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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卿卿慌忙道:“别……别杀了它。”好好的一只鸟,又不是它愿意在这里的,她看闻人重芳与他讲道理道:“二皇子要是嫌它吵,挂到别的地方就是了,何必……让它死。”
闻人重芳瞧着她便笑了,“关姑娘再替一只鸟求情吗?你求我放了它?”
傅卿卿又低下了头,他这个人太坏了,就是故意拿鸟警示她,“它虽是只鸟,却也是一条命,况且……它是我的,二皇子又与它没有仇怨,何必要拿它来撒气。”她越说越小声,“它也不是自己愿意在这里叫给你们听的,还不是你们抓了它来?”
她低头小声争辩的模样简直像个不服气的小孩子,瞧的闻人重芳更想逗她,便起身道:“弱肉强食,它不走运被抓来供人玩乐,惹我不高兴了,我为何不能宰了它?”
他根本就不讲理!
傅卿卿气的抬头瞪他一眼,他就笑吟吟的上前来望着她道:“一只鸟而已,我宰了它再送一百只更好的给关姑娘如何?”
“我不要。”傅卿卿往关静好身后退了半步,发恼道:“二皇子今日来就是为了杀我的鸟吗?”
她生起气来就让闻人重芳想起那一夜哭个不止的小可怜,和之前在画舫上完全不一样,如今的她便是发火生气也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恼,并没有半点怨和恨,让人欺负的上瘾。
关静好站在那里看两个人简直幼稚,他就是故意逗傅卿卿的吧,堂堂皇子拿一只鸟来逗小姑娘,拉着傅卿卿半开玩笑道:“一再求我来,想见关姑娘的是二殿下,如今好容易见着了,要吓唬她的也是您。”
闻人重芳理了理衣袖,暗笑了一声,又做无奈装道:“既然关姑娘如此喜欢这只鸟,那本王就饶它一条小命。”他看了一眼天色,很自然的道:“等这么久本王也饿了,听说京中新开了一家素斋堂不错,不知关姑娘和傅姑娘肯不肯赏脸一块去尝尝鲜?”
傅卿卿强忍着抵触,看了一眼关静好,她答应过静好姐姐,无论如何也要忍着,逢场作戏一下,便道:“与二皇子出去多有不便,就在这府上吃吧。”
闻人重芳已是十分惊喜,不但见到了她,还可以让她陪着吃顿饭,便也不介意的吩咐沈修府上的管家去准备吃的。
管家诚惶诚恐的去吩咐厨子,一定要做好,忙前忙后的招待起来。
闻人重芳却十分悠闲的走到大厅门口,看了一眼那下人提着鸟笼里的那只画眉鸟,笑道:“这鸟我倒是越听越喜欢了,不知关姑娘能不能忍痛割爱送给本王?”
“不能。”傅卿卿低声却果断的回答。
爽快拒绝的关静好哑然失笑,却见那闻人重芳点了点头,挥手道:“既然关姑娘不肯,那本王就管沈修要了,福乐过来把这鸟带回去,改天再送两只来给沈修。”
他的跟班忙过来就将那鸟笼拎了上。
傅卿卿又气又委屈,眼睁睁看着那只画眉鸟被他带了走,硬是忍到眼眶发红也没说话。
闻人重芳故意看过去,正好看到她眼睛红了,心里顿了一下,惊讶道:“你哭了?”
“我没有。”傅卿卿背过身去不让他看。
关静好也忙看她,她竟是真红了眼眶,便搂着她的肩膀哄道:“你若是当真喜欢,我想法子给你要回来,二殿下也不至于这么欺负人。”
闻人重芳是真没料到她会为了一只鸟哭,有些哭笑不得。
就见她摇了摇头,靠在关静好的肩膀上道:“我不是为了那鸟,是为自己,我如今何尝不是那笼中鸟过?身不由己,任人欺负。”
关静好搂着她的手指僵了一下,她上一世才像那笼中鸟,供人玩乐,无路可逃。
傅卿卿觉得自己哭的太没出息了,便低头说去洗把脸,借机逃回了自己房中。
关静好瞧着她离开,与闻人重芳道:“二殿下若是当真喜欢她,干嘛总惹她哭?”有这么追求人的吗?
闻人重芳竟也有些愧疚,他只是想逗她玩玩而已,怎么还给逗哭了……
傅卿卿回了房中擦了擦脸,让眼睛没那么红了才又出来,刚出她的小院子就撞上了等在院门外的闻人重芳,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又止住,低头行了礼,“二皇子怎么不在前面等着。”
“你真为那只鸟哭了?”闻人重芳低头去看她的眼。
“我没有。”傅卿卿别开头不让他看,“一只鸟而已,二皇子真喜欢就拿去,只是还请二皇子善待它。”
“那你为什么哭?”闻人重芳追问她,“就这么不乐意见到本王?”
傅卿卿心里还恼他,赌气道:“明明是二皇子先来找我麻烦。”她侧身要走。
“本王来探望你,怎么就找你麻烦了?”闻人重芳伸手拦住了她,好容易有机会单独跟她说话。
傅卿卿抬头看他,看到他心里想:爱哭鬼。
她便气恼道:“二皇子难道不是拿鸟来‘杀鸡儆猴’给我看吗?鸟惹得你不高兴了,你就杀了它,若我也惹你不高兴了,你也要砍了我脑袋不是吗?”
“你难道惹本王生气的次数还少?”闻人重芳低头看她,“本王哪一次舍得要你的命了?”
傅卿卿愣了一下,再他眼里看到他心里嘀咕:若是舍得早就强要了你,还等到今日?本王要就要你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献给本王。
她脸一红,又羞又恼,“你……”就是个无耻的混蛋!绕开他的手快步跑了去。
闻人重芳看着她逃跑的背影,笑了一声追了过去。
却在前厅看到了急匆匆赶回来的沈修。
沈修一回来关静好没了兴致要走,傅卿卿要回自己房中,这顿饭终究是没有吃成。
闻人重芳十分扫兴的离了沈府,将傅家五小姐送回傅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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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路上关静好拉开车帘又问他,“今日我可是让二殿下见着了关姑娘,不知二殿下的承诺何时兑现?”
“急什么,我还能跟你个小姑娘耍赖不成?”闻人重芳瞧她一眼,看她那满是不信任的眼神,叹气道:“你看看你,如此的不信本王。”又道:“再过半个多月便是秋季围猎了,每年父皇都会举办围猎大赛,到时候王亲贵戚的公子小姐皆都会来参加,我会安排你拿个第一。”
关静好皱了眉,“拿个围猎第一就能得圣上封赏县主了?”
“当然不能。”闻人重芳俯下身来,低声与她道:“但救了本王,可是大功一件,我替你要个县主顺理成章。”
关静好惊讶的看他,“二殿下的意思是……”
闻人重芳冲她眨眨眼,“你帮我,我必定不会亏待你,到时候你带上关姑娘也来凑个热闹,多和我亲近亲近。”
居然还打了这样的主意。
关静好眨了眨眼,忽然叹气道:“我倒是想带关姑娘多与二皇子亲近,只是她如今身份……尴尬,我不好多与她走动,不如二殿下也给她讨个县主当当吧?”
闻人重芳乐了,“你以为县主是瓜子点心吗?随随便便抓一把给你们?日后再说吧。”
关静好便没再多话,坐回了车里,不能急,先给傅卿卿弄个县主到手再说,看来这二皇子是没骗她,他会安排去围猎给她开后门拿第一,再救个皇子,只是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她根本不会骑射,这可怎么办?
她在傅卿卿的记忆里知道傅卿卿小时候与三哥傅怀瑜和四哥傅怀瑾学过骑射,那时候她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还没有这么胖,只是后来她身子不好就一直在养身子,丢了骑射,又被喂胖了。
这可怎么办?虽说有二皇子,但她至少也得骑射看得过眼吧,不能让人看出来是作弊啊。
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学还来得及吗?
她回了府,就急急匆匆的去了傅晏回那里与他商量。
他如今精神是好些了,听完之后想了想道:“半个多月的时间你勉强学个花样子应该可以混得过去,我母亲本有个马场,是留给卿卿做嫁妆了,可以送你去学骑射,只是……”
“只是什么?”关静好问道。
傅晏回蹙了蹙眉道:“只是当时卿卿年纪小,晏止也是个孩子,我们刚回府,我病着难以为济,便被老太太暂管了,听说前几年她让傅芳芳代管那马场了。”
关静好登时就不高兴了,“这叫什么祖母?都如此待你们了,还顾及什么情面?既然是暂管,那如今也该是时候要回来了,我去要。”
正好香玉焦急的等在外面,叫明月进来禀报道:老太太发火将送去的燕窝人参都给丢出去了,让她回来就过去。
“正好啊。”关静好起身对傅晏回道:“你把本来属于你们的东西写个列表念给我,我这次一分不落的给你们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吃完饭写到现在就晚了,见谅见谅啊,明天争取更早点!
第29章 二十九
傅卿卿年纪小许多老一辈的事情她的记忆里都不太清楚; 这一次因着要算清老太太和傅芳芳到底拿走了她母亲多少东西,傅晏回才与关静好讲清楚了那些故事。
原来老太太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刻薄对待傅卿卿的母亲月容郡主皆是因为月容郡主早就没了娘家人,月容郡主在执意嫁给傅斯年之后的两个月; 八王爷就因病过世了。
八王爷是个立过战功才得了赐封的外姓王爷,因叫李八,所以才称呼为八王爷,他与王妃的恩爱当初是京中人人艳羡的; 后来王妃生了月容郡主,在她五六岁时王妃就因病过世了,八王爷对王妃用情至深一直没有再娶,一门心思放在月容郡主身上宠爱她; 后来亲自为月容郡主挑了个少将军做夫君,只可惜才成亲没两个月就上了战场; 战死沙场; 尸骨无存。
八王爷心疼女儿又内疚,紧跟着就生了重病,一直没再好过,撑着为女儿做主嫁给傅斯年之后就过世了。
他这一过世; 月容郡主无亲无故,娘家再无一人撑腰,老太太才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八王爷膝下只有月容这一个女儿,所以家产全留给了她,只可惜月容是个不擅长打理这些的人,加上生下傅晏回之后; 傅晏回胎里带病,她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孩子身上,那些良田,店铺,马场,庄子还有几间赌坊,荒废了不少。
到后来她去世之前才草草的盘点了一下,留给她的三个孩子。
但那时傅晏回也才十一二岁,又常年生病根本顾不上这些,被父亲带回侯府之后,这些家产铺子先是由傅斯年打理着,可他一个侯爷分不出那些精力,一来二去就被老太太接管了过去,说是‘暂管’,等三兄妹长大了就交换给他们。
说得好听,管来管去落到了丧夫回来的傅芳芳手中。
关静好听的简直要气炸了,“怪不得傅芳芳和伊月婉舍不得离开侯府呢,捞了这么多年,如何舍得这每年白花花进账的银子!”
傅晏回叹口气道:“这些不重要,晏止在朝中站稳脚跟,度过这一劫保下傅家才重要。”
“怎么不重要!”关静好气道:“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便是在你们手里荒废了关门了,别人也休想占便宜!况且她们拿着你们的,还不知感恩,这样的苛待你们!”她越想越气,“依我看侯爷也有责任,若非他一再忍让老太太,老太太怎敢过分到这种地步?还抬正妾室,我不是针对顾兰儿,她人是不错,但是侯爷既爱月容郡主怎么就不能像八王爷一样一世不再娶?男人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有缘故的。”傅晏回道:“父亲幼年时害过一场重病,险些丧命,是老太太带着他求医问药许多年,还以自己的心头血做药引才将父亲救回来,所以父亲一直不想忤逆老太太,娶母亲是他第一次忤逆老太太。”傅晏回咳了两声,疲倦道:“老太太当初以死相逼,父亲才同意了纳顾兰儿为妾,后来也很少回侯府,只是母亲去世后,他也无心再娶个继室进门,顾兰儿为人怯懦却也没什么心机,父亲看重她不会苛待我们兄妹才抬正了她,免得老太太再娶一个完全听她的进来,便更没有我们兄妹的好日子了。”
关静好知道他说的也是有理,顾兰儿为人确实不错,也不曾苛待他们兄妹,抬正她总比老太太找个更厉害的回来好,但她还是不爽,什么祖母,月容刚刚丧父就这般的欺负人,就是这样刻薄歹毒的人才养出了傅芳芳这等攀高踩低的女儿。
他叹声道:“这等内宅之事,我已无精力顾及,我亦不想让二弟为这等事耽误了学业,卿卿生性懵懂,不争不抢,父亲也为难。”
“不用你与二公子费心。”她道:“侯爷报他的恩尽他的孝,老太太与你们兄妹又无恩无情只有仇,我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她才不怕撕破脸,“你将你母亲的家产写清楚给我,一样都不要落下。”
傅晏回命明月去小柜子里找出了一张单子,“这是母亲去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