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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臣子,所以他做的事,都必须为皇室考虑。
“对啊!”她很不雅地翻了翻眼睛,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一心还在恼怒,他为什么这么迂腐,外加榆木脑袋。真是的,简直就是欠扁,她再也不想理他。
“鉴定完毕,总之,你这个心里只有政权和地位的文官,是不会理解间谍这个职位的!我也不想跟你再做解释!可以明确的是,既然皇太子殿下让我做他的参谋,那只要我在职一天,我就会尽职一天!你要是看不起我的出身,没有关系,我也不需要你看得起!”最后一次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她头也不回想着门外冲了出去。
她气冲冲地光顾着埋着头向外冲,可是,突然之间,“砰”的一声,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疼,她揉了揉鼻尖,好硬啊,而且那么沉,如果不是对方有那么一个退势,她多半要被弹出去。
退后一步站稳了,她抬起头来,却迎上一双深绿色的眼睛,还带着笑意,从足足高她一个头还多的地方俯视下来。
“殿下!”她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声来。多尴尬,刚才的话,他全听见了?
顿时满脸通红,她简直想找地方躲起来,可是偏偏塔涅克还很镇定地维持着刚才的笑容,很关切地说:“走路别不看路,也不要走那么快,要不会把鼻子撞塌,还有可能会摔倒。”
“呃……殿下有什么事?”薇迪雅连忙按照礼节单膝跪下行礼,榭森也连忙跟上来行礼。
塔涅克虽然还穿着便服,可是已经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他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她和榭森都站起来,接着,正色地问道:“如果我要你明天就和我一起出征,你做好准备了吗?”
“啊?”还是她最先恢复了镇定,再次单膝跪下,低头说:“是的!随时听候殿下的命令!”
晚餐,心声
她不敢抬头,脸上烫得厉害,真是这辈子也很难得这么糗过。她在他面前似乎乖顺了很久了,现在就这个样子直接跃迁到了暴走的状态,会不会把他吓到?
还好她老板身体很健康……应该将来不需要她送终……呃,想歪了……
“榭森回去吧,辛苦了。只是,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又有更多的政务需要你担待了。”塔涅克当然不知道她想歪了,径自对榭森说,神情正常得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榭森领了命,也什么都不解释,就告退了。薇迪雅却不敢起来,偷偷看着榭森走了,悄悄松了口气。
“还跪着干什么,真是的……”塔涅克失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要她站起来。薇迪雅头埋得更低了,连忙答应了一声“是”,飞快地站起来,背转过身,悄悄吐了吐舌头,暗自说“好险”,今天很糗,还是赶快飘走比较安全……
“你走这么急干什么,吃饭了吗?”他在背后说。薇迪雅一僵,很老实地说:“呃……没……没有……”
塔涅克一笑:“很好,那就跟我一起去吃饭。”说完他率先就走了,薇迪雅一愣,连忙跟上,却不由自主地分辨着:“这个……不用了啦,我自己随便解决晚饭就好……”
塔涅克转过头来,微微皱起了眉:“我好像以前就说过,这里是我说了算。”
又是这句话!薇迪雅想抓墙,这不是要挟吗?“怪不得你那么瘦。原来,你这脑袋每天都想那么远,所以吃了东西都全部消耗掉了……”看到她走神,他不客气地用指节轻轻敲敲她的头,以示提醒。
还好,没有侍女也没有别的侍者……薇迪雅悄悄环顾了一下饭厅,这里也并不大,装饰和陈设也不那么豪华——很好,这样她不会有不自在的感觉。
“坐吧。”塔涅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那是一张椭圆形的桌子,只有两个座位,食物已经摆好了,也是两份,规格和豪客来的套餐好像……也好,这样就好,太隆重的她不喜欢也受不了。就当是……工作餐吧。第一次单独和他吃饭诶……还是在这么囧的时候……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一起吃饭?”塔涅克的手端着下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薇迪雅摇摇头,低下头不敢看他。塔涅克毫不在意地说:“没什么,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嗯。”她闷闷地点头。他都忍不住再次怀疑,她到底还是不是,那个让敌国头疼不已的“幻夜海鹰”;而他其实早已看清,什么才是她的本性。
有些感慨的,塔涅克默默地抿了一口酒,说:“不知道是谁那么不长眼,怎么让你来当间谍。”好突兀的一句话,听得她赶快放下手中的餐具,抬起头来,又不敢看他。
哇,这句话够酷诶,直接顶撞网管大人哦,不知道珈铃听到会怎么想……说起来,珈铃同学很不负责任地把她拐进这个世界了,据说是通过把记忆“复制粘贴”的处理方式。所以结果就是,她本来好好地当着大学生的,却“附身”到了那个间谍学院的14岁小女孩身上,变成了薇迪雅,一晃就是五年……
“喂,又胡思乱想了!”他微微皱眉,轻轻用指节敲了下桌子。薇迪雅吓了一跳,赶快收回思路。塔涅克摇摇头,说:“是啊,难为你当得下来……你这样的性格,能在那样的环境里面忍这么久。你最不应该做的职业,就是间谍了。”
他笑了笑,又说:“也好,要不我就不会认识你了。只是这两年以来,太委屈你了……你本性太善良,而且也太单纯,根本就不是当间谍的料。虽然脑子很聪明,可是,那里不是发挥你最大能力的地方。”
善良吗?现在说到这个词,她自己都脸红——她杀了多少人了?尽管,每一次都是没有办法——那些时候,如果那些人不死,她就必须死。这么说来,好像即使是放到现代,也算是正当防卫……
“又要打仗了,感觉就好像是我徒劳地挣扎了很久,看来,战争永远是避免不了的事啊……”他自嘲地笑笑,墨绿的眼睛正视着她,带着询问,可是目光又带着冷冽的透彻。
“如果,我说我希望建立的秩序,是所有的人都能和平而安全地生活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听起来,这句话像是已经在他心里,想了很久了。
往事
“和……和平吗?”她吃了一惊,啥?天下大同,和平共处吗?相对于这个时代,这倒是先进的想法……
看到她的愕然,他毫不掩饰地在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失望,怎么,她也是不能理解自己的吗?
“殿下应该知道,现在想做到这一点,会有多大的难度和阻碍。”紫罗兰色的眼睛迎上他的目光,清澈中却带着忧虑,“好几个国家都有称霸的野心,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和平是不可能单方面构建的。”
塔涅克双手支着桌子,眉头深锁:“这些我当然知道……”他停了停,脸色冷得可怕,继续说:“我决定做这件事,根本就没有打算不遇到困难。”
“非常感谢殿下有这样的想法。”她微微一笑,由衷地说,“这是我国的福音,也会成为整个西方大陆的福音。”不知不觉地,她用上了这样一个宗教色彩浓厚的词语。
站起身来,她深深鞠了一躬,“既然是这样,那就请殿下战胜所有的旧势力。乱世的格局,只能用胜利和征服来打破,而新的秩序,只有在清除了旧桎梏的前提下,才能健康地成长起来。相信那个时候,殿下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抱负。”
塔涅克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试探着问:“你你真的这样想?”他一咬牙:“即使,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不择手段,或者血流成河,都无所谓?”
薇迪雅一怔,随即说:“其实就算真的打起仗来,也还是可以想到办法,有那么一句话,‘不战而屈人之兵’,所以即使想征服,也是可以兵不血刃……”她清楚他的顾虑,她和他都不是好战的人,不喜欢看到无谓的争端。可是既然战争无法避免,那就用尽可能损失小的方式,让这一切早日结束。
杀戮与霸权,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统治世界的长久方略。
良久的沉默,他突然笑出声来:“知道为什么我会挑中你吗?那么多所谓的能臣,他们都不行,只有你可以。”
为什么?她困惑地抬头,莫非身为现代人的远见也能被他看出来?
“因为你很傻啊。”隔着桌子,他却伸过手来,拍了拍她的头。
“啊?”怎么是这样的答案……郁闷……她有点不情愿地闪躲着他的手,轻声嘀咕:“那就更不能拍,会拍得更傻的!”
“会吗?”他哑然失笑,但是随即又苦笑着说:“现在,能认同和理解我这些想法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他眼中的寂寞。
“因为,我更傻。”他自嘲地笑笑,坦然,但又无奈。
连第一皇女和三皇子都不能理解他吗?还是别的原因?薇迪雅想着这些,突然觉得有点气紧,心里也有些难受。算了,她管不了,默默地低下头来,她决定稍微专心一点对付这些食物。对她来说分量还是蛮多的……
“关于卡诺依的事,我也想告诉你。”塔涅克放下手中的餐具,正色地说,“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之前你看见了,而且榭森也提起了,所以你还是知道比较好。”
卡诺依?没听过这个名字。她困惑地抬起头,没有说话,心里却一阵难言的紧张。塔涅克闭上眼睛吐了口气,拿出了自己的项坠。
黄金打造的冬青树纹章,却因为锐物的作用力而变形了。
“这是?”后半句话她自觉地吞了回去,明知故问的事,不要再做了。
“卡诺依是我的未婚妻,不,以前是。”他的手指摩挲着项坠,眼睛里说不清是什么神情,“她是狄勒纳议长的小女儿,从小受到严格的家庭教育,是个很有教养也很有学问的贵族小姐。两年多以前的那个新年,我和她订了婚约。”
“那她……”她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塔涅克没有看她,继续说:“可是一年多以前,在雾峡城之战以后,等我回到帝都时,才知道,她已经死了。”
“战斗结束后没多久,我的项链就奇怪地断了,我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赶了三天回到帝都,却听说当时就有侍女发现她死了,接着她的房间就立刻燃起了大火,大火之后,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东西,所有可能成为证据的线索,都化成灰烬了……
“她就这么死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塔涅克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竟然还能保持着平静。
“怎么会这样……”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往事
“和……和平吗?”她吃了一惊,啥?天下大同,和平共处吗?相对于这个时代,这倒是先进的想法……
看到她的愕然,他毫不掩饰地在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失望,怎么,她也是不能理解自己的吗?
“殿下应该知道,现在想做到这一点,会有多大的难度和阻碍。”紫罗兰色的眼睛迎上他的目光,清澈中却带着忧虑,“好几个国家都有称霸的野心,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和平是不可能单方面构建的。”
塔涅克双手支着桌子,眉头深锁:“这些我当然知道……”他停了停,脸色冷得可怕,继续说:“我决定做这件事,根本就没有打算不遇到困难。”
“非常感谢殿下有这样的想法。”她微微一笑,由衷地说,“这是我国的福音,也会成为整个西方大陆的福音。”不知不觉地,她用上了这样一个宗教色彩浓厚的词语。
站起身来,她深深鞠了一躬,“既然是这样,那就请殿下战胜所有的旧势力。乱世的格局,只能用胜利和征服来打破,而新的秩序,只有在清除了旧桎梏的前提下,才能健康地成长起来。相信那个时候,殿下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抱负。”
塔涅克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试探着问:“你你真的这样想?”他一咬牙:“即使,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不择手段,或者血流成河,都无所谓?”
薇迪雅一怔,随即说:“其实就算真的打起仗来,也还是可以想到办法,有那么一句话,‘不战而屈人之兵’,所以即使想征服,也是可以兵不血刃……”她清楚他的顾虑,她和他都不是好战的人,不喜欢看到无谓的争端。可是既然战争无法避免,那就用尽可能损失小的方式,让这一切早日结束。
杀戮与霸权,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统治世界的长久方略。
良久的沉默,他突然笑出声来:“知道为什么我会挑中你吗?那么多所谓的能臣,他们都不行,只有你可以。”
为什么?她困惑地抬头,莫非身为现代人的远见也能被他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