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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风连连摇头：“不行，我不做亏本的买卖，谁知道这个丫头会不会听话。”
只有薇迪雅很想擦汗，塔涅克居然能说出这种话，看来他还不算木头嘛。
塔涅克耸耸肩，很无所谓地说：“这没什么特别的啊。”他双手抱在胸前，似乎是有兴趣的样子看着他们。
薇迪雅背转过身，很想高举双手对天说：“楼上的家伙全都疯了！”
房奴
塔涅克突然正色地问：“对了，薇迪雅，你跟着裂风先生学会了什么？”
薇迪雅一呆，想了好一会儿，嗫嚅着说：“嗯，这个啊……读心术、控心术……嗯，总之，就是心灵魔法之类的……还有修改别人记忆的法术……还有剑术……还有冰系魔法，啊不，这个是冰魂姐姐教的；还有医术，呃，这个是羽薷姐姐教的……总之，就是好多好多……”薇迪雅扳着指头数着，总觉得越数越多。
塔涅克突然笑了起来，仿佛是心领神会的样子：“明白了，我知道你是怎么当间谍的了。果然，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和途径了。”
说着他向裂风笑了笑：“非常感谢先生的培养，才有了后来‘幻夜海鹰’的辉煌战绩。既然是这样，为了表示感谢，这个学费，就由我出好了。”
薇迪雅差点没跳起来：“不行不行！这个很贵的！不能花国库的钱！那个……就从我的俸禄里面扣好了，大不了我过20年房奴的日子……”
“房奴？”这一次再次出现了另外三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状态。塔涅克皱了皱眉，很认真地问：“什么叫房奴？为什么要当20年？”
“呃……哎……这个嘛……”薇迪雅满头黑线，再度意识到自己又说漏了嘴，但是又必须为前面的话作出解释，所以现在只好开始编故事。
“嗯，传说，有一个这样的国家，他们那里地价很贵，贵到了一个中等收入的人，半年不吃不喝，才能买一块可以放一张比较正常的单人床那么大的地。”不可能给他们讲现代的房地产术语吧，要不然古代人听不懂。
“什么？！真是岂有此理！还有这种事？”裂风眉毛一竖，“至少，在我们红叶国，是绝对没有这种事情！你说的是哪个国家？”
“呃，所以我才说是传说嘛……”薇迪雅冷汗，这个嘛，貌似是红叶国一千年以后的样子，真尴尬。但是她很快又恢复了常态，继续讲故事：“正因为这样，绝大多数人都没能力一次性付清买房子的钱，可是又必须维持正常的生活，所以只好采用了分期付款的方式，就是首先支付两成到四成的房款，剩余的部分，就每个月付一点，差不多用20年的时光，把所有的钱付完……”
寒冰灵偏着头想了想，似乎是恍然大悟：“哦，这样啊……可是，我不觉得，这有多大问题啊。而且，没看出来他是怎么当房奴的啊。”
薇迪雅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嗯，因为是分期付款，所以还需要利息，这样，就比原本的房款，要高出差不多一倍的价格。所以这些人为了房子，每个月都还是过得紧巴巴的，想买什么东西都不敢乱买，在金钱上就成了房子的奴隶……嗯，比喻，这是比喻……”
塔涅克不禁皱起了眉头，说：“这叫什么规矩？那不行，20年都这个样子，这怎么活得下去啊……”他想了想，突然一笑：“还是这样好了，这件事，回国以后我和裂风先生处理就好了。”
“不要不要！这个很贵！”薇迪雅还想做最后挣扎，不要啊，这要欠更大一笔债诶。
塔涅克很严肃地看了她一眼：“这里我说了算。”可是说完以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裂风连连点头：“你这年轻人果然爽快！我很欣赏！”薇迪雅小声提醒：“师父，我们当时还构建了期权合约的诶，你不能这样忘了，不可以漫天要价……”
裂风白了她一眼：“剩下的都是男人的事了，你不用管！”薇迪雅决定无言以对，寒冰灵一听倒是很想发作，但是被薇迪雅拉住了。
算了，塔涅克这边的债，她自己再想办法慢慢还吧，好歹他比裂风厚道得多。
大不了……大不了将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打住，作为一个很和谐的人，不应该有这样邪恶的想法。
裂风很得意地说：“你们要回国？何必这么麻烦？跟我来就好了，骑马多慢啊……”他得意洋洋地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镜子，对这天空抛去，接着一道光环就笼住了众人。
薇迪雅一看，啥，这不是八卦阵么？
光环之外的景物在急速的变幻，薇迪雅知道在这个法阵之中，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去了。难得她那个抠门的师父裂风会发这种好心，该不会有多收钱吧？
“丫头不错啊，才多久，就找了一个这么有钱的靠山，嗯嗯，果然前途无量。”突然听到裂风贼哈哈地用传心术对她说。
真相在望
对于裂风的这句话，薇迪雅只好装聋作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塔涅克有的时候会迎上裂风的目光，倒是双方都笑得心领神会。薇迪雅对此无话可说，但最终还是决定保持视而不见比较好。
她那个师父是个神一样存在的人物，她惹不起，不过既然有人惹得起，她也不反对。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向来都很谦虚。
“到了？这么快？”光环之外的景物停止了旋转，寒冰灵一惊一乍，咋咋呼呼地说：“哇，比落谶带我过来还要快诶！”他们现在竟到了黄金双树宫外。
塔涅克翻身下马，立刻对裂风说：“请裂风先生来黄金双树宫做客，非常难得有机会款待你。”
裂风老实不客气地说：“哈！当然要好好款待了，既然来了，难道凳子还没坐暖就走么？”塔涅克笑得随意而轻松：“五年前就应该款待了，只可惜当时没有机会。”
皇宫的侍卫看到塔涅克回来了，都连忙行礼致意，有的则立刻进宫去通报。塔涅克很随和地笑笑，像以前一样要他们不要多礼。裂风暗暗地笑，继续用传心术对着薇迪雅揶揄：“那小子对你够不够和气？为师告诉你，要是他欺负你的话，你应该……”总之就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没走几步，就看见费因匆匆奔了出来，“皇兄！”此时他已是全副武装，甚至腰上的佩剑都还没顾得上取下。
“恭喜皇兄顺利结束谈判，平安回国！”费因的声音里竟有些激动，可是他一看到旁边的裂风和寒冰灵，却又把话忍了下去。
塔涅克明白费因的意思，正要作出安排，裂风却插话说：“你们都去吧，我很随意的，正好让新徒弟带我逛逛就好。”寒冰灵却很不高兴，嘀咕着说：“去！谁是你徒弟啊？我可没有答应……”寒冰灵一蹦三跳，眼看又要惹事，可就在这时，洛妮也走了出来，轻柔但是不容人拒绝地说：“客人来了，就由我先招待客人吧，你们国事为重，只不过是分工不同罢了。”
寒冰灵显然有点怕她，连忙缩回了脖子，吐了吐舌头说：“好好好，我去找雪瑞儿和佳茫玩好了，至于这个裂风大叔么……嘿嘿，我惹不起他，走啦。”话还没说完，她就跑得没影了。
洛妮对裂风微微欠身，说：“没想到先生会来到敝国，请先坐下喝一杯茶吧。也许这里的茶比不上贵国的绿茶那么有名，但是是来自普罗塔德郡的精品，相信不会让先生失望。”
裂风说：“原来是第一皇女来亲自了啊，贵国可真是热情……呵呵，又是普罗塔德郡的茶啊，莫非公主还有别的意思？”
洛妮微微一笑：“五年前普罗塔德郡的内乱能够顺利平息，还多亏了先生出力。我还准备了一些礼物，是送给先生家的那四位夫人的，还想着什么时候送过去，没想到先生自己来了，这样倒是再好没有了。”
裂风和洛妮似乎是很熟练的样子，按照宫廷礼仪你来我往地对答如流。可是薇迪雅听得分明，却不禁觉得奇怪。塔涅克向来随和，倒也罢了，可是皇女洛妮是一个很厉害也很冷漠的人，怎么连她都对裂风这么恭敬，恭敬到……像是在和另一个国家的皇室要人交谈一样？
突然觉得奇怪，她这个神一样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三人来到了会议室，费因正色地说：“皇兄，根据我们收到的可靠消息，查忒帝国正在积极准备兵力，要从普罗塔德郡突破，袭击我国边境。”
塔涅克轻轻笑了笑，有点嘲讽地说：“怎么，他们失败的教训还不够吗？”薇迪雅有点担心地看了塔涅克一眼，却看见塔涅克很快收起了笑容，问道：“这个情报是怎么来的？”
费因说：“皇兄还记得我给你的密信吧？查忒帝国派出了奸细来到我国，企图趁你不在，从内部分化我国的力量。不过庆幸的是，我们，不，是有人帮我们抓到了他们的奸细。”
薇迪雅却想到了另一件事，连忙问：“恕我冒昧，三皇子殿下，寒冰告诉我说，玄尘将军跟着奸细走了——这也是殿下事先安排好的吧？”
“你果然聪明，怪不得皇兄那么赏识你。”费因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赞叹，“没错，事情是这样的……”
非专业奸细与非专业间谍
那天晚上，玄尘就真的带着一个小包裹，以一副“投奔”的样子，来到了和齐尔木约好见面的废墟。
“我来了。”玄尘从破墙一边走了进去，轻声说。
“嗯！我知道。”齐尔木从黑黑的墙角走出来，表情有些严肃。
玄尘点点头，告诉齐尔木，他已经暗中通知母亲，让她以访友为由，即日前往平国。“那么……”玄尘吐了一口气，转向齐尔木，“我们该去哪里呢？”
齐尔木轻声说：“虽然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但费因并不知道我还活着。所以……”他干咳了几声，转移了话题，“这样吧！我们先到邻近的那个小镇，再想办法。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玄尘笑了笑：“我叫原小土，只是一个普通士兵，一切听你安排。”
齐尔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原小土。我先看看你有没有被跟踪。”齐尔木小心翼翼地走出废墟，朝着来时的路张望了片刻。以他多年来的训练经验，确信无人跟踪了，便向玄尘挥了挥手。玄尘立刻小心跟上，两人向黑暗深处走去，夜色立刻扑灭了他们。
凌晨，天还浸在灰蒙之中，一片令人不安的死寂。
“该死！”齐尔木暗骂了一句。原定的联络人都不知所踪，任何反应都没有，莫非他们都出事了？他想。
那么，他自己的处境也就相当地危险。死里逃生，即使是之前再无所谓生死，潜意识也让他更加珍惜生命，也患得患失起来。
“怎么了？这是……”他一拍自己的额头，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惧让他背心发冷。他仔细观察了片刻，确信四下无人，便打算赶快回去。
正当他要转头时，突然从左右刺出两剑。齐尔木本能地他尽力一跃，还算让他刚好闪开。
再看那两人，竟然都是这次与他一起受命来的间谍。一个跟他一起受训的，叫卡青。另外一个他并不认得。他们并不是职业的间谍，是几个月以前才从步兵队调过来的。
毕竟还是受骑士精神的教育影响，看到两人暗中偷袭，齐尔木不禁对这卡青怒气冲冲地说：“背后偷袭，算什么勇士。”
卡青一声冷笑：“齐尔木，你干得不错啊！”
齐尔木一怔，不解地看着卡青，又注意着另一个人。那人蓬松的乱发，一直怒视着他，似乎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那我告诉你——夏尔死了。”卡青恶狠狠地用剑指着齐尔木。
齐尔木心里一凉，夏尔是和他们一起受训的人中最小的一个，17岁的少年，有着干净的笑容和明快的眼睛。一直觉得他是最不应该被调来做间谍的人……齐尔木微微低下头：“我们都有必死的觉悟……没想来得那么快！”
卡青依然在冷笑，嘲讽地说：“少装了，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只有你从皇宫活着出来，三皇子费因还秘密会见过你吧！怪不得我们会失败。哼！”
“卡青！这些都是巧合，我用人格担保！绝对没有出卖行动！”齐尔木几乎要吼了起来，这件事绝对是误会。
“巧合？”卡青眼中已经喷出火来了，直接冲着齐尔木吼道，“十个人死了五个，另外两个生死不明，这都是巧合？你不用过多狡辩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等等！夏尔真的死了吗？”齐尔木不想放弃。
卡青冷哼了一声：“那就等你见到他再问吧！”不由分说，直接一剑刺了过来。另一个人一声不吭，却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