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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青丝-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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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清海铁血严苛,末将求之不得”,戚德光勉强堆了笑容,拱手告辞,脚步还微微颤抖,后背的衣襟从里到外湿透了,犹如浸过了水一般。
  南郡王见得他离去的背影,敛起了笑容,面色冷凝如铁,八年了,他的耐性已经快用光了,谋反之意在八年的每一个日子里啃噬着,他蓄谋了八年,莅临天下的皇位,已距离他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噩耗

  沐霞宫,宁子沐一袭绛红锦袍,头上金步摇在一侧轻轻荡着,她斜靠在美人榻上,微眯着眼,手中的这本绝版的轲楚传,她心念许久,寻了半年方得的,如今却没个心思看下去。遣来沐霞宫服侍的宫女、太监多了,宫里就热闹了许多,但她仍是觉得百无聊赖,心里有些空空的,似是缺了点什么。
  宫女揽翠跪在下方,给宁子沐轻捶着腿,她从前在淑妃宫中服侍,后调来沐霞宫。料想宁贵妃重获皇上恩宠,宁家镇守北境,功高劳苦,自是个好靠山,若能讨好宁贵妃,他日必能有所依仗。
  她心思玲珑,精明善言,果不出几日,便讨得宁子沐欢心,升作了一等宫女,贴身服侍宁子沐,她斜眼看了下,呆站在右侧的宫女忻云,这人嘴笨闷性子,做事一根筋,也不知何种能耐,竟也能升作了一等宫女,怕的是贵妃娘娘念及旧情,否则哪有这等福分,凭空落个好,哪像自己,万般能耐,才讨了主子喜爱。
  “本宫怎么觉得缺了点什么?”,宁子沐单手支着额头,喃喃道,“好似太过清静了”,揽翠赶紧接了话,“娘娘可是嫌闷了?想和人说会话”,宁子沐眯着眼,慵懒地说道,“且说说罢,宫里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听听也好”,揽翠心中一喜,便开口说道,
  “前两日,凤栖宫出事了。。”,揽翠先是说了一句,便不再说下去,看了看主子的神色,
  “哦?”宁子沐睁了睁凤眼,将书卷放在一侧,揽翠见她有兴致,便侃侃道来,
  “说是皇帝前两夜闹了凤栖宫,连太后也惊动了,罚了皇后娘娘闭门抄佛经千遍,听说,还死了个宫女,说是冒犯了皇上,被打得鲜血流了一地,可当真吓人,当天夜里就给埋了”,
  宁子沐双眼猛地睁开,目光如炬,心猛的一顿,接着便突突地急跳起来,快得好似负荷不了一般,她深吸了口气,有些不安,却强作镇静地问道,
  “那。。宫。。女是何名字?”揽翠一脸疑色,见的主子不关心皇帝与皇后之间的事,反而问起宫女来,她想了想,
  “说是。。皇后娘娘。。前几日才带回。。凤栖宫的。。,可是巧了,还是从。。沐霞宫。。带走的,叫什么来着?”,
  宁子沐忽的坐起身,揽翠猝不及防,身子往后仰,差点摔了过去,宁子沐使劲捏住她的胳膊,眼神凶狠而慌乱,她说道,“那宫女可是叫作青笙?”,揽翠一拍手掌,附和地说道,
  “对,对,娘娘记得这宫女?”,旁边的忻云一听,不敢置信,手掌捂着嘴,眼里泪流不止。
  “宁子沐你混蛋!”
  “宁子沐你是狗啊!干嘛咬我!”
  “宁子沐,我爱你。。”,“宁子沐,我爱你。。”,
  那声音还仿若昨日般,盘旋脑中,宁子沐颤抖着站起身来,脚步一软,晕了过去。
  待得宁子沐悠悠转醒,见得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映入眼底,景文帝坐于床前,握住她的手,一脸着急担忧的神色,他大声喝到,“高太医,到底如何?贵妃身子向来甚好,怎会晕厥了过去?”,
  高太医额头有些细汗,唇色发白,忙地站起身,约有些紧张地回禀道,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气血不足,微臣开几幅药给娘娘补补身子即可”,
  景文帝这才脸色和缓,用力握了握宁子沐的手,担忧地说道,“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晕了”,
  宁子沐脸色发青,嘴唇苍白,琥珀眸子黯淡,青丝披散在肩,显得别样的柔弱动人,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勉强笑道,
  “无碍,让皇上担心了”,景文帝坐在床头,靠在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几许感慨道,
  “幸好,幸好,朕还有你,你还在朕身边”,一股龙涎香的味道袭来,熟悉的体息沁入鼻端,却令宁子沐轻皱了眉头,从前千方百计靠近的,那思念的怀抱,如今再闻到这种气息,她却感觉不到半点亲近。
  她不着痕迹地,微微往后撤离一些,淡淡地说道,“臣妾身体不适,怕是不能伺奉皇上”,
  景文帝摇了摇头,捏了捏她手心,才说道,“无妨,且好生歇息,朕今夜应了去庄才人那处”,
  这庄才人便是那庄冰清,皇帝尚未临幸,便先封了才人,看来似是宠爱的紧,从前每每听的这些,总是心生妒忌,如今,竟似松了口气。
  后位、恩宠、权势,在心中竟变得不再如从前般重要,她没有心思去争斗、算计了。宁子沐心中杂乱,一时理不出个头绪。
  她不敢深想,因为一想,心里就疼,疼的仿佛不能呼吸。
  她只得闭上双眼,那人的身影却似挥之不去,她沉默的样子、愤怒的样子、羞赧的样子和说着爱她的样子。
  你是我的宠物,未得我的允许,你怎能离去
  你怎能似雪麒,终究弃我而去,弃我而去
  第二日,揽翠取了太医开好的药,在宫中厨房用小火煎着,这等献殷勤的事,可不能让忻云做,所以她支开了忻云。
  揽翠有些迷惑,贵妃娘娘听到皇后宫中死了个宫女,就突然昏倒了,这宫女是从沐霞宫过去的,应与娘娘是旧识,但贵妃娘娘的狠辣性子,她在淑妃宫中便早有所闻,怎得因为个宫女而昏倒,实在是难以置信。
  她想了会,想不出个所以然,心想,看忻云那蠢样,也凭着旧情而升了一等宫女,怕是这宁贵妃是极其护短之人,容不得宫里人被欺负,这样一想,好似想通了,更是坚定了攀住宁贵妃这棵大树,好得庇佑的心。
  揽翠盛着熬好的药,扶着宁子沐喝下,见得她仍旧苍白憔悴,眼中布满血丝,似是一夜未眠的样子,不由轻声道,
  “都道是伤春悲秋,可这春还没来呢,娘娘们都病倒了?”,
  宁子沐咳嗽了几声,揽翠赶紧给她递了清茶漱了漱口,又喂了蜜饯给她,去去嘴里的苦味,宁子沐虚弱撑起身子,倚在床头,有气无力地说道,“还有何人?”,
  揽翠迟疑了下,不知是否当讲,终还是耐不住殷勤,开口说道,
  “奴婢去太医院取药时,碰见了凤栖宫的抱瑾,说皇后娘娘昨日吐了几口血,说是气结血淤,郁积于胸。”
  “皇后成日不言不语,神情呆滞,要么不眠不休地抄佛经,要么就躺于榻上昏睡几日,谁也不理,跟被抽走了七魂六魄般,整个人都垮掉了”,
  宁子沐眸子一黯,叹了口气,心里堵得慌,遣退了揽翠,一个人怔怔地发着呆,似丢了魂般。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

  三月,桃花开,一夜春风、千树妖娆。
  十五日,皇帝携了妃嫔、皇子、大臣,一行人出宫,西行围猎。
  宫中却是,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帘中人比桃花瘦。
  月心湖桃花遍开,故人却不再踏步而来,凭空绽放的娇艳,却无人共赏。
  湖边,宫女锦环站在桃树下,点着脚尖,翘首盼望着。终于,远远的一个人影走来,她喜出望外,赶紧招了招手,见得人走近了些,她急忙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开心地说道,
  “姐姐,可是等得你来了”,
  视野中缓缓走近的忻云,脸上微微含笑,说道,“自是要念及你我同乡之情的”,
  “忻云姐姐,如今可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一等红人,怕是不再念及旧人了”,锦环有些酸涩地开了口,不经意地看了下她一身嫩黄宫衫,上好的缎子,精细的绣工,衬得人都娇美几分,比起自己这身质地粗糙的暗色宫裙,真似是天上地下。
  不由心生妒忌,脸色亦冷了几分,勉强扬了嘴角,当初她在沐霞宫时,风头可比忻云多了去,如今竟被她落着了好。
  忻云轻拉过她手,约有些在意地说,“怎得这般说话,妹妹此番见我所为何事?”,锦环有些犹豫,欲言又止,又似下定了决心,开口道,
  “我想见贵妃娘娘,请姐姐帮忙引荐”,忻云闻言皱了眉头,迟疑地说道,“贵妃娘娘这几日心情郁结,不愿见外人的”,
  锦环一下慌了神,皱着小脸,拖着忻云的手摇晃着,轻声恳求道,
  “我的好姐姐,冷宫阴森可怖,我再不愿呆在此处,你且带我去只管一试,若是不成,我便死了心,好姐姐,便帮我这一次罢”,
  经不住她反复劝说,忻云犹豫片刻,终是为难地应承下来。
  夜里,忻云带了锦环到沐霞宫,见得娘娘不在正厅,便往侧厅走去。听得里面小院落中,呼呼的风声,便在门外止了步,小声说道,“娘娘舞鞭呢,且候着罢”,
  锦环疑惑地问道,“从前不曾见过娘娘舞鞭”,忻云压低声音回了她,
  “自从娘娘病了后,怕是为了养身子吧,每日都得习武一个时辰,不准任何打扰,也不准任何人高声喧哗”,锦环赶紧收了声,垂手站在一侧。
  一个时辰后,才听得宁子沐从院中走出,不过十数日,已是消瘦的似纸片般,额上冒了大颗的汗珠,顺着鬓角落下,脸色又苍白了些。
  锦环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在沐霞宫时,她从未见过贵妃娘娘如此模样,她永远都是高贵威严,举止得体。
  “贵妃娘娘病未痊愈,如此操劳习武,对身子不适”,忻云有些担忧,不由开口道,
  “服侍本宫沐浴”,宁子沐仿若未闻般,只是吩咐了下去,见得忻云后面还跟了个有些眼熟的宫女,皱了下眉头,忻云见状,赶紧跪下,道,“贵妃娘娘,奴婢同乡锦环求见”,
  宁子沐有些怒意,厉声喝道,“忻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人都敢往本宫面前领”,忻云跪下低头,不敢言语,锦环使劲握了拳头,跪下开口道,
  “回禀贵妃娘娘,那长宁宫阴冷偏僻,奴婢不愿呆在那”,
  宁子沐听的长宁宫三字,一下愣住了,喃喃着,“长宁宫,你从长宁宫来的”,
  锦环低头道,“正是,当日娘娘带走了长宁宫管事宫女,便让奴婢过去顶了缺。。”,
  宁子沐眼中闪了悲戚之色,“是啊,是本宫带走她的”,是本宫带她陷入了绝境,是本宫害了她,神色悲恸不已。
  忻云和锦环不由一愣,锦环不知是否该开口,但又觉得如放过这次机会,便不再有了,她嗫嚅着,“如今那管事宫女已被送回,故奴婢想回来沐霞宫,服侍娘娘”,
  “什么?”,宁子沐陡然瞪大了双眼,她抬手指向锦环,回过神,又觉得不妥,放了下来,
  “你,你再说一遍”,
  “奴婢想回来服侍娘娘”,
  “前面一句”,宁子沐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锦环眼中不解,思索了下,“那管事宫女已被送回?”,
  宁子沐眼中闪过激动和喜悦的神色,琥珀般的眸子熠熠发光,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可确定是当日被带走之人,若胡言乱语,本宫定要斩了你”,凶狠的话语中,竟带着一丝期盼,又带着些害怕。
  这番话仍是让锦环浑身一抖,低头说道,“奴婢不敢胡言,那些疯了的主子和贵嬷嬷都认得她”,
  宁子沐忽然嘴角含笑,如三月桃花盛开,灼灼其华,如风吹散了阴霾,刹那间,天朗云清,忻云惊呆了,自主子病后,很久没有见她展颜笑过,如此一笑,绝美的容颜,惊心动魄,绝世独立。
  “锦环,明日你便来沐霞宫,大总管那处,本宫自会与他说”,宁子沐似是心情极好,允了锦环所求,锦环喜不自胜,谢了恩退下了。
  宁子沐见得她走了,才盯着忻云,神情变得肃然,缓缓说道,“青笙还活着”,忻云眼角闪了泪意,笑着说,“太好了,青笙还活着”,
  从前在沐霞宫时,忻云总是不由留意着那个青衣女子,苍白的小脸,眉眼间尽是落寞,受折磨时,却一声不吭,隐隐带着倔强,她心中生怜,见得她卧病在床,便照顾她、开解她,两人关系也走得近了,直到后来锦云夺走她替青笙换衣时的罗帕和青鹿玉佩时,她心中内疚、自责,对青笙亦是有了几分亏欠,如今,见得她仍活着,心里自是喜悦。
  宁子沐见得她眉眼间,皆是发自内心的欢喜,脸色方才和缓了些,语气仍是肃穆,缓缓说道,
  “此事不可宣扬,若是泄了口风,本宫要你的人头”,忻云自是点头称是,不敢多言,宁子沐方才安了心,在她身边,虽则揽翠机灵善言,心中却怕她成为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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