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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汤婆子塞到她怀里,温暖的手抚着她的脸,“我身上凉”,青笙取下她的手,把汤婆子塞回去,“你要是受凉了,每月那几日会难受的。你明日便要来奎水了,好好在屋里呆着”,青笙心思细,记得宁子沐的奎水日子,倒把宁子沐闹了个大红脸,自己倒是忘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客栈
二人回了客栈,青笙让小二送了桶热水,盛在盆里给宁子沐泡脚,自己则跪在地上给她洗着,每个月来奎水时,宁子沐总是疼的脸色发白,本来已是调养的好些了,但这月余陪她日日受冻,怕是明日会腹疼不止。
热水暖过脚背、身子,宁子沐微微出了薄汗,小脸娇艳动人,见得跪在地上的青衫人儿,细眼薄唇,一脸认真地给自己清洗,不由想起当初青笙在沐霞宫同样的场景时,宁子沐的脸上便漾开了笑意,“腿酸,且按”,与那日同样的话语,宁子沐慵懒地说道,她抬起湿漉漉的脚尖,轻抵在青笙的肩上。
青笙眨了眨眼睛,微抿着唇,捧过她的脚放在怀里,擦干水,坐在床沿上,握过一双莹润如玉的雪足,以手掌覆住,轻揉得摁压着。
宁子沐双手撑在身后,见得双足握在她掌心,挤压揉捏,顿时想起从前那个沉默寡言的闷石头,不由起了顽心,调皮的足尖,挑开她的衣衫,钻进她的怀里,肆意游走着,“别动。。明日来奎水会疼的”,青笙握过她捣乱的脚,重新放回腿上,继续摁着,
“人家说,来奎水前,那个。。就不会疼了。。”,宁子沐咬着唇,琥珀眸子,轻飘飘地瞄她一眼,“哪个?哦,那个!”,青笙低头想了想,站起身,“那我让小二准备木桶给你泡澡”,她出了门,吩咐着小二,宁子沐狭长的凤目狠狠瞪她一眼。
偌大的木桶放在房中,氤氲的热气弥漫开来,整个房里白雾缭绕,似拢上了层白纱,青笙替宁子沐除尽衣衫,把她抱进桶中,取过丝绢替她洗起来,“进来”,宁子沐垂首低语,耳垂鲜红,“嗯?”,青笙抬头望向她,见得她双颊生了粉花,晶莹的眸子顾盼生姿,媚意从眼角爬上了眉梢,“别闹了,这些日子太劳累”,青笙低下头,继续替她洗着,宁子沐见状,眸子黯淡下去。
洗完后,青笙替她擦拭干净,抱着她往床上走去,宁子沐搂着她的脖子,小脸蹭着她,舌尖钻进她的耳朵,滑溜溜的,进进出出,青笙把她放回到床上,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视着她,喷出的气息拂在她脸上,说道,“真的那么想要?”,宁子沐涨红了脸,沐浴后的小脸,出了薄汗,粉嫩通透,赌气说道,“不想,一点儿也不想”,转过身,背对着她,兀自生着闷气。
青笙替她盖好被子,才褪尽衣衫,踏入浴桶里,洗了身子,宁子沐偷偷转过头,见得那修长的脖颈,有弧度的背部,腰间两个浅浅的腰窝,白皙肌肤有数个刀剑的伤疤,却并未影响半分这身体的诱人程度。
青笙洗毕,披了外衫,命小二搬走木桶,吹灭了红烛,就着皎洁的月色,往榻上走来,二人身上都是同样的沐浴香气,顷刻便融为一体,是彼此共享的香味,轻易就交融在一起。宁子沐仍是背对着青笙,蜷着身子,脚底是温热的汤婆子,小手仍然是捂不暖的冰凉。
青笙天生体热,冬天手脚温暖,她贴近宁子沐,与她手脚相缠,淡淡道,“还生气呢?”,宁子沐不吭声,自西都看到讣告那日后,二人再没亲近过,她都冷落自己数月了。今日百般挑逗,她居然敢无动于衷,想到她对自己是否已失了兴致,宁子沐的心便沉了下去。
“怎么睡了这么久,身子还冰凉的”,青笙嘟囔着,把她扯过来些,往怀里带了下,宁子沐用力挣扎着,逃离她的怀抱,鼻音浓浓的,“我自己睡的暖和,才不要你。。”。
“沐儿。。”,青笙在她耳边呢喃了声,宁子沐手脚有些发软,耳朵发红,“沐儿。。”,温柔的话语,带着湿濡的气息钻进宁子沐的耳朵,她感觉到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
“发些热也好”,青笙说道,一手抚到她胸前,如灵蛇般游走起来,“顾青笙。。刚才是你不要的。。”,宁子沐喘息着,本来想扒开她的手,却无意识地握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揉捏着,
“沐儿。。想要么?”,青笙的手缓缓移下,在她小腹盘旋着,宁子沐转过身,缩进她怀里,双腿缠上她的腰间,寻着她的手指而去,扭动着腰,喘息着说,“要。。要。。。”,
一阵温热的液体流下,宁子沐感觉有些不对,青笙起身,点上蜡烛一看,亵裤几处鲜红的血渍,替她重新换了衫,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哄道,“睡罢”,宁子沐扁着嘴,索了个吻,方才沉沉睡去。
给宁子沐备了汤婆子,嘱咐小二送饭到房中,让林河在房外守在宁子沐,青笙才驾着马车往宫门赶去。朱红色的宫门缓缓打开,官兵头子打了个哈欠,见得每日都来的青笙在宫门打开前,准时地守着,开着玩笑说,“你小子要有武功,真该来做宫门看守”,青笙摇摇头,见得不久便有轿子出宫,依稀听得是宫女出宫办事,轿子里还有人窃窃私语近日宫里的事。
她内力雄厚,听力清晰,是以不会错过半点声音,她对端若华的气息知之甚深,而且她的武功乃云倾传授,若是她们经过,绝对不会错过。
“小子,你等的人若是不来,难道你还要等一辈子?”,连官兵头子都对她这股执着的毅力佩服的很,有谁会准时在宫门开前到,宫门紧闭后才离开,一日就罢了,她日复一日,守了两月余,这份坚持倒是罕见。
“她会来的,她一定知道我在这等她”,青笙望着宫门,笃定地说道,如不是当初答应了宁子沐,她早就闯了皇宫,一探究竟,如今就只剩下了等。
天色昏暗下来,天空阴霾,阵阵寒风肆掠,青笙紧了下领口,捧着手,呵着热气,官兵头子灌了口酒,递给她,青笙却不接,“我戒酒了。。”,“原来是老婆奴啊,天这么冻,不喝酒可是难耐啊”,官兵头子爽朗笑了声,抽回手,又往嘴里灌了口。
脸上一阵冰凉,化作水意,顺着脸颊流下来,青笙仰头望着天空,鹅毛的雪花簌簌坠落着,天空雾霾的看不清远处,只有漫天飞雪,狂风四作,“哟,下雪了。回去吧,顾兄弟”,官兵头子缩了下脑袋,头上的宽边帽子,挡住了雪,对青笙说道。
青笙摇摇头,簌簌的雪花落在头顶,化作温热的水,沿着额头流下,被风一吹,冰凉彻骨,她不由打了个哆嗦,倒是担忧起来,怕宁子沐不管不顾地出来寻她。
作者有话要说:
☆、重遇
剧烈的呼呼风声刮的树上的秃枝左右摇摆着,漫天的雪花往青笙的眼睛、鼻子、耳朵和领口里拼命地钻去,化作寒冷彻骨的水流下,青笙拢着衣袖,大雪中看不清宫门内的情景,只得瑟缩着身子,往宫门靠近了些,全身缩作一团,小脸早就冻的通红,手脚冰冷如铁。
官兵头子领着一众官兵躲进宫门里,迫于规定,平民不可跨入宫门,官兵头子歉意地朝着青笙笑了笑,把酒壶扔给她,却又被青笙扔了回去。
一辆马车从宫里疾驰而出,马蹄溅起了一地落雪,“来者何人?”,官兵头子拦下了马车,青笙耳朵一动,专注地倾听着,“震虎将军冯远”,马车中传来个低沉的男子声音,马车擦身而过的时候,青笙凝神探视,发现马车中并无端若华和云倾的气息,她垂下头,眸子里闪过失望。
漫天的大雪下了快一个时辰,才稍稍减缓,青笙整个人都被大雪覆盖,手脚发麻地颤抖着,全身冰冷僵硬,她扭了下脖子,勉强活动着手脚,用力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抬眼一看,整个京城都被白茫茫的大雪掩盖,地上、宫墙上、枝头积着厚厚的白雪,天空仍在落着稀稀落落的小雪花。
青笙嘴唇发青,脸色死灰,浑身冻的瑟瑟发抖,她抬起胳膊,环在胸前,勉强留住一丝暖意。
依稀想起端若华出冷宫那日,她在凤栖宫墙下守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大雪,也是如此的心冷,难道老天就要让自己与她错过、失去。
滚烫的眼泪终于从眼里夺眶而出,青笙仰首,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啸声,悲恸而心碎,绝望而不甘,强劲内力的咆哮声,响彻在京城上空,震落了枝头的积雪,簌簌落着。
官兵头子以为出了事,率着众人提刀而来,见得是她,方才宽了心,想是她等不到约定的人,心里亦是感慨。
咯吱咯吱,踏着积雪的脚步声走近,青笙转过头,不远处,在漫天飘雪的视野里,雪花随风,飘啊飘,落在了那人的鼻尖,化作了晶莹的水珠。
那人身披着纯白色的狐皮大氅,月白长裙,一张消瘦而清冷的容颜,眼中含着泪水,痴痴地望着自己,身侧是身着玄衣的云倾,替她掌着伞,伞上已积着厚厚的一层雪。
仿佛一瞬间,漫天的飞雪因她的出现而消逝,天地日月因她的出现而无光,苦等的生命因她的出现而绚烂。
等一个人,是很苦的,尤其是等一个,也许此生都不会出现的人,那种心焦担忧,思虑愁肠,是很苦很苦的,但是当你终于等来那个人时,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刻,青笙觉得等,等一辈子,她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青笙红了眼,狼狈地抬手揉揉眼睛,见得那人就站在不远处,如此真实,她竟忘了施展轻功,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安静地看着她,一抹梨花香从她身上传来,环绕着青笙,把她温柔的包围着,是她,是她,青笙一把抱住端若华在怀中,死死不松手,低低喊道,“语儿。。”,“语儿。。。”,每一声呼唤都情深意长,悱恻缠绵,愁肠苦短,端若华抬起手,回抱着她,幽幽叹了口气。
云倾瞪了青笙一眼,把伞往她手里一塞,往一旁走去,青笙把伞挡在二人身前,挡住了别人的视线,捧过端若华的小脸,拼命吻着,脸上早已是冰凉的泪水。
“好了,在大街上呢?”,端若华有些拘谨地推开她,耳朵发红,眼底盛满了泪水,青笙抿了唇,把她冰凉的手,放在怀中,拥着她上了马车,云倾尾随在后面,三人往客栈而去。
云倾把青笙赶回了马车里,自己坐在车前,长鞭一甩往客栈而去,“语儿。。。”,青笙欲言又止,她心里有好多的话想说,却哽在喉咙里,眼眶通红,端若华纤细如骨的手指抚过她的脸,就这般静静望着她,也不曾言语,千言万语都似乎融化在彼此的视线里。
甫近客栈,见得一袭绛红色长袍在客栈门口,正要踏入马车中,想来是放心不下,要出去寻她,“沐儿。。。”,青笙喊道,急忙下了马车,扶着端若华下来。
宁子沐站定,见得青笙,神情一喜,又见得她身侧的端若华,琥珀的眸子里情绪复杂,“幸好,你还活着”,宁子沐上前说道,此刻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心中的想法,端若华是青笙割舍不下的,她活着,青笙会开心,而只要青笙开心,自己就会开心。
只是她太清楚端若华在青笙心中的重要性,重要到可以不顾一切,而要争,纵她自傲,她心中也清楚,她是争不过端若华的。
端若华朝着她颔首示意,也不言语,青笙一手牵着一人,往客栈走去,二人倒也没挣扎,任由她牵着。
“小二,再开两间上房”,青笙吩咐道,“不用了,开一间就行了,我和云倾住”,端若华淡淡说道,小二有些发愣,眼前的白衣女子清冷似谪仙,红衣女子面纱下的容颜绝美,此生竟从没见过如此似天仙般的两个女子。
青笙拉着端若华的手,有些轻颤,手心冒汗,连宁子沐也察觉到了,琥珀眸子跳动着,三人之间的暗涌如今才翻腾起来。
小二的眼睛直直盯着端若华,云倾瞪他一眼,小二回过神,立刻说道,“客官,随。。随我来。。”,领着众人去了上房。青笙脸色苍白,手心不断出汗,可她仍是紧紧握住二人的手,不曾松开。
“就这儿了,离二位的上房不远”,小二说道,青笙没有动作,定定站着,“沐儿,云倾,你们在外等一会”,青笙突然开口说道,语气发颤,她牵着端若华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语儿,从宫中出来后,你如何打算?”,青笙望着她,直直看进了那双漆黑如墨,洞察一切的眸子里,端若华把手从她手里轻轻抽回来,腰背挺直,不发一言。
“你是不是打算离开我?和云倾?”,青笙握住她的肩膀,素来淡泊的脸上,却充满痛苦、激动,
“我等了你这么久,这么久,可你竟想离开我?”,“你并不打算见我的对不对?你的伞上,积了那么厚的雪,你早就看到我了,对不对?如果不是那场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