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墨寒羽瞥了眼穆昊铮脑补的脸,冷硬的嘴角微抽,脑门上不禁划下三道黑线,难道耐着性子冷声问道:“难道上了战场,你遇到的敌军是女人,那你杀是不杀?”
如果宓妃能听到墨寒羽此时说的这句话,她指不定会面露一丝迷茫,如此前卫犀利的举例,竟然在这个时代就有了吗?
“我们都是正常人,不会无缘无故出手伤人,至于该不该对女人动手,可不就是要看情况来决定。有的女人,你对她动手是仗势欺人,是男人欺负女人,算不得男人;而有的女人,你可千万别把她当成是女人来看待和对待,真要动起手来,她的破坏力不会比一个男人逊色。”偶然间说起这番话,墨寒羽就不由得会想到在边关屡屡遭遇刺杀的事情。
那时候的他,对于女子还没有什么防备,尤其是对于长相较为柔弱的女子,压根没想过她们会那样的凶残,那样的具有攻击性。在历经那些之前,许是受他母后的影响,墨寒羽对那一类女子,会不自觉的生起一股怜惜保护之情。
韩皇后的死,对墨寒羽的打击是很大的,在他眼里的韩皇后,温柔端庄,雍容典雅,气质若烟云,生得精致柔美。
如他母后那般儿的人儿,天生就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呵护的,可是他的父皇却没有保护好她,让她那么早,在他那么小的时候就撒手离开了人世。故,当墨寒羽遇到那一类女子的时候,他的防备就减了几分,其中两次他险些因此而丧命。
是以,他的这番话也是在提醒温绍云他们小心女人,尤其是那等别有用心的女人。
“王爷说得有理,绍宇受教了。”温绍宇细细品味了一番墨寒羽的话,觉得甚有道理,他嘿嘿一笑,孩子气的抓了抓后脑勺,笑容干净而美好。
“昊铮也受教了。”
“你们也不用过于惧怕女子,只是…只是要留意分辨好与坏就行。”墨寒羽僵着一张俊美非常的脸,万分别扭的吐出这么一句。
面上分毫不显的他,内心里已经下起阵雨了,可别因为他这番话让得温绍宇和穆昊铮对女人失去了好感,万一将来他们娶不到媳妇,再引出今日这么一出,墨寒羽禁不住想,宓妃肯定会提着刀追杀他的。
不得不说,寒王殿下,您想得可真远啊!
假如从此温绍宇对女人真有了心理阴影,以至于以后讨不到媳妇儿,那什么宓妃还真就有可能提刀追杀他。
丫的,谁让他讲出那么一段辛酸史呢?虽然,墨寒羽说的都是真的,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但也别引导过度呀!
“王爷,你想多了。”温绍宇似乎读出了某王爷话外想要表达的意思,一张英俊的脸庞霎时就黑了。
他家娘亲正在费尽心思的替他家大哥相看姑娘,然后就要做主替温绍轩定下亲事,接下来就会轮到二哥和他,温绍宇对此事目前持抗拒态度。
娶亲什么的,现在还太早了,他才不要找媳妇儿。
“是啊,王爷真的不用替我们操心的。”穆昊铮本来没听明白那什么言外之意的,但经温绍宇那么一点拨,他又不是傻的,自然转个弯就明白了。
顿时,他也黑线挂了满头。
还如此年幼的他,怎么能想那种事情呢?
其实穆昊铮的十六岁生辰已经过了,按这个时代的娶亲年纪来说,他真的算不上年幼了,那些成婚早的,如他这般年纪,孩子也都能张口叫爹了。
但是,穆国公府跟相府一样,对自家孩子在娶亲方面都放得比较宽松,让他们多少拥有一点婚姻自主权,没有像其他的家族那样,打着巩固家族势力的旗号让儿女结亲,也没有要求他们早婚。
事实上,名门世家出生的子女,嫡出的公子一般都在十八九岁开始议亲,稍晚一点则在二十一二岁左右;嫡出的小姐议亲一般都在举行及笄礼前后,定下之后既可以在半年以内完婚,也可以选择次年再完婚。
至于那些庶出的子女,成婚的早与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取决于他们对家族有无可供献出来的价值。
“本王没替你们操心。”墨寒羽窘迫的微红了脸,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就扯到这种事情上面去了。
某王无力的抚了抚额,赶紧移开了视线,他连自己的姻缘都搞不定,他还真没有兴趣去插手别人的姻缘。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穆昊铮傻乎乎的干笑几声,笑过之后他又忍不住恼怒的一拍脑门,他这是操的哪门子心啊他,真是见了鬼了。
别说他才十六岁,就是他再往上长一两岁,在前面还有大哥和二哥顶着的情况下,祖母也好,他的爹娘也罢,主意都打不到他的头上,没得去操那么闲心做什。
“妃儿每拳打中的地方都是一个人身体上最痛的地方,你们倒不妨仔细的记下她都打哪些地方了,等以后跟人过招,可以专挑那些地方打。”墨寒羽在医术方面虽比不得他的大师兄燕如风和二师兄溥颜有成就,但他好歹也是天山老人的亲传弟子,多少还是靠那么点儿谱的。
“那我可得仔细的记下来。”温绍宇嘻笑一声,看得越发的专注了。
要说云依也挺能忍,挺耐打的,宓妃不紧不慢的,落在她身上的拳头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但云依却是一点儿要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那一拳一拳的打在云依身上,每一拳落下都必定让云依吐出一小口血来,他们看着都觉得无比的肉疼,还挺佩服这个女人的。
“云依除了每挨一拳就吐一口血之外,身上竟然看不到一点伤,还有妃儿的拳头……”温绍云皱了皱眉,寻思着该用一个什么样的形容词。
“她的拳头看似轻飘飘,可落到云依身上时却犹如有千斤重一般。”这一点墨寒羽也非常的好奇,也不知是不是跟宓妃所练的功法有关。
他知道有一门功夫名唤千斤坠,但瞧着宓妃的一招一式,好像又跟千斤坠扯不上关系,当真是好生奇怪。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闻言,温绍云猛点头,他瞧着就是这么回事,也不知宓妃是怎么做到的。
“等她出来你可以问问她。”
“嗯。”
“二哥,妃儿说过等咱们跟着她一同练武几个月后,就是不用学都能做到她那样。”宓妃从不曾对外说过什么,但她对自家的三个哥哥却是没有隐瞒,也对温绍宇说过会教他们一门只有她才会的功夫,只可惜一直都在忙碌,很多计划都被打乱了。
教他们修习古武之术,是一早就被宓妃提到议程上的事情,然而此事却一拖再拖,也亏得温绍宇还一直都记着。
“想来那是因为她的功法特殊之故,你们可得努力。”墨寒羽听了温绍宇的话也没再细问,若有所思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师承天山老人,自幼修习的功法就非常的特别与罕见,然而,在赏梅宴上见识过宓妃引出的那场扑不灭,似要将天地都焚烧掉的血红色火焰之后,墨寒羽深刻的认识到,药王谷远比他所知道还要神秘。
除了宓妃让他有那种感觉之外,还有就是他那嫡亲的表弟楚宣王世子陌殇,他几乎不曾见过陌殇出手,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倘若他与陌殇动起手来,胜算还不到三分之一。
当陌殇抱着宓妃从那血红色的火海里走出来的时候,墨寒羽就有一种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的错觉,而他一直都被排斥在外,无法融入他们的世界。
如果宓妃的心里真的已经有了一个人,那么她心里那个人肯定会是他,也一定会是他。
陌殇,陌殇……
“这样你都不愿开口么?”宓妃从怀里掏出一张雪白的丝制手帕,略带嫌恶的擦着自己的手掌,看着浑身都染了斑斑血迹,披头散发趴在地上呕血,面色惨白如纸,神志却异常清醒的云依,美眸里掠过一抹深意。
云依听着宓妃冰冷的声音,整个身体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她很痛,浑身都痛,她知道自己的身上其实一点外伤都瞧不出来,可她受的内伤却非常的严重。当她实在忍受不了宓妃对她的拳打脚踢时,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那么被宓妃打死也好。
如此,她便不会再吐露任何的秘密了。
可是宓妃又怎会让她如愿如偿,她每一次出拳都格外有分寸,既能让她痛不欲生,痛入骨髓,又能吊着她的一条命,让她死也死不了。
“啧啧,你这骨头比那些黑衣人硬多了,本郡主好长时间不曾遇到像你这么耐打又耐踢的人,有意思,真有意思。”话落,宓妃拍了拍手,悔夜出现在她的身后。
“小姐。”
“拿些吃的让她吞下去,顺便再拿两颗养气丹给她服下,这般有趣的玩具,要是一个不小心被本郡主给玩死了,那可就没意思了。”宓妃眯了眯眼,悔夜不知从哪里替她搬来一张椅子,让她坐下还端了一杯茶给她。
“小姐无需担心,像她这样的人,通常都比较长寿。”
“但愿她真能长寿一点。”
悔夜扯了扯嘴角,没有回应宓妃的话,只是转身离开了房间,很快又端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他对云依可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动作就更加跟温柔搭不上边儿。
“你…你想干干什么?”悔夜带给云依极大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想逃,眼里流露出一丝丝慌乱。
她完全猜不到宓妃的意图,根本不知道她想对她做什么,明知落到她的手里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但她仍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哪怕要付出的代价是她的命。
“放心,就算你想让我对你做点什么,我也对你没兴趣,虽然你这张脸生得不错,身材也尚可,但我也不至于饥不择食。”
“你……”
“别摆出这般盛气凌人的姿态,看多了会眼睛疼。”
“温宓妃,你到底想做什么,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开口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云依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她不住的后退,企图离悔夜远一点,可惜怎么都使不出力气,一次次狠狠摔倒在地。
她体内的生命蛊是以自身的心头血喂养的,可她也不知宓妃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对她拳脚相加,每一拳每一脚都必定让她吐出一口血来,让得她体内原本安静的蛊虫变得焦躁不安,甚至开始啃咬她的血肉。
唯一能安抚生命蛊,让它平静下来的方法就是喂它喝血,可眼下这样的情景,她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引导生命蛊到她的心口去饮血,而且她现在失血过多,极有可能被生命蛊反噬。
“本郡主一向都是善待乖巧听话之人的,可既然你的骨头那么硬,宁死都不愿开口,本郡主自当成全你,让你生不如死。”
得了宓妃的指示,悔夜也一点儿都不含糊,将托盘往地上一放,只用一只手就制服了云依,端起碗里熬煮得浓稠诱人的燕窝粥,捏住她的下巴就要往她嘴里灌,后者自是死命的挣扎。
好几天没有进食的云依其实非常的饿,别说现在给她吃的是燕窝粥,就是端给她一碗白粥,她也会当成山珍海味的。
啪——
不顾云依的挣扎,悔夜皱着眉头点了她的穴,然后直接就往她嘴里灌燕窝粥,直到灌进去整整三碗,他方才收了手。
“咳…咳咳……”悔夜退开前解了云依的穴道,云依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苍白的脸色被涨得通红,眼眶里满满的都是泪水,“咳咳…咳…呕…”
宓妃命人灌进她嘴里的东西,她怎么敢吃,万一她中了招怎么办?
不行,不可以,她一定要把粥全都吐出来,惊慌失措的云依甚至将手指伸进自己的手里,企图让自己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呕吐出来。
“如果本郡主真要给你下毒,下的也必然是入口即化的,哪里需要那么麻烦。”宓妃勾了勾嘴,看向云依的眼神就如同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咳…你…咳咳…”
“悔夜,把养气丹喂给她。”
“是。”
云依好不容易积攒了一点力气,挥开了悔夜一次,却再难逃脱第二次,她固执的扭着头,咬紧牙关,死活都不松开。
“你这性子可真让人讨厌。”宓妃屈指一弹,一根细长的银针离开她的指尖,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射向云依,最后扎在她雪白玉颈右侧的一个穴位上,让得她被迫主动张了嘴。
悔夜看准时机,两粒翠绿色的养气丹就扔进了她的嘴里,不过片刻,云依惨白的脸色就恢复了些许血色,只是身体仍然很虚弱,几乎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
“别说本郡主不近人情,不给你机会,告诉本郡主你知道的一切,以及你背后的主子是谁,否则休怪本郡主下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