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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们三个,外加星殒城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在膳楼开张当天进去品尝药膳,不愁宓妃膳楼的生意不火。
而且穆老夫人是亲自品尝过宓妃亲手做出药膳味道的,膳楼要赚钱根本就不是难事。
“也不瞒你们,过几天要开张的膳楼就是无情公子的产业,老婆子可是药膳的受益人,当天一定是会去捧场的,至于你们相信与否,老婆子可不左右你们的意见。”
三人面面相觑,怔愣当场都没有出声。
这要她们说什么,信还是不信?
貌似说什么都不对,还有种自己心思全被穆老夫人看透了感觉。
“咱们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什么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说清楚,你们今个儿冲着什么来,你们心里明白,老婆子心里也明白。”
听到穆老夫人这么一说,三人都想阻止反驳,可穆老夫人不给她们机会,接着又道:“我们家宓妃丫头虽然是药王的徒弟,但药王谷的规矩相信你们都有所耳闻,所以有些不能图谋的,大家还是都收收心,切莫得不偿失。”
“瞧老姐姐这话说得,我们可没有那样的心思,我们就只是觉得宓妃丫头讨喜罢了。”
“我们家丫头的确讨喜。”穆老夫人冷了冷脸色,语气也带了几分冷意。
她们自己家的人称呼宓妃一句宓妃丫头那是亲切,这些人有什么资格那么喊宓妃,要知道宓妃现在可是有着郡主身份的,就算她们三个仗着有个长辈的身份,见了宓妃却也是该行礼的。
这一个个的年纪都一大把了,却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穆老夫人真是一刻都不想再陪着她们坐下去。
“无情公子的本事我们都知道,没曾想他还要开一家膳楼,等开张那天,我也去凑个热闹,看看吃些药膳是不是真有养生的功能。”她们虽然着急着跟相府扯上关系,跟宓妃扯上关系,但也都是有眼力劲的,眼见穆老夫人已经变了脸色,她们要是再不知收敛,那可就真要下不来台了。
来日方长,总会让她们寻到机会的。
“嗯,也带上我。”
“那也不能落下了我啊。”
冷眼看着她们演戏,穆老夫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就等那天,咱们再聚聚。”
“好。”
“咱们那天再聚,也聊些体己的话。”
“药膳的具体功效,老婆子说得再多也没有,你们到时就自己体会。”
“老姐姐说得是,我们一定亲自去品评一二。”
“妃儿她不会医术,唯一一次可以搞特殊的机会,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为了打消这些人对宓妃,对药王谷的关注,穆老夫人不得不出狠招了。
搞特殊的机会?
她们知道什么啊她们,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她们也听得云里雾里的。
“绍宇重伤痴傻那件事情你们都知道的吧,妃儿就是用那次特殊的机会,求了药王谷的云公子出手,方才让得绍宇恢复正常的。”
看着穆老夫人凝重的面色,三个女人互看了一眼,还是没听明白,却也隐隐猜到她想要说什么了。
“机会只有一次,妃儿已经用了。换言之,即便妃儿是药王的徒弟,却也不能坏了药王谷的规矩,以后甭管是相府的谁出事,药王谷都是不可能出手相救的。”
“这……”
“你们也别不相信,这话可是云公子亲口说的,不然你们觉得老婆子的小儿子现在还能残着吗?”
三人心里一个咯噔,面色猛然大变,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有再说,气氛顿时就冷凝了起来。
温绍宇之事,星殒城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不知里面还隐藏着这样的内情。
以宓妃那样的身份,就算救治温绍宇这件事情是真的,可她们仍旧是持怀疑态度的。但是,当穆老夫人主动提出她的小儿子时,她们就算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穆老夫人的小儿子是谁,那曾经可是一名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啊,只可惜上战场的时候,不幸双腿残了,至此就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从温宓妃对温绍宇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宓妃绝对是个护短的人,她能不顾一切的救自己的亲哥,自然也能救自己的嫡亲小舅。
然而,穆老夫人用着那样的表情,那样的语气,说出自己儿子还残着时,她们还能质疑药王谷的规矩吗?
果然,不但是他们的儿孙攀不上相府,哪怕就是她们亲自出马,那也是攀不上的。
“老婆子坐得时间有些长了,需要起身走走活动一下筋骨,你们还请随意。”说完,穆老夫人也不看她们的表情,搭着嬷嬷的手转身就走了。
剩下凉亭里的三个女人相对无言,得意过头的她们好像把某人给得罪了。
“怎么办?”
“温宓妃的主意咱们是不能再打了。”
“那咱们……”
“既然穆老夫人都能得了无情公子的眼缘,咱们又有何不可。”
“行,那过几天咱们就去那膳楼看看。”
“嗯。”
常言道:人比人气死人。
自视甚高又自以为是的老女人们,又怎能那么肯定自己会得无情公子的眼缘,也不知她们是哪里来的如此爆棚的自信心。
偶然瞥了一眼,顿觉眼睛疼得厉害。
温夫人陪着一群世家夫人,谈论的问题自然与朝堂之事无关,无非就是一些自家儿子女儿的事情,当然也不乏有拿郑国公夫人来挑事的女人。
只可惜温夫人不乐意当那只枪,也聪明的没有往那个坑里跳,并非温夫人要保全郑国公夫人的颜面,而是作为相府的当家主母,她不能失了应有的气度,凭平让他人笑话。
至于郑天佑带给她女儿的屈羞,温夫人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饶过他一时,却不代表会放过他一世。日子还长着,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一时的输赢,温夫人还不屑去计较。
“相爷。”
“后院如何了?”对宓妃钓鱼大计心知肚明的温老爹,招呼着宾客的同时,也分神留意着后院的动静,这次可不能让那些人再跑了。
枉他之前还以为,府内那几颗钉子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经由宓妃提醒之后,温老爹才想通不合逻辑那几点是怎么回事,而后也不禁是吓出一身的冷汗。
幸好女儿心思缜密,不然整个相府就算近期不出事,以后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说出事了。
还有绍轩那孩子,既然早就做了安排,竟然也不提前知会他一声,让温老爹可是提心吊胆了一整夜,真是险些气得他跳脚。
“回相府的话,一切尽在小姐的掌控之中。”
“如此甚好,不惜一切代价掩护好小姐。”
“相爷放心,属下省得。”
“碧落阁妃儿自有主张,前院不用顾忌,将后院的几个出口守住,一定不能让那些黑衣人逃了。”
“是,相爷。”
“寻个由头,再仔细巡查前后院一番,任何可疑之人都先控制起来。”温老爹这也是动了怒,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了。
“是。”
“去吧。”
铁卫统领刑编点了点头,面无表情恭敬的退了下去,副统领何望却没有离开温相的身边,神情肃穆的候在一旁,静待温老爹的指示。
穆国公对温老爹这个妹婿也算相当了解的,只温老爹一个眼神,他跟自家两个弟弟就心有领会的替他打起掩护来。
故而,温老爹虽说离开了片刻,但却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
另一边,击鼓传花的游戏仍然在继续,之前温绍轩兄弟三个,包括宓妃在内都是被迫参与其中的,但现在却是他们主动调节着气氛,推动着整个游戏在进行。
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牵制住这些人,给宓妃创造充足的时间。
不管娴婷郡主和淳雅郡主以及她们一派的几个女人怎么费尽心思的将话题往宓妃身上扯,温绍轩以及穆昊宇兄弟几人都能及时的将话题再次转移,再加上寒王亦是有意护着宓妃,遂,游戏仍然在继续,却再无人提及宓妃。
太子墨思羽纵然对宓妃离开的真相有所怀疑跟猜测,可到底手中没有确实的证据,可以用来证明云锦跟乐风没有来相府,是以他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玩这个无聊的游戏。
谁让之前是他主动提出要玩的,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拂了寒王的面子,更何况他是不会在墨寒羽的面前退后一步的。
明王和武王也是人精,他们来相府的目的,一方面是向温绍轩示好,另一方面就是力求给宓妃一个好的印象。
只要能娶到宓妃,又何愁登不上那个位置。
若是以前他们还觉得娶一个哑巴做正妃,是委屈了自己,那么现在的宓妃不哑了,若能求娶为自己的正妃,那简直就是太完美了。
华王和靖王是太子党的,他们的言行都以太子为尊,自然处处都为墨思羽着想,也为墨思羽而谋划着,反观书生气质卓然的陈王殿下,他一直都是纵情于山水,淡泊名利之人,假使不是所有皇子都来了相府为温绍轩庆生,他一个人不来显得有些不好看的话,想来他是不会出现在相府宴席之上的。
故,陈王仿佛没有看到太子,明王,武王和寒王之间几个党派之争,他跟所有皇子之间的关系都不好不坏,也算是一大奇葩人物了。
最后就是八皇子和九皇子了,他们两个年纪最小,也最爱粘着寒王墨寒羽,虽被归为寒王一派,但因他们住在宫里,手中一无实权二无势力,因此,他们两个跟陈王一样,没有引起太子等人的注意。
“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爷输,你们一个个的也太聪明了些。”墨子钰得了温绍轩的暗示,将手中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次的红玫瑰丢到地上,满脸不悦的抱怨着。
“理郡王世子说得对,同一个游戏玩得久了,本郡主也乏了。”娴婷郡主本是信心满满的,一定要以让宓妃声名扫地,颜面尽失。
又哪里知道会被淳雅郡主给坏了她的好事,险些没把她给气死。然而,错过了那一次机会,后面玩了那么长时间,那该死的女人运气还真好,竟然一次都没有被丢中过。
连带着寒王都失了手,娴婷郡主自然不敢怀疑是宓妃作了弊,不然她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她都没有找到突破口,温绍轩等人实在可恶,竟然将宓妃那个女人护得那么周全,一次又一次让她的计划落空。
好不容易理郡王世子开了口,她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顺势就接了墨子钰的话头,然后看向墨思羽又道:“太子哥哥也玩得乏了吧,不如咱们请安平和乐郡主给大家出个新的点子。”
“对啊,话说安平和乐郡主也离开好长时间了,不会真那么厚此薄彼吧!”
“咱们再怎么说都是客人,安平和乐郡主她身为主人,就这么丢下咱们是不是也不太合适了。”
“我说你们话怎么那么多,也不想想咱们是什么身份,能跟人家安平和乐郡主的师兄比么。”
“也是,云公子和乐公子可是药王谷来的,咱们哪有资格跟人家比。”
“……”
有女人在的地方就会有战场,而且往往打的都是嘴巴上的仗,瞧瞧不过几句看似不轻不重的话,但却十足十的让太子明王等人黑了一张张俊脸。
他们的身份低吗?
不不不,他们都是拥有非常尊贵身份的,皇亲贵胄,太子亲王,哪个的身份低了,怎的就比不上区区两个药王的徒弟了。
这要是药王亲临,墨思羽等人还真不敢说自己比人家尊贵,但来人又不是药王,在他们面前横什么,又得意什么呢?
宓妃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丢下他们去陪云锦和乐风,这又是将他们这些人置于何地,又怎能不让他们暗自恼恨。
“七皇弟,你也觉得那云锦和乐风比我们都尊贵吗?”太子墨思羽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墨寒羽,眼神锐利,丝毫不见他在外人面前的温润有礼。
墨寒羽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意味难明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有些人是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不然某些人会受打击。”
对于当面挑衅他的人,墨寒羽又怎么可能给对方脸面。
他不死死的将他的脸面踩在脚下,都算是顾及兄弟之情了,更何况,他与太子等人之间,真有所谓的兄弟之情吗?
“你…”饶是墨思羽觉得自己忍功了得,墨寒羽的一句话也险些让他当场破功。
他是在提醒他,不要拿自己跟他做比较吗?
虽说他跟墨寒羽都是嫡出皇子,没有放在一起比较的时候也的确如此,但若细论起来,又将他们放在一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