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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要吃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何小谢也捻起了一颗爆米花,举到了凌航的唇边。
接着电影室内忽明忽暗的灯光,何小谢看到了凌航一张错愕的脸。
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深邃的眼睛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在凌航的注视下,何小谢忽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无所遁形,她勉强的笑了笑,讪讪的就要收回手。
但是……
下一刻,凌航已经含上了那颗爆米花,不知道是不是何小谢的错觉,她总觉得凌航的舌尖,还若有若无的舔了舔她的手指。
何小谢后背的汗毛都尽数的立了起来。
“学长……”她近乎的惊恐的看着凌航。
这个时候,凌航却像没事人一般,满足的舔了舔薄薄的嘴唇,说道:“不错,我喜欢的味道。”
何小谢顿时觉得全身一寒,正好电影中一声惊恐的大叫,她回过头去,刚好看到一断头血腥的从脖子上拧了下来,顿时屏幕血花四溅。
“啊……”何小谢乐于配合电影室中此起彼落的尖叫声。
看完电影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钟,何小谢抱着胳膊,慢悠悠的和凌航走在路上。
“要吃点东西么?”凌航忽然开口道:“不然,喝点东西也好,我看你叫了一晚上,嗓子一定很疼。”
“嗯。”何小谢点点头,或许真的是刚刚的惊吓过度,她的嗓子现在是干涸得冒烟,正好凌航这么说了,何小谢还真觉得坐下来喝点东西是个明智的选择。
天气不算冷,何小谢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一阵的恍惚。
她捏了捏拳心,感觉到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她才是深吸了一口气。
“给,小谢。”
何小谢接过凌航递过来的饮料,居然惊讶的发现,居然是温的。
抬头,看见凌航摸了摸脑袋,温润的脸上带着一丝无措,好像一个大男孩在遇到初恋的女孩一般,那么的无助,还有羞涩。
“你先前用嗓过度,现在喝点温热的东西,刺激比较小,也比较舒服。”
何小谢眨巴眨巴眼睛,仿佛要借着这个动作,要把那即将泛出的泪花眨回眼中。
她结果那温柔的水,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扭过头去,好半天,才是说道:“学长,你真的很好。”
从前有一个笑话,算是冷笑话,让凌航记忆深刻。
当一个女孩对一个男人说,你是个好人的时候,也代表着这个女孩不会选择这个男人。
此刻,她就在说这句老套的台词。
“小谢。”身边一热,凌航也坐了下来。
“我不好。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凌航伸出手,忽然搂着何小谢的肩膀,深深的眼睛盯着何小谢,一动不动,好像要把她的容貌永远的藏在心里一般。
何小谢有些不自然,想要挣脱凌航,但是眼角一闪,注意到那公园后闪过一丝光。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灯光,当然明白那代表着什么,想到她今晚真正的目的,她没有挣扎,只是一只手搭在凌航的肩膀上。
两人郎才女貌,在外人看来,此时也是浓情密语的一对。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太美好,或许是见到何小谢没有挣扎。女人的沉默给了男人无数的勇气,凌航抬起何小谢的下巴,眼看着那吻就要落下的时候,何小谢忽然推开了凌航。
大力的,她推开了三步,站在那里,重重的喘啊息着。
凌航先是一愣,最后忽然笑了出来,“小谢,你就那么喜欢何党么?”
何小谢遥遥的看着凌航,眯着眼睛,“学长……我不懂你的意思……”
凌航还是笑,一双眼睛里面却闪着无奈的光彩,“你怀疑那件事情是我做的对么?”
虽然一直不信,但是当何小谢面对的时候,她还是选择相信了何党。
这是一种怎么畸形的感觉,当一个人已经融入你的生活,你想逃离,并努力的逃离的时候,发现,你已经离不开他了。
你的一举一动,你的人生,你的爱情,甚至都是为了他。
何小谢讨厌这么无助的感觉,但是她只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她抵抗不了。
何党是毒。
而,已经上瘾了,并再也戒不掉了。
“我以为我约你出来,会让你打消戒心,毕竟,现在和你在一起,都会在风头浪尖,但是我只是在赌,赌你会不会……”凌航忽然抬头,抚了抚额前的发丝,叹息一声说道:“小谢,你这么想把我拉下水,甚至找来了娱乐记者在后面跟踪我们,还特意和我这么亲密,只是为了何党?那个伤害你的男人……”
何小谢惊讶于凌航的了然,也突然发现,她其实不了解凌航。
她看到的永远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偏偏王子,但是没有看到他身为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手段和心机。
“学长……我……”
“算了……”凌航摆手,“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和选择,我说什么,也是白说……只是……”凌航忽然抬头,看着何小谢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小谢,何党不会那么简单,他会伤害你!”
话音落,何小谢还没有任何反应,就听见啪——的一声,然后是几声闷哼声陆陆续续的传来。
☆、52
52
见到从树后出现的男人,何小谢的表情只能用惊恐来形容,她从来没想到来人会是何党。
看着那某报社著名娱乐记者死狗一般的被摔了出来,她心颤了下,她忽然不敢看何党。
“何党……”看着来人,何小谢喃喃出声。
何党踩着地上的娱乐记者,俊逸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声音低沉,“东西,给我。”
娱乐记者也是跑了几年江湖的男人,但是面前这个男人的残忍和无情,他只是听到过传说,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到他的身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颤抖着手,拿出相机,颤悠悠的递给何党。
何党勾着手,轻松的拿到了相机,手指一捏,才是松了力道。
眼神似乎穿过千山万岁,看着面前的何小谢。
在这种冰冷的视线下,何小谢情不自禁的往凌航身后躲了躲,但是这明显不是一个好动作,因为何党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但是他没有发作,只是对凌航打了个招呼,“凌先生,倒是对我家妹妹恋恋不忘。”
凌航早就恢复了平静,看着何党也是笑了笑,“党少真是理解我……”
“是么?”何党走上前几步,假装遗憾的摇摇头,“可惜了……”
“可惜什么?”这句话是一直藏在凌航身后的何小谢,轻轻的接了一句。
“可惜啊……我家妹妹似乎不怎么待见凌先生呢?是不是啊,我亲爱的小谢妹妹?”何党眼睛飘过何小谢,给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我……”话题直接抛到了何小谢的面前,何小谢忽然觉得喉头一片干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还是凌先生,觉得城西一块地,就可以换走我亲爱的妹妹么?你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的……宝贝呢?”不知道是不是何小谢的错觉,总觉得何党有意无意的加重了“我的”两个词语的重音。
何小谢心理叹息一声,忽然觉得最近的自己窝囊了不少,摇摇头,她从凌航的身后走了出来,直直的走向何党。
“我累了,哥,我们回家吧。”
“小谢。”手上一紧,何小谢回头,凌航已经拉着她的手,深邃的眸子中全是请求,“别走……”
何小谢迟疑了,凌航这般脆弱的表情,为了什么?
只听凌航说道:“小谢,今天,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你要跟我走,我会不计任何代价的,带着你离开……”
离开?何小谢心中飘过这两个字,好像很美好的字眼啊,也是她一直渴望期盼的,但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停在耳中,心理却是一片的茫然?
原来,如何党所说,她真的自虐么,何党对她并不好,但是她却想一个三从四德的妇人,一直绕在他的脚下,怎么都舍不得离开的。
还是,她现在还没有走到要离开的绝境?
何小谢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只是心乱如麻,但是她的迟疑看字何党严重就算不是这么一回事情了。
几乎是一闪而过,何小谢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何党牢牢的抓到手中。扣着她的下巴,何党的牙齿落了下来。
是的,不是吻。
而是锋利的牙齿。
何党表面冷酷,但是搞笑的是,居然有一对可爱的小虎牙,何小谢想这样是何党平素不爱笑的原因么,因为会露出这么一对可爱的小虎牙,但是此刻,小虎牙,不,是老虎牙正狠狠的咬在她的唇上。
鲜血顺着唇形,慢慢的蔓延动了口腔,何小谢只觉得那一抹甘甜和血腥一起充斥了她的心腔。
她喜欢失控的何党。
这个时候的何党,他的失控时因为自己么?
何小谢牙齿一动,也准备回咬回去的时候,何党已经放开了她,扣着她,丝丝的拥入了自己的怀抱。
“可是,对不起呢,这个女人,从十六年前,都已经是我的呢!”
凌航近乎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路灯的光很柔软,柔柔的洒下来,给他的高大身影投下了淡淡的光彩,此时,他一动不动,只是看着那对死死缠绕的人,忽然觉得很寒冷。
他想大声笑出声,他也想暴力的上前破坏他们,黏的紧紧的他们,但是他不能,他的风度,他的自尊让他没办法像一个莽汉,和另外一个男人,在街上斗殴起来。
他只是好像在冷眼旁观,看着何党得意的看着他,然后抱着何小谢慢慢的消失在他的面前。
他的世界。
何小谢知道凌航在看着,她觉得心中深深的内疚,她今天出来的动机本来就不纯,她想,如果她和凌航的新闻出来了,是不是何党那边就会落了下去。
这个事实告诉我们,一个血腥的新闻不能被掩盖,只能被更血腥并不可思议的欣慰替代。
这就是网上盛传的脑残郭美美,被脑抽达芬奇拯救了,而温州动车拯救了达芬奇。
反正她的名声已经烂了,不在乎更烂。
只是,她冥冥之中选择了何党,那么,被伤害的注定就是凌航了。
何小谢觉得对不起凌航,她想回头,看他一眼。
她只是想这么做,无声的表达她的歉意,但是何党似乎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大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脑袋,一直压到那深深的衣服中,几乎不能喘息,他才是微微的松了力道。、
“何党……”她的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但是很快的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何党报了起来。
她微微惊叫一声,但是何党已经抱着她,往前走去了,腰上警示的力道,让何小谢头都不敢抬,只能看着何党。
只是何党并没有离开,只是径直的走到了那个还在地上呻啊吟不止的娱乐记者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记住,我怀中的女人是我的,你要写就光明正大的写……”
“不过,你能不能写出来,那就看你活的时间,是长还是短了?”何党微微一笑,最后双手一紧,又是抱着何小谢离开。
何小谢瞠目结舌,和地上的娱乐记者一模一样的表情。
这个男人……
真是狂妄得让人……
害怕!
无奈!
“何党……”遥遥的,凌航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何小谢是你的女人,那么你那个从小定下的未婚妻呢?”
何党停下了行走的动作,但是没有转身,他只是看着怀中顿时僵直了身子的何小谢,忽然笑了起来,“好像,这并不冲突?”
“是么?”凌航的声音大了起来,宛如一把利刃,直直的插进何小谢的心中。“你能娶何小谢么?”
能娶何小谢么?能么能么能么?何小谢这一刻,突然特别的胆怯,她不敢回头,只想闭着耳朵,她不想听到这个答案。
因为,她知道那个答案。
一直都知道。
“不是不能,是不会。”似乎,更加残忍的答案,何党淡淡的抛出。
踏着月色,他抱着何小谢,慢慢的朝前走去。
月色很朦胧,也很冰冷,宛如何小谢的心一般,就算是在何党温暖近乎炙热的怀中,她还是觉得好冷。
好冷,遍体生寒。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所有的坚持,都轰然粉碎。
她的世界,苦苦坚守着,一直告诉自己,自己可以的,可以单独的走下去,就算父母貌合神离,就算是他们两个宁愿用死来解脱,也不要成全对方,就算后来慈眉善目的何书记居心叵测,就算是何党的漫长欺凌,她都觉得自己是可以忍受的。
可是,现在的她,在想。
她的人生,到底要一个什么样的目标?
为什么要这么麻木并茫然的活着?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爱男人,只知道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