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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面开始吧。”
“行,我听你的。”
“嗯。”
“对了,你那位血月司大概多久可以给你回信?”
“最多三天左右。”
“三天?”宓妃抿了抿唇,拧眉道:“那咱们还赶得及到达竹坦崇彥吗?时间会不会太紧迫?”
“阿宓只管放心,一切都有我在。”
“好吧,熙然心中有数就好。”
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陌殇倒也不多言,只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半抱着她飞快的穿梭在树林间,那交叠的两个身子就仿佛是划过林间的流星,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消失无踪。
“按照我们两人的速度,不说仔仔细细,但求一个大致搜寻一遍,该记下的路都清楚分明了,阿宓觉得等我们要离开的时候,还需要花更多的精力吗?”
“呃…”
“魑魅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光凭咱们两个人找起来会很困难……”
不等陌殇把话说完,宓妃就接口道:“所以熙然早就打好主意,准备在明天之后,安排牧竣他们一起出来找。”
“知我者,阿宓也。”
“难道熙然就对这魑魅林中其他的势力那么有信心,咱们就一点都不需要防备吗?”只要一想到绝地山庄,镜月宗和金陵宫联合起来算计他们,宓妃就恼得牙根直痒痒。
许是宓妃脸上的表情太生动,以至于陌殇都不用去猜,只看着她那双似是会说话的眼睛,对于她的内心活动,陌殇就全都明白了。
是以,他就越发觉得她可爱,简直就是让他爱罢不能。
“如果是二十年前的绝地山庄,镜月宗这样的势力,我尚不能拿捏他们,行事倒也不敢太过张狂放肆,但近十多年的这些势力,不是我看不起他们,而是他们自己都快要将自己给作死了。”
宓妃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因她不太了解这片大陆各大势力间的隐秘,故,对于他们间的纷争,亦是没有话语权的。
可陌殇跟她不一样,即便他对自己在光武大陆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但该知道他都知道。
“表面上单独看这些势力,一个比一个横,可真要论起他们的真实战斗力,拿得出手的不过七成而已,自鬼域殿成立的第三年开始,论战斗力又岂会屈居第三。”
鬼域殿是十年前出现在光武大陆的,可鬼域殿在七年前就已经有了问鼎十大势力第一第二的实力,又经过这些年的积累与沉淀,不说秒杀那几大势力,想要力压他们一头,铁定是没有争议的。
“我隐隐记得我好像曾经制定过一个计划,针对的好像就是那些势力的,只是不知为何全都忘了。”说到这个陌殇的脸色就有些难看,每当他用力去想,头就会疼得特别的厉害。
从宓妃跟陌殇相遇,不但她自己给陌殇诊过脉,确定他的身体情况,以及查看陌殇是否对她有所欺骗,并且她还在第一时间就询问过陌殇在这里的专职大夫蒙昂,得到的答案跟她自己诊脉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
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陌殇的记忆有一大段是空白的,原本随着时光的流逝,他的那一部分记忆将会永远的消失。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陌殇因为她而执意选择了出海,故而他的那一部分记忆有了裂痕,从而在陌殇的脑海里就总会闪现过零碎的记忆片段。
就如蒙昂所言,那些急速闪过陌殇脑海的记忆片段,倘若陌殇能够看得清楚的,记下或是回想一下都是无妨的,可他若抓不住的,切记莫要固执的去深想,那样不仅无益于他恢复那一部分,反而还会适得其反,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甚至严重的还有性命之忧。
“熙然,熙然,不要想太多。”微凉的小手紧紧的抓住陌殇的手,宓妃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缓了缓神,陌殇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他俯身亲了亲宓妃的嘴角,柔声道:“抱歉,让阿宓担心了。”
“熙然你不要太着急,我相信属于你的那一部分记忆,早晚都会回到你脑海里的。”
“嗯。”
“我不在乎熙然的记忆里有什么,又或是没有什么,我只在乎熙然的记忆里有没有我。”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陌殇不记得,所以她无比的庆幸,陌殇在踏上这片土地之后,不管有了怎样的身份,他从始至终都记得她。
“傻丫头,我就是忘记谁,也不会把你忘了的。”
“我也是。”
“即便忘记我自己是谁,我也记得阿宓是谁。”他的这一生,所有的欢笑,所有的阳光,所有的幸福,都是宓妃带给他的,饶是他幼时记忆里的父王与母妃都不曾给过他。
陌殇觉得,如果他真有遗忘了宓妃的那一天,他肯定不是他,而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熙然。”
突然,宓妃大力的拍打陌殇的胸口,这丫头还好死不死的用了内力,若非陌殇内力深厚,怕只怕他就得抱着宓妃直接从半空中给栽下去。
“咳咳…阿宓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嘶,真疼,陌殇抽着嘴角,倒抽一口凉气。
宓妃僵着小手,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弱弱的道:“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稳稳的落到一处山峰上,陌殇接过她的话道。
“只是太激动了。”
陌殇看着宓妃那双晶亮的眸子,抿唇道:“阿宓可是发现了什么?”
要不以这丫头的性子,还真不太可能干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光是想想他就肉疼得不行。
下手真忒狠了。
“熙然,我们去那里,我发现那里有些特殊的图文,不知是不是我要找的,我想去看看。”
“好。”若能解开宓妃的心结,让她真真正正的开心快乐,陌殇自当是全力配合的。
长臂紧紧的将宓妃抱在怀里,陌殇带着她几个轻盈的跳跃,两人便准确的落在了宓妃小手一指的地方的上空。
从高处往这个地方看的时候,整个地面都被枝繁叶茂的大树遮挡着,只是陌殇准备抱着宓妃落脚的时候,方才发现那地面根本就没有可落脚的地儿,放眼望去这是一大片沼泽地。
“好大的一片湿地沼泽地,一脚踩在这个上面,那可真就要完蛋了。”
陌殇揉了揉宓妃的脑袋,低声道:“咱们不落地也可以,阿宓先在这颗树上看看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若是没有咱们再换一棵树。”
“嗯。”不一会儿,宓妃就指着正东方九点钟的位置,欣喜的道:“熙然,咱们过去。”
“好。”
宓妃在陌殇的带领下,算是非常幸运的在第一个地方就找到了那既让她熟悉又倍感陌生的图文,而在陌殇刻意放出有关那处山洞,有关南门长风的各种消息之后,甭管已经拔营准备离开的,又或是打定主意准备再观望一二的势力,哪里还有一个能坐得住的,不说当家人主动出马,也是一个个都派遣了数一数二的高手靠向了那处山洞。
不出陌殇所料,南门长风被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成功吸引了各个势力投注在鬼域殿身上的目光。
至于南门长风么,他也如愿进入了一片密林,走到了他要见的那户人门外,静待宅院主人的召见了。
章节目录 【V339】初见端倪疑点重重7
“谁在外面?”
“回少主的话,是属下。”
“杭铭?”
“是属下。”
“进来回话。”嗓音温润而淳厚低沉,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如被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风带进了一番如幻似梦的奇妙梦境之中,不管再如何浮躁之人,似是听了他的声音都会瞬间安静下来。
生得眉清目秀,身姿挺拔,穿着一袭深褐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推门而入,先是恭敬的低头朝上首行了一礼,方才开口道:“少主,属下回来了。”
宽敞明亮的正厅内,从里到外无论是格局还是各色摆件,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奢华,可见住在这里的人品味有多高,出身跟背景又有多么的尊贵不凡了。
毕竟,这里里外外的东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用得起的。
只见那端坐于上首主位之上的男人,身上穿的是一件上好的冰蓝色锦缎,领口微立,袖口宽大,皆以银色的丝线勾勒出大片的海棠花,偏却因着这个男人通身的气场,使得这海棠花落在他的身上,不但丝毫不显女子的娇气,更是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丝丝英气与霸气。
他的皮肤非常的白,却不似陌殇原本的那种病态的白,而是非常自然的白晳,就好比是那天山之巅生长着的雪莲花,美得纤尘不染。他的眸子狭长似一轮弯月,笑或不笑的时候都有着非常诱惑的弧度,嘴唇厚薄适中,容颜更是卓绝出尘。
“什么时候到的?”
“回少主的话,属下刚到不过一柱香的功夫。”
“嗯,本少主交待你的事情办得可还顺利?”
“回少主的话,属下幸不辱命。”
杭铭的话音刚刚落下,一直不曾抬头的男人就猛然抬起了头,幽深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到他的脸上,沉声道:“如此说来,你已然确定了他的身份?”
换成旁的事情,他是不会如此在意的,可偏偏对他安排杭铭去证实的那件事,他可是相当相当在意的。
为了能够第一时间去确认,甚至是为了第一时间将证据拿到手,他可谓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是的少主,百分之百属下是不敢说,可十之*属下却是有把握的。”杭铭虽说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低下了头,说话的语气也甚是恭敬,可他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是不卑不亢的。
可见,这个杭铭的身份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下属而已。
“好,真是太好了。”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面对未知的敌人,谁敢说自己有百分之百取胜的把握,可若面对知之甚详的敌人,应对起来不要太事半功倍才好。
自他出娘胎开始,每日接受的教导就是要争取那个位置,不惜一切代价的登上那个位置,是以,别说他心机太深,谋算太多,他亦有太多太多的无奈跟身不由己。
“少主且放宽心,待看到属下带回来的那些东西,想来会更有利于少主之后的计划。”
“杭铭办事,本少主自是放心。”有这么一个有谋有算,一个顶好几个的人在身边帮他做事,他可是安心得很。
先不说杭铭会不会背叛他,既然他太叔清荣敢用他,那他就不担心会拿捏不住他。
杭铭没有旁的心思是最好,但凡他对自己有半点旁的心思,太叔清荣也不是个手软之人,自当让他后悔生出那样的心思来。
“属下谢少主信赖。”
“呵呵…你可是本少主的左膀右臂,本少主不信你还能信何人。”
杭铭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从来都是凭本事吃饭不玩那些虚头巴脑东西的人,可他也不是个傻的,还知道防备他人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自他跟太叔清荣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就清楚明白的知道太叔清荣最看重的是他的哪一点,因此,多年来他的地位有增无减,可不是一般人能取代得了他的。
“怎么那些东西没有跟你一同回来?”
“回少主的话,属下如此安排也是为了没有后顾之忧而考量的。”
“哦?”太叔清荣语气上扬,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温润亲和的浅笑,却是给人非常危险的感觉。
“少主应该知道打那人主意的人可不单单只有我们太叔世家的人。”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杭铭相信太叔清荣是聪明人,说得太过直白反而不好。
至于他口中所提的‘那人’是谁,那是整个海域众人都知晓的之事。
“这倒是本少主欠缺考量了。”随着越来越多的消息自主城内流传出来,类似于他们这样的人就不得不抓紧时间为自己筹谋了,只有谁最先抓住了先机,那个位置谁才最有可能坐上去。
不怪太叔清荣要失态,实在是那人出现与否,与他亲近与否,这通通都关系着他能不能更进一步,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
“还是杭铭心思细腻,要不本少主可真要失算了。”抿了抿唇,也不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底掠过一抹深沉,一丝暴虐。
空气中明显的气息波动,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可杭铭还是感觉到了,但他眼观鼻,鼻观心,愣是半点都没有瞧进眼里,更不可能对此发表什么意见。
“等那些东西送到,属下会第一时间呈到少主跟前的。”
“嗯。”
“不知少主还有没有别的吩咐,若无……”
“这次的事情办得如此顺利,本少主要好好奖赏杭铭一番,想必一路上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