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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丞相轻叹一口气,夫人的身子拖不得,必须马上请大夫,暗自递给温绍轩一个眼色,直接打横抱起温夫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夫人缓过神来,一张老脸直接就黑了下来,刚想要说什么又对上宓妃的眼,险些没一口气憋在胸口给憋死。
见鬼了,她竟然会被这么个黄毛丫头的眼神给吓到。
莲步轻移,暗香浮动,宓妃的步子不大,端得是尊贵优雅,贵不可言。“这都是后院的事情,大哥二哥三哥可别沾染这些琐事,都先回去吧。”
宓妃不能发声,但在她双手比划间,却是让人感觉到一种威压,不敢轻意视之。
“三堂妹落水一事,自有当时伺候在侧的丫鬟说清楚,我们不插手。”温绍轩看着宓妃,不知为何他就是相信她有办法解决。
后院的事情,他们的确是不便插手。
可也正是宓妃这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如同一巴掌煽在二叔温书哲脸上,也让其他两位端着看戏心态的三叔四叔面上无光。
“我们只是陪着妃儿。”
轻轻的点了点头,对着三个哥哥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的宓妃方才将目光看向老夫人,用手语道:“皇太后身份尊贵,凌驾于皇后之上,然,皇帝的后宫,唯皇后之命侍从。”
看明白宓妃表达的意思,温绍云黑眸含笑,出声解释。
老夫人的脸‘刷’的一下,黑得更彻底了。
“温氏一族的确有祖训,要重孝道,且不得分家。”
“你——”老夫人颤抖着手直指宓妃,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敲打她吗?
宓妃咧嘴一笑,继续比划,配合着温轩云的解说,房间里的气氛可谓是诡异到了极点。
以前的温宓妃存在感很低,然而,此时此刻的宓妃,却是极其的耀眼。
“看来老夫人的教养也不怎么好,你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吗?”
嘶——
众人倒抽一口气,老夫人黑沉沉的老脸又‘刷’的一下胀得通红,眼神要能杀人,宓妃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我的母亲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后院之中大大小小的事皆应由我的母亲做主,而老夫人有旁听之权,并无做主之权,今晚你所做之事,按照温氏一族族规该罚。”话锋一转,宓妃又道:“不过,母亲对老夫人孝顺得很,定是不舍得罚老夫人的,所以往后莫要倚老卖老,唯老不尊。”
温绍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老夫人的脸黑成这样,却又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他这个解说员,做得也是相当的解气。
“反了,反了,你这是要造反吗?”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上,袖袍一扫茶杯翻倒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她生气,是因为无法反驳宓妃的话。
只因,宓妃说的都是事实。
温丞相成为温氏一族当家时,后院之事尚且由她这个母亲负责。可温丞相娶正妻之后,后院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便皆由温夫人负责,她已是没有任何权利再行过问。
温夫人对她一向敬重,不少的事情都会询问她的意见之后,再拿主意。其实,温夫人是完全没有必要询问她的。
毕竟,她已没有那样的资格。
“听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敢情你是比皇太后还要尊贵。”宓妃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冰凉冰凉的。
“你——”再多的话都被噎了回去,老夫人哪有那个胆子说她比皇太后更尊贵。
皇后为六宫之主,饶是皇太后要压皇后一头,那也行使不了皇后的权利。
换句话说,她也行使不了温夫人的权利。
“我只是告诉老夫人不要欺人太甚,温琼雅自己在我的院子里掉进湖里,作为主人我的确有点责任,受罚也是应该的。”
听到宓妃主动说要受罚,老夫人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我的责任就是没在她踏进我院子的时候将她丢出去,省得出了事赖在我头上,既然今晚大家都在,友情奉劝一句,往后没有经过我本人的允许,再随意踏足我的院子,是死是活可都别怨我。”
“我家琼雅好心去看你,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琼雅是自己跳湖要陷害你似的。”邱氏瞪着宓妃,声音拔尖。
转过头抹着眼泪望着老夫人,哭得呼天抢地,“求母亲为我家琼雅做主,她哪能那么傻,用自个儿的一条命去诬赖人。”
对啊,就算要陷害,也犯不着搭上自己一条命。
不一会儿,各种议论声渐起,被宓妃之前一番言论震住的众人,也缓过了神来。
看向宓妃的眼神,都带上了各种考究。
实是她的表现,已经超出他们以往对她的认知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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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各取所需狠辣手段
“这些丫鬟都是当时在你院子里伺候的,她们都说琼雅落水是你推的,你有何话说?”
宓妃的变化,没人比老夫人体会更深,这丫头让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下不来台,那她又岂会轻意的放过她。
她手中是没实权,但也绝不容许她这个丫头骑到她的头上。
“我无话可说。”宓妃半瞌着眸子,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谁也无法洞察她在想什么。
当时,温琼雅要打丹珍,她不过只是抓住了她要打丹珍的那只手,然后甩出去时手劲儿稍微大了一点,哪知道她会站不稳,意外掉进湖里。
她又怎么会承认,她是故意加大手劲的呢。
“母亲,儿媳觉得应当唤伺候五小姐的丫鬟过来问一问,以示公正。”三叔温湖康正妻温周氏开口,声音轻柔似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反正她是瞧出来了,宓妃不是省油的灯,老夫人在她手里讨不到便宜。
既然如此,她何不向大房示好,反正不过只是说一句话,她又不会少块肉。
“三嫂这话在理,大哥刚才不也说了,不能听信这些丫鬟的一面之词,当场对质才是最公平的。”四叔温东航正妻温郑氏随之开口,笑意盈盈的,却是难以掩饰眼底算计的精光。
二房的人她早就看不惯了,三房的人会示好,她也能。更何况,她觉得若是能让宓妃欠她一个人情,好处可是很多的。
女人的战争,男人是不便插手的。
因此,宓妃的二叔,三叔,四叔皆是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她的堂兄堂弟也都乖乖的静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着却并不言语。
“敢情这伤的不是三弟妹跟四弟妹的女儿,你们不心疼,叫我这个做娘的怎能不心疼。”
温邱氏垂头低泣,眼泪是刷刷的流,这见风使舵的三房四房,真是太可恨了。该死的,别让我抓着机会,看不踩死你们。
“说完了吗?”宓妃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她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听她们闹,听她们哭,看她们斗。
依着她以前的性子,直接一刀杀了,省事儿。
不过现在身份不一样,她的顾虑也比较多,行事多有顾忌。
“来人,去把白天里伺候五小姐的丫鬟叫过来。”老夫人瞥了眼宓妃,沉声吩咐道。
“不用去了。”
“妃儿,把人叫来才能还你清白呀。”温绍宇紧盯着宓妃的小脸,恨不得能看出些什么来。
他们的宝贝妹妹,果然是变了。
这般强势的变化,让得他们很是喜欢。
似乎在他们的心里,宓妃就该是这样的。
宓妃小手放在温绍宇的手背上,然后对着另外两个哥哥摇了摇头,嘴角勾起浅笑,她有她的打算。
她想要离开丞相府一段时间,但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温琼雅一事闹到老夫人这里,正好给了她一个顺理成章离开的理由,她又怎么能不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
要知道,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你们把动静闹得这么大,搞得跟三堂会审一样的,不就是想要罚我,然后平衡一下你们那变态扭曲的心理么。”
众人被她这话噎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又说不出话来。
要是反驳她的话,不正就应正了她的话。
“老夫人给个痛快吧,要罚什么,怎么罚?”白嫩嫩的小手比划间,含笑的眸子却是看向那跪了一地的奴才丫鬟。
她可记得,当时碧落阁中可没有这么多的人,想对付她这阵仗是不是太小了点。
要是这都能吓到她,那她也就不要出来混了。
“你是承认推琼雅下湖了。”老夫人听得宓妃的话,怔愣过后,一双透着精光的浑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宓妃,但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甚至,每每对上宓妃那双如墨玉般的黑眸,她就有浑身发怵的感觉。
然而,当她再次看向宓妃的时候,又没有那种感觉了,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呵呵。”宓妃笑了,片刻后才道:“我承不承认有什么区别吗?说说想怎么罚我吧。”
早上丹珍伺候她梳洗的时候,好像提到半个月后,宫里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那可是多少女人飞上枝头的好机会。
虽然她是哑巴,但她的容貌却是丞相府中最出众的,有她在的地方,难免就会夺了她们风头。
不管是老夫人也好,还是二房三房四房等人也罢,她们最终的目的,应该就是想要把她派得远远的,至少在宴会举行前不能让她出现。
而宓妃,不巧正需要一次单独的远行。
“近来因为你的事情,皇城里也闹得沸沸洋洋的,你的身体也还很虚弱,需要静静的休养,护国寺山脚下的清心观是个很适合休养的地方,你便去那里静心休养半年以示惩罚,往后再不可对姐妹动手。”
半月后的宫宴,老夫人相信雪莹跟紫菱定不会让她失望,必定会大放异彩,光耀丞相府。
“换别的作为惩罚,这个不行。”
“不行。”
“不行。”
温绍轩脸色沉了下来,对老夫人是越发的不待见,她要不是他亲祖母,他恨不得一脚踹她多远。
温绍云,温绍宇也是异口同声的喊不行,清心观那地方虽好,但也不能把他们的妹妹丢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去清心观休养半年挺好的,我同意。”
“妃儿。”三道男声响起,很不认同的望着宓妃,却又舍不得对她板起冷硬的脸孔。
宓妃冲他们直眨眼,然后看向老夫人,又开始比划,“后天我就出发去清心观,这事儿算完了吧。”
“完了。”老夫人点头,心里没底,开始猜测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可就算不该,她也做了,骑虎难下,她是不会向宓妃低头的。
“这个惩罚你们满意吗?”宓妃又看向二房温邱氏。
“满…满意。”温邱氏慢半拍的点头,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她仔细的问过伺候温琼雅的丫鬟,的确是她的女儿动手要打宓妃的丫鬟,然后被宓妃抓住了手,再然后就是宓妃甩开了她女儿的手,最后她女儿自己不小心倒栽进湖里。
跟宓妃的确是没啥关系。
可毕竟她的女儿险些丢了性命,眼看着距离宫宴越来越近,她又不得不争取,方才有了这样的场面。
只不过,温邱氏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从头到尾,她们都被宓妃牵着鼻子走,这样的女人,她若是能说话,又将会是怎样的场面。
“都满意了吧。”宓妃看向其他人,对上她目光的无不别开眼,谁也没有说话。
“事情解决了,我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老夫人疲累的靠在椅子上,实在不想再看到宓妃。
“老夫人,这些奴才丫鬟交给我处治没问题吧。”这件事给了宓妃一个顺理成章离开的理由,但她天生就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主儿。
诬陷她是要付出代价的,并且是血的代价。
半年时间,足够她再次蜕变。
待她再次归来时,慢慢跟这些人好好的算账。
“没问题。”
“来人,将这些诬陷本小姐的奴才丫鬟通通杖毙。”宓妃比划的手势落下,尚未离开房间的人无不狠狠的倒抽一口凉气。
这一手,也太狠了。
“铁卫,行刑。”温绍云微怔了一下,立马沉声道。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宓妃优雅的起身,轻语道:“就在这里行刑,打死为止。”
铁卫副统领何望看着宓妃,半晌后才恭敬的道:“是,五小姐。”
“每一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