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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尼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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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早喻再也坐不住了,她下床来到窗边,黑暗中,不远处影影幢幢就是巍峨宏伟的布达拉宫,一轮明月悬在半空,清辉撒下,为布达拉宫罩下一层圣洁的光环。

早喻望着月亮,想象不出,在同样的月光下,千多年前,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那月亮渐渐幻作金城公主的脸。

金城公主面带微笑上下打量着她:“你的汉语说的很好呀,喇尔扎措是在什么地方?”

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那人先是哈哈笑了两声,继而说道:“公主有所不知,这流云尼玛可是赞普殿下亲自为您从吐蕃上万个头人的女儿中选出来的,她的祖父曾经是松赞干布赞普的首席丞相,她的祖母是随文成公主从大唐来到吐蕃的侍女。喇尔扎措离拉萨有三千里路,赞普得知她会说汉语,不远千里把她找来,给公主殿下做伴的。”

她循声望去,说话的认识一个身量不是很高的中年人,从衣饰来看,象是个武官。

公主一直注视着她,见她的目光投向那武官,就笑了,说道:“你叫流云尼玛是吗?”

“您也可以叫我流云,尊敬的公主殿下。”

公主点点头:“流云倒象是个汉名。流云,这位桑结扎措大人你还不认识吧?他可是你们赞普身边最中用的大臣呀。”

流云尼玛这才又向桑结扎措施礼:“大人好。”

桑结忙向前一步,双手托起她说道:“早就听大总管说你要来,今日才见到,不过我可是早就听过你的事情了。听说因为你,念青唐古拉和西亚尔闹了个天翻地覆,是真的吗?”

流云尼玛心头一痛,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低着头不做声。

金城公主见她面色煞白,脸有戚容,双手握成拳,娑娑发着斗,心知有异,便接过话头说道:“流云,既然你和我都是今日刚到的,就跟着我一起,让桑结大人带路,一起熟悉熟悉这布达拉宫吧。”

流云尼玛勉强支撑,低声谢了恩,跟在公主身后走。她心中有着无限伤痛,如今被桑结扎措提起,就好像被人用刀在心口捅了几个大窟窿,失魂落魄,也不知走到了哪儿,要走向何方,只是无意识的走着。

似乎有人向她说什么,她没听清,便有人唤她:“早喻,早喻,醒醒。”

早喻缓缓睁开眼,看见无夏的脸在眼前晃动,立即明白刚才又作了一个梦。

无夏一见她的神情,也明白了:“你也做梦了?”

早喻点点头,仍沉浸在梦境中,心情沉重。过了一会才听出无夏话中的意思,问道:“你呢?”

无夏摇摇头,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我没确实的梦见什么人,只听见有人不断在我耳边说些什么,有些听清了,有些听不清,到底是什么内容,我也说不明白。”

早喻便把夜里两次的梦境都向无夏说了,无夏点着头道:“没错,这应该是流云尼玛成为金城公主侍女的过程,我倒是不知道流云尼玛的祖母原来是汉人。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尺带珠丹选她作金城公主的侍女,原来是有这层渊源。”

说完,她又有些疑惑的看着早喻:“为什么你不带贡觉玛之歌入睡,也能不断的做梦?”

早喻此时心情已恢复平静,苦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还不知道是我的想象呢,还是真有这些事发生过。“正说话间,边巴也敲门进来,听两人说了夜里的梦境,说道:”没错,流云尼玛的祖母的确是随文成公主进藏的侍女。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呢。“

无夏将信将疑,“这你也知道?”

“那当然,喇尔扎措族至今仍生活在当惹雍湖畔,流云尼玛被选为王后的侍女,这是多大的荣耀?族里的老人都会向外面去的人讲这个故事的。”

“可是流云尼玛不是因为和西亚尔有瓜葛而被处死了吗?有了这样的事,还会有人认为她给族人带来荣耀了吗?”

边巴一听笑了,“你别忘了西亚尔也曾是达尔果山的山神,就算他是恶魔,喇尔扎措的人还是要护短呀。”

无夏道:“这么说早喻的梦是真的了,那她梦中的人和事也是真实发生过的了?”

边巴道:“有可能,毕竟这些是早喻以前也无从了解,就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流云尼玛的身世她也是万万想不出来的。”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是流云尼玛的转世,为什么早喻梦见自己在梦中是流云尼玛呢?

为什么她能梦见这些,而我不能呢?“

这是久久没有出声的早喻问道:“那你呢?你带着贡觉玛之歌,为什么梦见的都是些缥缈虚无的东西?”

无夏一怔,问道:“难道是因为贡觉玛之歌?因为我带了它,所以反到受了影响?”

早喻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有可能,也许这贡觉玛之歌一直在传达某种信息,你带着它,为这种信息所干扰,就象无线电波互相干扰的原理一样,无法看清事情的经过。”她用词很谨慎,把梦境说成是看清事情的经过,因为她一直对于通过梦境获得信息,也就是托梦的说法,不敢苟同。可现在的事情实在没办法解释,本来,在这个神秘的高原,要解释任何事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自从入藏以来,时轻时重的高原反应始终困扰着早喻,她总觉得脑袋涨涨的,似乎一直处于清醒与梦幻之间。

其实早喻很不喜欢这种情形,她觉得自己的意志好像被人强行占领了一半,好像自己变成了一种信息的载体,自己的某一部分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看起来,她所梦到的,本应该是无夏知道的,毕竟,无夏被认定是流云尼玛的转世,大概是因为无夏的思维被贡觉玛之歌所影响,无法感知那些事情,才由她来转达吧。

可这一切和她究竟有什么关系?

若在一个星期之前,早喻可以肯定的说这一切与她无关,她所需要作的就是帮助无夏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现在,因为师傅卷进来了,就算师傅重生,亲口对她说与她无关,早喻也不会相信。

她有一种感觉,这个当初看起来十分偶然的事情,必将改变自己的一生。然而对于将要来的转变,早喻在茫然之余,居然有些期待。

无夏又和边巴讨论了些什么,早喻没注意听。直到无夏把一张纸递到她眼前,早喻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她接过纸来看。

“我总结的流云尼玛的事情。大致应该是这样了,差不多都明白了,余下的,去达宗贡桑寺看看就知道了。接下来,我们就该把注意力转向西亚尔了。”无夏向早喻细细解释自己写的东西,“流云尼玛是文成公主侍女的后代,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估计对于汉人的事情也十分熟悉,因此尺带珠丹选她为金城公主的侍女,也算是为金城公主好。金城公主似乎十分喜欢她,爱屋及乌,尺带珠丹也对她另眼相待,将她嫁给了最受宠信的大臣桑结扎措,西亚尔和流云尼玛都从文部来,说不定早就有什么渊源,不知为什么,流云尼玛从西亚尔那里得到了这串贡觉玛之歌。传说流云尼玛把灵魂卖给他,我不是很信,但也有可能吧。桑结扎措当然生气,一告诉尺带珠丹,这位赞普自然也饶不了流云尼玛,所以就把她给杀了。”

边巴补充道:“大致的差不多了,还有些细节不是很清楚,也没必要再细究了。我们要搞清楚的是贡觉玛之歌到底要传达些什么信息,这样才能弄清背后的故事。”

无夏一等边巴说完,就问:“早喻,你有什么异议没有?”

早喻想了想道:“流云尼玛和西亚尔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很重要,因为贡觉玛之歌他们俩都曾拥有过,还有就是桑结扎措和尺带珠丹到底为什么要杀流云尼玛,流云尼玛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非死不可的事?如果真的做了,他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杀了她,而是假借祭神的名义把她送上祭台?”

边巴道:“最后一个问题我倒知道,因为西亚尔是恶魔,流云尼玛和他有了关联,就被看作是恶魔的代言人,既然如此,当然要除魔了。流云尼玛祭的是念青唐古拉神,据说是念青唐古拉神下令将她送上祭台的。”

早喻突然说道:“不是这样的!”

无夏与边巴十分奇怪,问道:“不是怎样的?”

早喻摇了摇头,有些迷乱,“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不是真相。”

无夏与边巴互相看了一眼,十分无奈,道:“那怎么办?”

早喻捧住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找出真相。”

无夏摊摊手:“怎么找?”

早喻抬眼看向二人,“照原计划,先去达宗贡桑寺,再去当喇尔扎措。我相信,只有那里才有真相。”



边巴摊摊手,说:“我尽力准备,可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成行。”无夏不耐烦:“有什么要准备的,带上干粮,加满汽油就行了。”边巴哼的一声笑了,“等上了路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无夏不服气,“咱们走着瞧。”早喻不去理他们两个斗嘴,摆摆手说:“我要出去一下,你们吃饭不用等我了。”说完也不等两个人说话,站起身就往外走。

无夏急忙问:“去哪里?”话没说完,门就已经关上了。她莫名其妙的看向边巴。

边巴头也不抬的说:“她还能去哪里?一定是去布达拉宫了。”不出边巴所料,早喻果然是去了布达拉宫。只不过她并没有像其他游人那样卖票进布达拉宫内部去参观,而是独自在布达拉宫脚下那个广场上徘徊。她总觉得这里的那些青石板上似乎烙下了许多的故事,只要她的双足踏上这些已被游人的脚磨平的青石板,就会有绵绵不绝的印象从心中一个非常非常久远的角落里涌出来。

布达拉宫的广场,其实天天都是这样,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猎奇者们在这里游荡,用照相机镜头捕捉着他们心中的西藏。还有就是从高原别的地方来的朝圣者们,虔诚的磕着长头,一步一拜,为自己死后的的灵魂祈祷。

早喻置身在人群中,呼吸着空气中酥油茶的味道,听着本地的人用藏语在身边交谈,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却有确确实实有种了解的感受。其实自从昨天来到这里后,她就明白自己与这里有着漫长的渊源,她明白无论无夏是不是流云尼玛的转世,自己与流云尼玛的渊源要深得多。她觉得,自己似乎与流云尼玛有着同一条根,她确信无论是在这里经历的,还是在梦中体会的,都是曾经真真切切发生在流云尼玛身上的。

因此,她无法控制的要再来到这里,她急切的希望知道到底流云尼玛曾经历过些什么。

为什么提到她的家乡,她会那样的悲痛;为什么她后来会被送上祭台;为什么她的贡觉玛之歌会流传下来,有一千年之久。还有,早喻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安排进这个久远的故事里。

她闭上眼,努力在嘈杂的人声中想听到些什么。什么也没有,有人在说话,有人在念经,有人在唱歌,就是没有她想要的。

等等!

早喻睁开眼,有人唱歌,那歌声……

她连忙又闭上眼,是的,她听见了那歌声。

“姑娘的长袖,引来神女的注视,高飞的雄鹰呦,带来上天的赐福。悠悠的湖水,掬捧着明月,倒映着长天上,流云在飞舞。”自然而然的,早喻跟着曲调轻哼,诗一般的歌词从心头流过,不知是哪一种语言,藏语,汉语,抑或其他。其实哪种语言并不重要,早喻就是明白这歌词是什么意思。她闭着眼,隐约的,似乎看到些什么,却不那么清晰,那是两个身影,若即若离,时而合在一起,时而又分开,似乎在舞蹈,又似乎在挣扎。早喻有些心急,挥动双手,想要拨去眼前的迷雾,不小心,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还没来的及收回手,但觉手腕被人猛地捏紧,早喻一惊,急忙睁眼,什么也没看清,一直拎在手上的手袋便被人夺了去。

“干什么?!”早喻急忙追出去。

此时她已明白,自己是遇到打劫了。只是万万想不到,会在拉萨这样的地方遇到打劫。

一时间也不容多想,早喻拔脚便追,手袋中有所有的证件,如果丢了,麻烦就大了。

抢早喻包的是两个本地的小伙,大概是在这一带的惯犯,东拐西绕,熟门熟路就拐进了一条小巷。

早喻奋力追赶,无奈那两个贼跑得实在很快,她却因空气稀薄逐渐体力不支,渐渐便跑不动了,直觉心如擂鼓,肺叶痛的快要裂开似的,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腿也越来越软,摇摇晃晃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就晕了过去。

她睁开眼,望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努力眨眨眼,想看清楚,无奈力不从心。

“醒了,夫人醒了。”有人在她耳边说,“快去通知老爷。”“不要……”她虚弱的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心中无名的焦急,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他们又把她给带回来了?神石并没有帮到她。可是贡觉玛答应过帮她的呀。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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