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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语气,应该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而且是……他意料之外的。
“没什么……”终于他也缓和了口气,头却埋得更低,埋进了她的后颈,他的呼吸却不觉得烫人,反而有一些冰冷。
“你要是累了,早就可以休息一下。”薇迪雅轻声说,没错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亚隆也有脆弱的时候。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背叛与欺骗
听到她这句话,亚隆微微一震,却突然不说话了。
薇迪雅暗地里吐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真不应该这个时候多管闲事。
亚隆沉默了半晌,突然间问道:“如果有人背叛了你,你会怎么样……”
薇迪雅一怔,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是背叛的话,那么这种情况还要分好多种,而且,真要说背叛的话,这种事情真的太多了。”
“那么,你有没有被人背叛过?”亚隆追问地不依不饶。
“当然。”薇迪雅淡淡地说,“你以为只是有人背叛你?”
亚隆眉头紧锁,问道:“是谁干的?”
薇迪雅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反正,因为这件事,我差点把命送掉。”
“你不知道是谁?”亚隆的惊讶更深,“那……连命都送掉,这是怎么回事?”
薇迪雅叹息了一声说:“我想殿下应该还记得和平谈判的事情吧?如果没有人出卖我,殿下认为,就凭桑托哈那样的智计,又怎么可能抓得到我。”
“原来……是那件事……”亚隆喃喃地说,“没错我记得的……非常好我听说他已经死了,否则的话我也杀了他!”他的语气阴森而冰冷,在黑暗中听来竟让人有种战栗的感觉。
“嗯……所以,如果真要说背叛的话,我觉得我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薇迪雅轻声说,可是却感觉到亚隆的心跳在不断加快。
“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该不该杀了他……”亚隆突然收紧了双臂,颤声问道,他的手指好用力,抓住了她的肩膀。
“殿下,轻一点……”薇迪雅微微皱眉,转过了身子,“怎么了?他?他是谁……他不是桑托哈。”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无比肯定。
亚隆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放开了一只手,伸手按了一下眉心,精神却显得有一些恍惚:“亚特背叛了我,薇迪雅,你说我该怎么办?”
“亚特王子殿下?怎么会这样?”薇迪雅呆住了,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亚隆的手滑过她的脸庞,语气中带着刻骨的自嘲:“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可是他真的背叛了我,他想要封延帝国的皇位,可是他完全忘了,皇太子不是他,而是我,他是皇叔的儿子。他一直都很有野心,也一直都对我不服气,而这一种心情,到了今天终于爆发了。”
他的手好冷,薇迪雅咬了一下嘴唇,勉强说:“可是,他一定不这么认为……皇位本来就是被拿来抢的不是吗,否则的话,为什么会有霸权。”
亚隆微微挑眉:“你在质疑我。”薇迪雅没有回答,眼神平静得波澜不惊。
“没什么好质疑的。”薇迪雅再度叹了一口气,“殿下自己有这样的野心,难道也不允许别人有这样的野心么。”
亚隆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可以,可是,野心和能力,应该成正比才对。但是亚特……他对此根本就不具备。”说得倒是轻巧,可是他自己也想着要整个世界臣服在他脚下,这样的野心和他的能力,是不是又已经成正比了呢?
“……我明白了。”薇迪雅轻声说,不打算再对此发表什么评论。,亚隆却自顾自地说:“他不听我的劝告,打算现在就直接进攻渥列樊帝国,而且还打算杀了多伦,获得查忒帝国现在的权力,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绝对不是这么做的时候。而且……”亚隆的眼睛眯了一下,即使是在黑暗里也可以看到他眼睛里的狠劲:“更重要的是,他不仅是想要背叛我,而且他现在想要杀我。”
“什么?”这一次薇迪雅也震惊了,亚特的确也很有野心没错,可是记忆中那个一直臣服于亚隆的王子,没想到也会有这样的狠劲,还是……
如果她没有记错,记忆中亚隆应该也没有逼他才对……
“殿下,这些话,不应该对我说的。”薇迪雅觉得心里有种压抑的感觉,轻声提醒道。亚隆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那样对纱琳,更不喜欢我那样对菲拉?”
“殿下要怎么做,本来就有自己的原则和目的,又哪里轮得到我来评价呢。”薇迪雅简直快要没了脾气。
“别人不一样,你要当我的正妃,难道连你也不在乎?”亚隆鹰一样的眼睛里有了阴枭的神情,“还是,你也打算背叛我?”
“其实背不背叛,又哪里是事情的一方可以决定的呢?”薇迪雅反问道,可叹,本来就有一个词语叫“众叛亲离”,可是,如果不是这个人真无可救药,那为什么会众叛亲离?
“不过你可以放心,如果我也背叛了,那么我一定会付上足够的代价。”薇迪雅轻轻咬牙,“那样的话,自然是我的报应。”
还担心什么呢
“报应吗?”亚隆喃喃地说,脸上又不敢相信的神情,但是慢慢地又露出笑容来:“说起来,我倒还没有听说过有谁这样说自己。”
薇迪雅陷入了沉默,像这样的问题,自己真的不觉得有太大的必要去回答。亚特已经和亚隆反目,那么现在封延帝国的情况一定不会太好。
那么,渥列樊帝国呢?现在怎么样了?如她所料,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而且事到如今,为了安全起见,她根本不可能自己去问任何关于渥列樊帝国的事。
“殿下,不要想那么多了,这件事情的话,也不要太急于作判断,也许和亚特王子之间,还存在一些误会。”她只能说打圆场的话了,心里却依然惦记着蔷薇之家的事,希望……希望亚隆不要禁她的足才好。
亚隆看了她一会儿,眼睛里却好像没有焦点,过了好久以后才说:“菲拉和安芙亚的话,你打算怎么应付?”
薇迪雅耸耸肩:“这个,不是殿下用来考我的题目么?”
“对,所以我现在问你。”亚隆微微挑眉,语气淡漠,“你打算怎么办?不要让我失望。”
“殿下你设的局,也要我来吗?”薇迪雅叹息了一声说,“好吧,放心好了,我会把这件事应付好的。”
“嗯……”亚隆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对了,喜欢出去吗?像今天那样,纱琳带你出去。”
“喜欢。”薇迪雅点点头,“因为老是关在这宫里,我也会觉得闷,所以偶尔出去一下,会觉得很开心。”
亚隆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慢慢地说:“你说,这样的要求我应不应该答应你呢?”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腰间,然而语气里却没有一点温存。
薇迪雅对于他这一套试探的方式已经厌倦,这个人既然不打算相信别人,为什么又要求别人不背叛自己,可是她现在却必须忍受他这样喜怒无常的脾气。
“随便吧,如果殿下不好,我不去也没什么。”薇迪雅轻轻抽出手来,他的钳制除了让她觉得有威胁以外,更多的则是冰冷。
亚隆陷入了沉默,搭着她肩膀的手突然用了一下力,最后扔下一句:“想去就去吧。”然后就转身离去。
等他走后,薇迪雅才得以轻轻匀气。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要把她当什么人,是商品,是所有物,还是根本就是他的棋子。
“小姐,要不要梳洗了休息?”不知道过了多久,纱琳走了进来,怯怯地问道,薇迪雅抬起头,无声地叹息了一声:“好的,纱琳,麻烦你了。”
下一次的集市会在十天以后开始,而在此之前,她需要应付的,则是三天以后的御前会议。到时候,就随机应变吧。
渥列樊帝国,北峰郡,军营。
寒冰灵舒舒服服地坐在营帐里,手里拿着一个夹牛肉的饼子,正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舔一舔手指,满足地啧啧称赞。
费因坐在旁边,寒冰灵把他的位置毫不客气地占用了,可是他看着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个东西就这么好吃?你都已经吃了两个了。”
“当然!因为这个是我自己做的!”寒冰灵瞪了他一眼,“怎么,难道你还很怀疑我的手艺啊?只能怪你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咯,我叫你一起吃居然不加入,哼!”一边说她一边吃得更起劲。
费因苦笑着摇摇头,埋下头去继续看自己面前的作战地图。寒冰灵见费因不理她,蹭的一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指着费因说:“喂!干什么,又不理我了!?”
不等费因回答,寒冰灵就嘟起嘴说:“哎呀,你这个人真是个大木头!哪里用得着这么紧张了嘛!你看,你很好,姐夫也很好,你们两个自始自终都是可以相互信任的,才不像亚隆和亚特那两个笨蛋那么讨厌,一点风吹草动就开始互相怀疑。哼,说到底,还不是他们两个各自心里都有鬼吗?”
费因的脸色微微一僵,随即失笑着说:“你怎么这样说别人。”
寒冰灵越发理直气壮:“难道不是吗?亚特那个丑人,还在那里很八婆地说你的身世,然后编派说你想抢姐夫的皇位,其实哪有这种事……切,他们那群白痴,不懂还在那里乱吵,就像,就像……啊,对了,就像哥布林一样,又丑又吵!”
哥布林也被称为林妖,一种人形的生活在森林中的怪物,胆小但又暴虐,典型的欺善怕恶型生物。
费因听到她这个比喻,终于忍不住再度失笑。寒冰灵睁大了眼睛:“喂,你看,现在他们这群笨蛋都同室操戈了,你还担心什么?”
逃婚公主
费因淡淡地笑了笑:“我想,我应该是比较担心皇兄吧。”这倒是实话,薇迪雅现在孤身一人在封延帝国,如果说他会不担心,那一定是假的。
而在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最棘手的事情就是封延帝国的离间计,因为费因的身世成为了封延帝国的把柄,于是这件事情被编派得格外离谱,甚至还加入了很多污蔑的成分。
旧日的一些门阀贵族还是改不了他们的秉性,即使是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时刻,还是忍不住把“血统”这个问题揪了出来。因为塔涅克的伤势虽然恢复了不少,可是依然无法亲临战场,因此代理指挥的费因,实际上则掌握了真正的军队大权。如果这个时候把他从统帅的位置上动摇下来,后果可想而知。
然而这个时候,却是塔涅克站了出来,一手挡下了所有的责问和怀疑,甚至,把象征军队绝对指挥权的印章也交给了费因,一时间,不敢有任何人再辩驳。
亚特手下的人不是没有使用离间计,甚至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是这一切却都没有效果。
原因很简单,塔涅克信任费因,而且是绝对的毫无条件的信任,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任何证实,他信任了费因二十多年,现在自然也一样。而在此同时,费因也对塔涅克绝对忠诚,不仅仅是忠诚,这已经超过了“忠诚”的范畴。
因为在塔涅克和费因之间,除了兄弟的感情以外,除了费因对于塔涅克在地位上的类似于君臣的区别以外,除了对这个皇兄的尊敬以外,更多的却是感激。
感激,就是感激,除了感激以外,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够更贴切地描述他对塔涅克的感情。
费因当然记得从小到大母后一视同仁地对待他和皇兄,记得从小到大塔涅克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指导着他,除了谦让以外,他不仅是兄长,甚至有的时候还是半个老师。虽然年龄上他们只相差两岁,然而他这个皇兄,却是真的成熟太多,沉稳得超越了他的年龄。
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能够了解些什么,又怎么可能是毫不相关的旁人能够揣度的,所以到了这样的时候,所有的离间手段,都失去了效果。
没有什么比彻底的信任更牢固,更何况,让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变得更加可信的最有效方法,就是信任他,然后明确地像他表示出来。
但是让一个人变得不可信的最有效办法,就是不信任他,然后露骨地让他知道。同样对于心中有鬼的人来说,信任根本也都不堪一击。于是当塔涅克也安排了计策离间亚隆和亚特的时候,亚特果然就沉不住气了。
塔涅克一开始也只是试探,或者说是“礼尚往来”,然而却没有想到,原来这件事根本就不是空穴来风。
原来亚特,一直还是对亚隆不满的,而且这样的情绪一直都被压制着,得不到机会宣泄。而亚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