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意志力在支撑着他不断的前进,再前进,世上将再无他拓跋迟,北狼国也将再无大皇子。
平心而论,拓跋迟无法相信不使用内力与轻功的宓妃能活着破阵而出。
然,宓妃不是普通人,也绝对不能用估量普通人的态度去估量她,否则一定会吃一个大大的眼前亏。
“听了大皇子这番话,朕这颗提起的心算是暂时落了地,只要宓妃丫头没有性命之忧,至于那要受些许皮外伤一事,朕便不计较了。”宣帝字里行间都表现出自己对宓妃的疼爱喜欢之情,一方面他是真的挺喜欢欣赏宓妃,另一方面则是在提醒拓跋迟切莫轻举妄动,“宓妃丫头聪明伶俐,朕可是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的,可半点容不得旁人的怠慢与轻视。”
拓跋迟眸光闪了闪,暂且不管宣帝这番话里有含有多少水份,对宓妃是真的喜欢还是抱有旁的目的。
就单凭这前后两次宴会上宣帝对宓妃的态度而言,拓跋迟也不得不把宣帝的话放在心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宓妃真在闯阵的时候丢了性命,只怕金凤国是真的要跟他们三国不死不休了。
姑且不论宣帝这个一国之君要怎么办,单就是宓妃那个疼她的爹跟宠妹成痴的哥哥,再加一个药王谷也着实够让人头疼的。
零零总总这些加在一块儿,只要是个脑子还能正常思考的人,都绝对不可能打宓妃性命的主意。
至于闯阵破阵受点儿伤,宣帝也好,温相一家也罢,都没有借口以这事儿挑起事端,药王谷也不好意思拿宓妃受那么点皮外伤出来说事,那岂非凭白惹人笑话。
彻底认识到宓妃的价值的之后,拓跋迟更加坚定了要得到她的念头。
若真能求得此女,何愁大事不成。
一走神儿,心思就飞远,满脑子幻想泡沫的拓跋迟似乎全然忘记了温家三兄弟提出的三个要求,也忘了宓妃不要二手货,不要破鞋的宣言,兀自想得美美的。
“以温小姐的聪慧,即便破不了阵,想来也会保护好自身安全的。”不同的人,看待问题的角度截然不同,品出来的东西自然也是不同。
好比三皇子,珍月公主等人,他们听了宣帝的话,一个个都觉得看到了宓妃这个人所能代表的价值。
而金凤国的文武百官,他们一方面觉得皇上说这些话是为了安抚温相,毕竟温相是纯臣,是忠实的保皇党,一旦温相因此事而与皇上互生了嫌隙,于江山社稷不利,将打破前朝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平衡;
另一方面他们却又不得不怀疑,宓妃究竟是否真的入了皇上的眼,得了皇上的青睐,又或者皇上待宓妃好又格外的看重宓妃,是怀着讨好药王谷的目的?
四国皇帝对药王谷都要礼让三分没错,但却用不着讨好药王谷。
皇上待宓妃尤为特别,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为了寒王。
看来近些年来皇上明面上是在疏远寒王,冷落寒王,其实心里最看重的到底还是寒王,不然皇上难不成还真喜欢宓妃,真把她当女儿疼不成?
思来想去,皇上明着贬寒王是假,暗地里护寒王才是真。
果然,寒王在皇上的心里永远都是最不能动的那一个。
一时间,广场上的大臣们面上不显分毫,可那翻涌的思绪,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刺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飘忽不定好不闹腾,也着实惊出他们一身的冷汗。
早就站好队的大臣们纵使心下惊疑不定,倒也瞧出了几分门道,但他们已是不能再重新选择阵营,中立派与保皇党老神在在,任朝堂风云变幻都影响不到他们,唯有那些个左右摇摆不动之人,稍有风吹草动,他们便草木皆兵,如临大敌。
“三皇子的话,本相现在可是记下了,倘若本相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休怪本相找你拼命。”心中怒火难消的温相,往日脸上和煦的笑容早就没了,变得阴沉而严肃。
谁的女儿谁心疼,他的宝贝女儿哪怕就是伤了一根手指头,他这心里也不好受。
宣帝说的那些维护看重宓妃的话,也仅仅只是让温相心中的火气消了那么小小的冰山一角而已,身为臣子他有火不能冲着皇上发,难不成对着别人还不能?
尤其是这两个乱七八糟的男人竟然还明目张胆打他女儿的主意,当他是死的不成。
梦箩国的三皇子又如何,他说话不客气又怎么着,莫不还能跟他吵闹或是动手,这个男人温相瞧不上眼,另外一个男人温相同样也瞧不上眼,遂冷着声道:“本相也希望大皇子牢牢记着你刚才说的话,不然妃儿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本相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与温老爹同朝为官的大人们曾经一直以为温相脾气很好,温相处事老道圆滑,温相不会发怒,直到郑国公府世子当众提出退婚,逼得温相的宝贝女儿不堪受辱上吊自杀,至此,众位大人们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了温相的怒火。
凡事只要不牵扯到温宓妃,那么对温相而言都好说好说,一旦牵扯到温宓妃,那铁定是要触犯到温相怒火的。
这不,温相那怒火一上头,顾着君臣之礼,皇上那是不能骂的,但北狼国和梦箩国的两位皇子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
温老爹的枪口直接就对准了他们,想也没想那些带着警告意味的话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吐露了出来,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假装不经意的移开视线,避开拓跋迟和南宫立轩投向自己的眼神,宣帝就当没看到,他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实在是不想扫到温相的台风尾。
他要不是皇帝,指不定温相连他也要警告一番,爱女如命的温老爹,宣帝表示惹不起,他躲。
朝臣们见皇上都装作没听见,没瞧见,那他们还着急紧张个毛线,一个个的都精明得很,果断的低下头摆弄桌上的酒杯,又或者跟自己身边的人低声交谈,反正就是不抬头,也不准备将自己的目光挪向三国使臣的方向。
“温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乃帼国不让须眉的奇女子是也。”
冲动是魔鬼,会引人犯罪,一步就踏进深渊而不得自拔。
冷静下来之后,珍月公主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下达那样的命令。
温宓妃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赏梅宴上。
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就像下棋一样,既以落子,又怎可再收回?
她已经下达了死命令,要他们在阵中伺机夺取宓妃的性命,现如今箭在弦上,根本就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
棋盘之上,落错一子,尚还有毁一步棋的机会,可她命令既以下达,宓妃也只差三五几步就进入阵中,局面已然失控,不再是珍月公主想收回命令就能收回的。
“爹,别恼了。”温绍云将手搭在温相的肩上,扶着他坐回椅子上,一双眼睛随着宓妃的移动而移动。
“哎——”
看着将神经崩得紧紧的温老爹,温绍轩的目光从珍月公主的身上移开,深邃的黑眸掠过一抹暗光,转瞬即逝。
除夕宴上,记忆中这位琉璃国的珍月公主明艳动人,落落大方,端庄得体,今日再见,却让温绍轩发现了一些不同。
貌似这位珍月公主很不简单,而且她似乎对妃儿怀着某种敌意。
这个认知让温绍轩眸色渐深,周身气息骤冷,看向珍月公主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几分深不可测,“爹,妃儿会没事的。”
这话,既是在安抚温相,又何尝不是在安抚他自己。
“爹没事,咱们是妃儿最亲也最信任的人,要是连我们都不相信她那怎么能行,爹相信妃儿一定可以顺利破阵,并且平平安安的回来。”此时此刻,温相只想陪在温夫人的身边,他担心妃儿去冒险,夫人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爹是担心你们娘亲的身体,她的身边也没个人陪着。”
历朝历代以来,无论是皇室还是世家举办宴会,男女皆是分席而坐,从不同席。
故此,宓妃离开之后,温夫人就自己单独一个人坐着,整个人在这广阔的寒梅殿上显得特别的孤单落寂。
“爹且安心,月依表妹陪在娘的身边,不会有事的。”穆国公夫人见宓妃离开之后,就吩咐自己的女儿坐到温夫人身边去,她相信皇上不会说什么,而太后和皇后若要挑刺儿,她也相信皇上会亲自解决。
穆月依坐在温夫人的身边,小手拉着温夫人的手,一句一句很有耐心的在开导温夫人,无非就是一些让温夫人放宽心,表妹宓妃一定不会有事之类的。
兴许也是身边有了个陪着她说话的人,满心担忧女儿安危的温夫人也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的脸色好了许多。
即便宓妃临行前,再三安抚了温夫人,可宓妃到底还是不太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
“绍轩,你这样安排很好。”
温绍轩垂了垂眸,嗓音依旧清润温和,“爹,是大舅母安排的。”
“瞧爹真是糊涂了。”温相一拍自己的脑门,嘴角抽了抽,他还真是急糊涂了。
相府的当家跟穆国公府的当家都不是没有眼力劲儿的人,两府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彼此的儿女感情亦是深厚,虽为表亲,但却胜似亲生。
不说三个舅哥,舅嫂打小就把自家孩子当成亲生的孩子一样的疼宠,单就凭宓妃为穆国公府几个表哥表姐求下的旨意,温相就知道他这女儿是个拿捏人心的个中高手。
甭管这次最后的结果是输还是赢,宓妃都将收获穆国公府整整三房人的人心。
这可是多少的金银珠宝都换不来的真心,温相似乎也渐渐琢磨透宓妃为什么固执的要去冒这样一个险。
“爹说得对,我们应该相信妃儿。”温绍宇暗中握了握拳,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行了,咱们都别想太多,虽然不能陪在妃儿的身边,但我们在这里为她加油打气也是一样的,不能还让妃儿因为我们而分心。”
“好,咱们都听绍云的。”温相一拍手,直接拍板叫定。
目不转睛注视着已经站定在十八木遁神光阵阵门前,面色沉静,水眸含笑,举手投足间从容优雅,贵气逼人的宓妃,珍月公主险些将手中的丝帕都撕个粉碎。
“镇南王你的人…”当镇南王将那四个人带到珍月公主面前的时候,她再三要求他们以她为主,以她的命令为尊。
可是眼下,她却迫切的希望那四个人最好是表面臣服于她,其实背地里还是以镇南王为尊。如此,他们就不会乖乖听话,完全按照她的指示行事。
那么…结果或许就能…一边想,一边摇头,珍月公主险些就要被自己脑海里的那个可怕的后果给逼疯。
“从本王将他们交到公主手中的那一刻开始,本王就已经不再是他们的主子,他们也只会对公主惟命是从。”镇南王面无表情,冷冰冰的一句话,直将珍月公主从幻想的天堂打入地狱。
他早老就提醒过珍月公主莫要将主意打到宓妃的身上,也莫要将主意打到宓妃所在意的人身上,她偏偏不听,现在才知道后悔为时已晚。
更何况,从她踏出第一步,就已是再无后悔的可能。
而镇南王相信,现在还不到珍月公主真正后悔的时候。
镇南王妃虽然昏睡多年,但她却是一个极有头脑,眼光也很毒辣的女人,初见宓妃之时,她便有一种直觉。
此女,若能为友,切莫为敌。
即便是彼此之间不能成为朋友,那么也最好不要得罪,否则将再难脱身,再难得安宁。
“你…”喷火的双眸望着面色沉静的镇南王夫妇,珍月公主气极反笑,罢了罢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与其她在这里反复的挣扎折磨自己,倒不如向上天诚心的祷告,盼着宓妃死在阵中,那样即便怀疑到她的身上又如何,宣帝难不成还真的敢杀她。
再说了,她项映雪又不是傻子,只要将宓妃的死同时归结到三国的身上,难不成宣帝还真能像他说的那样,不惜以一国之力对抗三国之力,那纯粹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以卵击石。
温宓妃不过只是一个丞相之女,她凭什么?
想明白这些之后,珍月公主算是彻底的平静下来了,她不气也不恼了,端着公主的架子,双眸含笑的望着宓妃,笑意不达眼底,眸底却是涌动着淬了毒的丝丝寒光戾气,“温小姐不愧是出自药王谷的,胆量还真不是一般千金小姐能比的。”
以宣帝为首,出席赏梅宴的人都聚在寒梅殿外的广场之上,此处居高临下,可将整座夕颜行宫的梅景都尽收眼底。
广场之下,有一方呈扇形的梅林大道,种着整座夕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