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掠过一抹厌恶,转瞬即消散在风中。
他有着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般的眉,高而挺的鼻梁,削薄而上扬唇,一双漆黑的眼珠隐隐透着墨绿,对上宓妃视线时,凉薄的气息更甚。
“靖豪师兄快救救我。”
这个男人的出现,在明欣郡主的眼中远比镇南王的出现更让她欣喜,更让她觉得复仇有望。
她是师傅唯一的女弟子,不但深受师傅喜爱,更是连师祖都对她格外的疼爱与纵容,在毒宗她就算是横着走,也没人胆敢开罪于她。
吴靖豪生性张扬,做事随性而为,不受管教,他跟明欣郡主虽是师兄妹,但却并无太多的师门情谊,因此,对于明欣郡主的求救,他选择充耳不闻。
“靖豪师兄,那个哑巴女人侮辱咱们师门,你定要代师傅好好的教训她一番。”明欣郡主脑子转得飞快,她跟师兄吴靖豪的确是没什么交情,哪怕在师门中见了面,也都是各走各的。
更何况,这个师兄的性情孤傲又张扬,但并非是爱管闲事的人,他突然跳出来,却也并非是要救她,恐怕只是觉得好玩。
因而,她只能将她与宓妃之间的恩怨,归结到师门上,如此才能给吴靖豪一个出手的理由。
“你想保她的命。”宓妃停驻在吴靖豪身上的视线不过一秒,丹珍直视他的脸,嗓音清悦低沉。
“毒宗的人,你动不起。”不是他想保明欣郡主的命,而是师傅再三交待,不能让人杀了明欣郡主,更不能让人破了她的身。
以他的心性,才不会理这个女人的死活。
在吴靖豪的印象中,明欣郡主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他大大的吃了一惊。
浑身*的供人‘欣赏’不说,左脸一个‘淫’字,右脸一个‘贱’字,背上还刺着‘天下第一贱’五个醒目的大字,再加上断了一只手掌,啧啧,真惨,简直太惨了。
让得他倍感惋惜的是,这女人竟然没被破身。
她若是失了身,那他也不用花心思保全她的性命了。
毕竟,失了身的她,对他们师门而言,已经彻底失去利用的价值,废物是没有资格留在毒宗的。
“普天之下,还没有本小姐动不起,不敢动的人。”毒宗,毒宗,又是毒宗,宓妃可没忘记,对她师傅药丹下毒的人就是毒宗宗主。
别说,她跟毒宗结下的梁子还真不小。
又或者说,她得感谢一下毒宗宗主,若不是有他,她也不会阴差阳错的救了药丹,最后还拜在他的门下,做了他的关门弟子。
“温五小姐已经给了她莫大的惩罚,何不就此放她一马。”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带给他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口不能语的哑巴。
每每对上宓妃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吴靖豪心中就微微一颤,张扬的个性也不知不觉的收敛了些。
他知道,那静坐在贵妃椅上,看似无害的女子,远不是看起来那么的无害,她的身手并不比他逊色,更让他心惊的是,护在她身边的两男两女。
其中任何一个跟他过招,想必他都讨不了什么便宜。
他唯一的优势,唯有用毒。
“比起本小姐哥哥身上的伤,她可有受什么皮肉之苦,什么叫做本小姐已经给了她莫大的惩罚,你哪知眼睛看到本小姐惩罚她了。”宓妃慵懒的眯起水眸,丹珍将她的语气学得越发的纯熟,“不过只是在她那张臭皮囊上刺上几个美美的字,岂能算是对她的惩罚,你是在开玩笑吗?”
吴靖豪被噎得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俊脸微沉,拳头握得‘咔咔’直响。
太子墨思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个场面,干脆安静的端坐在马背上,静观其变;镇南王思绪翻涌,眸深似海,同样也是端坐于马背之上,冷眼看着吴靖豪与宓妃之间的唇舌之战。
只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被宓妃的话噎得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以针反复扎刺细嫩的皮肉,以至于刻上清晰鲜明的文字,又怎么可能不痛。只怕,那样的连心之痛,远比真刀真枪刺在身上更疼。
“她,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若是温五小姐执意要她的性命,那么休怪我对这里所有人用毒了。”
毒宗之所以让人觉得可怕,畏惧他们的存在,正是因为他们无时无刻都在与毒打交道,稍不留神就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届时,真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毒死他们,将这些人通通都毒死。”明欣郡主闻言,仰着头疯狂的大笑出声。
她要这些人,要这些见证了她受辱经过的人,通通都在剧毒之下,痛苦的死去。
“如果你要下毒,本小姐会好好谢谢你的,这些人都嘲笑侮辱过本小姐的兄长,不但如此,他们还嘲笑本小姐是个哑巴,本来就该死。”宓妃安抚似的拍了拍温丞相的手,接着又道:“本小姐就是太善良,即便他们嘲笑奚落过我,我也不能把他们都杀了,你若要出手,本小姐举双手赞成,谁让他们都该死呢。”
以她前世的个性,绝对不会让这些人活命。
但以她这一世的处境,也绝对会让这些人生不如死。
“你…”
“毒宗不是别的没有,就毒药最多么,你可得用最毒的毒药,因为这些人实在太可恨,太该死。”
“难道温小姐连太子跟你父亲的安危都不顾了吗?”咬牙切齿有木有,吴靖豪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那么憋屈。
丫的,这女人要不是一个哑巴,真有能把人活活给气死的本事。
可她就一哑巴,也差不多快要把他给气死了。
“温丞相…”太子墨思羽听到这里,已经无法继续往下听,他可是很看重自己性命的,他也看得出来,宓妃除了她的家人之外,压根没把任何人的生命看在眼里。
这个女人,不是太冷血无情,就是生性太凉薄。
“太子殿下在担心什么,难道区区一个毒宗,就让得我金凤国未来的储君心生惧意了吗?”
墨思羽面色一沉,双眉紧蹙,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紧。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宓妃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一是对他的能力表示质疑,二是彻底掐断了他的退路,堂堂太子殿下,他总不能承认他畏惧毒宗吧。
“既然这就是温小姐的决定,那就休怪在下出手无情了。”
“你毒宗的人动不得,那我药王谷的人又岂是尔等鼠辈动得的。”淳厚又不失悠扬的男声,似山间清泉,又似玉珠落入玉盘,悦耳清灵不已。
来人长身玉立,着一袭月白色暗纹锦袍,腰间系了深色玉带,佩着一块上好的白玉,黑发用玉冠挽起,如瀑倾泻,秀眉横鬓,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带着丝丝玩味,一张绝世的俊颜,道不尽的俊美无双。
吴靖豪长得不差,但与这人相比,明显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了。
“云公子怎生来了?”镇南王一愣,微张着嘴惊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狩猎场上的云锦。
镇南王这句话,无疑是点出了云锦的身份。
相传,药王谷谷主药丹,门下有四大弟子,云锦排行第三,人称云公子。
俗话说,闻人不如见面,此时见得云锦真人,无不在心底叹上一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位云公子,相貌果真不俗。
云锦挑了挑好看的眉,没理会镇南王,而是步伐优雅的一边走向宓妃,一边冷声道:“本公子正好手痒得厉害,你要下毒不妨拿点儿厉害的出来。”
------题外话------
【黄姐0126】投了一票(5热度)
【035】背景强大后台够硬
噗——
闻言,宓妃喷笑出声,墨玉般的水眸似染上璀璨的星芒,水灵清透,美不可言。
瞧瞧她家三师兄这句话,云淡风轻的霸气啊。
你丫的不是扬言要下毒么,爷不但让你下,还让你挑剧毒的下,不好解的毒来下,上不得台面的小毒,你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虽然爷正手痒得厉害,想要试试你毒宗的毒究竟有多厉害,但你也不能忽悠爷对不,必须百分之百的慎重对待才是。
宓妃轻灵悦耳的笑声打破了现场僵硬的气氛,面对此情此景,也唯她一人笑得出来,还笑得那般的欢快。
“你真是药王谷云锦?”再三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不怪吴靖豪要怀疑云锦的身份,只是药王谷太过于神秘,在世人眼中就犹如传说一般的存在。
他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
药王谷与他的师门毒宗不一样,前者一直隐世超然物外,浩瀚大陆即便是倾四国之力也不敢动之;后者虽在浩瀚大陆同样享有盛名,但却是惧怕的人居多,真心敬佩的人少。
毒宗与药王谷皆如其名,前者以研制各种各样的剧毒而闻名天下,后者却是以医者仁心,悬壶济世,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而立世。因此,世人多推崇药王谷,却万分惧怕毒宗。
也可说,药王谷与毒宗,乃是天生的宿敌,宿怨已久,早就到了难以共处的地步。
然而,相对于毒宗的张扬,药王谷更加的神秘莫测,千百年来,世人只知道有药王谷的存在,但却无人知晓药王谷真正的所在。
虽说药王谷在世人眼中神秘莫测,但是每一代药王皆会收四个或者四个以上的弟子,然后将毕生所学皆传于他们,待他们达到出师的要求之后,每年就由他们每年出谷一月,其一是为历练,其二则是让他们行医救人,广结善缘。
饶是如此,有缘能遇上他们的世人,也是少之又少。
更何况,还有药王谷先祖,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三不救。
有的人,即便是有缘遇上了,也不一定有那个缘分,有幸得到救治。
“爷不是云锦,难不成你是。”
什么是嚣张,什么是霸气,什么是张狂,云锦告诉你,像爷这样的才算。
“别以为你说你是药王谷云锦你就是,没有证据,你想说你是谁,你便是谁,世人又岂是那般好糊弄的。”该死的,短短不过一刻时间,他就被呛了几口气,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憋屈得要死。
云锦丝毫不理会吴靖豪的叫嚣,他悠然的走到凉亭中,再从善如流的坐到宓妃的身边,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柔的落到宓妃的头顶,熟捻的揉了揉她的发。
“本王可以证明他的身份,他的确是药王谷的云锦云公子。”
镇南王亦是被吓得不轻,面上没表现出什么来,心底已是掀起惊天巨浪。他不了解宓妃,但经过前面一系列的事情,他很清楚若非是她默许,旁的人又怎敢近她的身。
双眼定在云锦放在宓妃头顶的那只手上,镇南王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难不成这个温宓妃也是药王谷的人。
否则,如何解释云锦来此,说的第一句话呢。
她若真是药王谷的人,那么镇南王纵使不愿,也只能舍弃明欣郡主,谁让他有求于云锦。
偏偏,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招惹上了宓妃这么一个煞星。
暂且不论她是不是药王谷的人,单就凭她那出神入化的身手,就是他对上都讨不到半点便宜,便何况是半瓶水的明欣郡主。
纯粹就是找虐,找抽,找死。
“父王,你…”明欣郡主无力的趴坐在地上,手里紧紧的拽着避体的披风,看向镇南王的眼神满是不解与愤恨。
“你闭嘴。”镇南王凌厉的眼神扫过明欣郡主惨白的脸,又看向吴靖豪,冷声道:“他的确是云锦,本王亲眼看过可证明他身份的宫羽,他也是本王请来的贵客。”
只是,镇南王没想明白,云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一起进入金凤国皇城之后,云锦就说要去见一位故人,让他有事直接去白云楼寻他,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靖豪气得头顶冒烟,天杀的,他真不想管明欣郡主的事情,可又无法回去向师傅交待,可算是难为死他了。
最让他头疼的是,他这师妹人品究竟是有多差劲,竟然连她亲爹都不想管她,要舍弃她。
“三师兄怎么来了?”宓妃无奈的瞅了眼头顶上的大手,这要是前世的她,铁定跺了他的爪子。
可是,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一切都重新开始了,自然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的生活。他们都是疼她,惜她之人,宓妃也就无法对他们向她做的亲切举动生气,只能由着了。
也许,还真是她这张极聚欺骗性的脸跟完全不相符的性格害的,让得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