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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绛衣笑了声,“你记得我话就好了,还有与常珞不要什么话都说,留个心眼,你虽然只是榜眼,但我相信你在朝廷的仕途会比常珞走得更久远,也会更稳当!”
不管常珞如何,在他与青沐公子有缘故的时候就已经让凤黎苏对他产生戒备之心。
而百里倾风则不同,他身世简单,只身来皇城,虽然入住相府,但也不过是因为常相思的关系鼷。
常相思虽然是相府嫡女,可是常相一事却是她扒出来的,当初青沐公子谋夺篡位,常相思救驾有功。
百里倾风虽然想为常珞说上几句话,但看到凤绛衣眼里的认真,又想到他与常相思的感情,心中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颔首。
“我答应你就是!”
听到百里倾风答应,凤绛衣便朝着里面走去,尚未踏入门槛又听得百里倾风出声唤他。
“等等!”
凤绛衣回头,“还有事吗?”
百里倾风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该去打听的,可是如今他已是朝廷的人,于是压低了声音。
“对于相府的事情以往我也听闻一些,后来在翰林院也听过一些关于青沐公子的事情,你让我防备着常珞,可是因为担心他与青沐公子还有联系?”
凤绛衣转身也放轻了声音,“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用心去看的,有些话也应该放在心里,这样你的仕途才能够更为平顺,但常珞这人……你百里倾风不是他的对手,可你又不能够突然之间与他产生了距离,该做的便是依旧保持如今这样的关系,只是有些话该要藏起来了!”
论心机,百里倾风与常珞相差甚远。
如果常珞没有走上这一条不归路,任凭他的才华与胆识,说不定将来可以走上丞相这一条路,可惜了他的仕途已经被自己给扼杀了。
百里倾风颔首,“多谢提醒!我的府邸如今已经建得差不多了,等到相思出嫁之后我就会搬离相府,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帮我跟长公主、相思还有玄舞说上一声,告辞!”
凤绛衣也不挽留他,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百里倾风出现在了常相思的院子里。
这个时候长公主已经回房,玄舞也已经回房,常相思与凤绛衣也都沐浴好正要就寝。
百里倾风倒是没有进去,看到,腊月便将手中的两张画像递给了她。
才吩咐道,“我明日大清早就要去翰林院,回来的时候天也该黑了,所以这两张图你直接交给凤公子即可,天色已晚,我就不去打扰他了!”
腊月颔首接过了百里倾风递来的两张画像,“百里大人放心,奴婢一定将这两张画像交给凤公子!”
百里倾风没有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腊月拿着画像轻敲了常相思的房门,“主子可睡下了?”
凤绛衣去开的门,看到外头的腊月,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
腊月将手里的两张画像递给了他,“百里大人说他明天大清早就要去翰林院,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所以这么晚了就让奴婢将这两张画像拿给公子!”
凤绛衣接过画像,关上了房门,回头看到常相思正坐在床榻上,正朝他看来,凤绛衣将两张画像都看了一遍,神色一片凝重。
他将画像递给常相思看,“这就是百里倾风所看到的那与常珞背影相似的人!”
常相思接过画像,背影与正面都看了个清楚,最后朝着凤绛衣望去。
“这是……锦瑟!”
当初她就觉得锦瑟的背影与常相极为相似,后来青沐公子的身份暴露出来,青沐公子便恢复了他身为琴师的容貌!
凤绛衣在她的身边入座,轻叹了声,“锦瑟已经很长一段时日不曾出现了,如今再出现而且还是这个时候……你有没有怀疑过锦瑟的身份?”
常相思看着画像里的身影,百里倾风的画功极好,寥寥几笔就将锦瑟的身姿勾勒出来。
那一张背影确实与常珞的背影如出一辙,而正面的感觉除了那张面具其余的都是一致的,她甚至可以想象出来这一张面具摘下之后,便是常珞的脸。
常相思怀疑过常珞,但没想到他可能会是锦瑟!
也确实自从常珞出现之后,锦瑟就没有出现过了。
不管是在凤临国还是在南雍国,锦瑟似乎销声匿迹,跟在青沐公子身边经常出面的两个男子便是锦瑟与南宫涑。
之前南宫涑还曾出现几次,可是锦瑟完全是没有见着,一直到了如今这两张画中。
常相思看向凤绛衣,“你让人去翰林院查查看,昨日里常珞的行踪,他是否从头到尾都阻碍翰林院里忙得天昏地暗!”
“嗯。明早我让李易去一趟翰林院。”
说罢,凤绛衣将手中的纸张撕成碎片而后扔在一旁。
“常珞如果真是锦瑟的话……不如我们明日就搬出去吧,我总觉得有些不安,青沐公子将他放在这里,又让他入朝为官,怕也是一颗极为重要的棋子。”
常相思道,“如果常珞是锦瑟的话,他不会这么快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这几日还会依旧将我当成妹妹一样看待,这一点倒是不担心。”
“不过,既然我们知道常珞可能就是锦瑟,那么就先派人监视常珞的一举一动的,常珞这人精明得很,不能够靠得太近了,否则必定要让他发现了,此事暂时不宜打草惊蛇!”
没想到当初大家一直认为出去游学的常珞,这么多年来一直潜伏在他们的身边,还成为青沐公子不可或缺的臂膀。
凤绛衣颔首,“听你的,我明日也让人远远地监视常珞的举动!”
而后凤绛衣眼里浮起几分担忧,“相思,常珞是你大哥,我们这般对付他你会难受吗?”
常相思摇头,“如果他真是锦瑟我就不会难受,而且我之前就知道常珞对我的好不过是在掩饰他的身份罢了,青沐公子安排这一步棋局并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卷土归来!”
“皇上虽然已经忘记了我,但我早前答应过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动了他的江山,所以就不会让青沐公子得逞!”
不论将来与凤黎苏二人会如何,但他的江山,她愿意帮他守着。
凤绛衣闻言笑了起来,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里。
“我听你话,你想守着皇上的江山,我就守着你,绝对不会让青沐公子与常珞得逞的!我答应你,对付常珞若到最后动起手来,我尽量留他一命!”
“在留他一命的前提是你得好好的!”
常相思立即接过了他的话,而后将今日所遇到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包括二姨娘与三姨娘的事情。
凤绛衣一开始脸色阴郁,后来听闻她已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后,神色才好看了一些。
常相思又取出了今日在木棉树干上的飞镖与纸条递给他,“这是我今日在棉树干上发现的飞镖与纸条,白天你去了新府,我给玄舞看过了,玄舞怀疑不是青沐公子的笔迹,他说你对书法略有研究,你看看这是青沐公子的字迹吗?”
在听到关于青沐公子的时候,凤绛衣的神色就凝重了几分,接过常相思递来的飞镖还有纸条。
飞镖很普通,随处可见,他将纸条打开,看到里面那几个字的时候神色立即阴郁了。
又是那一句话:夫人,别来无恙!
自从青沐公子诈死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但之前在南雍国的时候也曾收到一张这样的纸条,那时候确实是出自于青沐公子之手。
如今这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看起来确实很像,但撇的力度不够,在这样的细节上,还是可以分辨出来。
“确实与你之前所拿到的那张纸条上的字不一样,这不是青沐公子的字……”
将前后所有的线索串了起来,那凝重的眸子突然一亮。
“是常珞,一定是常珞留下的!”
常相思从凤绛衣的手里将纸条取回,认真地看着上面的字迹。
“那么他为何要这样做?”
凤绛衣幽幽出声,“许是在提醒我们婚礼的时候,青沐公子会出现吧!”
常相思看着凤绛衣那张在烛光中显得更是完美而立体的容颜,眉头微微蹙起。
“难道常珞对我还真有点儿兄妹之情?以常珞的才华,能够模仿他人字迹也说得过去,不过他这样做就不怕到时候青沐公子怀疑他?锦瑟的存在对青沐公子是极为忠诚的!”
凤绛衣将常相思手中的纸条取回撕成了碎片,连同飞镖扔在了地上,伺候好常相思躺下,这才弹指熄灭了烛火,一下子满室陷入了黑暗。
凤绛衣将身边的女人搂抱在怀里,才道,“谁也不清楚常珞心中所想,他所表现出来的也不过是个假象,在相府里不与你争权,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将你当成他的四妹妹,可他心中如何还真猜测不出来,这是常珞。”
“可锦瑟的话,他的武功招数极为凌厉,俨然在南宫涑之上,当初十一王府的那一批下人就是被锦瑟带人绞杀的,我与李易被追杀得走投无路,最后入了满是瘴气的林子才躲过他们的追杀。”
“锦瑟与常珞还是有区别的,如果常珞是锦瑟的话,只能说常珞在扮演别的角色时极为出色。你当初不也说锦瑟还扮演过常相吗?”
一人分饰几个角色,而且没有让人看出破绽,常珞委实是个人才!
他想起青沐公子也是如此,易容为常相的身份便是十年,其中还有琴师青沐公子的身份,也不知这十年里他是不是还扮演过别的角色。
长先是也是认可常珞的能力,正因为他的能力太大,所以更觉得此人危险。
本来对于自己的婚礼还是很期待的,如今虽然期待,但还有一丝忧心。
这婚礼能够顺利地举行吗?
常相思轻叹了声,“锦瑟、常珞、常相,这三人当初觉得身形背影一致,但是三人的声音不同,三人的字迹也不同,那时候委实很难将他们三人联想到一起,如今也算是有了突破。夜已深了,我们睡吧,常珞的事情先放一旁,必要的时候就告诉皇上一声,让他有个准备!”
“好!”
凤绛衣轻轻应了一声,抬手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轻轻地覆上,这才低低笑出了声,“不想那么多了,我们的孩子也需要休息了!”
只要他的妻儿都在他的身边,就是天塌下来了,他也不怕。
常相思无声一笑,偎依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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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凤绛衣立即给李易安排了任务。
李易的办事效率极高,一个时辰之后就回来了,却已经派了人手远远地监视着常珞的一举一动,另外还去了一趟翰林院。
他查出前日常珞确实有去翰林院,而且不少人都有看到,但还是让他查出了点儿破绽。
午膳之后,常珞就不见了,消失大概有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回来之后确实忙得天昏地暗,一直到了天黑之后才回到相府,但是他消失的这将近两个时辰里,却不知他去了哪儿。
李易将这一切都禀报给凤绛衣,凤绛衣心中也有数了。
或许他们的猜测没错,常珞就是锦瑟!
只不过常珞懂得变声,懂得易容,还懂得模仿他人的字迹。
而凤绛衣也更确定那一张纸条乃是常珞留下的,不论他出于什么目的,都提醒了他婚礼上青沐公子一定会出现!
于是这一日开始,凤绛衣又开始忙碌起来,一边忙于新府的修建,一边忙于部署白衣卫与鬼门关的成员。
不过依旧是白天不在,晚上都会回来与常相思用膳。
因为常珞的缘故,凤绛衣更是让玄舞待在常相思的院子里,让玄舞与烈焰守护这院子里所有人的安全。
而住在相府里的长公主也派了十数名侍卫过来,一下子常相思那一处小院子围绕了不少的人,下人看到了这一处院子都会尽量避开,生怕自己被当成刺客给抓了。
也是这一日,后院里的姨娘都请了大夫,二姨娘是浑身都痒,抓挠了一晚上,身上被抓得生疼,不少地方都是血痕,就连指甲缝里都是血迹。
大夫并没有看出是什么问题,以为是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于是开了止痒的药方,还留下一瓶止痒的药,然而并不起效果,依旧痒得她生不如死。
那一张脸很快就抓花了,身上不少地方也都抓花了,然而越抓越痒,不抓也痒,恨不得让人一棍子将她打晕了,说不定昏倒之后就感觉不到了。
而三姨娘也请来了大夫,昨夜里上吐下泻,此时脸色泛着青白,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大夫同样没看出什么毛病,开了止泻的药物,然而喝了一碗之后,三姨娘又奔向了茅房,出来之后,又将喝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一吐完又觉得肚子一阵阵地抽疼,三姨娘只好又奔向了茅房。
就这样过了三日,二姨娘与三姨娘都没有好转的样子,却已经被折腾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