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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南宫雪朗此时心里憋得慌。
然而,在当前的局势下,他又不可能主动站出去,对着禹西部落的人说,那个夜探族长院落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
“温小姐是个聪明人,她手底下那些人也都不是简单的,属下以为公子无须太过担心,他们肯定都不会有事的。”这话说出口,卫凌也没多少底气。
此番事发突然,他们全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而对方行动的速度也极快,不但出动了禹西部落几乎所有的护卫,就连他们这个部落普通的族民都跑了出来。
若非他们的反应足够的迅速,只怕今晚全都得完蛋,指不定还要爆发意料之外的一场大战。
“你能确定。”
“回公子的话,属下不能确定。”
“那你还真是敢说。”
“属下对温小姐有信心,对温小姐手底下的那些人也有信心。”也许他家王爷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可他这个旁观者却是瞧得分明,他家王爷对温小姐的在乎,远远超出他自己所能想象的程度。
换句话说,他家王爷明明就是对温小姐有了好感,甚至是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温小姐,但他自己没有察觉到,还一心以为只是温小姐对他的不屑一顾,引起了他大男人的劣根性,变着法的想要凭借自己的男性魅力去征服于她。
而事实上,任何一个男人要遇上像温小姐那样完美到挑不出一丝毛病来的女人,都无法不生出好感来的吧!
至于喜欢不喜欢,爱或不爱,这可不是谁都有那个勇气敢于去说,敢于去表白,敢于去争取的。先甭说在别人眼里,觉得配或不要配,合适不合适,单单就是宓妃站在那里,便让这个世上无数男儿不敢直视于她了。
毕竟宓妃是一个气场非常强大,甚至可以用凶悍来形容的女人,一般的男人在她的面前压根就毫无存在感可言,如她这般的女人,能够与之相配的男人,那也绝对是世间少有的。
更何况在这连一个人都要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的时代,有那么个心思算不得奇怪,也算不得是错,但若想要摊到明面上去,那可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大人物尚且有那样的资本,小人物还是保持沉默的好,别说这看在旁人眼里觉得不可思议,要备受各种冷眼与嘲笑,单单就是自己想想,那也伸不出那个手啊!
“你对他们倒是了解得很。”
“与其说是属下对他们了解得很,倒不如说是公子对他们的评价很高。”言外之意就是,他卫凌会有这样的想法,完全就是受了某王爷的影响罢了。
“都到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竟还有心思跟本王嘻皮笑脸?”南宫雪朗对卫凌一向都很宽容放纵,这也着实养得卫凌有些没规没矩,说起话来也不那么小心谨慎。
与其说卫凌是他的下属,倒不如说是他的朋友来得妥当,不然倘若卫凌当真只是一个下属,胆子也不会这么肥。
“那现在公子心情好点儿了没?”
“本王担心的你也应该知道,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说本王这心里还真是一点儿底都没有。”
“属下觉得公子应该要对温小姐有信心才对。”
“本王对她自是有信心。”正因为是对宓妃太有信心,南宫雪朗才不敢想象,如果今晚的事情一旦闹大,那个女人肯定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他,然后直接就要跟他分道扬镳。
“公子难不成是对温小姐手下的人没有信心?”天知道,他家这位王爷已经有意无意在他们的面前,多次赞扬宓妃手下的人如何如何,而他们又是如何如何,若非因为此时正在海上,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他们丢回去重造。
“行啦,少扯这些有的没的,一会儿本王会拖着司徒志仪那人,你想办法到对面院子去看看。”
卫凌耸了耸肩,明知在眼前这样的局势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对面院子有些难度,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应下了,“公子放心,属下定不会使命。”
“还有,暗中传令给船上的人,让他们做好应战的准备。”
“是。”
“去吧。”
原本在房间里跟总护卫长太叔流辰说完话,同时也喝得几乎烂醉的族长晁东树已经躺在床上熟睡过去,怎料悄悄摸进他院子的南宫雪朗,偏偏是个运气不错的主儿。
宓妃得知了后山禁地的秘密,也得知了禹西部落有所谓诅咒的事,更是顺利的穿过禁制,将那一片墓地尽收眼底。
南宫雪朗却是意外在晁东树的书房里,先是发现一间暗室,紧接着更是发现一条不知通向何处,又有何作用的地道,正当他准备进入地道一探究竟之时,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意外发生了。
也不知是何原因,南宫雪朗突然触发到一个机关,继而将总护卫长太叔流辰惊醒,于是只得万分懊恼的撤离,以免身份暴露引发更多的麻烦。
当太叔流辰跟南宫雪在院子里交手的时候,醉得半死的晁东树亦是猛然惊醒,听着房间外面刀剑相撞发出的声响,他的酒就醒了大半,赶紧抓过一旁的衣服穿上,趿拉着鞋子就披头散发的跑了出去。
在跑出房间的途中,他甚至还将洗脸盆里的水,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脸上泼了些,以此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别再闹出什么笑话。
一想到闯进他院子里来的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来取他性命的,晁东树就觉得有一把剑随时悬在他的头顶,走哪儿都不安全,因此,他整个人也格外的暴怒。
“拿下,给本族长将他拿下,快拿下。”
“要实在拿不住他,那就杀了他,杀了他。”总之不能留着他的性命,否则晁东树就要担心自己的脑袋,会不会因为他睡了一个晚上,然后就搬了家。
这些年来,为了让禹西部落还能继续存在下去,也为了让他的族民生活得更好,他的的确确是枉造了非常多的杀孽,以前无人提起诅咒的时候,他还没怎么觉得,心里其实也没有当一回事。
然而,当白天的时候,大长老郑重的向他提及诅咒之事,夜里他的院里就闯进身手这样高强之人,便由不得晁东树不往那方面去想。
“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本族长上,快上……”
“都上,赶紧的都上。”
眼见南宫雪朗跟太叔流辰打得难分难舍,谁也没有落入下风,晁东树心里那个急啊,他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整个人都要因害怕而跳起来了。
顾不上什么族长的仪态,族长的风范,他只知道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于是扯着粗粗的嗓门高喊道:“上,拿起你们的武器,将这贼人给本族长斩于剑下。”
“你们…你们谁若是能取下他的首级,本本族长就给你们一万两白银,还还赐你们六个美人儿。”
半个空中与南宫雪朗打得正起劲的太叔流辰一听这话,顿时,他只觉头顶飞过一群乌鸦,顺带还撒下了一地的黑毛,他们之个族长有时候还真是不靠谱。
还能不能愉快的打架了,这么丢脸的族长,他可以装作不认识么?
对于如南宫雪朗这样身份的亲王来说,一万两白银很多吗?
不,一万两白银实在太少了。
但对于禹西部落的这些人而言,一万两白银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是好多好多的钱,足够他们生活得非常富裕了,而且还有美人儿,于是一个个护卫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那股子兴奋的劲儿,瞧得南宫雪朗黑色蒙面巾下的嘴角直抽抽。
特么的,他的首级就值一万两?
什么时候他的命,变得这么廉价了,简直太有辱他的身份,这些人果断的不值得原谅。
“都别愣着了,赶紧动手,给本族长杀。”在晁东树的一声令下之后,数十个手握长枪长剑的护卫朝着南宫雪朗猛冲过去,结果却完全不如晁东树的料想的那样。
高手与高手的战斗圈,那岂是一般人可以插足进去的,不等他们靠近,无一例外全都被强大的罡气掀外出去,一个个狼狈的狠摔在地上。
此情此景,让得晁东树怒红了眼,脸色越发的惨白,整个人都有些怔愣住,回不过神来的模样。
眼见朝族长宅院靠拢的护卫越来越多,南宫雪朗也无意再跟太叔流辰相斗,找准机会扔出两颗特制的霹雳弹,待浓烟散去,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咳咳…咳…”
“族长。”
“怎么样,怎么样流辰,那个黑衣人他……”
“族长不用看了,他已经跑了。”
“什么,那咱们快追,追。”
太叔流辰无力的抚了抚额,有时候他很是怀疑,这货到底是怎么坐上族长之位的。
为什么有时候聪明得过份,心思也深沉得令人防不胜防,但为什么有时候又这么的又傻又蠢,这人难不成还有双重性格?
“人,属下肯定是要去追的,但在属下去追人之前,族长您必须赶紧冷静下来。”太叔流辰只差没有当着晁东树的面,朝他吼:你丫的要是酒还没有醒,那就赶紧滚回你的房间睡觉去。
可他转念又一想,这才刚出了事情,只怕就算族长回了房间,他也绝对是睡不着的,说不得还要拉着他守在他的身边,那逃掉的黑衣人还追是不追?
“该死的。”一个头两个大的低咒一声,太叔流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恭敬一些,道:“这么短的时间那黑衣人是跑不出咱们部落驻地的,族长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冷静下来,然后分析分析那人究竟会是谁?”
许是太叔流辰最后这句话起了作用,晁东树拍着胸口喘着气,倒是真的渐渐冷静了下来。
就在太叔流辰以为他要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只听晁东树扬声道:“来人,赶紧给本族长梳头更衣。”
话落,抓着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回他的房间,边走还边念叨着说:“本族长怎会如此狼狈的就跑了出来,真是有损形象,有损形象……”
站在他身后的太叔流辰一阵风中凌乱,他面上的表情一变不变,内心里却已然抓狂,怒吼道:“你他丫的,我去——”
这个时候才想起你的形象,会不会太晚了些,毕竟早被那么多人看了去,难不成你还能灭口?
一刻钟后,族长晁东树又风风火火的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然后高喊道:“太叔流辰呢?”
“回族长的话,太叔总护卫长他……”
没有耐心等护卫回完他的话,晁东树就直接说道:“甭管他在做什么,赶紧叫他来见本族长。”
抓紧时间安排完驻地各个地方守卫回到院子的太叔流辰,刚刚好就听到这句话,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就赶紧上前行了一礼,沉声道:“不知族长有何吩咐?”
他要忙着抓捕那个黑衣人,可真是没有时间陪着族长大人在这里闲扯蛋。
“带上人,随本族长一起去客院。”
太叔流辰先是一怔,再是一愣,这想法倒是跟他一模一样,心下有了主意,开口却道:“是否要知会三位长老一声?”
“嗯,你派人去通知。”
最近他这流金岛上并没有来过陌生人,这才刚接待了宓妃一行人就出事,很难不让他们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他们。
这一点,不只他们心里明白,宓妃等人的心里也明白,不然在宓妃没有在的情况之下,沧海几人也不会密谋弄一个女人到房间里扮成宓妃,以期可以蒙混过关。
……。
“难道这就是你们禹西部落的待客之道?”冷眼扫过那些在沉重的院门倒下后,一窝蜂涌进院内的护卫,宝山的脸色黑沉如墨,语气也冷得掉渣。
袁砾袁平抱剑而立,亦是冷着脸看着那些将客院团团围困起来的持枪护卫,恨不得立马就跟他们打一仗,却也只是冷眼看着,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
明明整个客院除了南宫雪朗以外,加上宝山等人总共才十个,无论是在声势上还是在人数上面,他们都不占优势,更可以说是完全处于劣势,但在面对禹西部落数百名护卫的情况下,他们没有丝毫的胆怯,在气场上竟是比毫都不弱于他们。
宝山的话一出口,族长晁东树的脸皮就是一抽,他黑着脸,拧着眉,严肃的脸色险些都崩不住,“总护卫长由你来说。”
“是,族长。”
“那就烦请太叔总护卫长说说看,正好本护卫也想听一听你们要怎么解释禹西部落的待客之道。”
“叫你们公子出来说话。”
“凭什么?”宝山眉头一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语带嘲讽的质问出声。
他家王爷身份尊贵,别说他们现在是踩在禹西部落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