己打电话,好歹让他安生一天。
张嘉年回家后,看着那张写有她名字的纸片,忍不住又念了一次。他将信纸上的内容记好,便把它放到妥善的地方珍藏。
隔天,时延集团的股价果然大跌,下跌程度甚至远超张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