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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来人模样,杜流芳抱了被褥往里缩了点儿,却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怕什么,院子外还有若水陈妈和伺候她的丫鬟婆子呢,她一声令下,这人还不给现形?“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来做甚?”
来人冷笑两声,动容地道:“没想到杜三小姐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真叫本侯爷大开眼界啊。”
杜流芳不依不饶道:“名门公子夜闯女子闺房,侯爷的做法才真让人跌破眼镜呢。”杜流芳不相信在自己的院子里安采辰还能将自己怎么样,索性跟他耍起了嘴皮子。
安采辰也不甚在意,深深凝着杜流芳那张肌肤若雪的脸庞,那绷紧的心就有些软了。“女人,你可记得当初本侯爷在围场之中所说的话,对于你,本侯爷是志在必得!”安采辰的眼中闪出晦涩阴冷的光,叫人心头发麻。
杜流芳听了安采辰这信誓旦旦的话,不由得笑出声来。“那侯爷可还记得流芳在围场上所说的话,我这辈子就算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的!”杜流芳抬眼幽幽望着眼前的男子,黑夜之中,只感觉那人的阴冷如寒月,周身的戾气也随着杜流芳这挑衅的动作而膨胀。
“杜流芳你别不识好歹!”安采辰气得浑身一哆嗦,他哪里想得到自己连着两次跟她求婚,但是对方却将他视如草履。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安采辰恶狠狠盯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子,恨不得凑上前掐死她,该死的!
看着气急败坏的安采辰龇牙咧嘴的模样,杜流芳心头一阵欢愉。“侯爷,流芳虽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是断不会嫁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前世她费尽心机想嫁给他,甚至甘愿去做他的小妾,可是得到的又是什么?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杜流芳,你不觉得你跟我是同一种人么,我们的内心都是冷的是残忍的,对付敌人绝不手软。而且,也不愿屈服。我们,真的很像!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安采辰怒极反笑,唇角一勾,便是一抹邪魅的笑容,看起来蛊惑至极。
狗屁天造地设!杜流芳真想撬开安采辰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子里装得是不是一团浆糊。“不觉得,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况且如今流芳已经有未婚夫了,莫非侯爷专喜抢别人未婚妻的勾当!流芳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流芳对未婚夫矢志不渝,所以请侯爷死了这条心吧!”杜流芳目光清幽地瞧着一旁盛怒的安采辰,又道:“看在今天你救过流芳的份儿上,流芳就当你没有来过。天色很晚了,侯爷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吧。”
安采辰立在杜流芳床前,背挺得僵直。一种名为愤怒的火苗在他全身游走窜动。眼前这个女子,简直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两次求婚皆被拒绝,他只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狠狠地打击到了。他咬紧牙关,阴森的说道:“你越是拒绝,本侯爷就越是想要得到你。我们大可以试试,看看究竟谁拗得过谁!”
第304章 疑点重重
这人还真把自己当人物!杜流芳恍若幽井般深邃的眼眸中分明泛出一丝嘲讽来,她唇角上挑,懒懒道:“侯爷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流芳向来不喜别人威胁!又或者侯爷天生犯贱,天生喜欢强扭的瓜?流芳已经明明确确地拒绝了,侯爷为何还要死缠烂打,揪着不放?何况流芳如今已经有未婚夫婿了,侯爷执意如此,莫不是想与整个丞相府为敌?”
说他天生犯贱,说他死缠难打,安采辰不免为之气结。那一刻,安采辰还真像出手掐死眼前这女子算了,他浑身的怒火皆备撩拨起来,面色铁青、眼神阴鹫,看起来可怕极了。“杜流芳,你真是大胆,从来没有人,敢跟本侯爷说这番话,从来没有人……”安采辰将眼睛瞪得极大,像是还没从刚才杜流芳的话中醒悟过来,“该死的,你就等着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这丫头,他发誓今生一定要将她娶回家!
安采辰走后,杜流芳的心久久都不能平静下来。前世对自己弃如草芥,今生却揪着自己不放。倘若搁在以前,自己屡次出言挑衅他,只怕那人早就怒不可遏地想要提刀子杀人的了吧!对于安采辰,她真只能用犯贱两个字来形容。对于那些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他却不懂得珍惜,而偏喜欢强扭的瓜,而且还是锲而不舍,简直就是变态!经过前世之后,杜流芳已经将安采辰看得清清楚楚,他最爱的是他自己!而他对自己的势在必得,只不过是因为她的不顺从激起了他征服的心态,他要的不过是她低头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杜伟便穿戴好官服官帽往皇宫方向去了,安采辰一大早也回了府。杜流芳昨夜没有睡好,所以多赖了一会儿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院子里,昨夜残留的血腥味已经被风刮得七七八八,青石板上的血迹也已经被下人冲刷了个干净。暖暖的阳光斜斜地撒将下来,整个院子里都暖烘烘的,姹紫嫣红的花儿开得醉人、那些绿树小草颜色逼人的绿,眼前这生机勃勃的一切,甚至让人怀疑昨夜的腥风血雨只是幻想罢了。
杜流芳惦记着柳意潇的伤势,用过早膳之后便往海棠苑去了。如今春色正浓,院子里的海棠花开得正艳,一朵挨着一朵,那娇艳欲滴的花瓣,深深浅浅的红,看的人心醉。海棠花尽头,便是身穿一袭蓝袍的男子,他长身玉立,黑发如墨,美得好似一副动人之极的水墨画。杜流芳痴恋地瞧着那一方窄窄的身影,有些移不开眼。曾几何时,那人的身影已经在自己的心田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她的目光会不自觉地追随着他,仿佛他就是光,而她是追随着阳光的向日葵。
柳意潇隐隐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回眸一瞧,竟然是杜流芳。她的目光恍若秋水,一张娇美的容颜比院子里的海棠花还要美上几分,柳意潇心思一动,提步走了过去。他的步子迈得极轻,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魅惑之极的桃花眼舒服地眯了眯,恍若桃瓣的面容上始终噙着一丝笑容,当他靠近杜流芳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阿芳。”声音低沉温柔带着磁性,好似很将人的每个毛孔都熨帖地舒舒服服。
杜流芳迷失在这样温柔如水的声音里,柔柔笑道:“你起来了。”她的眼不由自主地看向柳意潇的胳膊处,“药喝过没,这伤虽不严重,但这几天是不能碰水的,以免发炎。”
柳意潇服服帖帖地点头,“我听阿芳的。”柳意潇的唇贴近杜流芳的耳根子,很有耳鬓厮磨的意味,杜流芳的耳根子一下子红了。
杜流芳自认不是耳根子薄的人,可是跟男子这般的耳鬓厮磨却还是头一次。她低下了头敛去心头的尴尬,将手里的瓷瓶塞到柳意潇手中,“这是金疮药,李大夫给的,疗效很好,你拿着用吧。”
柳意潇慢慢摩挲着那白瓷瓶,慢悠悠道:“就是上次那名满天下的李浩宇?”
杜流芳不知柳意潇是何心思,赞叹道:“李大夫医术高明,为人也不错,难怪小小年纪就那么有名气。”当然,杜流芳最感激的还是李浩宇对自己的帮助,坦白的说倘若不是因为李浩宇的帮助,她的计划也不会进展地那么顺利。
柳意潇看得出来,昨日突然闯进杜府的安采辰对杜流芳有着异样的情愫,而这李浩宇怕也对她藏了心思吧,没想到自己看中的女子这么受欢迎。看来以后得把她看牢一些才行啊。
“怎么了?”见柳意潇盯着手里的瓷瓶若有所思,杜流芳忍不住出言问道。
杜流芳这么一嚷嚷,柳意潇自然回过神来,他自然不会将心头所想告诉给杜流芳,遂笑道:“没什么。”柳意潇自然而然牵了杜流芳的手,便往屋子里走。
屋子里长相不俗的丫鬟正泡着一壶上好的观音茶,登时屋子里茶香四溢。屋子里的布置十分清新雅致,墙上贴着两幅山水墨画,意境辽远开阔,叫人有豁然开朗之感。香炉里飘来袅袅的熏香,淡淡的香味四处蔓延,柳意潇倒是个会享受生活之人。
“阿芳,杜府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柳意潇捧了一盏好茶递给了杜流芳,又挥了挥手将一旁候着的丫鬟打发了出去。
杜流芳怕柳意潇将伤口扯裂,赶紧接了茶盏。揭了茶盖儿,将茶盏里那点儿沉浮的碧色吹开,“为何有此一问?”杜流芳隐约觉得柳意潇问这话,是跟昨夜的蒙面黑衣人有关。
柳意潇左右环顾一周,这才开口说道:“如今前太子跟二皇子已死,皇宫的侍卫都是当今圣上的号令,但是圣上与杜府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并不可能下此毒手。而且圣上初登大典,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昨夜的那群黑衣人虽带着宫内侍卫的腰牌,但若真是圣上要拿人,又何须蒙面?既然蒙了面,肯定是不想被人查明身份,那为何又将腰牌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这里头,当真是疑点重重?
“那表哥你的意思是?”杜流芳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听柳意潇这么一提,看来自己所怀疑的并没有错。
这人还真把自己当人物!杜流芳恍若幽井般深邃的眼眸中分明泛出一丝嘲讽来,她唇角上挑,懒懒道:“侯爷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流芳向来不喜别人威胁!又或者侯爷天生犯贱,天生喜欢强扭的瓜?流芳已经明明确确地拒绝了,侯爷为何还要死缠烂打,揪着不放?何况流芳如今已经有未婚夫婿了,侯爷执意如此,莫不是想与整个丞相府为敌?”
说他天生犯贱,说他死缠难打,安采辰不免为之气结。那一刻,安采辰还真像出手掐死眼前这女子算了,他浑身的怒火皆备撩拨起来,面色铁青、眼神阴鹫,看起来可怕极了。“杜流芳,你真是大胆,从来没有人,敢跟本侯爷说这番话,从来没有人……”安采辰将眼睛瞪得极大,像是还没从刚才杜流芳的话中醒悟过来,“该死的,你就等着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这丫头,他发誓今生一定要将她娶回家!
安采辰走后,杜流芳的心久久都不能平静下来。前世对自己弃如草芥,今生却揪着自己不放。倘若搁在以前,自己屡次出言挑衅他,只怕那人早就怒不可遏地想要提刀子杀人的了吧!对于安采辰,她真只能用犯贱两个字来形容。对于那些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他却不懂得珍惜,而偏喜欢强扭的瓜,而且还是锲而不舍,简直就是变态!经过前世之后,杜流芳已经将安采辰看得清清楚楚,他最爱的是他自己!而他对自己的势在必得,只不过是因为她的不顺从激起了他征服的心态,他要的不过是她低头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杜伟便穿戴好官服官帽往皇宫方向去了,安采辰一大早也回了府。杜流芳昨夜没有睡好,所以多赖了一会儿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院子里,昨夜残留的血腥味已经被风刮得七七八八,青石板上的血迹也已经被下人冲刷了个干净。暖暖的阳光斜斜地撒将下来,整个院子里都暖烘烘的,姹紫嫣红的花儿开得醉人、那些绿树小草颜色逼人的绿,眼前这生机勃勃的一切,甚至让人怀疑昨夜的腥风血雨只是幻想罢了。
杜流芳惦记着柳意潇的伤势,用过早膳之后便往海棠苑去了。如今春色正浓,院子里的海棠花开得正艳,一朵挨着一朵,那娇艳欲滴的花瓣,深深浅浅的红,看的人心醉。海棠花尽头,便是身穿一袭蓝袍的男子,他长身玉立,黑发如墨,美得好似一副动人之极的水墨画。杜流芳痴恋地瞧着那一方窄窄的身影,有些移不开眼。曾几何时,那人的身影已经在自己的心田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她的目光会不自觉地追随着他,仿佛他就是光,而她是追随着阳光的向日葵。
柳意潇隐隐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回眸一瞧,竟然是杜流芳。她的目光恍若秋水,一张娇美的容颜比院子里的海棠花还要美上几分,柳意潇心思一动,提步走了过去。他的步子迈得极轻,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魅惑之极的桃花眼舒服地眯了眯,恍若桃瓣的面容上始终噙着一丝笑容,当他靠近杜流芳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阿芳。”声音低沉温柔带着磁性,好似很将人的每个毛孔都熨帖地舒舒服服。
杜流芳迷失在这样温柔如水的声音里,柔柔笑道:“你起来了。”她的眼不由自主地看向柳意潇的胳膊处,“药喝过没,这伤虽不严重,但这几天是不能碰水的,以免发炎。”
柳意潇服服帖帖地点头,“我听阿芳的。”柳意潇的唇贴近杜流芳的耳根子,很有耳鬓厮磨的意味,杜流芳的耳根子一下子红了。
杜流芳自认不是耳根子薄的人,可是跟男子这般的耳鬓厮磨却还是头一次。她低下了头敛去心头的尴尬,将手里的瓷瓶塞到柳意潇手中,“这是金疮药,李大夫给的,疗效很好,你拿着用吧。”
柳意潇慢慢摩挲着那白瓷瓶,慢悠悠道:“就是上次那名满天下的李浩宇?”
杜流芳不知柳意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