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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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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膝下只有一子,他虽有些顽劣,但本性良善,想必其中是有些误会的。宋先生年纪轻轻,可能不懂为父之情。”张曦云道,“为人父者,有时,是不讲道理的。”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宋问道,“我明白。”

    张曦云:“先生说的好。”

    “诶。”宋问打断道,“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人鲁迅大大说的。”

    张曦云一噎,举着茶杯的手一顿,摇摇头道:“先生不必与我扯这些,你既然明白,就说明白话。”

    宋问:“正是因为明白,所以见到国师的时候,宋某很是惶恐。”

    张曦云:“惶恐什么?”

    “惶恐今日,有来无回啊。”宋问笑道,“因为宋某和贵公子素昧平生,又甚景仰国师为人。国师该相信,宋某,绝不是要找张公子的麻烦。只是在求真而已。”

    宋问转口道:“不过国师向来是言出必行之人,宋某的小人之心,看来是要多虑了。”

    张曦云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茶水四溅了出来。

    “像你这样的人,我见过不少。向来自讨苦吃,我不是明白。”张曦云道,“人之生乎地上之无几何也,譬之犹驷驰而过隙也。人生苦短啊,今日不知明日事,明日不知来日愁。看都看不过来,为何偏认死理,叫自己难受?”

    宋问盯着他手上的水渍,眼神有些飘忽。

    “于不可已而已者,无所不已。于所厚者薄,无所不薄也。”宋问朗声道,“宋某愚昧。但也听先师孟子说过。对本该不罢休的事却罢休了,便也没有事会不罢休了。对该厚待的人却刻薄了,就没有人会遭到不刻薄的待遇了。但宋某不急,愿意慢慢来。若是立足现在,做不到问心无愧,那么将来,也没有期待的必要了。”

    张曦云:“你的立足现在,还能有将来吗?”

    宋问:“孟先师还说了。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却从没有听过,以道殉人的。”

    张曦云:“如此说来,宋先生,是要以身殉道了?”

    宋问偏过头:“道,从来不会掌握一个臣子的手上。”

    张曦云:“但也绝计,不会掌握在你这样的一个先生口中。”

    宋问:“可若无道,我这先生的口,还是说得的。”

    刀刃出鞘,寒光泠泠。一左一右,架在她的脖子上。

    宋问皱眉。

    血脉喷张,心跳透过冰冷的刀身,清晰传进她自己的耳朵。

    仿佛将她的小命被人捏在手里。

    这感觉实在不好。

    宋问不敢动作,呼吸渐沉,面上还是风轻云淡的笑道:“好刀啊,利的很吧。”

    张曦云将水倒了,重新给自己沏茶,头也不抬道:“应当是的。毕竟喂过不少血。”

    宋问看向旁边的仁兄:“既然看过了,该收鞘了吧。”

    侍卫冷冷道:“我的刀,从来不是拿来看的。”

    “如果是拿来用的,那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宋问声调一高,怒道:“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要么就把刀给我拿开!”

    侍卫眼神一黯,刀刃角度下斜,就要割进宋问的脖子。

    宋问扭头,紧盯住他。

    眼神中骤然迸发出一股狠戾的杀气,叫那人一惊,手上无意识轻了些。

    宋问吼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俱之!”

    “先生——!”

    一阵呼喊声由远及近。脚步声纷沓而来。

    宋问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眼神向后一瞥。

    张曦云也不乱,依旧平淡说道:“不怕死的人,我的确见过不少。可我从来不会敬佩。连生命不眷恋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谈礼法仁义?”

    “我不怕死,但我贪生。该死的时候,万死不辞。不该死的时候,我却最讨厌别人来威胁我。”宋问也是冲道,“偏生得不识时务。叫国师您失望了。”

    张曦云走过来,一手捏住了刀刃,笑道:“是吗?”

    宋问心中千回百转,却是伸长了脖子,斜睨着他,露出一个略带讽刺意味的笑来:“你杀不了我。你不知道我是谁。或者说,你知道我是谁。”

    张曦云一时真被她唬住了。又开始打量她。

    竟莫名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

    “先生——!先生你在哪里!”

    “宋先生!”

    “宋——问诶!”

    “乱喊什么?你想死不成!”

    “在这样的当口,您真会自惹麻烦吗?”宋问道,“多少人见我进来,多少人在等着我出去。既无心杀我,何必再诸多把戏?莫非国师以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恐吓,我就会怕死吗?”

    “我从未想过要杀你。”张曦云松开手,后退一步,看着她道:“活着比死痛苦多了。”

    宋问偏头,看向左侧的侍卫,讽道:“既然总有人,背信弃义,苟延残喘也要活着。想必活着,比死了,还是要好一些的。”

    庭院的大门,骤然间被人踢开。

    剑拔弩张的场景,暴露在众人眼前。

    宋问闭上眼,后背都要被冷汗浸湿了。

    冯文述脸色刷白,上前道:“国师,这是何意?先生若非冒犯您了?也不必如此兵戈相向。”

    张曦云平静道:“宋先生说刀好,所以让她看看刀而已。先生,那这刀究竟如何?”

    宋问道:“刀好不好,还得看人怎么样。凶器,还是宝刀,是由后人来定的。”

    孟为提起一口气,觉得那刀异常刺眼,心道和他们还说什么屁话。直接便上前来。

    一侍卫转向,将刀锋对准了他。

    孟为也不畏惧,红着眼激动吼道:“有本事你就割下来,将我在这里杀了!有本事你将我们全部的人都杀了!否则漏掉一个,就要给其他几人报仇!来啊!下刀!你这刀不是好吗?”

    那侍卫还真的不敢动手,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孟为两步冲到宋问旁边,一手推开那人的刀,将宋问拉到身后。

    宋问呼出一口气,握住自己的手。

    纵然大话说得不少,可心中是真的虚啊。

    不敢露出一丝弱点。

    只要有一点,张曦云这样的人,就会用它威胁一辈子。

    钱,权,命,或人。

    总有割舍不下的东西。

    黄世谦等人已是吓懵了。

    对面的是谁?是国师,是只言片语,就可以让你死无其所的人。

    进士科的这些人,未免太不知死活了。

    黄世谦摇摇头。

    为心中燃起的这股念头深感惭愧,继而豪情涌起,咬牙,脚下跟着上前了一步。

    “不过是想请宋先生喝杯茶。看来宋先生不喜欢喝茶。”张曦云拂袖道,“既然没有机会了,下次再聚吧。”

    宋问退开,抬手,行礼。

    其余学子让出路来,恭送他离开。

    宋问摸摸脖子,大约是破了层皮,有股火辣辣的触感,但只有几道血丝。

    能动手不哔哔的道理,忘记跟他们讲了。

    孟为关切问道:“先生,您没事吧?”

    “孟为。”宋问欣慰握住他的手,“你,真是我的得意门生。这一次,我要给你满分!”

    孟为:“……”

    作者有话要说:  ①:人之生乎地上之无几何也,譬之犹驷驰而过隙也。译:类似白驹过隙。

    ②:民不畏死,奈何以死俱之?译:百姓不怕死,为何还要用死来威胁他们。

 第33章 何惧弹劾

    孟为试探道:“满分?”

    “你可以值得骄傲。”宋问道; “因为你可能会保持着这个记录直到结课。”

    孟为怀揣着试探道:“当……真?”

    武举科的学子还在恍惚中。

    他们这个班真是……太刺激了!

    宋问揉揉胸口,问道:“你们怎么来的?”

    冯文述道:“学生见先生不在茶寮; 便出来找。好在有人看见了; 我们一路问来的。”

    宋问点点头。

    这群人倒是很警醒。

    梁仲彦问:“先生; 他没有将您怎么样吧?”

    宋问道:“你们都能找到这里来,他能将我怎么样?只是想吓唬吓唬我罢了。”

    “他本意是吓唬。”冯文述纠正到,还是止不住心惊:“我以为先生不是那样冲动的人; 怎么会和国师闹成这样?”

    “他若有心杀我; 多的是名目,尽可以正大光明。却绝不会在此刻下手。”宋问道; “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总之他不会想我活; 我又何必与他客气?”

    冯文述摇摇头:“先生; 就算不杀人,那也是很危险的。”

    宋问自然知道。也心有余悸道:“我现在知道,蔺相如将刀; 架在秦王脖子上的时候; 是种什么感受。”

    孟为提醒道:“先生,您是被架的那个。”

    宋问叹道:“那是因为我,先将刀架在他儿子的脖子上。”

    “太危险了。”冯文述道,“先生; 您还是小心些。林少侠不是一直跟着您的吗?人呢?”

    “命运。”宋问沉痛道,“这就是命运!”

    一行人出得庭院,重新回到外面的茶寮。

    林唯衍正坐在桌边; 捧着碗吃面。

    “林唯衍!”宋问大喝一声,急急跑过去,见着救世主般的激动喊道:“你终于来了!”

    林唯衍懵懵抬起头:“嗯。你们去哪儿了?”

    宋问控诉道:“看见我不在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身为护卫的尊严呢?”

    林唯衍道:“你年纪比我大。”

    宋问:“……然后呢?”

    林唯衍:“你走丢的可能比我要小。”

    宋问:“……”

    宋问一挥手,觉得这些不重要了。搭着他的肩道:“林唯衍啊,从即日起,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明白吗?”

    林唯衍眉毛一挑:“嗯??”

    宋问:“别忘了我是付过你银子的。还包了你的食宿。”

    林唯衍:“……”

    人真的是好善变啊。

    之前还很是嫌弃他的。

    宋问感慨道:“李洵说的果然是对的。”

    可李洵到底特娘的去哪儿了?!

    宋问坐上椅子,对着一众学子招招手:“给我批个功课,先压压惊。”

    梁仲彦道:“先生不回去休息一下吗?”

    “不。回去也静不下心。”宋问道,“给我看看。”

    “并未查出什么。”冯文述道,“刚走不久,便发现先生不见了。”

    冯文述将手中的几张纸,放到她面前,说道:“只是,问得清楚一些,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案件罢了。只是他们觉着奇怪,衙门也不会受理,所以无人报案,便越传越玄乎了。”

    宋问拿起看了一遍。其余几位学子也将手上记录过的纸递过来。

    宋问摸摸鼻子,又去看另外一封。

    赵恒同旁边人道:“不过百姓有时是真奇怪啊。刚开好的田,说不要便不要了,连句话也没留下,逃命般的带着家人都走了。”

    武举科学子道:“这必然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另一武举科学子道:“这寻常人,想得罪什么了不得的权贵,怕也是不容易吧?也得有那个气魄才成。”

    “说到这个,你们进士科的人,也未免太大胆了。”黄世谦抱拳道,“不得不佩服。先前说你们贪生怕死,是我们浅见了。”

    赵恒:“哪里哪里。先前说你们薄情寡义,也是我们浅见了。”

    双方终于其乐融融的握手言和了。

    宋问觉得赵恒说的略微有些耳熟,去翻了他的那张出来。

    “说到人去楼空,前户部尚书也很是奇怪的。老尚书辞世,王家便忙着遣散下人,举家搬迁。后事也办得寥寥草草。”冯文述道,“凭王尚书的交情,留在京中,子辈也是有人照拂的呀。”

    赵恒道:“怕是不想再入仕了吧?王家几名子弟,都没有科考之心。”

    冯文述:“但不得不说,王家世代忠君爱民,体恤百姓。着实叫人敬佩。尚书去得太突然了。”

    宋问抖着纸站起来,抓住赵恒问道:“这人是不是王尚书的仆人?”

    “可能是吧,学生也不清楚。但他家离王家还挺近的。”赵恒道,“那几间宅子,如今都还空着呢。”

    宋问:“叫什么?”

    “宁丰?还是马丰?”赵恒想了想,“哦哦哦!蒋丰!不错,他姓蒋。”

    宋问想起县志上记载的,王粲后人遣散仆人,以田产赠之。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分明是来不及处置,又怕走的太匆忙叫人看出端倪来,才给随意分了。

    可他们走归走,那蒋丰又跑什么?

    张曦云当年能放王粲的族人走,想必是没搜到什么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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