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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我笑起来
“别再笑了,老子现在后悔得想哭。”彭涛蹭过来,用绑着的脚踹了我一下
“我已经哭过了。”郑天霖气息有点弱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里应该是个废弃的汽修厂。我们三个人手脚全捆,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周围并没有看到其它的人。
“就我们三个?那吃饭怎么办?”
那两个人稀奇地盯着我,我不懂,这个问题有那么奇怪吗?还是,对方打算饿死我们?
“呵呵呵”郑天霖首先笑起来,接着彭涛也笑了。
“刚才就一直在想你醒了第一句会说什么,我承认,我失败了”
“他反应一向就奇怪,我就从来不知道他那脑子里装的什么狗屁!”彭涛附和着他。
“他妈的,我两天没吃东西了!现在饿了,也值得你们笑?”我有点恼火
“你刚才想的他会说什么?”
“我觉得应该是‘这里哪里?’或是至少该表达一下愤怒。”
他们一唱一搭,没人理我。我被气笑了,我的反应真有那么离谱?不过是看到大家都还有命在,心里松口气而已,再说,我实在是饿了。
铁门“嘎滋滋”被拉开,一行五六个人走进来。为首的一个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南宫宇。他的脸色很阴沉,浑身散发着凶狠的戾气。看样子这次风帮受到的打击远在我想像之外
“这一次,你又带来什么新的进展?”郑天霖淡定自若地看着他
“机场公路上出了场车祸,听说死了不少人。”他微笑着,冷冽滲人,随手扔出个残破的眼镜。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让我忍不住干呕。郑天霖的手一下握紧,青筋暴露。我认得,那是王叔的眼镜。
“我给了他两天时间,结果让他浪费了。你也知道,现在时间很宝贵”他语音清淡,眼里闪着嗜血的阴冷“而你,也已经浪费了一天。”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要是我没猜错,应该是郝霆来了吧。”
“郑天,你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嗖!”南宫宇话音刚落,一柄飞刀就毕直插在郑天霖的肩头,血如泉涌。
“啊~~~”痛叫出声的,是我不是他,我眼里血红一片,就那么直直盯着他肩上汩汩流出的血,痛得我心轻轻抽搐。
“你心疼了?”他走近,轻拍我的脸,笑得阴柔,说着就一把拔出飞刀,然后又猛扎在郑天霖大腿上,刀入柄没。
“叫,再叫呀。”他靠着耳边,柔声诱哄。我全身汗毛倒立,深刻的恨意直射他!他眼神沉了沉,手上一动,再次迅猛地拔飞刀,鲜血喷溅而出!!他却笑容依旧,他阴柔毒辣的眼神诡异得如同梦魇,把我深深镇住。
郑天霖闷哼着扑倒在我身上,全身颤抖。
“人要是死了,你还问个屁!”彭涛冷静的声音搅散了南宫宇阴狠的低气压。
南宫宇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向身后一扬手:“给他止血。”
“这次东西交不出来,郝总不会放过风帮,郑天,你认为,风帮现在还会顾忌谁?”他掏出一张纸在郑天霖面前展开 “毁了风帮,陪上你们飞鹰行动组。两败俱伤,不会是你想的吧?”
那张纸像是通讯录,我看到上面写了一大串名字,电话,地址。
“12个?果然有点本事。”
“已经只有11个了,郑队。”南宫宇优雅地跷起腿“做个交易,如何?”
“好!只要你放我们出去,我会把东西还给你。”
我皱了皱眉,没想通怎么他会提出这么可笑的条件。纵虎归山,再笨的笨蛋也不会答应,更何况是南宫宇和风大?让我更没想到的,却是南宫宇盯着他若有所思的眼光,似乎正在认真考虑?!!?我望向彭涛,后者也是一脸茫然。接着,南宫宇就离开了。该是向风大汇报去了吧?
“你们现在什么都别问,只管听”南宫宇一走,郑天霖马上蹭到我和彭涛面前,小声快速的说着“黑七门这次用风帮的通道进了价值3000万的毒品,按我们原计划是该被特警人脏并获,从而削弱和打击风帮大部份实力,但是我们被人出卖了,最后关头毒品让人半路截走。现在只有一个机会,就是赌风大会相信我。他们是不会让我出去的,所以如果有机会,你们就一起走,去这个地址找陈平,他一定知道东西在哪里。”说完告诉了一个地址给我们。
陈平?!原来是陈平?!那个人一脸正气嚷着:“他林重生的命是命,我们几十个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我想像不出他看到王叔破烂的眼镜时,会有什么表情?他会不会有那么一丝的颤抖?
“如果找不到陈平呢?”彭涛问。郑天霖还不知道陈平已经躲起来,找不到他的可能性极大。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郝霆已经来了,风大没有多少时间了。”他闭上眼,一片宁静
我悚然而惊!!突然明白为什么南宫宇会去转达他那看似可笑的提议!因为没有时间了!!!如果这两天找不到毒品,风帮也许就不再存在!黑七门不可能容忍别人在自己头上动土。郝霆已经到了,是不是限期也到了?郑天霖和风大曾是针锋相对的敌人,现在却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那是不是说,今天不能出去的人,就要陪着风帮玉石俱焚?
南宫宇再次站在面前的时候,从他的脸上不难看出结论,风大答应了。
“你们三个,只有一个人能出去。”
南宫宇摇头阻止了正想开口的郑天霖:“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不过,没用的。现在的情况,大家心知肚明,所以我有兴趣的是。。。。”他突然看向我,目光锐利地紧紧缠着我的眼,嘴角微翘“这个人我让你来决定,你打算让谁去?”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让我选?这人是不是疯了?他们这些事,我知道个屁?!他就不怕我选我自己,然后逃之夭夭,任他们被黑七门大卸八块!本来我被搅到这事里面,就纯属误伤!!
“彭涛!”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彭涛?呵呵呵”他笑起来,尖厉刺耳“好,就彭涛!”
“老子不去!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风帮百来十人找不到,我哪里去找?”彭涛愤怒地瞪我
他妈的,他这个时候使什么性子?发什么疯?我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恨不能狠狠给他一拳,看能不能打醒他!!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三个人中,不论你选了谁,我都会答应。”
气氛变得诡异,我不知道南宫宇到底想干什么?我本是整件事外围又外围的棋子,被人计来计去的操控着,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成了游戏的决定者?不过,就是再让我选一百次,我还是选。。。。
“彭涛!!”我恶狠狠的盯着那个不开窍的猪头!
“他妈的,老子不去!!!”
一口怒气压在胸口,让我差点憋过去!我终于知道有人真可以活生生气死人的!!彭涛的眼被怒火燃得晶亮,蓦地,我看懂了他那受伤的愤怒。心下一酸,彭涛,原谅我,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出去,我只能选择你,只能是你!!我是误伤,你就是误伤的误伤,而我和他早已相互融进彼此的血脉,我承受不了那种生生撕裂自己的痛苦,所以我只能选择你。垂下眼睑,忍住满眼的泪。
至始至终,郑天霖把头埋在我肩窝,一言不发。我能感到他在轻略地颤抖,是不是刚才失血太多了?
“他不去,你去!”手脚突然一松,我怔怔地看着散落的绳子,这么利的刀,如果插在身上还不得痛死过去?南宫宇,一定不是人!!
蓦地,一阵天旋地转,等我回过神,才发现南宫宇正把我扛在肩上,大步往外走。
“他妈的,放我下来!!你这个恶棍!”
“砰!”我被他摔在门外的水泥地上,痛得全身都散架。
“十二个小时,你只有十二小时。”
“我什么都不知道,十二小时哪里去找??真要解决问题,为什么放了郑天霖!?”我跳起来气急
“长得挺干净,怎么偏那么蠢?”修长的手指,轻拍我脸。那一刻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绝望,深入骨髓的绝望!!心像被一种很钝的刀割开,一点点缓缓拉动,彻骨的阴冷从肩上的烙印升起,顷刻冻结我所有的感觉,我死命地拽着他,害怕一松手,就和门里所有的人生死相隔。
“就那么想和他,同生共死?”他摔开我,关上门。
“林重生,你要干嘛?”
“陈平,告诉我货在哪里?”我明白清晰地告诉面前的这个男人我要干嘛。
上帝这个时候没有打盹,让我在郑天霖给的地址的巷口找到了陈平,我几乎是用尽全力冲过去给了他一脚,精确地打在他的命根子上。上搏击课的时候,老师说过,面对比你强大的对手,一定要一击命中要害,才能给自己争取时间。我有点后悔自己没带刀,这种人渣,应该直接把要害给煽了!!
“没人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我和同事赶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他烦躁地扭动着,我知道他不舒服,被三床床单乱七八糟死死裹住,任谁都不舒服!妈的,我为什么要让他舒服?我真的很想把王叔的眼镜砸在他身上,看看如此无辜和义愤的脸有没有一点的裂缝。
“砰!”我砸碎一个杯子,然后把尖利的角刺进他反绑着的掌心。
“啊!”他低喊了一声,血流出来。原来,他也是知道痛的。
“王叔死了,只留下副眼镜,真想拿给你瞧瞧,上面全是血,和你流出的一样的血”我直直的盯着他眼,泪流满面“陈sir,你就没有哪怕一丝的内疚?”
陈平傻了,不明所以的盯着狂乱流泪的我。他是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愚蠢的逼供?但我却怎么也止不住彻骨的悲哀,今天还生死与共的同伴,明天就背信弃义,对手,朋友瞬间万变,这样的生活,是他妈人过的?他到底有没有挣扎过,哪怕只有一秒钟的犹豫??
“陈平,告诉我货在哪里?”我跌坐在他对面,不知第几次的重复着同一个意思。
“你拿不回来的,回去吧。”意外的,他承认了,一脸的平静。
我掏出枪,顶在他头上:“12个小时,我只有12小时时间。到时候,很多人会死,包括你。”
“开枪之前,要打开保险栓,还有,用力要适度,不然会枪咬伤手”陈平有持无恐地看着我“你不会开枪的,林重生,你永远做不出来。”
我侧手一挥,狠打在他头上,然后拉开保险拴:“陈平,告诉我货在哪里?”
“黑七门手里”他干脆得眼都没眨
第22章
货居然是黑七门劫了??陈平居然张嘴就交待了?!我没有去想是不是合理,很早开始,我脑袋就混乱成一锅浆糊。我没有那么高深的智力和时间去理清这件错综复杂的事件,眼前我能做的就只有相信,假如现在有人告诉我地球是方的,鱼生活在天上,我也一定会点头如捣,深信不疑!
按着陈平说的我摸到码头的一个仓库。我先没通知南宫宇,还是先确认了再说,如果错了,我还有剩下的十个小时,还可以再被他骗上两三次。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三三两两的码头工人,正收了工往回走。我坐在码头防护铁练上晃来晃去,太阳远远的在天边,将沉未沉。老妈现在应该是在做晚饭吧?这几天她总是变得花样弄很多好吃的,可惜我总是没什么胃口。十二个小时,其实是很长的,也可以做很多事。希望能赶在她看到我留下的信之前回去,我不想看到她伤心。拿出手机,准备给南宫宇打电话。虽然我没亲眼看到什么,但一个码头仓库四个小时内有不少的人进,却没有人出,多少是有些问题的。想起被我灌了五颗安宁,两瓶二锅头,又包裹得像粽子的陈平,心里到开始不安,会不会逼他吃得太多了?
“小兄弟,借手机用用呀。”
我看着离我十公分,却远在天涯的手机,一点,就那么一点,成败垂成的挫败让我几欲发狂。,双手已经被人牢牢钳制住,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带他回去。”
一天之内,我两次被别人绑成了一大闸蟹
“成哥,这小子怎么办?”
“给高叔打电话,看看什么来路。这两天事儿多,你们都警醒点”
“成哥,高叔电话里说什么事都过了今天晚上再说,只要把货看紧了,先不要节外生枝。”
于是,我被扔进一个十来平方的空房子后,就没人再理会我,其实我很希望他们能暴打我一顿,最好让我晕死过去,这样好过在无助中等待最后的结局,我像一个被凌迟的罪人,数着一分一秒,亲手拽着绝望的绳索,一点点呃紧自己的咽喉,直到自己喘不过气来。
我突然想起很多的事,想起了郑天霖明亮的笑,还有他的手,总是干爽火热;想起那天他逼在身前说:“林重生!我告诉你,这一次,我和你,谁也过不去了!!”想起他淡淡的怅惘:“如果不能全心爱我,那就杀了我。”可是,我怎么总想不起那个混蛋说过“我爱你”?下次一定要让他对我念个够本。
也想起彭涛皮皮地笑着说“竹竿,以后我罩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