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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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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瑾之点点头:“小孩子都需要睡眠。”
  他们在这个世界相遇已经四年多,朱仲钧从前很少问及榕南。
  直到顾瑾之怀了燕山,他就问个不停。
  从怀孕到出生,他问了好几个月。
  他似乎想榕南也能来到这个世上,好补上上辈子欠下他的。上辈子为人夫、为人父,朱仲钧都做得不好,他对榕南有愧疚。
  顾瑾之明白他的心思,也不点破。
  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能代表榕南说原谅朱仲钧。。。。。。
  但今日,她决心说一说。
  她冲岸上喊了乳娘来,把睡熟的燕山抱回去睡觉。
  而她自己,和朱仲钧并肩坐在亭子里。
  亭子里的横栏上铺了锦被,柔软凉滑。她的胳膊能偶然碰到朱仲钧的胳膊,好像似初中同桌的时候。跟那时候不同的是,初中时她并不觉得这种相处有什么特别的;而现在,她心里很踏实,甚至有点美妙。
  她轻声道:“自从我怀了燕山,你心里就有点期盼,期盼是榕南也过来?”
  朱仲钧愣了愣。
  而后,他苦笑:“我是个无神论者。倘若是从前,我肯定不会这么想。但。。。。。。你在这里,我也在这里。虽然知道不可能。我的确想过。假如榕南也来了。我这一生应该会更加圆满。顾瑾之,我爱榕南的。。。。。。我也欠榕南的。”
  “我知道。”顾瑾之道,她的声音不自觉有几分勉强。
  她没有和孩子闹过那么深的矛盾。哪怕榕南做错了什么,顾瑾之也不能狠心惩罚他。她对榕南的爱。就是包容他。宠溺他,纵容他。所以,她不知道朱仲钧那么严格狠心。又说很爱榕南,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但是,她相信朱仲钧的话。
  朱仲钧不屑于撒这种谎。
  “燕山不是榕南。”顾瑾之道,“你觉得,你会爱他吗?”
  朱仲钧回眸,瞪了顾瑾之一眼,道:“什么话!燕山是我儿子,我怎么会不爱他?”
  “你也许会这样想:从生理上说,燕山是庐阳王的儿子,榕南才是你自己的儿子。。。。。。”顾瑾之道,“你真的不会对燕山有所保留吗?”
  朱仲钧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他和顾瑾之不同,他不是一出生就来的。
  在某个瞬间,他的确能将灵魂和身体区分开来。他有时候摸着胳膊,感觉是旁人的。
  但,顾瑾之的话,让他心里一颤。
  他没有发火,只是感觉有股子寒意从心底升起来。对着燕山,为什么他不是全心全意的欢喜,而是有几分遗憾,遗憾不是榕南过来了?
  他沉默了。
  顾瑾之没有责怪,她只是伸出过,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
  朱仲钧一惊,猛然回神。
  他反握住了顾瑾之的手,低声道:“燕山是我的儿子,我知道!我这段日子经常提及榕南,假如将来燕山懂事了,听说了,估计心里会有疙瘩。我以后不说。。。。。。”
  顾瑾之轻轻笑了笑。
  她攥住朱仲钧的手,道:“我也想榕南。”
  这却是他们夫妻最后一次谈论榕南。
  打那之后,顾瑾之再也没有说过。朱仲钧也没有再提。
  但顾瑾之知道,他心里仍是记挂榕南。特别是燕山出生之后,他对榕南更是挂念。燕山勾起了他所有的父爱,却不是用在燕山身上,而是榕南。
  转眼到了八月底。
  秋风薄情,催落翠叶,木叶凋零,仲秋的庐州渐露萧索。
  司笺也从京城回到了庐州。
  朱仲钧和顾瑾之在中堂接待了司笺。
  顾瑾之特意把丫鬟们都遣了下去,只让霓裳服侍,又让念露在帘外看守着,别叫人偷听。
  “陛下给大少爷赐名叫彦卓。。。。。。”司笺先道。
  朱仲钧撇了撇嘴,对这个名字有点不满意。
  顾瑾之则先笑道:“好名字,谢主隆恩。”她还冲北方拱了拱手。
  她这个动作,把朱仲钧逗笑。
  他这么一笑,心里的不满少了几分,觉得彦卓还不错,至少朗朗上口,很好念。
  “。。。。。。和太后娘娘说了大少爷为什么早产了吗?”顾瑾之又问司笺,“太后娘娘怎么说?”
  “太后娘娘没多说。”司笺道,“只问大少爷好不好,王妃好不好。听说母子平安,太后娘娘非常高兴。小人回来的时候,太后娘娘特意叫常公公拿了好些宫里的药材,给王妃带回来。”
  朱仲钧和顾瑾之都松了口气。
  “我母亲怎么说?”顾瑾之又问。
  司笺不仅仅要去宫里报喜,也要去顾家报喜。顾瑾之让司笺也把自己和燕山的事,说给宋盼儿和顾延臻听。
  毕竟孩子早产,需得跟大家解释一番。
  “夫人担心得不行。小人说王妃和大少爷没事,夫人还是担心,非要叫九少爷来看看不可。”司笺道。
  九少爷是顾瑾之的胞弟顾煊之。
  顾瑾之吓一跳,问:“来了么?”
  *****

第386节遮掩

  听说弟弟要来,顾瑾之本能心里有点吓。
  她既担心弟弟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替她担心,怀胎这七个月,她已经只剩下皮包骨头,比在京城的时候更加消瘦,谁看到了都要担心的;她也心疼幼弟长途跋涉。
  这个年代的旅途是件辛苦事,煊哥儿生得单薄。。。。。。
  煊哥儿像顾瑾之的孩子。对于孩子,顾瑾之都有点溺爱,舍不得孩子吃苦。
  顾瑾之就是“慈母多败儿”里头那个慈母了。。。。。。
  看到顾瑾之一脸的紧张,司笺忙道:“没有。小人再三劝说,老爷也不放心九少爷远行,夫人就说明日再商议。九少爷是想来的。后来夫人想了想,也觉得不妥,又问小人王爷和大少爷到底怎样。小人一再说很好,夫人才说,小人的话她是相信的,小人是顾家出来的,不敢撒谎欺瞒夫人。”
  顾瑾之笑:“夫人真说了这话?我倒不信。从前夫人就总说你滑头,眼睛一眨一个主意。。。。。。”
  朱仲钧也笑。
  司笺跟着笑。他知道宋盼儿和顾瑾之都喜欢他,说他滑头,是指他机灵聪明,实则是夸奖。
  说完了家事,朱仲钧就问了几件他吩咐司笺打听的大事。
  司笺知道慎重,特意留意了下门口和窗外。
  见没什么异样,司笺才对朱仲钧道:“思柔郡主想出家。她瘦得厉害,头发都掉光了。简王不准。就闹了出来。这件事,定是简王府的仆役们传出来的,很多人家知道。简王还请了道士给思柔郡主做了场法事,还去给唐家三爷超度了。。。。。。”
  生病了,久病不愈,请人做法事,是很常见的手段。
  原本也不会引起什么闲言碎语。
  可当初思柔郡主的丈夫唐家三爷死得不明不白,有人说简王府在背后推波助澜了。看如今思柔郡主这样,就有人说她是被唐家三爷、还有那个名妓檀儿姑娘的鬼魂寻上了。
  “传开了?”顾瑾之问。
  司笺想了想,道:“说得人不多。若是问问。有人不知道。也有人知道。知道的,却没什么兴趣多说。估计京里这种事常见,大家见怪不怪。。。。。。”
  朱仲钧和顾瑾之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事情是真的。简王府使了钱。在压制这件事。
  顾瑾之收回和朱仲钧对视的目光。看向了司笺。问他:“那简王妃呢?”
  “简王妃很好,没什么事。王妃,当初简王妃生病的事。都没什么人知道。。。。。。”司笺道,“您觉得她好了吗?”
  精神疾病到了那种程度,没有可靠的治疗,轻易哪里能好?
  简王府不想别人知道简王妃的病,可见简王妃的病,起源是不宜见光的。
  顾瑾之笑了笑,没有回答司笺的问题。
  问完了话,朱仲钧和顾瑾之都点点头。
  他们对司笺打听到的消息很满意。
  司笺上京,顾瑾之和朱仲钧只交代了两个任务:第一个是报喜,第二个就是留意简王府的消息。
  “你去吧。”顾瑾之对司笺道,“上京来回奔波,你也受累了,多歇息几日。”
  司笺道是。
  等司笺走后,朱仲钧和顾瑾之回了里屋。
  夫妻俩分析司笺带回来的消息。
  其实,他们在京里也有些眼线。
  朱仲钧从前的侍卫孙柯,跟着元平侯去了安南打了胜仗回来,就在禁卫军三大营之一的五军营任职。他的地位高,很多人留意他,反而让他行事诸有不便。
  孙柯传回来的消息,都是比较重要的。像简王府这种事,用孙柯就大材小用了,朱仲钧没有叫他查。
  而其他眼线,朱仲钧对他们的能力,甚至忠诚度,都有点不信任。
  故而,司笺上京,朱仲钧想到他精明,从前又帮顾瑾之打听过消息,在这方面有点经验,顺便让他打听打听简王府的事。
  司笺带回来的消息,和京里眼线传回来的相差无几,朱仲钧这才相信,这些信息是有价值的。
  所以,他和顾瑾之仔细分析。
  “。。。。。。简王妃的病,估计跟河南封地那些铁矿有关。”朱仲钧道,“你看到没有,简王府那么低调,在京里多年,大家都说他们穷且落魄,都没人怀疑他们。他们要是真的又穷又落魄,哪有本事封锁消息那么严密?”
  简王妃生病已经很久了。顾瑾之在京里的时候,她就病了一年多。而后,顾瑾之成亲、回庐州,这中间又过了一年多。
  像简王妃那种精神方面的疾病,一两年不会危及性命。
  顾瑾之不替她治病,她总要请别人。请医用药,总不能永远瞒得住。京里一点风吹草动,大家都会知晓,这是现在娱乐缺乏环境下的一种乐趣。
  可,至今没人提及。
  “简王府能封锁简王妃的病情,也就能封锁住思柔郡主的病。”顾瑾之道,“可思柔郡主的事,还是传了出来。这是不是声东击西,故意散播思柔郡主的病,来遮掩视线?”
  朱仲钧顿了顿。
  他也有这种感觉。
  顾瑾之的话,肯定了他的猜测。
  只是,到底是想掩饰什么?
  对于河南的资源,朱仲钧垂涎已久。假如简王府出事,无瑕旁顾,正好是朱仲钧出手的机会。像朱仲钧,年纪太轻,根基不深,又因为安南战事,被朝廷搜刮一空,皇帝还惦记他老婆,没有点资本防身是万万不行的。
  现在他又有了儿子,让朱仲钧的压迫感更强。
  他很不习惯软弱。软弱也许会减少皇帝对他的忌惮,却让朱仲钧束手束脚,夜里都睡不踏实。
  他喜欢强势,喜欢和对手势均力敌。他无法接受被对方压制得死死的,所以,他等不起。
  在庐州这几个月,朱仲钧除了操心顾瑾之和她的胎儿,就是留意河南那边的动静。
  连谭家都暂时被搁置在一旁。
  “顾瑾之,你觉得我能否冒险,现在就联合河南那边的帮派。对简王的矿产下手?”朱仲钧悄声问顾瑾之。
  顾瑾之就看着他。他目光灼灼。充满了斗志,似藏在暗处的狮子,对远处的猎物势在必得。他问顾瑾之,不过是曾经的承诺:承诺永远不轻举妄动。让顾瑾之和孩子身处险境。。。。。。
  他能问顾瑾之。和上辈子相比。进步巨大。
  顾瑾之接受他的进步,以资鼓励,所以她道:“简王府出了事。这是个机会。一旦错过了,下次行事会更加麻烦。机会稍纵即逝,你若是有想法,最好尽快做安排。。。。。。”
  朱仲钧就笑,很满意的亲了下顾瑾之的面颊。
  “简王藏了这么多年的矿藏,是块硬骨头。你不要贪婪,妄图一举捞获,将所有的兵力都运过去。到时候反而叫简王抓住了把柄,功亏一篑。。。。。。”顾瑾之看着朱仲钧意气风发的样子,她忍不住叮嘱一句。
  一旦落了把柄,朱仲钧性命危急。
  皇帝原本就忌惮他。
  哪怕是亲兄弟,惦记皇位也是死路一条。皇位是不可分割的,哪怕是儿子妻子都不行,更何况是兄弟?而朱仲钧偷简王的矿藏,私造兵器,就是往这条死路上走。
  万一事情败露,简王哪怕死也要拖个垫背的,拼得鱼死网破,就会朱仲钧也暴露出来。到时候,简王没有善终,朱仲钧也无法脱身。
  顾瑾之很担心。
  朱仲钧则笑道:“这次是唯一的机会。若是失败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肯定要拼尽全力的。顾瑾之,你又开始犯老毛病了。你这畏首畏尾的习惯,是改不掉吗?”
  “你这大胆妄为的习惯,也不是改不掉的?”顾瑾之反唇相讥,“两个人,总得互补。要是都像你这么激进,日子怎么过?”
  朱仲钧大笑。
  他一把搂了顾瑾之的腰,低声道:“对,你的畏首畏尾是优点。”
  他爱她这样为他担心的表情,就吻住了她。
  顾瑾之依偎在他的臂弯里,等他没有看到的时候,偷偷露出了一个笑容。
  两人说着话儿,乳娘把燕山抱了过来。
  孩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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