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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一边往家走一边唠嗑。
“林涵，你转到江城就上学吧！”姜红宇突然说道：“咱俩在一个班，我还能罩着你。”
“你以为你黑社会呀，还罩着我。以后少看那些电视剧，好好的学生一个个都想当黑社会老大，那是什么好事呀！”林涵没好气的道。
姜红宇不以为意，嘻嘻笑道：“黑社会老大多好呀，戴着大黑墨镜，穿着黑风衣，走到哪都有小弟跟着，多威风呀！”
“得了，少想那些没用的，你将来只可能是兵，还是别想那些匪了，抓匪还差不多。”林涵拍了下他的脑袋。
“那可不一定。”姜红宇嘀咕了一句，又问道：“你还没说到底来不来江城上学呢？”
“不去。去那干什么，让你罩着啊？”林涵打趣他道。
姜红宇拍了拍自已的胸脯，豪气的道：“我跟他们说，你是我的马子，他们谁也不敢欺负你。”
“咳咳咳”林涵被口水呛了一下，弯着腰猛咳起来。
姜红宇还不知死活的帮她拍背，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也没吃东西还能呛着。”
林涵无语了，这孩子简直是电视里演的小马仔。
“姜红宇，你知不知道马子是什么意思？你以后要再瞎说我就不理你了。”林涵无力的道。
“怎么不知道，不就是女人的意思吗？等我长大了你就当我的女人不就得了。”姜红宇一脸的理所应当。
林涵抬腿就踢了他一脚，喝斥道：“你这小屁孩长能耐了，让你再瞎说，我踢死你。”
姜红宇避开了，还有些委曲的道：“不说就说吗，那么凶干什么？开个玩笑也不行啊？”
“不行！”林涵叉腰，横眉冷对。
二人就这样打闹着一路回了家。
晚上刚出摊，罗思桐和黄远东就来了。
“我来帮忙，不会撵我吧！”她大大方方的道：“我们也想干这个，先跟你学着，等你开学以后我们找个商店门前卖。”
“等我们开学干什么？”林涵指了指对面卖烤串的道：“那是今天刚来的，还有那边，是前天来的，以后还会更多。这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烤一次就能上手。”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你不卖也有人卖，所以说不存在谁抢谁的生意。”
罗思桐叹了口气，拍了拍她，道：“你这孩子怪奸的。”被猜中了心思。
“如果昨天咱们没认识，你会不会等开学以后再干？”林涵问道。
“那不会，我俩这几天一直转悠来着，一个是烤串，看着挺挣钱，再一个白天卖包子和饼，就边城饭店卖的那种烧饼，烤箱我们都问过了。”罗思桐老实的回答。
“这不就结了。不用犹豫了，我们也不过是赚几个零花钱，即便你不干，也没多赚几块。反倒有别人来挣这个钱。你若干好了，有了资金，我还想和你合伙开饭店呢！”
罗思桐很惊讶她如此信任自已，不过，她也不矫情，爽快的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的烤箱明天就能取了，明天我们可就出来抢生意了。”
“你能抢过去是你的本事。”林涵笑道，“好了，先实习一下吧！黄大哥，你先去跟秋实学一学怎么烤串吧，虽然简单，可刚开始还是容易烤糊了。”
“我是要好好学一学。”黄远东就走过去，道：“哥们，不介意教教我吧？”
“哪能呢。”纪秋实手里忙着，嘴上也不闲着：“你看，很简单的。我烤完这几串，你自已上手烤几串试试。”
“不怕我烤火大了？”
“不怕，有喜欢吃火大的。”纪秋实认真道。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忙碌着，有人在旁边趾高气扬的喊道：“林涵，给我来两个串。”
林涵一看，这不是同学谷哲吗？
“谷哲啊，真巧在这碰到你。喏，请你吃，不要钱。”林涵递过去两个串。
张立静已经走过来了，不悦的道：“吃串就吃串吧，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又不是聋子。”
谷哲接过串，得意的道：“怎么，你们卖这个不就是让人吃的？怎么不能喊了？”
“德性。”张立静转头走开。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林涵笑着道，“你一个人出来的，这么晚了，你家里放心吗？”
“我跟我哥一块来的。”谷哲几口就吃进去了，昨天晚上她也出来了，可是她和邻居一起出来的，没装钱，远远看着就没过来。今天特意带了一块钱，就是想磕碜磕碜他们几个的。
她偷偷看了一眼，纪秋实像没看到她一样。她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学习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自甘堕落跑来卖这个？
不过，他认真专注的样子可真迷人！
林涵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一眼一眼往纪秋实那瞟去，“嗯哼”清咳了一声，道：“谷哲啊，吃完了快回去吧，你哥是不是在找你哪。”
谷哲飞快的回过头，看到哥哥转来转去的找人，忙掏出一块钱要交给林涵。被林涵推了回去，“不过两个串，请你吃的，不要钱。”
谷哲脸有些红了，不好意思的道：“那哪行，我不能赚你这个便宜。”
“哟，改了性子了。”张立静嘲讽道，“不是你总吃她买的东西的时候了。”
谷哲怒视着她，“你……”
“我怎么样？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张立静抻着脖子道。
林涵推了一下她，轻声道：“行了，那么多人瞅着呢！”张立静看看周围，好多人兴致很好的在那看热闹，悻悻的转头了。
第一百章、挑衅的下场
“谷哲，快走吧，咱们不是同学吗，我请你吃没关系的。”林涵将她送出去，回来道：“你也是，至于吗，不过两个串。”
张立静不高兴的道：“我就烦她那样，装的挺了不起似的，好像咱们干这个就低人一等。”
林涵笑笑，谷哲的虚荣心很强，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不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也没什么大的坏心眼，就是爱挑拨几句，说点酸话罢了，林涵向来都不放在心上的。
“你也知道她的性格，她说她的，咱们干咱们的。凭劳动、凭能力吃饭挣钱，谁也不能看不起咱们。”林涵劝道，“你跟她生这个气不值当。”
“哟，林涵妹妹，你怎么在这儿卖起这个了，啧啧，真给你爸丢人。”阴沉阳气的声音响起，姜泽龙大马金刀的往她面前一站，“给哥哥来一百个串。”
“再来一箱啤酒。”紧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小混混接着道，那眼神还不怀好意地往她身上瞄。
“这谁家的链子没拴好，把你给放出来了。”对孩子林涵或许很宽容，可对这不要脸的人她可就没这么好的心了。
姜泽龙上次对上林涵并没能占着便宜，相反，这几日膝盖那儿隐隐约约有些疼痛。此次见面，他忘了在家里父亲告诫过的话：“那林福生现在可比我官大，我都不敢惹他，本想着通过你小姑夫的关系和他走的近些，都让你破坏了。以后你离他家孩子远些，不准再去招惹他。”
现在听到这些话，只觉气血上涌，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理智全无的他，挽起袖子上前一步，那双脏手就往林涵脸上摸去，嘴里骂骂咧咧的，“别给脸不要脸，哥哥吃你的串是稀罕你。过来陪哥哥喝杯酒，哥哥就当你赔罪了，以后哥哥罩着你。”
林涵听了这话真是无语，今天这是第二个说要罩着她的，不过，这个似乎太恶心人了些。
她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她若想整治人，可以有一百个手段。当那脏手离她脸还有几寸，她“哎呀”一声转了头，离开那脏手。紧着眉头。小手在鼻子前扇啊扇。道：“什么味？怎么这么臭？”
姜泽龙没碰到，手接着一拐方向就往她头摸去，林涵状作无意地转身，大声问道：“你们闻到没有。怎么这么大的味？”说着还回头瞅了一眼他，打量一下，小手蜷起顶在鼻子上，那表情、那动作，分明再说眼前这人臭。
姜红宇出生不同，见惯了各色人，自然不怕几个小混混。他很配合的一本正经道：“是很臭，一股厕所的味道。”
姜泽龙此时再看不出林涵是故意的，那他可就白长这么大了。
“给脸不要脸。”骂了一句大掌就朝她的脸上扇去。
黄远东毕竟大一些。伸过胳膊架住他的手腕，淡淡道：“哥们，何必跟个小女生计较呢？”
“滚蛋，你算个球，敢来管老子的闲事？”姜泽龙压根没瞧得起这帮人。试想这年代有哪个家里有点权势，有点钱的会让孩子来卖羊肉串？
至于林涵，他下意识地选择忽视了。既然丢了面子，那就要找补回来，否则后面跟着的这几个小弟怎么看他？
几个买烤串的赶紧交了钱离开，他们可不想惹火烧身，要知道这么大的小混混是最不能得罪的，他们都是些不要命的人。
林涵笑意盈盈的问：“姜泽龙，你不怕你爸因为你丢了官？”她指了批姜红宇道：“看见没，军分区司令员的公子，你在这儿挑事，得罪了他，你父亲不得打断你的腿？”
喵喵的，他爸是李刚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林涵很是狐假虎威了一把。
姜泽龙向来是看人下菜碟的，他和那些不要命的社会小痞子不同的是，他有钱，还有个当官的爹。所以他向来是惜命的，有命才能享受。他知道，他爹当那个油水大的官对他，对他们家都有莫大的好处，因此，虽不能确定林涵此话的真假，他还是犹豫了。
林涵朝姜红宇挤了挤眼睛，然后正色道：“姜泽龙，看在咱俩连着亲戚的份上，我告诉你，别来惹我或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后果你承担不起的。”她微微靠前一步，小声的道：“你不想你爹当官你就胡来，我等着看他的下场。”
姜泽龙头上一下子浸出了汗，理智回笼，他想起了几年前小姑说的话：“那个林涵可不了得，那么点的小崽子，知道跟江城苏市长搞好关系，那宁县那副县长和公安局长，那么大的官，不就因为得罪了我家小姑子女婿被他们告了吗？！这家人心狠着呢！”
他往后退了一步，调头就要走，可又觉面子上过不去，于是撂了句狠话：“我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小姑夫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林涵自然不知道，当初姜美丽并不了解小姑夫他们出的事。这得亏得林福生，告诉几个弟弟不要跟家里说，免得传出去对小姑的名声不好。林四叔就只告诉姜美丽，齐永年得罪了人，被打了。姜美丽对此事一知半解的，得知对方下台，就自行脑补林涵家出面上告，所以当作新鲜事跟娘家说了。
姜泽龙更是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一想起，就害怕他爹的官因此丢了。他还指着这个吃香的喝辣的呢！
所以他才示弱退走了。
他走了，自以为没事了，林涵却不愿放过他。
人善被人欺，这姜泽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早让林涵没了耐性。
姜泽龙走到远处，突然腿一歪，摔倒再地，哎呦了半天也没爬起来。他抱着自已的一条腿，使劲的嚎：“哎哟疼死了，哎哟”。他的几个跟班最后将他抬到附近的中医院就诊。
姜泽龙骨折了，这是林涵当初在林四叔家时给他的教训，如果他不出来晃，可能会一个月后入院，现在，他不知死活的行为加速了悲剧的发生。他注定是林涵成长过程中的炮灰。
姜红宇板着脸，哼哼唧唧道：“他说他要罩着你。”
“是啊，跟你一样。”林涵故意道，成功看到他的脸更黑了。
“他谁啊，你怎么还有这样的亲戚？”
“不相干的人，不过是拐着弯的亲戚。”林涵看了眼摊前冷冷清清的，气愤的骂了一句：“这惩罚还是太轻了，就应该让他以后变瘸子。”
二人回过头，看到那几位正看着他们。林涵皱了皱眉，那眼光有些异样。有些吃惊。还有些疑惑。当然。这目光更多的是对着姜红宇。林涵想了想，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他爸是军区司令？”张立静有些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这消息太令人震惊了。他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林涵他爸，除此之外，校长算是最大的官了吧！
姜红宇瞪了眼林涵，笑着打哈哈：“听她瞎说，这话你们也信？”
林涵翻了个白眼，她可没瞎说，就是有些夸张而已，姜红宇的爷爷是军区司令退下来的，他父亲现在在省城军分区是副司令员。
众人就都看向林涵。
林涵嘿嘿笑了两声。打岔道：“你们看我像不像军区司令的女儿？”
张立静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道：“你吓死我了，我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