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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曾经的温宓妃与郑天佑之间有过一个因,那么不管期间发生过什么,事到如今宓妃就应该还郑天佑一个果,就算了却他们之间的一段缘分。
虽说对宓妃而言,那根本就是一段孽缘。
不过在了却了她与郑天佑之间的因与果之后,日后再见他们若是交手,生与死便没有任何的牵扯了。
“你可曾爱过我?”在郑天佑与宓妃相处的那些时光里,郑天佑能够感觉得到,宓妃是喜欢他的,也是喜欢跟他呆在一起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宓妃是个哑巴,她有口却不能言,自是无法向他表达她对他的感情。
“那你可曾爱过她?”宓妃拧了拧眉,面色平静不答反问。
也许郑天佑是真的爱过温宓妃,只是他爱得不够深罢了。
而温宓妃爱过郑天佑吗?
宓妃倒是不介意给郑天佑一个回答,温相跟温夫人极疼温宓妃这个小闺女是没错,可有关她有一个未婚夫的事情却也没有因为温宓妃年纪小而隐瞒她。
想来在温老爹夫妇看来,既然郑国公府的这门亲事是已逝温老相爷亲自订下的,那么为了不让女儿抗拒这门亲事就唯有打小引导了。
与其说温宓妃有多喜欢,有多爱郑天佑,倒不如说那是一个惯性的思维与认定。
因自小被那样的教导,也就认定了她的未婚夫将是她要携手过一辈子的人,遂,在无关乎喜不喜欢的前提之下,温宓妃是认可郑天佑存在的。
亲近他,习惯他,依赖他…这些种种表现,喜欢跟爱的成份并不多,更多的无非就是习惯而已。
“我爱她。”半晌后,郑天佑又望向宓妃近乎低吼出声道:“可我却将她给弄丢了。”
宓妃突然就笑了,平静的心湖好似掀起了风与浪,然而很快就平息了下去,她眸光冷漠的落到郑天佑的身上,不无讽刺的道:“你兴许是爱她的,只是爱得不够深,而她在你心里也永远排不到第一的位置。”
“你与她,即便没有那一场荒唐的退婚,也没有走到一起的可能。”
“为何?”郑天佑的眉头拧得死紧,他听着宓妃的话为何那般别扭,她怎么将自己说成是‘她’,而她自己又怎么仿佛就是一个外人。
有时候看到宓妃,郑天佑都会觉得她不是她,可他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宓妃不是宓妃。
人家的亲爹亲娘亲兄长们都没有站出来说宓妃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的妹妹,那么他有何资格站出来说什么?
难道他们会认错自己的女儿跟自己的妹妹,还是说他与宓妃相处的时间能够比得上人家的爹娘跟兄长?
“答案虽说残忍了些,不过郑国公世子素来聪明,想来应该不难猜到。”
闻言,郑天佑禁不住倒退数步,竟是一脸的失魂落魄,大受打击的模样,他喃喃自语道:“不,不会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怎会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他明明能感觉到她是喜欢他的,爱他的不是吗?
“她不曾爱过你,你可以死心了,往后如若你我对上,你且记得切莫留手,否则你必死无疑。”
“你在骗我。”
“本郡主没那个闲功夫来骗你,郑国公世子应该好生醒醒神儿。”
“你是因为恨我才会这么说的对不对,我的感觉不会错的,她是喜欢我的。”
宓妃嘴角狠抽了抽,黑着脸没好气的道:“有爱才会有恨,你可有感觉到本郡主有半点恨你?”
没错,宓妃打定主意要弄垮郑国公府,这可不是因为她对郑天佑由爱生恨,最开始的想法是弄死郑天佑这渣男,当作是给原身报仇。
在光武大陆弄明白一切之后,宓妃对郑天佑就更没啥感觉了,若非他自己跳了出来,她都快忘记这是哪一号人了。
随着宓妃话音落下,郑天佑脑中紧崩着的那根神经立马崩断,他站在那里仿佛被整个世界所抛弃,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就在宓妃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准备转身离去之际,郑天佑再次抬起头看向宓妃,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你喜欢楚宣王世子对吗?”
明月湖畔,是他当众退婚羞辱过宓妃的地方,却也是楚宣王世子当众宣示宓妃是他女人的地方。
陌殇在那里毫不避讳的告诉天下人,谁若与宓妃为敌,便是与他为敌。
谁若想要动她一根头发,那必要先从他的身上跨过去。
“楚宣王世子很好,你与他很般配,我我祝福你们。”话落,郑天佑转身狼狈的落荒而逃。
他内心中一直渴求的答案已经明了,他要了断的一切也就此了结,他怕自己再留下会做出连他自己也无法预料之事,而他并不想再宓妃的记忆里只留下满满的不堪,他仍奢望自己在宓妃的记忆里还是有尊严的。
目送郑天佑跑走的背影,站在原地的宓妃扯了扯嘴角,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不好到了极点。
搞什么鬼?
章节目录 【V562】成者王,败者寇中
慈宁宫
“太后娘娘,这是刚刚从宫外传进来的最新消息,娘娘请过目。”
“拿来。”
打从那一日皇上亲临慈宁宫跟她单独说了一番话,刘太后这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气,不上又不下的,反正怎么难受怎么来。
也是想着皇上那一日绝决离开的背影,刘太后第一次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之外,并且她再没有那个能力可以挽回什么,心中的不安就如飘荡在茫茫大海中的帆船,好似随时都有被风浪击沉的致命危险。
信上的内容很是简短,刘太后拿到手里只一眼就看完了,一张五十多岁了却仍然保养得宜,似是瞧不太出岁月痕迹的脸,有那么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就连那坐在软榻上的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
“娘娘莫要如此,保重凤体要紧啊!”朱嬷嬷虽不知信上都写了什么,可她乃是伺候在刘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察言观色这项本事可谓练就得炉火纯青,这一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上他是铁了心啊,铁了心。”明明那天皇上就对她把话说得那么明显直白了,可刘太后仍然不愿去相信,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怎就真能将她给舍下?
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刘太后非常不甘心的在赌,也在搏,她不相信皇上真的会那般对待她这个生他养他的母亲,哪怕她曾在他的心口上捅过刀子,可她不管怎么说,不管她做错过什么,她终归是他的母亲不是吗?
“娘娘,皇上兴许兴许是……”
“够了,你用不着替皇上找借口,皇帝他是逼着哀家做决定呢。”死死将手中的信件捏成团,恼怒的将其扔进火炉中烧成灰烬,刘太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哀家心中不痛快,倒不是对你发火。”
“奴婢明白,能替娘娘分忧那是奴婢的福气。”
“去替哀家研墨。”沉重的闭了闭眼,皇上一把将她的软肋拿捏得死死的,刘太后不觉得她还有第二条退路可走。
罢了罢了,她就如了皇帝的愿又能如何?
“是,娘娘。”
自宣帝登基为帝,刘太后母凭子贵被册封为太后,她就一直挖空了心思在扶持她的母族荣昌伯府,只是烂泥终究扶不上墙,有些时候真真是将刘太后气得半死。
然,那又能如何,眼看着她的母族日渐衰败,刘太后哪里真的就能做到不理不睬?
到底刘太后与庞太师夫人,她的嫡亲姐姐不一样,无论荣昌伯府再如何扶不上墙,她始终一直扶持着,竭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而庞太师夫人自打出嫁,若是不能为太师府创造利益,那么她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好比当年由她作主将庞皇后指给宣帝为妃,就是庞太师夫人一次两次进宫游说她的结果,说什么她们荣昌伯府没有姑娘,宫里一定得有一个她们自己的人,否则荣昌伯府的荣华很快就会没有。
虽说庞皇后不是荣昌伯府的血脉,可庞皇后是她嫡亲的女儿,是刘太后嫡亲的侄女,也是荣昌伯府的外孙女,怎么都撇不清血脉关系,总比外人来得要好。
便是想着这些,刘太后才会一力扶持庞皇后上位,结果却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娘娘,笔墨都备好了。”
站在书案后,刘太后眉头紧锁,手指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半晌后提起笔却是久久都未曾落下一个字。
饶是时至今日,刘太后舍得下庞皇后,舍得下她那个嫡姐庞太师夫人,甚至是抛下庞太师那个同盟者,却仍是舍不下荣昌伯府。
即便荣昌伯府再怎么不好,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就绝不能眼看着它败落下去。
皇上将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根本就没有给她第二个选择。
“朱嬷嬷,你先退下吧,哀家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是,娘娘。”
直到朱嬷嬷听了刘太后的吩咐退到殿外,刘太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方才提笔一蹴而就的写下一封信。
在刘太后与她的兄长荣昌伯之间是有着秘密传信手段的,但这个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是不允许使用的。
眼下消息被荣昌伯以那样的手段送到刘太后的手里,刘太后是个聪明的,怕只怕荣昌伯以为他的手段隐秘,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着。
皇帝不阻止,只当自己不知道,其目的还不是看她这个太后要如何取舍。
“来人。”
“娘娘,奴婢在。”
“安排人将这封信送到荣昌伯府。”她的那个兄长有勇却谋略不足,偏他又自视甚高,少不得就很容易被人给加以利用,皇帝现在只是将荣昌伯府给看管了起来,一旦她做出的决定不符合皇帝的要求,那么从今往后世间将再无荣昌伯府。
皇帝的做法虽然让刘太后恼怒,可刘太后也不得不承认,只要有皇帝在,那么荣昌伯府的荣华就还在,既是没有那样的能力,也就不要想着还能更进一步。
“娘娘,需要用……”
“都到这一步了,你以为这封信送进来皇帝他一点都不知情?”
朱嬷嬷扯了扯嘴角,低眉顺目的无言以对,显然跟随刘太后时间长了,她也还是很有眼力劲的。
“不用藏着掖着,用正规的渠道将信送去荣昌伯府,皇帝是不会阻止的。”
“是,娘娘,奴婢省得了。”
刘太后没有说话,只是疲惫的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这厢朱嬷嬷拿着信刚才,殿外就再次响起田嬷嬷恭敬请安的声音。
“进来回话。”
田嬷嬷与朱嬷嬷一样都是刘太后身边得力的心腹奴婢,步子虽说踩得很快,礼仪却非常的规范,“奴婢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说吧,你都打探到些什么消息。”
“回娘娘的话,皇上大概就这一两日就会动手了,娘娘可得早做准备。”
“皇帝等这一日也等得够久了。”说到这里刘太后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她仰头笑了笑,复又一脸复杂的低下头与田嬷嬷对视,“楚宣王世子即便人不在璃城,亦将整个璃城牢牢的掌控在手里,他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就必定会让某些人狠狠的大出血一顿。”
“娘娘所言甚是,比如说太师府就没有讨到便宜,奴婢打听到太师府这次可是折损了不少暗处势力,偏生庞太师有苦说不出,只能混着血往肚子里咽。”
“能让那个老匹夫肉痛,也算是替哀家出了一口恶气。”刘太后原就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她喜欢凌驾世人之上,却绝对忍受不了屈居人下。
区区不过臣子而已,竟敢在她的面前摆谱不说,还当真以为她堂堂太后需要依靠他才能成事?
简直笑话。
“可不,楚宣王世子对庞太师出手,可算是替娘娘报了一箭之仇。”
“皇后那边呢?”短暂的沉默过后,刘太后不禁关心起庞皇后的处境来。
她既已传信给荣昌伯让他安份一些,乖乖呆在府中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想,也就等于刘太后答应了宣帝提出的条件。
倘若荣昌伯忤逆她的意思,非要去掺和旁的,那么不管结局如何,刘太后都将不会再插手,便任由荣昌伯府自生自灭。
荣昌伯自视虽高,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他心里还是有着一杆称的。
他的两个妹妹,一个贵为皇太后,一个乃是太师夫人,可这两个妹妹到底哪一个比较靠得住,荣昌伯还是拎得很清楚。
刘太后态度不明之时,他还有几分底气相信太师夫人画给他的大饼,但在刘太后把话说得那么直白的情况之下,甭管太师夫人说什么,荣昌伯都知道选择哪一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