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弗亲王的控制中,如果万一有什么不测,必然也会伤害到她。
势必是只能在这个时候选择忍气吞声。塔涅克挥了挥手,简短地对众人说:“按照汉诺弗亲王说的做,跟上去,保持十步的距离。”
我的人质(2)
汉诺弗亲王满意地看着事情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看着薇迪雅顺从地跟了出来,然后其他人都跟在十步以外的地方,眼睛里和脸上写满的都是关切和担忧,还有更多的是恐慌。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感觉,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这种感觉比起君临天下来说,具有几乎相同的快感。
已经忍了五十年……从他幼年时接到父辈的遗志到现在又是四十多年。萝兰娜在宫廷斗争中扳倒的亲王、她自己的皇叔就是他的父辈,全部都是宫廷斗争以及国际关系累积下的后果,每一个经历的背后都有白骨累累血泪斑斑,所以仇恨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枝繁叶茂开花结果,成熟果子里的毒液也早已饱满欲滴。
要报仇要复辟……多少年来汉诺弗亲王心里就只有这一个想法,此刻只要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安排发展,那么就可以看到多年用心良苦精心准备的那一天。
走出了宫殿外面有一个延伸出去的平台,对着皇宫中神殿的高处,平台下面则是帝都中心的湖泊,碧波荡漾静谧优美。湖水很深也很凉,因为湖中的水源来自渥列樊帝国最大的河的一条支流,二那条支流的发源地,则是封延帝国与渥列樊帝国的北峰郡交界处的雪山。
此刻的湖水中闪动而倒映着阳光,波光粼粼之中,却不能像往常一样让人觉得优美,却总让人有种不安的感觉。
汉诺弗亲王走到了平台的尽头,在那里站定,回过头去看到湖的对岸,那里正对着的就是皇宫中神殿的最高点。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薇迪雅心里忍不住有了这样的疑问,然而常识却几乎可以让她确信——来这里应该是为了启动某个更加惊人的魔法阵。
又是魔法……薇迪雅简直对魔法已经感到了神经过敏和极度的厌恶,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都是魔法的力量在主导这一切,这比想象鬼怪作祟还要不真实。
然而事情却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有了惊人的逆转,谁也没有想到,之前一直漠然着的雪,却在薇迪雅和汉诺弗亲王交涉的时候,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和她这两个人身上的时候,在所有人都被迫跟着他们走出了宫殿来到这个平台的时候,无声无息地藏好了自己袖中的利刃,更加无声无息地穿过了人群,穿过了这十步的距离,突然出现在汉诺弗亲王的背后,接着手中的利刃一挥,毫不犹豫地割向了汉诺弗亲王的右腕。
刺客的潜行使用的不是和精神力有关的魔法,而是快捷无伦的身法加上念力的保护,而这却不能被汉诺弗亲王感知到,因为即使是像他一样高阶的魔法师,也只能对魔法能量有感觉,不涉及到魔法能量的力量,就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外。
我的人质(3)
而且同样不能忽略的是,薇迪雅和他的一番对话早已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而且此刻他的心里也早已被以西提斯的性命为要挟,从而控制整个渥列樊帝国乃至西方大陆的局势这样的后果所诱惑,以至于仅剩的警惕也局限在了薇迪雅和塔涅克等人身上。
他的确不该在这个时候忘了雪,忘了这些从来不被他重视而且只是当做是工具的人。只因为忘了,所以即使当雪恢复了神志以后,他也没有在意。
而且他更加忽略的一点,则是薇迪雅和雪曾经是同伴,同在皇家间谍学院学习的同学,也是那个时候同一个寝室的室友,还是在皇家间谍学院的十几年来的朋友——虽然相比起性命相交的亚美缇拉,雪一贯冷漠的性格拉开了她们不少的距离,但,有些事情,就算是存在距离也不可能抹杀。
而这一切忽略与一切忘记的后果,就是随着雪手中的刀光一闪,汉诺弗亲王发出了一声惨厉的怪叫,右手齐腕而断,鲜红的血液立刻飞溅出来,原本被他拿在手中作为威胁的魔法媒介,也因此随着他的断手跌落在地上,然后随之滚落下了台阶。
他所说的魔法媒介竟然是一个像是水泡一样的东西,在台阶上弹了一下以后就继续往下滚,滴溜溜地摔了出去。然而却在即将落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突然停下,落到了塔涅克的手里。
那个似乎还在活动的水泡到了塔涅克手里竟然显得非常服帖,塔涅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那个水泡,再一个抬头,却发现洛妮已经到了自己的身边,一脸关切的惶急,还不等解释就从他手里把水泡拿了过去。
瞬移,只不过是瞬移的魔法。一直都紧张而且关注着现场变化的洛妮在汉诺弗亲王的手腕被砍断的时候,在那个魔法媒介从他手里跌落的时候,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瞬移到了塔涅克的身边。拿下了这个魔法媒介以后,终于可以说对于西提斯的性命自己可以放心。
而此刻的汉诺弗亲王,也早已无法估计到魔法媒介。断腕后的剧痛和失算后的暴怒已经填满了他的身心,满眼赤红的瞪着雪,吼道:“卑贱的丫头,现在连你也背叛我吗?好,我应该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知道背叛……”可是说到这里他却再也说不下去,而且脸色却陡然僵住了,雪手中的刀刃割断了他的手腕以后,随后就刺进了他的后背。
“雪!”薇迪雅不知道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担心,没想到事情居然有这样的逆转,然而鼻子却忍不住一阵又一阵地发酸,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记得曾经还是同伴时的一切,那这么说来,西方情报部的失陷,还有亚美缇拉的死,以及汉诺弗亲王的出卖,对于即使是一贯冷漠的雪来说,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雪,小心!”几乎是下一个瞬间薇迪雅就大喊道,难以掩饰心里的恐惧。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更加意外的事情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发生,手腕被砍断而且背后又中刀的汉诺弗亲王,突然再次毫无征兆地爆发了狰狞的狂笑。
这笑声让薇迪雅不寒而栗,连忙回过了头去。
————————
抱歉哦,前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咳咳
同归于尽,落水(1)
地上蜿蜒着的是他的血,薇迪雅惊讶于那样大的血量,因为根据她的常识,即使是手腕被斩断再加上背后中的那一刀,也不足以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流出这么多的血。
除非……
除非……她不敢去想,这样的血量其实只有一种解释:汉诺弗亲王自己要让这么多的血流出来。
血代表着生命力,但是对于魔法来说,其实也是最好的一种媒介之一——至少,对于所有带有诅咒力量,以及残杀力量的魔法而言,再也没有比血更好的媒介了。
而此刻那些蜿蜒在地上的血就像是突然活了,有了生命里一样像蛇一样盘绕了起来,又像是很多根触手,对着周围的人伸了过去。那些触手都呈现着血一样的颜色,在此刻的日光下闪动着诡异的光泽。而那些触手就像是有生命一样,而且显得格外凶悍而残忍,那些触手在短暂的活动以后竟然全部裂开了,而那些裂口竟然可以被认为是怪兽的嘴,口中都密密地长着森白的牙齿,牙齿暴露在空气里,而那些触手也像是嗅到了附近活人的气息,于是变得格外的狂暴,挣扎着就在空气中开始了撕咬。
“薇迪雅,快点闪开!”塔涅克大喊着提醒她闪开,然而这个时候十步的距离竟然成了无可逾越的阻隔,而那些有了生命力的触手纠结着挡住了他的去路,他连忙拔出自己的佩剑来试图砍断那些触手,然而那些触手却像是越砍越多,刚刚断掉就又活动了起来。断裂的伤口里滴落下红色的血液一样的液体,而那些液体落地又有触手生长起来。
“不要碰那触手!”洛妮提高了声音提醒众人,说话间手中已经聚起了一个光球,挥手就把一支光箭射了出去,可是毕竟这一手攻击非常仓促,那一支箭虽然射中了那些触手,却只是脆弱地碎裂然后弹开,可是那些触手只是微微一缓,随后立刻又活动起来。
果然仓促之间准备的魔法攻击,毕竟比不上汉诺弗亲王性命相交的最后的血祭,那样的咒语与方式,分明就是打算临死之前的最后一搏企图同归于尽。
那,为什么会在这里?对着皇宫的神殿?
而此刻地面崩裂破碎,那些血红色的触手竟然伸进了地面,然后纠缠着纠结着就把坚实的石板撕开,那个伸出宫殿位于湖面上方的平台很快就被触手穿透,血红色的触手纠缠着石块与砖块,已经摇摇欲坠。
“皇太子殿下,请退后!”周围的侍卫早已顾不得汉诺弗亲王的威胁,纷纷冲了上去试图拦住塔涅克。那些血色的触手已经疯长得超乎想象,盘绕着遒结着,密密匝匝地裹得严严实实,去路完全被挡住,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靠近——当一个视图用武器砍开那些触手的士兵被触手猛咬了一口,伤口深及见骨,随后就有无数的触手伸过来,把那个士兵拖进了触手的包围之中,只是片刻的工夫,士兵惊恐的惨叫声就已经被吞没,再过了片刻,就看到一堆残缺破碎的白骨被吐了出来。自这以后就没有人再敢上前了。
——————
前几天出差了,很紧急的那种,刚回来,原谅下,终于可以安定下来把后面的更完了:…D
同归于尽,落水(2)
“我虽然失败了,但是,我还拖了人陪葬,哈哈哈!”汉诺弗亲王的话混合着狂笑,最后一次爆发,然后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不要拦住我,薇迪雅还在那边!”塔涅克狂吼着想要推开拉住自己的士兵,然而一个人的力量在此刻相对于很多人就显得格外悬殊,大约四五个士兵抱住了他的双手和肩背,拖着拦着不让他上前,在那样恐怖的力量面前,任何人都不敢说有任何力量和胆量前去反抗。
而塔涅克此刻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血色的触手纠结盘绕,终于再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绝望与悲恸混合着悔恨一起刺进心底。那个被拖进去的士兵都那么快被撕扯成了一堆破碎的白骨,那薇迪雅就在汉诺弗亲王身边,那现在又该会是怎样的结局?
不敢想也不能去想,如果说真的存在命运,为什么要让他在那么多的艰难与波折以后终于遇到了自己最爱的人,然后又用这么决绝而惨烈的方式把她夺走?
而亚隆看到这一幕,也几乎是呆在了原地,喃喃自语地说:“这不是真的,她一定会没事,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会……”事到如今,再一次发现,虽然明明知道她必然与他无缘,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曾经为了留下她使用了堪称卑鄙的手段,时至今日虽然知道自己选择了放弃,然而内心深处,他才知道,原来对于他而言,他还是爱她的。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和那个应该被称为“情敌”的男人一起,看到她的死,而且,竟然是这样的惨烈。
是不是早就不应该来,亚隆觉得头脑中几乎是“嗡”的一声然后就乱了下去,然后就猛然间惊觉,如果自己已经是这样痛苦的感觉,那么对于他来说,此刻应该是怎样的心情?
这一天才到了现在,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亚隆向后退了几步才站住。几乎是用茫然的眼神看着那边的疯长的血色触手,还有那摇摇欲坠的平台,突然觉得一阵揪心的恐惧与恶心——她,她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在那片血色的触手之中,已经痛苦的死去?
薇迪雅……亚隆心里泛起了杂陈的滋味,而这个时候再次抬头,看到了塔涅克被那些士兵拦着,一声一声喊她的名字,然而声音却早已嘶哑,已经声嘶力竭。
看来是该回去了,亚隆伸手按了一下眉心,无奈而又疾痛,从来没有这样有了厌倦的心理,从来没有这样感到了疲倦。原来这一切的争端早就应该结束,原来这些如果早一点结束,也许今天这一幕就不会发生。
如果……如果……可是此刻他们就看到那些血色的触手已经生生撕开了那个平台,带着那些石块和碎砖,轰然倒塌落进了湖里。
而那些触手原本还纠结着掌握着那些砖块,然而在落入湖中以后,却像失去了生命一样,放开了那些石块。
亲爱的你还活着(1)
石块在不断地往湖里下沉,搅乱了本来平静的湖面,原本碧绿清澈的湖水也变得一片浑浊,而那些血红色的触手在接触了湖水以后,刚开始还保持着原来的形状,然而随后就变得软弱无力,随即就慢慢融化,就像是血溶进了水里,染得那原本碧绿的湖水混合着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