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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的淬毒匕首,也随着惯性刺进了那个随从的背上。
匕首上淬的毒本来就见血封喉,那随从自然必死无疑了。而假榭森见行动失败,不等玄尘腾出手来阻止,就咬开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囊。一缕黑血沿着他嘴角流了出来,他死时眼睛都没闭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色,异常恐怖。
只片刻的功夫,米娜公主华丽精致的房间里就多了两具血腥的尸体。
真正的刺客
娇生惯养的公主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公主殿下,已经没事了……公主殿下?请先和臣一起出去,不要呆在这里了……公主殿下,怎么样?”应付这样一个被吓哭了的公主,玄尘也忍不住在心里叫苦。米娜根本就不听他的,自顾自地哭得更凶了。
米娜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呜呜……好可怕……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呜呜……还说赐死……殿下过分,吓死我了……呜呜呜呜呜……”
玄尘无奈地继续劝道:“公主殿下误会了,那是敌人假扮的,皇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命令。臣马上带你见皇太子殿下。”
*
“是谁负责给那些侍女送饭的?她们的饭是谁做的?”塔涅克问道。
典狱长说:“禀告殿下,她们的饭都是在埃兰宫的厨房,和其他侍从的饭统一做的。因为毕竟是米娜公主的侍女,而且现在还只是嫌疑,所以……”
“我明白。”塔涅克挥挥手示意他停下,“下毒的机会只有三个。第一,在餐具上下毒;第二,在饭分好以后投毒;第三,在送饭的时候投毒。”
“所以,有机会接触到这几个环节的人,都可能有嫌疑。”费因补充。
这时,一个卫兵冲进来说:“不好了!厨房的好几个人都被杀了!”
塔涅克和费因对视了一眼,看来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了。塔涅克脸色一沉,问道:“是哪些人被杀了?”
那个士兵恭声说:“被杀的人一共有5个,其中有2个是在厨房负责给侍从们做饭的厨子,有1个是管理餐具的,有一个是分发食物的……啊,还有,负责给那5个侍女送饭的人也被杀了。”
塔涅克和费因的脸色都变得很差了,费因又追问了一句:“被杀都是能直接接触到送给这5个侍女的食物的人?”那个士兵点点头:“是的!三皇子殿下!”
凶手一定是早就计划好的,现在又断了一条线索。
“……我去找一下拉蒙亲王,然后再查一下这几天进出埃兰宫的人的记录。”塔涅克说。听他的语气,费因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了。
没想到刚走出牢房,就遇到了玄尘和米娜。
米娜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到塔涅克,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一脸的委屈。玄尘走上来说:“殿下,刚才有杀手假扮成榭森,假传你的命令去赐死公主殿下。”
“假传命令?赐死?”塔涅克这一惊非同小可:“结果呢?”
米娜抹了一下眼泪,抢着小声说:“皇太子殿下,他拿着你的印章,然后说是你的命令,端毒酒来要我喝……”米娜垂下头,想了想,又问:“殿下,你真的没有要我死吧?也没有要处罚我,对吗?”
塔涅克正色地点点头:“没错。自从我确认那5个侍女是被心灵魔法控制了以后,我就绝对没有任何要惩罚你的意思。米娜,就这件事,我向你表示诚挚的歉意。而在此同时,”他转向了玄尘,“玄尘,在这段时间内,请你负责保护米娜和拉蒙亲王家人的安全。”
米娜不依不饶地问:“皇太子殿下,那我呢?我该怎么办?”
塔涅克暗叹了一声,苦笑着说:“米娜应该明白现在有多危险了吧?只要你能保证自己安全,就是最好的了。找到凶手的事由我来做。”
费因说:“皇兄,我们还应该去找榭森。米娜先回家吧。”
*
薇迪雅静静的趴在趴在床上,身体还是很虚弱,背后的刀伤毕竟伤到了内脏,呼吸如果重了一点,也会牵动伤处。
塔涅克的房间很大,床放在里间,外间的门很厚重结实,她听不到门外的动静。
“你是什么人?”卫兵问道。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劲装的女子。她蒙着面,只看见一双冰蓝的眼睛。她的衣服是银色的,全身流动着水银般的光泽。
可是最奇怪的地方在于,他们都没有看出她是怎么出现的。
“抓住她!她一定是刺客!”可这句话还没喊出来,卫兵队长的人头就落了地。另外的几个卫兵立刻拔出武器,可是还没来得及动手,他们也再也不能动了。
片刻工夫,6个卫兵就不明不白地做了冤鬼。
刺客闪身进了房间,径直走向伏在床上的薇迪雅。
逼人的杀气扑面而来,薇迪雅自知无力抵抗。来的是真正的刺客,身手不在她正常水平之下。
原来还是要死在刺客手中啊……可是就在刺客走到她床边的那一刻,看到那双冰蓝的眼睛,电光火石间,她竟然认出了刺客是谁。
“雪!怎么会是你!”薇迪雅忍不住惊呼出声。
不是真相
“雪,要杀我吗?”薇迪雅抢先问道。
刺客听到“雪”这个名字,饶是她接受过严格的训练,也不禁浑身一震。注意到自己奉命要杀的人的外貌——栗色的长发,花瓣一眼鲜艳的紫罗兰色眼睛,虽然面容已经憔悴不堪,可是那确实是……
“薇迪雅……居然是你……”雪冰蓝的眼睛里是不敢相信的眼神,但随即又迸射出了杀气,“不管怎样,总之我要杀了你!”
“杀我?”薇迪雅反而笑了,“好像他没有告诉你,要杀的人叫薇迪雅?”
雪冰蓝的眼睛里有一点鄙夷:“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
什么意思?那样的眼神,让薇迪雅一怔,但随即就了然:“原来,有人告诉你,要来杀皇太子殿下新纳的宠妃?是不是?”
靠,不知道是谁这么有想象力,我这么有智商的人,居然会成为小蜜级人物?这个世界真是有创意啊!薇迪雅在心里面暗骂。
雪冷若冰霜的眼睛里有一点诧异,但是她依然冷冷地说:“不管怎么样,我要杀了你!”话音未落,她那把银色的短刀又已出鞘!
薇迪雅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保命。天,这么有挑战性的任务,在雪的手下保命?以后可有本钱吹牛了!
她能做的,就是在雪那一刀刺来之前,飞快地问了一句:“你在为谁工作?”
雪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手下动作一缓。薇迪雅赶快用责问的语气说:“西方秘密营地失陷的事,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雪冷漠的眼睛里有一丝恨意,咬着牙说。
“知道还来杀我?你脑子坏掉了吧?”薇迪雅越发理直气壮,“我还要告诉你,亚美已经死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雪就算再笨,再死脑筋,也应该明白这中间不对劲了吧?
既然是这样,这次我就拿性命赌一赌。不赌别的,雪,我就赌你对情报部到底有多忠诚。
果然,雪的神色缓和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疑惑。欲言又止地吞下了问题,她突然说:“你伤得不轻。”
薇迪雅自嘲地笑笑:“还好,我还活着。”说完她收起了笑容,一脸郑重地问:“回答我,你在为谁工作?”
雪微微有些吃惊,还是答道:“当然是在为情报部工作。”
“这样?那就好。”其实她很想问雪的上司是谁,但是显然雪不会告诉她。
“为什么在你上司嘴里,我变成了皇太子殿下的宠妃?这也太好笑了吧。”她的声音不大,却听得出给人的压力和深刻的嘲讽。
“实际上,我听到的描述是,让我来杀了迷惑皇太子殿下的女人。”雪面无表情。
“什么?迷惑?哈哈哈……”薇迪雅忍不住笑了起来“哈,要是我知道这人是谁,我一定要好好嘲笑他!太有想象力了!”
雪接下来说了一句很雷的话:“怎么,不是吗?”
“我的天!”薇迪雅很想掉头就跑,雪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靠谱的话都问得出来。在心里哀叹了一声,薇迪雅正色地说:“好吧,让我告诉你,情报部有内奸,我们被出卖了。”
“敌人直接攻进了秘密营地内部,当时我们获得了查忒帝国进攻阿伦苏要塞的情报。所以,亚美和我拼了命,也要把这个情报送到。”薇迪雅补充,“我觉得你被人利用了。”
“那你的伤和亚美的死……”雪好像明白了什么,“你说我被人利用了?”
“我和你的上司,你更相信谁呢?”薇迪雅问。虽然她的语气很自信,但是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把握。
薇迪雅直视着雪的目光,她的性命还掌握在雪的手里。
而且还不能指望有谁来救,以雪的身手,薇迪雅甚至怀疑连塔涅克都不是她的对手——作为杀手,真正要杀人的时候,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雪沉默了一会儿,薇迪雅知道她内心的挣扎。心灵魔法对雪是没有用的,只能想办法说服她了。
“如果不遇到你的话,有很多事情我根本想不到……”薇迪雅地补充,“我是西方秘密营地唯一的幸存者,如果我也死了,很多事情就没有结果了,这就是杀了我的最大好处。不过我他们真不该让你来杀我。”
“其实,是希萝老师给我这个任务的。“雪不冷不热地突然说。
尴尬的局面
“不是吧?”薇迪雅惊讶地张开了嘴,“是亲口说的,还是……?”
“通过信件。”雪回答地很简略。
“信件说让你杀了皇太子的宠妃?”薇迪雅没好气地问。
“没错。”
“人生啊!”薇迪雅夸张地抱怨了一声,“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深刻地知道这年头弄虚作假是多么严重!我也更加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一定被骗了!”
雪的目光冷冷地一闪:“我没有工夫听你的废话!”
“行,我说的都是废话,我认命。”孺子不可教,薇迪雅郁闷地打了个呵欠:“早知道会死在自己人手里,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费那么大劲逃回来……”话还没说完,突然银光一闪,薇迪雅无奈地闭上眼睛准备等死。可是立刻感到背上一凉,原来雪那几刀割开了她的衣服和绷带,又随手撕开了那些碎掉的布。于是她伤痕累累的后背又暴露了出来。
“喂,你干什么?”变化也太大了吧,薇迪雅有点抓狂了,难不成雪有女同的倾向?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却见雪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谁干的?”
“什么谁干的?”薇迪雅差点又被她没头没脑的话噎住,但是马上就理直气壮地说:“除了查忒帝国军,还能有谁呢?”
“那你和皇太子殿下到底怎么回事?”雪锲而不舍地问。
薇迪雅真的要抓狂了,大姐你的职业道德到哪里去了?但她只好很耐心地回答:“我从查忒帝国的地牢逃出来,送到情报以后在科瓦城外昏倒了,皇太子殿下把我捡回来,就这样。”老天,这什么跟什么啊,再发展下去就要成八卦了!
“不杀了你我不能回去复命。”雪没头没脑地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她的话。
“复命很简单啊,要不要我帮你撒谎?”薇迪雅赶快说,“说你打不过皇太子殿下就行了……”薇迪雅飞快地揣摩着雪的心思,她到底想要干什么?自己那一番话,她有没有听进去?
“我该走了。”雪说,又回过头来说,“你最好快点离开这里,我相信你,你和亚美……都做得很对。”
可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阵沉默。薇迪雅和雪惊讶地回过头去,却看见塔涅克沉着脸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右手按着剑柄。
塔涅克用冰冷的目光看了雪一眼,又投向了薇迪雅,整个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住了。
雪异样地塔涅克,眼光一直留在他身上,却侧着头若无其事地问薇迪雅:“你说,要帮我圆谎的是吧?说我打不过他吗?”
“是啊。”薇迪雅答道,心里却在哀叫,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黄河那么脏,越跳越洗不干净……
“好。”雪拔出短刀向塔涅克刺了过去。未及正面交锋,只看了一眼塔涅克拔剑的动作,突然赞许地说:“看来我确实打不过他。失陪。”话音未落,只看见银光一闪,她就冲出了门外,然后整个人就不见了。
塔涅克脸色铁青,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声说:“薇迪雅,你给我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