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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知道像她这样费尽心机讨好巴结的人,心里指不定怎么怎么的轻贱于她,憎恶着她,甚至还将她当作是棋子在摆弄,但她有什么办法,已经努力走到这一步的严月春,她断然是不会回头的。
只有她最终站到那个位置之上,她才能洗清她曾经受过的所有屈辱,才能让那些瞧不起她的人,贬低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行,那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点什么来。”杨骊婉之所以跟严月春异常的亲密友好,其实她无非就是在严月春的身上寻找着优越感,享受着严月春讨好巴结她时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想着严月春已经追着她说了好一些好话,她也着实不能把戏演得太过,于是就这么面露恼色的停下脚步,决定听一听严月春的解释。
“骊婉,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你了,你却一点都不相信我。”
“春姐姐有话直说,你该了解我的性子,我可不想听你……”
“好好好,我的好骊婉最是爽快明朗的姑娘了,跟你说话我也不来那一套成不?”
“哼,算你识趣。”
“姐姐我这不是了解你么。”
“你到底要不要说,不说我可走了。”抬头看了眼宁静雅致的澜月阁,杨骊婉的杏眸中掠过一抹嫉色。
杨骊婉看着澜月阁的神色被一直注意她的严月春瞧个正着,不知怎的就打了一个寒颤,她垂眸掩饰自己那一瞬间的失态,复又抿唇道:“骊婉那么聪明,难道你就真没瞧出来,你的那位好姨母是故意在你面前表现出非常喜欢我,亲近我的吗?”
枉杨骊婉一直仗着自己是阮夫人亲外甥女的这一点,就在她面前原形毕露,表现出各种瞧不起她的姿态,孰不知她自己压根一点优势都没有,比起她的处境也好不了多少。
刚开始的时候,严月春并不知道阮夫人跟杨夫人这对亲姐妹其实是面和心不和的,等她后来慢慢打听出当初明府一对姐妹花出嫁前跟出嫁后发生的种种事情之后,她便知道阮夫人不一定就会帮着杨府,甚至是帮着杨骊婉达成她心中所愿的。
严月春也曾想过舍弃杨府跟杨骊婉,只专心跟征远大将军府还有南宁县主搞好关系,可恨南宁县主太难搞定,就连这个阮夫人也是看着好接近好相处,实则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遂,她只能继续赖着杨骊婉,否则她就算是想靠近一步都难。
只要阮夫人跟杨夫人没有撕破表面上那张相亲相爱的皮面,那么她讨好杨骊婉就还是有机会的,至少她能有机会踏进征远大将军不是。
若没了这层关系,她就当真什么都不是了。
“你是什么意思?”杨骊婉冷静下来之后,一对狡黠灵动的杏眸直勾勾的盯着严月春,眸底涌动的阴冷凌厉,全然不该是一个十四岁少女应有的。
仔细回想当时在暖阁内发生的一切,杨骊婉好看的眉头拧了拧,渐渐回味过来,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愣是‘刷’的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看来,她是想明白了。
“阮夫人她对我表现出亲近之意,无非就是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姐妹之间罢了,骊婉你可千万别上她的当。”
“行了,我知道了。”
“嗯,骊婉你想明白,不生我的气就好。”说着,严月春就露出委屈的神色,眼眶里含着泪,一副强忍着不让它落下的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得很,“骊婉,你只要知道我当你是自己最亲近人,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同样的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会努力帮你去争去夺,只要是你想要得到的,那么我就绝对不会与你做对,去跟你争跟你抢的。”
话虽如此,可她终有一天,会将杨骊婉这个女人死死的踩在脚下,让她永世都不得翻身。
“对不起春姐姐,你也知道我这性子,可不就是喜欢使点儿小孩子气么,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以后我再不跟春姐姐闹脾气了,姐姐你就原谅我呗。”
“我可不敢生你的气。”
“春姐姐这是不肯原谅我?”
“你啊,就会屈解我的意思。”面上含着笑,心里却是淬了毒,若非时机不对,严月春真想当场掐死杨骊婉,也省得她要在她的面前委屈求全。
“那姐姐这是原谅我了。”
“是是是,原谅了,以后骊婉就是再怎么生气,再怎么不相信我,你可得想想今日,判死刑也得先听我解释解释,不然我可不原谅你。”
杨骊婉抿唇,杏眸里掠过一抹深意转瞬即逝,她娇笑着环抱住严月春的胳膊,语气颇为讨好的道:“成,以后我都不再那么冲动了,一定耐着性子听听姐姐的解释,别人说的做的我一律都不信不看。”
“那我可记下了。”
“成,春姐姐就好好记着吧,以后我一定不再犯。”
“澜月阁到了,咱们姐妹可要联合起来好好应对你的好表姐。”
“哎,怎么春姐姐就不是我表姐呢?”想到南宁县主那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完全拿捏不住的脾性,杨骊婉就满心的恼怒。
严月春强忍着心里的恶心,伸手点了点杨骊婉的鼻子,半开玩笑的道:“我倒是想来着,可就是没有那样的命。”
澜月阁守门的两个粗使婆子远远就瞧见了杨骊婉跟严月春,于是赶紧向南宁县主禀报去了。
这不,还没等两人跨过澜月阁的拱门,南宁县主身边的大丫鬟佟儿就出门相迎了,规规矩矩的朝着两人福了福身,嗓音清悦的道:“奴婢给表小姐和严小姐请安,两位小姐安好。”
“表姐有千里眼不成,这足不出户的就知道我来了?”杨骊婉看了佟儿一眼,端着架子没叫佟儿起来,自顾自的说着话。
“回表小姐的话,是院中守门的婆子远远看见表小姐跟严小姐过来,方才回禀了县主,县主方才吩咐奴婢出来迎接表小姐的。”佟儿纵然心中不满杨骊婉的作为,但她的礼仪规矩却是挑不出半点错的。
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杨骊婉也没有太过份,抬手让佟儿起身,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着话,“母亲今日来拜访姨母,我是个坐不住的人,于是便来澜月阁叨扰表姐了,但愿表姐不会怪罪于我。”
“表妹能来看我,我又怎会怪罪。”
章节目录 【V250】姐妹对话痴心妄想3
初回星殒城,南宁县主从未想过会发生那样的意外,会让她的人生从此与他有了交集。
在这个世上,有些人注定只要一眼,那便已成亘古。
从看到他的那一眼起,南宁县主就知道,从此她的一颗心便系在了他的身上,他喜,她亦喜,他悲,她亦悲,他若开心,她便开心,只要他好,那她便也是好的。
从此以后,她的心上就铭刻上了他的名字,她知道自己对他是一见钟情了,那是她懵懂的品尝到了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滋味,不,那是爱,她对他的是爱。
她,爱上了他。
原来,所谓爱情,当真就是无迹可寻,在你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它便悄悄的来到你的身边,住进了你的心里。
原来爱情,也当真毫无原由可以倾诉,它不来的时候,无论怎么挖空心思,费尽手段,想抓也抓不住它;可当它来的时候,不管你怎么躲怎么避,依旧逃不开它为你编织的爱的牢笼,让你心甘情愿的住进里面,便是爱并痛着,亦舍不得丢弃它。
“县主。”嘉儿站在南宁县主的身后,却见她家县主竟然又不会时间场合的发起呆来,不由面露几分焦急之色,偏又还必须隐晦的伸手扯了扯南宁县主的袖口,提醒她该回魂了。
以前她也不见自家县主这么喜欢发呆啊?
应该说自打她家县主跟相府大公子定亲之后,她家县主这才多了爱发呆这么个毛病。
“咳咳……”意识到自己又走神儿的南宁县主,抬头只见杨骊婉跟严月春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打量,眸底的神色还颇为古怪,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就蓦地一下子烧得绯红,只觉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似的。
真丢脸,尴尬死了,她真是……只要一想到某某人,整个就无可救药了。
“县主,您淡定些。”
虽然嘉儿的语气轻轻柔柔的,溢满了她对她的关心之情,可南宁县主愣是忍不住从她的话里听出几分打趣揄揶的味道,不由嗔怒的瞪了她一眼,无形中透出出分小女儿的俏媚来,只可惜某某人不在场,白白便宜了另外两个女人,让她一饱了眼福。
嘉儿瞪大双眼,极力用自己的眼神来澄清,那意思分明就是:县主,您别自己不好意思了,就觉得所有人都在笑话你啊?奴婢她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也着实没那个胆不是。
事实上她也真的没有笑话南宁县主好伐!
她不过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希望她家县主能把架子端住了,在谁面前丢脸都成,千万不能在这两位不速之客的面前失了仪态,否则明个儿出门一听,铁定就是有关于她们县主的各种笑谈。
“你给本县主等着,晚点儿再收拾你。”用眼神传达了这么个意思给嘉儿,南宁县主觉得堵在自己心口的那口郁气,总算是稍微顺了那么一点点。
“县主,您这是公报私仇。”
“你家县主我就是要公报私仇,你想怎么着?”
“奴婢能怎么着啊,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知道就好。”
嘉儿:“……”
哎,她怎么就觉着自打她家县主跟相府大公子定亲之后,这性子越发像个小孩子了,真是…真是太不成熟了,以前的县主不是最不耐烦这般脾性的人么?
还是说爱情的力量真的太神奇,竟能在短短时间之内,就将一个人的性情给改了。
“咳咳…”再度以手帕轻掩着嘴唇轻咳几声,南宁县主双眸含笑,以温和的面部表情掩盖她内心里的种种猜测,“真是对不住婉表妹跟严小姐,昨个儿我不小心染了风寒,喝过药到现在还是有些咳嗽,竟也一时忘了要请你们到里面去坐坐,当真是失礼了。”
“南宁县主染了风寒?”
“表姐染了风寒?”
不得不说,这杨骊婉跟严月春在某些时候还挺有默契的,就连潜意识里问出口的话都差不多。
这话一出口之后,杨骊婉跟严月春就颇为尴尬的对视一眼,她们今个儿眼巴巴跑来征远大将军府可是带着任务的,阮夫人那里自有杨夫人去搞定,而南宁县主这里当然就由杨骊婉自己来搞定。
南宁未与温绍轩定亲之前,因着她有一个二品县主的身份,星殒城内各个世家的宴请名单中也都有了她的名字,杨骊婉跟严月春恨不得每天都巴在南宁县主身边的原因,其实既简单也忒现实。
倘若南宁县主不是有着这么一个身份,又凭什么让她们高看一眼,厚着脸皮的使劲巴结。
她们想要接近认识真正的天皇贵胄,王孙贵族,唯一的出路就是参加各个世家举办的这种宴会那种宴会,但以她们的出身又收不到请帖,遂,她们就只能鼓动拥有请帖的南宁县主去参加,然后她们就可以找到名目跟着一起去了。
毕竟那些世家在递请帖的时候,并没有在请帖上注明,只能受邀人独自前往赴宴,不能携带他人不是。
因此,杨骊婉想要钻的就是这个空子。
虽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很是有些不妥,也着实有些丢人,但跟相中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的男人嫁掉自己,以换取更高的出身相比起来,不妥算什么,丢脸又算什么。
只要她们可以达成所愿,谁还会去翻她们以前怎么怎么样,就算是把她们曾经所有的不堪都翻了出来又怎么样,实实在在坐着那个位置,手中牢牢掌控着权势才是真。
“南宁县主是没有把月春当成是朋友吗?”每年六月都会在宫中举办一次赏荷宴,虽然每年的赏荷宴都举办得相当的出彩,但却唯有今年的赏荷宴才是重中之重。
皇上有意在今年的赏荷宴上册立太子妃,顺带在钦点几位亲王妃一事,知情的人到底是听到了风声,私下里也做足了安排,就等着赏荷宴的举行,那么他们一早就准备好的那些形形色色,各有千秋的姑娘们便能高调的亮相,继而去谋求某个位置了。
而那些所谓不知情的人,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哪里是不知情,无非不过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甭管皇上要在赏荷宴上做什么,与他们没有多大的利害关系,他们也无意将自己的闺女或是家族中各个族支的姑娘送到那个位置上去,是以他们完全可以当作没这回事。
追根究底说到那些知情人,皇上倘若当真有意封锁这个消息,谁又能听到只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