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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温绍轩刚起身,嘴里还含着一口茶就这么直接喷了出来,谪仙瞬间落入凡尘。
“宇儿你怎么样,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后脑疼。疼不疼…”温相听了这话一愣,整个人都有些恍神儿,他怎么就伸手拍了他的后脑呢?
他的儿子后脑不久前才施过针,要是…要是真的被他一巴掌给拍坏了,那…。
“绍宇,你没事吧。”回府之后,温绍云也从温夫人那里知道了当初云锦替温绍宇下针时的情景,那可真是整个后脑勺上都扎满了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银针。
老爹这么拍,不会真拍坏了吧?
“绍宇……”淡定如温绍轩也急了,故不得自己被茶水喷湿的袍子,一晃就闪到温绍宇的右手边。
看了看自家老爹,又看了看自家大哥跟二哥,温绍宇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们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他是纸糊的,或者豆腐做的?
至于让他们紧张成这样?
“我没事。”
“没事就好。”温绍轩,温绍云松了一口气,就怕他会哪里不好。
温相瞪着满眼无辜的温绍宇,语气恶劣的掩饰自己的尴尬,道:“你小子没事儿不会出声啊,害为父跟你两个兄长担心你很高兴?”
说着,又再次把手伸向温绍宇的后脑,似是想到什么又讪讪的收了回来,一脸的尴尬窘迫好不别扭。
温绍宇则是在温相手还没碰到他的时候跳到门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嘻笑道:“刚才没被爹打傻,再打一下估计就真傻了。”
“臭小子。”温相笑骂一声,看着小儿子这样有活力,他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岁。
突然又想到自己的夫人,想起自己在见识到自家夫人那般动人风情之后落荒而逃的情景,好看的眉头就皱成一团。
“我去接妃儿。”
“爹,我先去换身衣服。”
“去吧去吧。”温相挥手,只是他整个人都貌似完全不在状态,一脸的纠结跟挣扎,也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温绍云喊了两声,温相都没有反应,不由古怪的看了自己的亲爹几眼,干脆先去花厅等着,以免他家美丽的娘亲着急。
等到温相从思绪中醒过神来,书房外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只有他自己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或许,那事儿他可以去问问妃儿,看看她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不不不,那种事情他怎么可以去问自己的女儿,更何况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出嫁,就算妃儿的师傅是药王,但也不会教妃儿他想问的东西吧?
还有就是,关键是他的宝贝女儿不会医术啊?
啊啊啊,温相表示自己很抓狂,很抓狂,那事儿他到底该去问谁,谁又能帮到他,难不成他真的要一直忍着?
可是他又不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每天美娇娘在怀,难免他不会想些什么。
但要他去碰别的女人,温相顿时打了个冷颤,只觉恶寒不已,他宁可清心寡欲的做和尚也不会去碰别的女人。
光是那么想一想,温相便觉浑身都不得劲,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无论如何,必须想个办法,哪怕丢面子,也要治好温夫人,从而恢复他们的幸福生活。
不得不说,温相跟温夫人真的是夫妻,简直就太心有灵犀了,为了那事儿,竟然都想到去问宓妃。
只是他们夫妻间的房事,说出去询问他们的亲生女儿,这样真的好么,真好么?
……。我是可爱分界线……。
年初二,星殒城城里城外都热闹非凡,长街之上人声鼎沸,喧嚣之声不绝于耳,但这样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并不觉得讨厌,只因太过温馨与喜庆,不免令人心生欢喜。
今个儿是姑爷陪着出嫁姑娘回娘家的日子,上至名门贵族,下至小门小户的人家,前者乘坐着华丽的马车,载着满满的礼物回娘家,后者多是由夫君陪着,看到什么喜欢的就买下来提在手里,然后说说笑笑的也是朝着娘家赶。
相府座落于正阳街之上,穆国公府则是座落在咸阳街的最深处,出了府乘坐马车需要小半个时辰才能抵达。
咸阳街被称为贵族街,几乎没有百姓会去那条街行走,而正阳街处于闹市,马车从相府出来驶入咸阳街需要穿过一条商铺林立,茶肆酒楼环绕,热闹非凡的长街。
此时的长街之上,车水龙马,络绎不绝,人头攒动,拥挤不已,马车只能以极缓慢,堪比龟速的速度向前行驶,估计会比以往到国公府晚上好一些时候。
这样的情形就跟前世堵车是一样的,着急上火烦躁抓狂都是没有用的,唯有耐心的耗着,能挪一步是一步。
要想快,也成。
下马车步行,很快就能穿过这条长街,踏上咸阳街的地界,那里街道宽敞不说,而且一点儿都不会拥挤。
“小姐,要不你再睡会儿,依这个速度咱们还得好些时候才能到国公府呢。”
宓妃靠在车壁上,双眼扫过说话的丹珍,伸手懒懒的比划道:“你以为你家小姐是猪,在这么吵的地方也能睡得着?”
她的睡眠一向都很浅,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警醒,身边稍有动静她便会清醒过来,太吵的地方她根本就无法睡着。
睡觉时都保持高度警觉,高度防备,随时都保持着对自己最有利的攻击状态,这是前世受训时养成的习惯,想改都改不掉。
这一世,宓妃有心想改,可还是改不掉。
刚来的那几天,温夫人因为放心不下她,每天深夜都会到碧落阁看她,她就坐在床头双眸含泪的看着她,也会替她盖被子,一坐一看就是一两刻钟。
第一天夜里,宓妃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对她出了手。
直到五六天之后,温夫人才渐渐放下心来,夜里不再到她的房间看她。
明明有母亲守着,做孩子的应该会睡得更香更熟,可宓妃却是浑身都紧崩着,整个人都处于防备状态,她知道这只是自己潜意识的举动。
也是她装得很好,温夫人每次都以为她睡得很熟,从不知道她是醒着的,也会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对她叨叨絮絮的说话。
那些话的内容,无非就是她对不起她,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了很多的委屈,甚至也都是因为她,她才会变成哑巴……
“小姐,我错了。”丹珍苦着脸,略有不安的望着宓妃。
宓妃的思绪被打断,想到她的便宜娘亲,一颗心软软的,她一定会让温夫人的后半生都过得开心顺遂,幸福美满。
“那本小姐就罚你闭上眼,然后……”
丹珍瞪大双眼,紧紧的盯着宓妃比划的手指,心跳如雷,小姐会让她然后什么。
一旁的冰彤好笑的看着丹珍双手揪着胸前的衣服,一脸紧张着急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
这小妮子,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小姐是在逗她玩的么,居然还那么认真。
宓妃睨了冰彤一眼,后者对她扬起讨好的笑脸,而后低下了头,双肩颤动得厉害,显然是在憋笑。
“然后什么,小姐?”
“睡觉。”
“啊?”
丹珍听了直接傻眼,呆住。
冰彤再没忍住,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就差没在马车里打滚了。
能不能,小姐每次要捉弄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好伐。
“你们两个给本小姐坐好,都闭上眼睛养神,谁也不许睁开眼,不然…哼哼…”
早知道出了相府会被堵在这不前不后的地方,宓妃一定不单独乘坐一辆马车,不跟爹娘坐一辆,好歹也跟三个哥哥同乘一辆,至少还能跟他们聊聊天,顺便问问他们对除夕宴上一事都有什么看法。
毕竟,宓妃可不认为,梦箩国只是单纯的想要跟相府联姻。
而且,不单只有梦箩国,北狼国跟琉璃国也都打着联姻的幌子,直冲着相府而来才是真。
只是宓妃想不明白,相府里究竟藏着什么她不知道,或许连爹娘甚至是三个哥哥都不知道的东西,以至于让他们都如此关注,不惜不择手段,哪怕是让公主下嫁都要打入相府内部。
关于这一点,从除夕宴回到府里,昨天到今天,宓妃都在反复的思考推论,但仍是没有什么头绪,想来想去都没想明白。
也正是这个时候,宓妃才认识到,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有多么的重要,有多么的刻不容缓。现在她的身边只有苍海他们五个人可以用,而眼下他们都被她派了出去,身边能用之人几乎没有了。
如果她的身边有属于自己的势力,那么她就不会对外界的事情双眼一摸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办法提前做准备,只能遇事之时随机应变。
虽然宓妃觉得她有很强的突击应变能力,但她却非常不喜欢这种时时刻刻都处于被动,被人算计的局面。
她要掌握主动权,让别人疲于应对,而不是自己被困在别人的狩猎圈之中,成为别人狩猎的对象。
自己的弱势,也唯有在这个时候才被清晰的体现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让得宓妃很抓狂。
同时也让她意识到,现在的她真的还很弱,她若想要变得更强,前面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或许那条成为强者之路布满了荆棘,会扎得人鲜血淋漓,但她不怕,也丝毫不会退缩。
宓妃相信,在她前进的路上,一定不会孤独,一定会相当的精彩,而她很期待,很期待。
“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不知道。”丹珍摇头,伸过去准备推车窗的手一顿,有些犹豫的道:“小姐,打开窗会不会不太好。”
夫人说小姐长大了,虽说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但男女之防多多少少还是应该避讳一下,哪怕跟她呆在一起的是三位少爷。
于是,这才有了相爷夫人同乘一辆马车,三位少爷乘一辆,她家小姐单独乘一辆。如果不是有所顾忌,早先堵在这里的时候,依照她家小姐的性子,早该跳下了马车,跑到后面上了三位少爷的马车,哪里还会乖乖的坐在这里。
宓妃抽了抽嘴角,后脑勺滑下几条黑线,挥手示意丹珍往旁边挪一挪,然后自己爬到窗边的软榻上,推开了菱形的车窗。
见鬼的男女有别,要注意男女之防,见鬼的女子不宜抛头露面,要不是不想影响她老娘回娘家的喜悦心情,宓妃一定不会乖觉的自己坐一辆马车。
一个人多无聊,她喜欢跟三个哥哥呆在一起,哪怕就只是说说话,聊聊天,虽然就目前而言她还是一个哑巴,不能说话。
如若不是近来所有事情都扎堆的赶在了一起,让宓妃忙得要命,她早就试着练习发声了。
受损的声带已经温养好了,不会再影响宓妃发声,只是这么些年不曾张口说话发声,难免连话都不会说。
最困难的阶段已经过去,宓妃相信她一定能开口说话,一定可以。
哑巴做得久了,她也想尝试做一个正常人。
关于抛头露面这件事情,宓妃不打算在今个儿这样的日子里跟温夫人讨论,她会另外抽个时间,好好的跟她家美丽的娘亲谈一谈,论一论,保管让温夫人不但不阻止她,还会大力支持她。
宓妃表示,她对自己的口才相当有自信,忽悠…咳咳,不是忽悠是说服温夫人,一定没问题。
车窗外,不知为何整条长街都安静了下来,叫卖的小商贩闭上了嘴巴,挑挑捡捡买东西的百姓也闭上了嘴巴,最诡异的是这些人都安静的且有序的分别往街道的两旁退开,留出中间宽敞的街道。
此情此景,马车里的宓妃看得咂舌,心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来了,竟然让这些百姓如此自觉,如此听话的乖乖避开,让出中间的路?
朝廷是有明令禁止的,不管你是皇亲贵胄也好,贵族子弟也罢,皆不许在大街之上纵马,违者可依律惩处。
故,今个儿这长街之上,高门大户的马车堵了不少,但却没有哪一家因为堵在原地动不了而发怒。
宓妃把脑袋倚在窗口,一张绝美的小脸就这么暴露在外面,但此时所有的百姓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她,目光朝着整齐化一的马蹄声方向望去。
仅仅只是听到那马蹄的声音,宓妃的眸子就亮了亮,心下也不禁生出几分好奇来。
很快,宓妃的眼帘里就映入了两匹红棕色的骏马,然后是一辆紫色的马车,不不不,是一辆由上好紫檀马所制造而成的马车。
望着由远而近的奢华马车,宓妃咽了咽口水,真心觉得这马车的主人好奢侈,好有钱,然后…也好风骚。
车里坐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