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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胖,胖了跑不动……”她一怔,立刻以一副很嘴硬的态度辩解。接着,用自以为理直气壮地表情看着他,可是……为什么要把头埋在她颈间,弄得她脖子好痒……
只是另一件更纳闷的事,让她又忍不住提问:“你怎么知道我瘦了……”话刚出口,立刻又觉得这句话问得不对。
“我量过两次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因为有对比。”他忍不住好笑,末了又补上一句,“嗯,比上次瘦。”这句话,把她羞得脸上滚烫,连忙把头别了过去。可恶,为什么他表情那么坏。
“呃……”一阵语塞,她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夏天的衣服薄,隔着衣服感觉得到他掌心的温热,那样的温度让她心慌。慌得想躲。
“薇迪雅知道吗,这一次,我真的担心,你再也回不来了……”很感慨的,他在她耳边继续说,“你回来真好。而且,三年前在德希王国王宫,是你救了我;一年多前的雾峡城之战,你救了雾峡城的军民,还有之前你送来的情报……这一次你又救了费因,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
“殿下……”薇迪雅低声说,“不,我只是……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已……”她想了想,转过头来,一脸认真地说:“真高兴……真高兴我能够帮上殿下的忙,说明……我不是一个没用的人……”
“真是傻话,你怎么会是没用的人。”他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以后不许说这种傻话,记住了吗?”
“是啊,如果……如果当时我没有把师父给我的那个宝物放在间谍学院,而是一直带在身上的话,当时……情报部西方秘密营地失陷的时候,亚美就不会死了……是我的错啊……”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薇迪雅……“猛地发现,原来他不仅怕她出危险,他同样怕她伤心,“别这样,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好吗?我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师父给的宝物”是什么东西,可是这件事,他知道那一直是她难以放下的心事。不,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和难以愈合的伤痛。
“真的,不要难过了。”他捧起了她的脸,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那些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事,就不要强加给自己,然后不断自责了。你只能做好你能够预料和控制的,不是么?”
这一次她没有再抗拒,柔顺地靠在他的怀里,眼眶慢慢变红,然后红色再慢慢褪掉。她咬了一下嘴唇,她没有哭。
“我刚才,听到你说想回家,那是在哪里?”他拥着她,轻声问道。既然是她梦话里说过的,那一定是她很在乎的。
“家?”蓦地,她睁大了眼睛,瞬间地失神以后,她静静地答道:“那个,已经不存在了……呃,没什么……”
家,在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反正,当初那个很无良的珈铃,只是把她的记忆和意识“复制粘贴”过来了,在这里她就是薇迪雅;而在她以前的那个世界,毕欣哲好好地继续做好学生好女儿,现在早都该大学毕业了吧?
既然是上辈子的事,那就忘了它吧。
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失态,她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垂下头轻声说:“谢谢……谢谢殿下……我,我先走了……”她搓着自己的双手,局促的,可又再一次对上他的目光。
看到她微微鞠了一躬,转身走出去,他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笑得了然。
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思,以及最关键的,她的顾虑是什么。
如果一切只是过程,该不该等?
他等定了。
薇迪雅,我绝对不会再放你走了。
他嘴角扬起笃定的弧度。
如何是好
薇迪雅走出来左右一看,还好,周围没人,她可以趁机溜掉,要不,估计被逮住的话,肯定要被广大爱生活的群众们八卦了……寒!
她一溜烟跑上了外面的城墙,幸好现在还早,那里也没什么人,正需要一个人安安静静呆一呆。
摸了摸脸和胸口,这才知道,原来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脸红心跳得厉害。
站在城头吹着冷风,她双手捧着脸,脑筋却差点再次当机。
躲,躲得了吗?她还能不能继续躲下去呢?看来这个问题,现在是不得不考虑的了。
可是……她又不是不知道,帝都和宫廷里是什么样的情况,而且他的话……她更不敢擅自相信那一切是真的。因为那样的话太……她不敢想,在她看来,那是比奢望还不现实的幻想,可她又偏偏一直都是一个很现实的人。
算了,就这样好了。双手拍了一下城墙,轻轻吐出一口气,大敌当前,她还是不要想这些的好,至少……等战争结束以后,再说吧。
只是,她却没有想到,另一件事,在战争结束以前,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这天早晨塔涅克刚一出门,就碰到了裂风。
裂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干笑了几声,贼兮兮地说:“哈,小子,你看,我那么成全你的,你有没有把握住机会?”
塔涅克不置可否地说:“你说呢?”他倒是很镇定,对裂风的一脸痞笑装作视而不见。只是他忍不住纳闷,为什么每次裂风都恰到好处地路过。
裂风有点意外也有点扫兴,但是随即又凑在他耳边说:“喂,我说,那个……我家徒弟其实还是很不错的,你可不要欺负她啊……要不然,呃,就算我原谅你,我那四个老婆可难说啊!”
塔涅克一阵语塞,但还是很镇定地说:“放心,我怎么会欺负她呢。”废话,他怎么可能那样做,她是天神送给他的奇迹,他会好好爱惜她。
“是吗,嘿嘿,嘿嘿……”裂风笑得越发虚伪,想了想又说,“啊哈,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小弟?那小子……不错,命挺大的,而且,当然,不是我夸口,要是当初没有我徒弟,嘿嘿,那小子早就挂了。”
“费因?”塔涅克微微一笑,“当然,我要去看看他。”
裂风目光一闪,有点诡秘地一笑:“是吗?嘿嘿,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枫之谷的病房中,费因已经坐了起来,吃完早饭以后,又喝下了羽薷为他开的药。虽然只过了一晚上,但是气色明显好多了。
“皇兄!”看到他进来,费因明显想要下床,塔涅克连忙制止他:“别起来,你还是多休息比较好。”
旁边的羽薷站起身来说:“塔涅克其实不用那么担心,费因现在的情况,就算下来多走走,也没什么不好。”
“真的?”塔涅克又惊又喜。费因点点头说:“托羽薷夫人的福,昨天喝了她开的药,而且又睡得很好,所以现在真的感觉好多了。”
塔涅克问道:“羽薷夫人,费因的伤到底怎样?需要多久才能恢复的和以前一样好呢?”
羽薷走到裂风身边去,微笑着说:“说起来,嗯嗯,还真的多亏了我夫君的徒弟,嘻嘻……费因当时背上中了两箭,还被敌人刺了一刀,刀伤虽然很深,但所幸没有伤到要害。可是如果当时不是薇迪雅及时吸出了毒血,毒发了的话,费因就没命了。”
她说到这里停了停,叹了口气轻声说:“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魔兵使用的毒比较麻烦,吸出毒血以后还是有残留的毒素。不过还好,现在我用药力拔除残余的毒素还来得及,所以等到伤口愈合以后,就应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了。”说完这句话以后,她转过去悄悄对裂风眨了眨眼睛,不过塔涅克和费因都没看见。
塔涅克眼色微微一变,随即微笑着对费因说:“没事就好,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当时那样的情况……总之,让薇迪雅去找你是对的。”
“要不,我就没有最信任的三皇弟了,不是么?”他拍了拍费因的肩膀,笑得温暖和快慰。
裂风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讶,接着则是欣喜。不过这些目光一闪而过,也不知道塔涅克和费因有没有注意到。
可是费因却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终于什么也没说。
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有忧色,另一件事,皇兄知道了,还会那么释然吗?
总之这件事,他想起来还是很内疚。
流言
“费因,想什么呢?”突然塔涅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心不在焉的,一点都不像你。”
费因抱歉地笑了笑,问道:“皇兄,那这些天以来,战况如何了?”
塔涅克略一思索,简短地说:“就是昨天中午,你们回来以前,敌人莫名其妙地退兵了;之前的战斗,则主要出于一种僵持和胶着的状态吧。”他想了想,又说:“不顺利,但也不太艰难,我们的敌人也并没有讨到太多好处。”
费因面有忧色,问道:“那他们退兵的话……应该不是没有目的的,会不会有埋伏?”
塔涅克想了想,答得依然从容:“别担心,我考虑到了的,你安心休息,现在就不要多虑了。”没错,他记得很清楚,敌人是在正午退的兵,所以完全可能是因为它们畏惧阳光——而且,之前的天气一直都是阴雨状态,就只有昨天晴过。
他们现在应该要提防黑暗,塔涅克这样想。只是具体应该怎样做,他还不是特别清楚。虽然现在比较犯难,但是他相信应该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算了,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先休息吧,我去军营里看看。”塔涅克拍了拍费因的肩膀,又起身向裂风和羽薷道了谢,这才离开了病房。
早晨的军营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士兵们忙着检视自己的装备,或者给自己的武器进一步开锋或上油,也有的在自行进行操练。
他们看到塔涅克进来,都连忙要跪下行礼,塔涅克挥挥手说:“不用了,你们继续做自己的事,我来看看就好。”
在军营里走着走着,没想到就看到了薇迪雅救回来的那些德希王国的平民。他们现在正单独聚坐在一起吃早饭,边吃边聊。其他的士兵忙着操练和整装,倒没怎么顾及他们。
他们声音不算小,塔涅克稍微走近了一点,就听了个一字不落。
“嘿,你说,圣女到底是什么人呢?”
“呃,不知道啊……可是看样子,应该地位还不错吧?你看,那个塔涅克皇太子应该是很重视她的样子……”
“可是……那她和三皇子之间是怎么回事啊?还记得不,三皇子昏迷的时候,全都是靠她照顾的,喂药、喂饭……那个时侯三皇子可是不省人事啊,嗯?那样的照顾,恐怕他们关系也不一般吧?”
“喂喂,闭嘴!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圣女那是为了救人,哪像你想得这么龌龊……哼,动动脑筋也知道,那个时侯,什么都没有,连煮个饭都是就地取材用敌人遗弃的头盔当锅……除了那样做还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有勺子吗?再说啦,三皇子那样的昏迷状态下,就算有勺子他也没法自己喝啊……”
“总之,我们的命都是圣女救下来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我们只要记得她是恩人就好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虽然是这样说,我也不想这样想啊,可是总觉得怪怪的,你想……如果圣女是皇太子的……呃,这个……那为什么又要搭上三皇子?”
“你想……如果圣女真的是皇太子的人,但是在那个情况下却这样子对别人,虽说是救他的弟弟,逼不得已,但……换了是我,我心里也不舒服啊。皇太子身份再高贵,也还是男人对不,你说是不是?”
“……行了,都不要再说了,记得是圣女救了我们,我们不要给她惹麻烦,这些话,就到此为止。”接着,他们继续吃饭,开始聊一些无关的话题。
站在一旁的塔涅克脸色早已变了,他心里一凉,如有芒刺在背。他已经很清楚地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归纳出了两个事实:第一,费因在昏迷之中,服药和进食都是她照顾的,而且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她只能使用“人工呼吸”的方式;第二,薇迪雅照料费因的这件事,很大程度上已经被别人曲解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经传了出去。
而且更为严重的是,这些平民不知道轻重,而且传言在流传过程中必然会被曲解。薇迪雅夹在他和费因之间,天知道会被编派成什么样子?
他清醒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而那些平民说的事也显然是真的,无力地对自己苦笑了一下,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含酸?嫉妒?不满?恼怒?歉疚?五味杂陈,心乱如麻。但是此时此刻的情况,又逼得他不及再想其他。这件事,一定要到此为止。
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昨天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