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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的喜悦不言而喻。
以前他弄不懂林清时的想法,所以即使是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也从来不敢叫两个人见面。
而现在,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的局面了。
林清时在家里休整了一日,接到了白朗的邀约,还是约在了游乐园里。
这是他们第二次在这里约会了。白朗的态度和上一次很不相同,如果上一次说他是傲慢中暗含关怀,那么这一次他的态度就只有一个词来形容了——冷淡。
游乐园里很热闹,处处洋溢着欢笑喜悦,对比来看,白朗自始至终的疏离淡漠就显得格外的明显。
两个人按部就班的跟随着人流玩了很多项目,却都下意识的避开了摩天轮。
对于白朗来说,摩天轮对他是有着特殊意义的。
而对于林清时来说,白朗疏离的态度已经摆的很明显了,她也还记得上次的事情,没必要让两人徒添尴尬。
就在林清时以为这场莫名其妙的约会会就此结束的时候,白朗忽然望着缓缓转动的摩天轮,提出了邀请——
“去坐摩天轮吧。”
他没有用一贯的傲慢态度,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同意更好,不同意也没有妨碍。
林清时瞥见他紧握的拳头,点头说好。
白朗眉眼微舒,这一刻竟像极了白默。
林清时暗暗地想到:也是,白朗和白默,本就是一个人。由主人格所衍生的副人格,本身就是由主人格的潜在意识所形成的。
摩天轮的其中一个盒子里,两个人对面坐着,对视一眼,白朗先开了口。
“我找你其实是想和你告个别的。”
“告别?你要去哪里?白默知道吗?”林清时没想到他要说的事情居然会是所谓的告别,但是,如果要告别,不是由白默开口更恰当吗?
白朗见她误会了他的意思,笑了一下,“不,不是我们要离开,而是我自己,白朗该要离开了。”
林清时还是没听懂他的意思,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
白朗也不在意接着道,“要听一个故事吗?”
林清时点头,她已经听出了他话里暗藏的悲伤。
白朗看了一眼缓缓上升的摩天轮,目光有些缥缈。
“有一个男孩儿,他很胆小,是个真正的胆小鬼。”他的语调有些嘲弄。
林清时已然明白他话里的是谁,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白朗看了一眼摩天轮的高度,此刻摩天轮才刚离地不久,还有一段距离才能到达顶点。
“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但是他不敢让她知道,他想要走到她身边,却胆小的不敢去牵她的手。后来,男孩儿离开了女孩儿,他想要变得更优秀,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保护她,拥有她。但是,不管变得多么优秀,在女孩儿的事情上,男孩儿仍旧会胆怯。然后有一天,另一个男孩儿出现了,他很勇敢,有男孩儿所缺少的勇气,他代替男孩儿来到了女孩儿身边,所有男孩儿不敢去做的事情,他都能帮他做。”
林清时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她心里有了不太妙的预感。
白朗看着越来越接近顶端的距离,冲她笑了一下,“你听懂了对吗?”
林清时下意识的摇头。
白朗脸上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明艳亮丽的不可方物,带着男性的俊美,充满了侵略性,让人心尖一颤。
“现在,他的任务完成了。从今往后,男孩儿再也不需要他来代替他勇敢了。以后,女孩儿也会照顾男孩儿的,对吗?”他并不需要回答,摩天轮将要到达顶点,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倾洒在他近乎完美的面孔上,恍若神邸在世。
他像是强调似的又说了一遍:“我的任务完成了。”
他的双眼凝视着她,这一刻眼神里充满了留恋,还有着他一直激励按捺的感情。
他在道别,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他选择了放纵。
他微笑,含着悲切和不舍,明明只是简单的告别,他的眼里却含着千言万语——这些他从未亲口告诉过任何人,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就这样吧——
“所以,再见。”
“再见吧,我亲、爱、的……”
他的声音渐渐变弱,消散在空气里。
而此时,摩天轮刚好滑过顶点。
“白朗……”林清时为他语调里的感伤所震撼,久久不能回神。待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的唤了一声面前的男人。
一样的容貌,甚至连微笑的弧度也像极了,像是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一般。
“他不见了,我感觉不到他了。阿时……”白默脑子还有点混沌,却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的唇瓣嗫嚅几下,语带慌乱,“你别哭,别哭,阿时。”
“我哪里有哭?我只是在告别。”
可是,你流泪了。
白默心里微酸,充满了黯然。
虽然他也觉得好难过,也好想哭啊。
他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离开的时候又那么突然。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发现我好几天没有更新了,真是对不起啦。本来周末打算更新的,结果去整合下个故事的大纲去了,所以就没更成。
如果男主的名字叫做林雪,我是不是会被弄死(。?_?。)?
也有收到几个不错的名字,林郁、林泠、林一之类的,我其实还在纠结……
明晚或者后晚见吧~~
晚安。
☆、第143章
对白朗是什么感觉呢?林清时问自己。
记忆里他似乎是一个肆意张扬的男人,矜持又傲慢,尽管和白默生着同一样的脸蛋和身材,尽管她一再的告诉自己,那不过是白默分裂出来的第二个人格罢了,但不可否认,那是一个极为耀眼的存在,即便相处的日子短暂,他存在过的痕迹,所留下来的记忆,却是难以磨灭的。
他永远也不会是谁的附庸。
但林清时也只能说一句,如果他真的永远离开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他离开的那个时机真是恰到好处。
至少,对于她来是这样的。
白朗和白默,像是温和的晨曦和最后怒放的夕阳,几近相似,却截然不同。
她心里很明白,面对白朗的时候,她无法区分他究竟是谁,不能单纯的将他当做另一个白默,那么要如何处置他?
她离开之前曾问白默:要嫁吗?
虽是笑语,问的心却是真的。
但她不想做出抉择。
对她来说,一个人如果同时喜欢上两个人是一件太过荒唐的事情。
她若是强行要求,也许这两个人她都可以拥有,但她不愿意这样。
也只能说,她没有真正的爱上,所以占有欲不够强烈。
她也明白,自己在感情上太过随遇而安,且不愿意承担风险。
所以离开一段时间,好好想一想,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如果白朗没有离开,那么她会选择和两个人都保持适当的距离,渐渐地疏远开。
所以说,白朗离开的时机真是恰到好处。
在她的感情还未开始被消磨,在她还没有真正选择疏离的时候,他先放手了。
有时候,有舍才有得。
白朗不离开,白默就无法前进。
这样很好。
林纨的婚期迫在眉睫,林清时也渐渐将心思投入进去了,帮忙打点督促。
婚礼过后,林清时就办了出来。
而后,她和白默的就往渐渐变得密切起来。
在又一场冬雪到来的时候,林清时向白默求了婚。
在这种事情上,似乎永远也不能指望白默主动,久等不至的林清时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她比较倾向于细水长流的感情,对于那种轰轰烈烈的激情反而没有多少向往,时候到了,她觉得合适了,那么就可以携手走下去。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盖个戳,宣布一下所有权。
虽说是“宣布”,可林清时求婚的时候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在场而已,一个观众都没有。
银装素裹的雪地里,停着两辆车子,一辆她的,一辆他的。
覆盖着皑皑白雪的空地上留下两排脚印,呵气成雾。
林清时穿的是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围巾手套,套着暖和舒适的冬靴,装备齐全。
白默穿着大衣,和林清时是同一款式的围巾,双手插在兜里,紧握成拳。
“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来这里,对吧?”
白默先摇头,又点头,而后又摇头。
他知道这个地方,是他们高中的校园。至于她为什么会选择这里,他却不知道了。
因为是寒假的缘故,所以冬日的校园里极为静谧,只有风刮树枝吹落雪花的声音,在白色的世界里簌簌作响。
“还记得那个地方吗?”林清时指了西北角一座雄伟的建筑。
“记得。”那是学校用来举办大型活动的大会堂。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支舞?”
白默讶然,而后忆起一段往事——
他们的高中是有毕业舞会的,而他曾经鼓起勇气邀请过她做他的舞伴。只是后来,他根本没有呆到毕业就离开了,那场舞会,他自然就失约了。
白默眼中浮现一抹愧疚之色,时光在他的眉眼中留下了痕迹,是他褪去了怯弱,变得成熟起来。唯有他的感情,一直保持着经年不变的生机和活力。
“不要说对不起。”白默还未开口,林清时便已知晓了他要说的话,提前阻止了他。她微微弯了神,行了一个绅士礼,而后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风度翩翩的道:“英俊的先生,请问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白默一顿,而后弯下身子,做了和她一样的动作,“美丽的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两人相视而笑,眼神交流中流露出无声的默契。
林清时站直身子,矜持的将一只手交给他,“当然。”
冰雪堆砌的世界中,一对穿着厚实的男女在空荡的空间里旋转、舞蹈,寒风飒飒,却仿佛置身于衣香鬓影中,在悠扬悦耳的旋律里优雅而又矜持的舞动。
他们的动作和他们此刻臃肿的衣着以及周围寒冷的背景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可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自然和自在,使得流淌在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那么的温馨甜蜜。
“我们在一起吧。”
不知道是谁率先开口了,又或者两个人默契十足的同时开口了,他们停下了旋转的动作,安静的拥抱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这次是肯定句了。
从两个人相识到现在,他们谁也没有用认真的口气明确的说过这种直白的话,他们依靠的永远是两个人眼神之间的交流,和动作里面流露出来的鲜明的暗示,于言语上缺少了许多。她开玩笑说我们交往吧,于是他们在一起了。她又玩笑一样的说你嫁给我吧,于是他就认为这是有了名分了。
但两个人若是要长久走下去,单单依靠默契是不够的。
一个眼神可以被理解成很多层意思,一个暧昧的动作仔细想来其实也可以有很多种深意在里面。只有明确的,严肃的,近乎承诺的语言,才可以让人的心真正的放到肚子里。不用去琢磨,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喜欢的有多么深,也不用去烦恼,自己是不是领会错了她的意思。
冰天雪地里,他们拥抱在一起,交换一个甜蜜的吻,空气是冷的,心里却是滚热的。
很多年后,他们终于完成了当年缺失掉的那一场毕业舞会——
当年的时候,容貌青涩的女孩儿安静的坐在热闹的角落里,看着成双成对的男孩女孩在舞池里旋转跃动,而今天,她抓住了那个逃跑的舞伴,完成了她的舞会。
*****
白朗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照片,神情微微呆滞,清亮的瞳孔里还残存在惊异之色。
他居然又回来了!
那个时候白朗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永远消失了的,他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感觉,他和白默大概最终只能留下一个。
既然如此,离开的必然不能是白默那个正主。他本身就是后来者,万没有驱逐先存者的道理。
那就离开吧。让白默留下,她好像更喜欢白默呢!
不过白朗也没有那么伟大,他来的时候一点痕迹都没有,要离开了也不甘心悄无声息。
白朗看事情远比白默要透彻,他知道,林清时虽然把他看作白默的副人格,却并非对他全无感觉。
他也知道,林清时当时会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并不单纯只是因为林纨的事,还因为他和白默。
她大约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两个“人格”,所以选择了暂时离开。
他怎么会让她为难呢?
白朗很坏心的想:反正都要离开了,那就让他帮她做出抉择吧!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单纯的将他当作白默的附属品,她再也忘不了他。
这样很好。
当他在摩天轮上彻底打开心扉,放弃所有抵抗的时候,黑暗很快就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