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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周好似并没有人烟,整片树林就像一个密封的迷宫,杜流芳怎么走也走不出来。隐约中,杜流芳瞧见一对男女朝自己走了过来,杜流芳觉得疑惑,只等这那对男女走近。走近一瞧,原来是柳意潇跟沈玉棠。
杜流芳一骇,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他们。
那两人从自己面前走过,欢声笑语,却丝毫没有瞧见在一旁的她。任凭杜流芳怎么唤,那两人就是不理。
眼见那两人又朝一片白雾蒙蒙的森林之中走去,杜流芳怕再次在这森林之中迷了路,赶紧也跟了上去。可是等她跟上去时,柳意潇和沈玉棠的身影竟然幻化不见,消失在白雾之中。杜流芳觉得惊诧,惊得一身冷汗。身子一颤,眼前的白雾森林变作雾失楼台,通通朝身后闪去。杜流芳只觉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却又是一片黑暗,再次睁开眼时,杜流芳只觉得有一世那么长。
“你醒了。”在杜流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中空虚落寞不知所措之时,却突然听见身边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声音之中不乏对杜流芳的关切之意。
杜流芳茫茫然转过脸来,正瞧见床沿边坐着一位温润如玉的男子。映着窗外那晶莹的白雪,更显肌肤如玉。杜流芳此时脑子还有些恍惚,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认出来人,只觉此人好似一米暖暖的阳光。在这冰冷的寒冬之中,带给人一抹温暖。
“你伤了风,发烧了,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李浩宇见杜流芳神色懵懂,红润的脸上添着些疑惑,他慢慢替杜流芳解释着。
杜流芳这才辨认出坐在自己跟前的男子是谁,这时昨日发生的那些事情也纷至沓来。她这个很少伤风伤寒之人,竟然也在这大冬天发起烧来,杜流芳不由得苦笑起来,“又给李大夫添麻烦了。”
李浩宇见她深邃若古井的眼里竟然滑过一丝受害,他兀地将一颗心紧缩。“杜小姐不必这样说,我们是朋友。杜小姐不必这样见外。”他从来没有瞧见过杜流芳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杜流芳在这样坦荡清澈如溪流一样的李浩宇面前,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句话。“但总归还是谢谢你。”
“那你好生歇息,明日我再送些药过来,这几天不必外出了,免得邪风入体。”李浩宇见杜流芳已经醒来,他也没有理由在一个女子的闺房之中逗留这么久,李浩宇将药箱一收,略带忐忑地站起身来,声音之中竟然有几分急促。
杜流芳眨了眨眼睛,本要挣扎着起来送送他,但却被李浩宇制止。“你受了风寒,还是不要起来吹风的好,快躺回去。”
杜流芳点了点头,“那流芳就不送李大夫了,若水,快去捧个暖炉给李大夫,这天这么寒,莫要也惹上伤风了。”
若水应了一声,赶紧捧了个暖炉过来,“李大夫,小心拿着。这天寒地冻的。”这李浩宇长得如此俊秀,对小姐又好,比那个柳意潇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是以若水陪了个笑脸。
李浩宇接过之中,跟杜流芳若水道了谢,这才挎了药箱往屋外去。
此刻,杜流芳已经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望着窗子外簌簌落下的白雪,杜流芳把被子一掀,从床榻上下来。
这番动作给刚打帘子进屋的陈妈瞧见,她还来不及将手里头的汤药放下,赶紧凑了过来,“哎哟,小祖宗,您这是要作甚啊!李大夫刚才交代要好生歇息,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这时若水也凑了过来,“小姐,您要做甚吩咐若水和五月就行了,干嘛亲自下床来,快快上床去。”
杜流芳瞧了瞧脸上写满担忧的陈妈跟若水,轻轻一笑,安慰道:“不必担心,我会注意的。若水,找套男装来,我去瞧瞧那个沈玉棠。”
若水睁大一双水眸,有些不可思议,“小姐,您还在生病,怎么可以到处乱走?再说那个柳公子冤枉你给沈小姐下毒,您这会儿去,不是自讨没趣么?”只怕小姐还没有进沈府,就给沈府下人的口水给淹死了。
“别啰嗦了,你去找套男装来就得了。”杜流芳这才醒来,懒得给若水废话,她也不与若水多说,就这样吩咐道。
若水不知如何是好,赶紧递了个眼神给陈妈。
“小姐这是要去做甚,那沈家小姐李大夫已经去瞧过了,她身上的毒也已经解了,如此,小姐又何必前去这一趟呢?”陈妈也不赞成杜流芳去沈府,沈玉棠的毒虽然解了,但沈家跟许家终究是有隔阂的,只怕小姐还未进府就被沈家的人给轰出来了。小姐干嘛要去自讨没趣?
第197章 栽赃陷害
“你们说为什么柳意潇会说有杜家丫鬟在沈家出入过?”杜流芳冷静地说着,她觉得有些冷,顺手将矮榻上的一件斗篷拾起。这时若水赶紧过来替杜流芳系好。
“这……”陈妈陷入思索之中,她哪里晓得柳意潇为什么会这样说,还这样怀疑小姐?
若水也楞了下,而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杜流芳将自己的手也缩进斗篷之中,“你们的服饰都是统一的,而且每个府上下人的服饰皆是不同。既然有沈家丫鬟说在沈府瞧见了有我们家丫鬟出入,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的确是杜府的丫鬟在那天出入过沈府,第二种是有人冒充杜家之人。”
若水喃喃重复着杜流芳的话语,“有人冒充杜家丫鬟,莫非他们是想栽赃陷害?”若水被自己这话给吓了一跳,谁这样缺德会陷害杜家的人?
“倘若是有外人陷害杜家,这只会是许家人做的;倘若真是府上人所为,只怕这件事情就跟大夫人脱不了干系。”姜到底是老的辣,陈妈一语中的,直击要害。
杜流芳点了下头,“所以,我得去沈府一趟,但并不是以杜家小姐的身份去。”她这样前去,只怕还真得被沈府那些下人给轰出来。
“那应该怎么样?”若水有些听不懂杜流芳的话。
杜流芳瞪了她一眼,故作神秘地说着,“你取一套男装来,届时到了沈府,你自然知晓了。”
见小姐不肯说,若水并不再多问。想了想,还是过去从柜子里找了找,找了件长袄,目光瞥见了那日小姐给大夫人挑选礼物之时所穿的衣服。看见这件熟悉的衣裳,若水突地灵机一动,她约莫着知晓了小姐的托词了。“哦,若水明白了,小姐是要扮作杜芳,对不对?”
杜流芳没有理会,“快递给我穿就是,那么多废话作甚!”杜流芳说话说得太急,忍不住咳了两声,却又怕陈妈跟若水担心,又强忍住,最后憋红了脸。
陈妈将杜流芳的表情尽收眼底,此时她的眼中已经氤起担忧。“可是,即便如此,小姐什么时候过去问也成啊,今儿这才醒来,又去外面吹风,病情只加重。”陈妈开始忧心忡忡。
“无碍,我会注意的。”杜流芳对着陈妈露出安心的笑容,示意她放心。
见小姐是铁了心要去沈家,陈妈双眸一黯,虽不在说甚,但神色终归有些不安。
“我带个暖炉过去,又有斗篷挡风,路上又是坐马车,不会有事儿的。”杜流芳本不愿解释,但瞧着陈妈一脸担忧的神色,杜流芳沉了眼眸,细心解释道。
小姐能这样跟她解释,陈妈觉得心头一暖。既然小姐已经铁了心,她是劝不动了,陈妈无可奈何,只得点了头,“既然小姐执意如此,老奴又劝不动,那小姐自个儿小心些。若水你在路上好生伺候着,莫让小姐再受寒了。将锦绣也带上吧,以防出了什么事故。”
若水冲陈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若水当然会好生照顾小姐的,陈妈放心。”说罢,她抱着男装走到杜流芳跟前来,作势要与她换衣裳。
杜流芳被若水裹成了个包子,陈妈这才放她出府。出了屋子,果真感觉屋外天寒地冻。杜流芳紧了紧披在肩上的斗篷,双手将手里的暖炉抓牢。若水赶紧替杜流芳戴上了帽子。
杜流芳瞧了若水一眼,见她衣裳单薄,鼻子脸儿冻得通红,一双小手也毫无血色,杜流芳不由得嗔道:“你也去披件斗篷吧,怪冷的。”
若水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那都是小姐的,奴婢怎么能用小姐的东西呢?”虽然小姐不是个摆谱的主儿,但她也不太太过逾越啊!
“无事,快些去吧,”杜流芳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而又瞧向一旁的锦绣,见她虽然衣裳单薄,却仍旧面色红润,这有武功底子的人就是跟常人不同,杜流芳不由得感叹起来。
但即使如此,她也不能厚此薄彼,杜流芳将手里的暖炉递给了锦绣,瞧着锦绣脸上诧异和受宠若惊的表情,杜流芳双手将暖炉塞到锦绣手中,语气柔和,“拿着吧,捧个暖炉多少会暖和些。”
锦绣见状,不好推辞,便应承下来,只是瞧着杜流芳手里没了暖炉,心道小姐这还在病中,受不得风寒。锦绣赶忙对杜流芳说道:“小姐,锦慧再去屋中取一个暖炉来,您且等着。”说罢,便忙不迭朝屋中奔去。杜流芳见她急哄哄跑回去,嘴角泛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等若水跟锦绣过来之后,三人这才出发。此时已经是午后,但屋外仍旧大风呼啸,飘雪不止。杜流芳本就体寒,饶是穿了这么多还捧了暖炉,仍旧有些不适应。走了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的脸跟刀刮了一般,鼻头也凉得像是泡在冰水之中。尤其是一双脚早已冷的麻木,都有些迈不动了。
等上了马车,锦绣就将车厢里的帘子掩好,杜流芳总算觉得暖和一些。上了车厢,杜流芳又觉得头昏脑胀,索性挨着若水的肩,就那样靠着睡了。
车厢内很是安静,剩下若水跟锦绣两人大眼瞪小眼。颇觉无聊,索性都歪腻着脑袋,闭目养神。
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但听那赶车的老伯长吁一声,那马儿往前蹭了几步,最终停了下来。锦绣是个习武之人,自然比若水惊醒,车子一停,她就睁开了双眼。却没想到杜流芳也在这时睁开了眼。
“到了?”杜流芳睁开眼来,睡了一觉,只觉头昏脑胀的症状减轻了不少。杜流芳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不少。
锦绣点了点头,这会儿若水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杜流芳跟锦绣两人都醒了,若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姐您醒了,是不是到了?”
“嗯,下车吧。”杜流芳又缓了一下神,然后这样吩咐道。
锦绣率先跳下车,然后扶着杜流芳放了车,若水紧接着跳下了车。此刻,她们已经站在了沈府门口。
但见门口蹲着两尊面带凶光的大石狮,朱红色的大门,门上悬着一块匾额,上书着沈府字样,门口左右挂了一只大红灯笼。门前守着两个身穿灰衣的小厮,另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清扫门前的积雪。
几个人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心中一疑。紧接着便瞧见一个小公子跟两个丫鬟从车厢里跳下。这三人他们并不熟悉,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又是所为何事。两个守门小厮面面相觑一阵,左边的那小厮这才三两步走下台阶,朝杜流芳一行人等过来。
走到杜流芳跟前,那小厮又细细打量一番,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委实没有这号人物,那小厮眼里的疑惑更深了。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来沈府所为何事?”瞧这公子周身气派,便知绝非小门小户。只是这公子身子单薄,面色泛白,双眼深沉却似有迷离,一瞧便是受了凉。这小公子冒着这样的风雪来府上是做什么呢?在几番打量杜流芳之后,问话的小厮心头不由得翻起嘀咕来。
迎面吹来的寒风打在脸上如针刺一般,杜流芳禁不住在这寒风中打了两个喷嚏,正准备接话,一旁的锦绣见状站了出来,不亢不卑答话:“是这样的,我家公子闻说沈家小姐如今正卧病在床,是以冒着风寒过来瞧瞧。”
闻言,那小厮点了点头,又抬眼瞧了瞧杜流芳,语气变得恭敬起来,“不知这位公子是哪家公子?”这小厮素来喜欢打听,这京城之中那些钟鸣鼎食之家的那些琐碎之事,他也略晓得大概。不知眼前这精雕玉琢般的小公子是出自哪家府中。
杜流芳索性捂嘴轻咳起来,若水在一边轻轻拍着杜流芳的背,替她顺气。而一旁的锦绣则对答如流,“我家公子是京城人士,家中做些药材生意。几个月前与沈家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今日听闻沈小姐生病,这才忙不迭过来。这位小哥,可否前去通报一声?”
那小厮一听是商贩,那脸上的笑容有一些松动,他僵了僵,却仍旧保持着刚才客气的模样,“这位公子请稍等,小的这就过去问问。”
杜流芳见那人心生了几分怠慢,又道:“在下姓杜名芳,还望小哥好生于沈家小姐解释。”
那人满口答道:“小的知道了,请杜公子稍安勿躁。”话毕,他便朝沈府里头走去,步子见不得有多快,却也并不算太慢。
那人走后,若水不满意地嘟了嘟嘴,“不知这人要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回话,小……不,公子,咱们还是回马车上坐着吧,这外面冷得很。”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差点暴露了小姐的身份,若水将头低得很低,一副做错事任由责罚的模样。
“也好。”瞧着刚才那人的模样,只怕等他回话还需要一段时间。杜流芳本就因为发烧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