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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青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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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恼人的温柔啊。。





☆、湄儿

  长宁宫
  天际乌云蔽日,阴沉压抑,簌簌的大雪,从阴霾的天空中纷扬而下,落在干枯的木槿枝头,上面坠着串串冰挂,似是萧索的冬日,从树梢上不经意流淌过的如水流年。
  寂静无声的长宁宫,一片萧瑟,没有人迹,偶尔立宫墙上头的乌鸦,传来几声难听尖刺的嘎嘎叫声,抖抖羽毛上的落雪,轻拍着翅膀,飞过树梢,消失在天际,或许又躲去了某处宫檐下,整个长宁宫,显得格外的空旷、冷清。
  没有了昔日晨间的讲课声,没有了昔日欢声笑语的打闹声,没有了昔日匆匆忙碌的脚步声,没有了昔日某人偶尔哼唱的小曲声,没有了昔日那悠扬婉转的笛声。
  少了你,你看长宁宫是那么的清寂、孤独啊。
  念君客游思断肠,君何淹留寄他方?忧来思君不能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许久,那白茫茫的雪地中,微动了下,又动了下,才看到原来是个小小的人影,伫立在木槿树下的雪中太久,便落了一身的雪,融入到漫天飞雪中了。
  那人缓缓走回廊中,抖了抖身上的落雪,一袭浅蓝色的织锦小袄和长裙,披着厚厚的大氅,双手拢在袖中,脸上冻得苍白,鼻尖微红,身形微颤,有的雪已经消融,浸湿了衣衫,漾出了一片水渍。
  她也不在意,白皙通透的小脸,仰首望着大雪飘落而下的天空,怔怔不语,青笙,你可安好,你可还记得我在等你,温柔婉静的脸上,眉眼间又是坚韧倔强。
  “月汐”,一声慵懒妩媚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随着轻轻的脚步声,浓郁的合欢花的香味便似一张织网,席卷了喻月汐周围的空气。
  她身形一僵,轻皱了眉头,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又忽然呼出口白雾,吸入的冰冷空气,掺杂着合欢花的气息,从喉咙渗入了五脏六腑之中,令她脸上闪过了恼意,
  “我说过,不许你来此处”,竭力冰冷的话语从风中传到身后,喻月汐挺了挺背,一副防备抵抗的姿态,柔顺乖巧的脸上,染上了不耐,她实在是不喜欢三天两头往这里跑的林湄儿,任是她冷面冷语,百般刁难,甚至赶她出去,她仍是不妥协地,精心装扮得花枝招展,每日过来纠缠自己。
  林湄儿轻轻一笑,在身后说道,“唔。。月汐怕我么,怎么不敢看我”,娇柔妩媚的嗓音,总叫人心中忍不住一软,顿生怜意,话语中的意思却时常激起人的愠意和不快,
  喻月汐经不住她一激,立刻转过身,定定地望着她,眸子里染了傲意,那是藏在温和的外表下的倔强,只有触及她的底线时,才会透了几分出来。
  见得不远处,那人似是不怕冷般,厚长的大氅下,一袭樱红色的烟罗软衫,帖服地勾勒出浑圆有致的身形,惹人心魂,如雪的肌肤上,胭色鸳鸯肚兜,在软衫下若隐若现,妩媚诱人。
  “林湄儿,穿这么少,你不怕冷么”,喻月汐眉头皱着,终是有些不忍,不由开口说道,
  “怕冷。。可我更怕你不理我。。”,林湄儿微低下头,眼神从下方斜斜看来,佯装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好似因为她,而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又没有让你穿成这样”,喻月汐上下打量着她,见得她这般模样,口气愈加不耐起来,
  感受到她流连在身上的眼光,林湄儿樱唇微启,唇似淬丹,美目流转间,媚眼如丝。
  她微微颔首,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颈脖,双手相拢身前,款摆易折的轻腰,莲步而来,纤腰如微风扶柳般柔软妖娆,饱满的臀部随之摇曳,不经意间,便是风情万种,
  “站住”,喻月汐见得她徐步上前,逐渐向自己贴近,空气中传来的合欢花的香味,熏得她有些手脚发软,神智不明,她都要怀疑林湄儿是否在这抹香料中掺杂了迷药,让她每次闻到,都会头晕目眩,
  “月汐。。月汐。。”,高出一些的林湄儿凑近她,微微低头,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脸颊,连呼吸也有合欢花的气息,
  “别再靠过来了。。”,喻月汐耳垂鲜红,垂首低呼,明明是喝斥声,却因为略微发颤的软黏嗓音,像糯米团子般,毫无说服力,反而分外的娇俏羞怯,
  喻月汐伸出手抵住,令二人保持些距离,才勉强镇定心神,见得那人青丝垂落在雪白颈脖上,弯曲缠绕,眼眸里柔情似水,身子仿佛娇嫩得能掐出水一般,又好似温热的风,包围着你,即使在这冰天雪地,亦令你浑身发热、发烫。
  “月汐。。你可是还在怪我。。”,林湄儿眼中忧伤,语气委屈,抬手拨了下垂落颈间的发丝,挽在耳后,小巧白嫩的耳垂,坠着含珠的嫣红花瓣耳饰。
  桃花眼斜斜看来,目光如波,流转时似是有情又似无情,竟似是一眼之下,便可以把人的魂魄勾了去。
  喻月汐身形一顿,不由移开了视线,这人,无时无刻都在卖弄风情。
  “那夜,怪自己醉酒误事,我不怪你,过去了就算罢,你无须再来求我原谅,都忘了罢”,喻月汐有些怅然,若不是发生那样的事,亦不知与青笙又该是如何。
  “可我忘不了月汐在身下娇羞愉悦的样子,如何是好?”,林湄儿脸上带着一抹慵懒的笑容,凑近她的耳畔,轻轻说道。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中,似钻进了体内,酥酥麻麻的,喻月汐粉面含愠,一抹红晕从耳根升起,蔓延到了脖颈,
  “你。。。不准再提此事”,
  林湄儿吃定了喻月汐就是扮作老虎的小白兔,空有虚张声势的外表,其实性情柔软如水,又故意语气暧昧缠绵地说道,
  “那夜。。月汐亦是令我恣意愉悦,不甚欣喜。。”,林湄儿轻轻笑道,桃花眼弯的似新月,轻柔的话语,像是翩翩的蝴蝶,翻飞着,拂过花瓣,落入喻月汐的耳朵,痒痒的,令得她满脸通红,羞恼不已。
  “林湄儿,你…不知廉耻!”,喻月汐跺了下脚,一把推开她,提着裙摆,疾步离去。
  看着那人渐逝的背影,林湄儿扬起的嘴角才慢慢收了回来,敛了眼眸中的戏谑,怔怔地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你不明白么,她不会回来了,你还要痴痴地等多久呢?
  如果你转身,会看见,我一直站在你身后,望着你,从未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向往

  沐霞宫,金顶琉瓦,朱廊檐牙,又是一场大雪落下,恢弘大气的宫殿,铺着厚厚的积雪,冷清寂寥,像是被大雪掩埋了过去,曾经的恩宠,昔日的辉煌。
  青笙把自己裹得厚厚实实的,跟个粽子样,正卖力挥舞着笤帚,把院中的积雪都扫到一边,在角落里,堆的高高。她不由起了顽心,堆起雪人来,呵着白雾,小脸冻得通红、
  见那雪人,短短肥肥的两条腿,大大圆圆的脸,露牙大笑的嘴巴和红红的鼻子,还有几丝枯草,贴在脸颊,作胡须,她把披风解下来给雪人披上,满意地看了看,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这是何物?”懒懒的声音传来,当然又是没事来找茬的宁子沐了,雪白的狐裘披风,绛红的裳裙,金丝银线绣着千枝绽放海棠,昂然立于雪地里,环胸而视,在额间嵌了块血玉,更显得白皙的小脸倨傲又张扬,
  “多啦A梦”,青笙今日心情不错,竟破天荒地搭理她,并解释了起来,
  “可是洪荒异兽?本宫竟闻所未闻,第三字如何写?”,宁子沐爱看奇经异志,颇有兴趣地问道,
  “欸。。你不认识,也可以叫机器猫”,
  “笑话,有你认识而本宫不识的字?那这机器二字又作何解?”,宁子沐挑了下眉毛,似笑非笑,懒懒说道,
  “当我没说过罢”,青笙头大如斗,这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啊。
  “放肆,本宫问你话,且照实回答”,宁子沐见她脸上微露些沮丧,好似懊悔不已,起了兴致,非逼着她说,
  “喏,第三字便是如此”,青笙推脱不过,只得在雪地里用树枝写了个A字,看得宁子沐眉头直跳,她确实不识此字,心里揣测她左右是瞎写来哄骗她的,不由脸色不愠,继续问道,
  “机器如何解释?”
  “机关、械器之物,乃机巧而制的猫,与寻常的猫不同”,青笙想了想,如此说道,
  “所以。。是猫”,宁子沐双手环胸,微微低下身子,细细端详起来,
  “身肥腿短无耳,无一分猫的灵性,并不似猫”,宁子沐摇摇头,眼中竟是不赞成之意,听的机器猫被人批评,青笙心中不快,她提高声音,说道,
  “它的耳朵被老鼠咬了,并不意味着它就不是猫”,宁子沐淡淡说道,
  “失去了特征之物,便是残缺不完整的,似太监般,并不算个真正的男人”,她语气中含了丝戏谑,连嘴角亦不由扬了起来,
  青笙白了她一眼,假装看不见对方威胁的眼神,很骄傲地说,“它可不是寻常之物”
  “它有时光机,可以穿梭过去、现在和将来”,
  “它有任意门,可以去到世间每一个角落”
  “它有竹蜻蜓,可以任意翱翔天空”
  “它有百宝袋,可以随心所欲”
  是啊,如果我能够拥有哆啦A梦,该是多么好的事情,何止如此,青笙呆呆地想。
  “痴心妄想”,虽然宁子沐不明白此猫拥有的物品为何物,但从青笙的话语中,莫不是荒谬之意,可她从青笙脸上看到了些渴望,
  “青笙,想离开这里么?”宁子沐冷冷地盯着她,目光如炬,灼灼如华,青笙刻意忽略掉她的眼神,垂首凝神,脸上露出些落寞之色,
  别人穿越,活的胸有智谋,风生水起,自己穿越,百转千回的委屈与羞辱。若不是困在皇宫,凭她对建筑结构和承重力学的领悟,大到建造桥梁、房屋,小到各种机关奇巧,足以让她在古代安身立命,不受人欺。
  哪像现在,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谨小慎微,思前顾后,生怕行差踏错一步,真是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
  “想,做梦都想”,青笙垂首低语,心酸不已,眼眶泛红,酝酿着水意,
  “漠北看黄沙遍地,江南看鱼戏莲叶,西都看繁花开尽,东虞看海上明月。这是青竹从前总爱在她眼前念叨的,只盼有一日,能赏尽周朝美景,如今,物是人非,青笙仍想带着她的心愿而去”,
  “随风逐云,寄情山水,人生美事,不过如此”,
  穿越一回,人生却禁锢在这四方墙内,心中总有不甘不愿的。从前,心中有若华,何处皆可安身,所求不过是两人在一起,如今,孑然一人,出宫的念头也愈发强烈了。
  “我十四岁入宫,今年已二十一了,再有三年,便满了十年卖身期,可以出宫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会保住自己的命”,青笙望着宫墙外,定定地说着,眼神里闪过坚毅,
  “你的心上人呢?不管了么?”宁子沐刻意忽略掉心中涌过的一丝异样,状似随意地问道,
  “这条命,从前为她而活,她既已安身,此后便为自己而活”,青笙面色不变,可眉头还是轻蹙起来,眸子里闪过的一丝伤楚,
  没有错过她眼里的痛楚,宁子沐竟莫名有些妒忌,那端后使得何种法子,竟将她如此牢牢地控制在手心里,生死不顾。
  此人心思敏捷,略有计谋,又固执认死理,极为忠心顾主,若是能收为己用,必是极大的助力。这是她告诉自己,为何一直想驯服她的理由。
  可宁子沐心里也明白,青笙性子淡漠,孤高自傲,眼中不分权贵和贫贱,虽则胸有丘壑,心有谋略,但不惜得尔虞我诈,不屑于趋炎附势,这样的人,若是无人保驾,很难在宫里安身立命。
  “先保住你的小命,能活过三年再说罢”,永远不忘撂狠话的宁子沐甩下这一句,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调戏

  不对劲,不对劲,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青笙紧皱着眉头,严肃地打量着一桌饭菜,认真地思索着。
  她不解地抬头看了眼,宁子沐正斜躺在榻上,手执书卷,一本正经地看着,偶尔会扫来一丝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
  这两日宁子沐没什么胃口,大部分饭菜留给了青笙,面对这种待遇,青笙难免受宠若惊,心想果然女人来葵水时都会变得娇弱而温柔的,即便是宁子沐这个小霸王,亦难免终究是个女人这件事,青笙满怀安慰地想到。
  这个美好的想法,却在半日后被残忍的打破了。此刻,青笙研完墨,正苦着脸,皱着眉,右手握着毛笔杆,认真地在宣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墨团,浪费这么好的宣纸,连自己都有点不忍心。
  起因是,宁子沐躺在榻上看荒靟传时,觉得其中一段文字甚好,便让青笙摘抄下来。青笙先是磨蹭半天,研磨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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