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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我早想说,想起你告诉我做人不能幸灾乐祸就忍住了没分享。”
这么说果然是童言?
“不是说驾照已经拿到了,也在准备开店,跟着就要上正轨?”
童周摆手:“上什么正轨?设计图倒是做好了,宋哥给帮的忙,她还有没有钱交店铺租金是个问题,能不能装出来也难讲,还说要做得特别高档这样那样的……我感觉够呛。别不信,爸是很支持创业,童言做好规划之后就跟爸借了一百万他眼也没眨就给了。按说一百万怎么都能把咖啡馆开起来,不就是个咖啡馆?再高档也只是个咖啡馆!但她这个钱没用到刀刃上好像就没了。家里看她拿到钱以后一直没进行下一步还催来着,让她别拖沓,赶快点,后来才知道钱没了。”
“紧急挪用了?还是借出去了?”
“要真是借出去还好,还能收得回来,我听说是玩牌输出去了。”
这个事童周是从童远哪里听说的,童远是从圈子里其他朋友口中得知,童言好像跟她同学出去玩,进了个什么会所,遇上另一批人,就是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拨人便拼一起说更热闹,童言本来在玩国王游戏那边,别人闹得疯她放不开撤退去了旁边玩牌那桌,她主动加进去的,加进去之后才知道那些人玩得不小,听到别人问她童家千金应该玩得起?心里打退堂鼓的童言为面子挺住了,没及时撤退。
童言容易受激不是秘密,否则也不能被瞎搅和的所谓朋友怂恿那么多回,说白了,这次就是丁瑶做的局,想让她尝点苦头。借升职加薪名义请她去会所的朋友是丁瑶扔钱买通的,进入会所之后她的各种遭遇也在算计之内。
丁瑶看不惯她假借咖啡馆的名义缠着宋杨,就让她咖啡馆开不下去。看不惯她在朋友圈里无病呻吟,那就给她找点事做,让她根本没精力去想谈情说爱。
一百万对丁瑶来说是毛毛雨,她有个能干有本事的哥哥继承公司,家里对她要求低,人年轻爱玩也没所谓,玩够了乖乖嫁人就行。童言不一样,圈子里都知道童家对子女要求严格,她把做正事的钱输个精光,回去能好?
不过她不好就对了,对于已经谈了男朋友的郁夏,丁瑶的敌意有明显降低,哪怕想到上辈子依然不太舒服,这种不舒服还不至于让她冲动到干出坏事。
但是对童言,对盯上宋杨并且积极主动玩倒追还在朋友圈里疯狂po图的童言,她忍到头了。
进会所玩了几个小时,童言就在刺激下输了个底朝天,最后结钱的时候别人拿起手机分分钟转款完毕,转完顶多感慨一下今天运气真他妈差,跟着让赢的人请客……童言这时候才发现她输过了。
玩的时候为了方便是直接拿筹码代钱,她之前就输光了一轮,又拿了一摞,结果又输光了。
账上的钱不够结,想绷的面子到头来还是没绷住,看她迟迟没转钱来,一起玩的问童小姐怎么了?是不是账上钱不够?那有多少给多少零头抹了无所谓。
还说呢,“不是哥欺负你一个女孩子,出来玩就得讲个规矩,咱玩牌从来是你情我愿,上桌之前就说好是玩钱,带得不多去玩别的也成,凑了这个热闹输赢得认。”
他说完就被人扔了筹码:“胡说八道什么?童家什么家底?童小姐会赖你的账?身上带的不够赶明再给也是一样的,都是自己人,没事。”
“不过道理也没错,妹子我跟你说,别的东西都能请玩牌输赢不请,要是输赢不作数以后谁还玩它?不玩钱有什么意思?”
童言笑得很勉强,说:“绑那张卡上钱不够,缓两天行不行?”
“行啊,有什么不行?不就是百来万的事儿。”
跟童言一起来在旁边玩其他桌游的听到这话都吓死了,她们以前也聚过很多次,自以为档次挺高,也就是找个高档一点的甜品店或者咖啡馆坐坐,点些看起来精致漂亮的食物拍拍。今天还是头一回来这家会所,本来也是想来开开眼界,结果真的开眼界了,这就是富二代的生活?玩个牌输赢就是百万以上,童言她真幸福啊。
K市学区房一平方也就两三万,百万都能交个首付了,她打个牌就输出去半套房子?这才多久?
早说过来玩的是两拨人,跟童言一起的有四个朋友,其中三个都在咋舌,剩下那个邀她们出来的心有点虚。先前有人找到她说只要在这天这时候约童言来这边玩,就给她十万,并且在会所里的开销全包。
她原先不干,因为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人家说因为家里的哥哥喜欢童言,但童言好像对宋哥更有意思,她想制造个机会让两人能相处,希望擦出火花。
这个话半真半假,一时之间不好判断。但是想到只要做这么一点点事就能白赚十万,她选择忽略其中的问题,相信对方的说法,做了背后的推手。她还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好事,对方能出十万请她帮忙撮合,家里应该很有钱,门当户对啊。
直到这会儿她已经看出里面有问题,这哪里像是在撮合人?
但不敢说。
能去告诉童言说有人想追你所以让我约你出来的,我是被人骗了?
以童言爱迁怒的个性不恨死她?
怎么办?
瞒着呗。
她安慰自己一百万对童家来说不是事儿,童言都说她家几十亿资产,很富的。
玩牌的先结束,之后陆续有人喊困说想回去睡了,那边赢钱的结了账,两拨人前后出去会所,圈里的在说拜拜,问童言行不行?要不要人送?
童言这会儿还懵着,她说不用,开车来的又没喝酒。
“那行,妹子你开车小心点,我们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玩。”
“今天老子运气好,玩得痛快!”
“……”
童言听着他们赢钱的输钱的都在嘻嘻哈哈,唯独她笑不出来,等那圈子里的都走干净了,旁边只剩下她以及她那四个朋友,童言腿一软,人就开始往地下滑。
刚才在会所里整个人是飘的,周围一热闹,别人一起哄,她稀里糊涂就上了头,这会儿冷风一吹,后悔了。
旁边的朋友反应快,赶紧伸手去扶她,问怎么了?又探了探她额头:“不舒服吗?怎么不早说?”
“言言你还能不能开车?不然车子先停这边,打的走吧?”
童言说没事。
有个从刚才开始就在心疼钱的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个圈的人都玩那么大?我过年的时候也玩牌,输赢百十块。”
“今天遇上这些是爱玩的吧,没看他们闹得多疯?”
“本来以为能让欣欣出点血,结果遇上这些人帮着一起把账结了,欣欣你可得再请一次!我想吃牛排!”
“吃自助海鲜呗~好久没去了!”
“行了别说了,我看言言真不太好,没事吧?”
童言不要面子的?
她干笑了一下说没事:“刚在里面有点缺氧,人不太舒服,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不送你们了。”童言说完就上了她的车,慢慢开着回家去。
等她车开远了,另外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言言是不是输太多?她亲爸亲妈管她挺严的吧?给了一百万不是开咖啡馆的?现在玩牌输了,这窟窿能填上?”
“既然选择去玩,应该玩得起吧?她上桌那会儿我听见那些人说他们是玩钱的。”
“也对,一百万对她家也是毛毛雨,应该没事。大不了挨两句说,她爸妈能打死她?”
互相安慰之后,她们上APP叫了车,陆续告辞。
开车回去那一路童言都是恍惚的,好在她开得慢,晚上人少车少没出什么事。进小区里撞了棵树,幸没伤着。童太太听说女儿撞树了,拽着她上下一阵打量,看没事才松口气。又牵起她手心打了两下:“说多少次让你开车别走神?胡思乱想什么在小区里也能撞?好在是撞树,开车不仔细撞上人怎么办?你这样以后还开什么车?”
童言烦躁极了:“妈你别说了,让我歇会儿行不行?”
“你嫌我啰嗦,出了这种事我能不啰嗦?谁让你是我女儿我关心你,你要不是我跟你废什么话?”
童言回这个家已经八个月,不像最初那么惴惴不安,她不想听童太太念叨,挣开就回了房间。为此童太太还气了一会儿,童言也没比她好,她还在想那一百多万。
刚才在会所里面已经转了百万出去,她卡上只剩四位数余额,还有四十万赌/债没清。
她想不到有谁能帮忙填上这四十万,亲近的朋友条件都一般,最近几个月认识的有钱朋友她没脸去借。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拖着不给?
这一晚童言压根没睡着,她甚至想过要不要去烘焙坊那边找养父母,他们生意那么好,肯定有钱。最后还是没去,因为之前那次郁妈态度决绝,让童言觉得哪怕抹开脸面过去也是自取其辱,对方只是嘴上说对她好心疼她,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不管亲生父母或者养父母,谁对她都不是真心的!除此之外还有个虎视眈眈的便宜兄弟!童言就不明白,当年国家政策不是不让生二胎,她怎么钻出的兄弟?她爸妈还能不是重男轻女?嘴上说我是为你好,不能惯着你,本质不是抠?
她被四十万压得喘不过气,实在想不出办法只得装作忘记了,本来以为他们那样的人总不会为几十万特地来讨,没想到上次赢钱那个陪他妈出去逛街的时候会遇上同样出去买东西的童太太。两个妈顺势结伴,一边聊天一边逛,那小子拎着品牌袋子跟在旁边,突然好像想起来:“对了,童阿姨你帮我带个话给童言妹子呗,问她啥时候把钱给我,最近穷啊,我又联系不上她。”
童太太一脸诧异:“言言跟你借钱了?”
“那倒不是,前段时间我们出去玩遇上了,我和陈盛和王子笑他们玩牌来着,童妹子说要加一个,就跟着玩了两个小时,我手气好赢了撒。”
说着他妈就瞪他一眼:“让你少玩,让你少跟你爸学!还有,你一大老爷们还好意思跟女孩儿要钱?我是这么教你的?”
“我爸说的啊,说出去玩或者吃个饭谁结都无所谓,但牌桌之上无父子,输赢都得兑现。”
童太太连逛下去的心思都没了,心里想着最近童言的反常,问他童言输了多少?
“也不多,就百多万,大头给了,还差我整四十万。”
圈子里有些人爱玩牌,并且玩得大。
以前也有人约她约老童,他俩没参与过,没想到第一个参与进去的竟然是童言,一输百多万。难怪说她咖啡馆没进展了,钱都输出去了啊!
人家当面问你要,还能不给?
童太太直接转了四十万给他,没再逛下去,说不太舒服坐上车回家了。
她刚走,钱到手的小伙子也挨了训。
“你们自己玩就算了,带谁不好带她?不知道你童叔叔童阿姨从不碰这个?你还当面问人要钱,你搞什么?”
“是她自己要参与的,她上桌我们就提醒过了,玩钱的,输不起别来。”
“那你不能私下找她?”
“我找了,联系不上啊,她这几天朋友圈都没发。又不是我硬要拉她打牌,又不是我逼着她输,既然输了还能赖?她要是真穷直接说,我送她四十万让她拿这个钱还我。”
他妈又斜眼了:“你还挺大方?”
“我要钱不是,不要钱也不是,我爸说对了,妈你真难伺候!”
这下好了,不止童言面临危机,他一句话还给自家搞出一场战争。这太太已经打电话找她老公扯皮去,至于说童家,童太太回来就问陈姐人在不在,听说在屋里,她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拧开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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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周人在学校,大一课程不多,每周会回去两三次,家里的事他知道得也不详细,这出还是从堂兄童远哪里听说的:“我长这么大挨过几回揍都是爸动的手,咱妈脾气算好的,听说她动手打了童言。”
玩牌啊,随便玩玩是没什么,别人玩得大最好别入局,郁夏知道,像乔越就很会玩,除非牌烂到捡不起来他极少会输,这个东西不是凭感觉打,要会算,还要心理素质强稳得住。
都不说输赢,对童太太来说赌/博是绝对禁止的,哪怕你赢了钱回来也要挨收拾,输了刺激当然就更大。
刚拿到一百万,输出去一百四十万,本事真大!
也难怪养母心情差成那样,郁夏低头嚼着米饭,要是为别的事就算了,这事别人真帮不上什么忙,也没法劝。童周还在说:“远哥说童言还跟妈吵了两句,问她真是亲女儿?怎么比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