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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李浩宇的医术倒是极好的,晚上喝下一帖药,人已经幽幽转醒。因她躺在杜流芳的内厢房之中,占了杜流芳的床榻,杜流芳只好让若水他们放了她们平日里所睡的榻,赶她二人回屋子睡下了。半夜里,杜流芳睡得正香,忽然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呢喃着:“水,水……”
杜流芳向来惊醒,经这一吵,她翻身而起,这才想起这会儿睡得不是自己舒服的大雕花床。杜流芳翻身下了榻,在微弱的烛光中只见锦慧泛起死皮的唇一张一合地呢喃,她瞥了眼旁儿的茶壶,暗自思忖着这儿大已是冷掉了。遂出门唤了锦绣提了热茶来。
锦绣今日也折腾累了,便在外屋放了榻睡下,这会儿听见小姐一唤,便知晓锦慧是有了动静。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翻身而起,这才晓得小姐唤自己去倒茶来。锦绣健步如飞拐出屋直奔厨房而去,提了一壶温在灶上的茶便飞也似的跑回。
杜流芳让锦绣倒了茶,又细心地将水吹凉些,这才给锦慧喂下。锦绣在一旁诚惶诚恐,“小姐,还是锦绣来吧,这些事儿,怎能麻烦您亲自动手?”
杜流芳却坚持道:“锦慧这伤是为我受的,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锦绣,是我对不住你们姐妹二人,我知道这次锦慧受伤你很自责,但是最应该责怪的人是我。“她明明知道那日出城定然不会顺当,虽未料到大夫人会派人刺杀,但是朝廷衙差的跟踪是避免不了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还是一意孤行,说到底,这起祸事归根结底都是她引起的,她才是最应该反省责怪的人。
锦绣慌得赶紧跪下来,“小姐千万别这么说,陈妈当初能将咱们姐妹俩买来做小姐的丫鬟,那便是奴婢们跟小姐的缘。小姐并不曾苛待于奴婢们,而且后来知道奴婢姐妹是杀手阁的人,也没有将奴婢们赶出门去,偏是要冒着风险将奴婢们留下来。锦绣跟锦慧都是感激于您的。只要小姐您安全,奴婢们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杜流芳不禁摇了摇头,“就算是为了我的安全,你们也不能这样奋不顾身,不管是你还是锦慧,以后都别这样傻了。”
锦绣迟疑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小姐,姐姐……”两人说话间,那刚喝了点儿水的锦慧听见了声响,慢慢睁开了眼,却瞧见小姐跟姐姐守在她跟前,锦慧努力眨了眨眼,这并不是梦,看来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锦慧,你醒了。”守在榻前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随后两人对望一眼,面上已有些喜色。
锦慧的脑子还有点迷迷糊糊,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点了头,“小姐,您怎么在这儿?”她隐隐记得白天的时候自己渐感体力不支,里衣有被濡湿之感,看来是伤口裂开了,她本想强撑下去,可是到底不行,头重脚轻得很,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人事不省了。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杜流芳顺势坐在床沿上,细声安慰着:“你这丫头,身上有伤也不知要多歇息几天,等伤好了再回来,如今这伤口又裂开了,只怕要在床上歇息十来天才能好了。”
“你这丫头,即便你要赶着回来,也可以让寺庙里的和尚找马车送回来,何必自己骑马回来,真不担心自己伤势发作,晕倒在那些草笼子里?幸好你福大命大,李大夫说喝了这几帖药,等伤口愈合之后也便无事了。”锦绣一脸怨念地瞧着锦慧,语气颇为不善。
第311章 怀孕女子的不同
锦慧虚弱地笑了笑,冲着锦绣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这不是怕让你们担忧么?”随后她又老气横秋地一摊手,叹道:“结果还是让你们担了心。其实没事儿的,那大师医术极好,这次若不是伤口裂开,只怕再过几日就全好了。”那语气一转,竟是满口的不在乎了。
锦绣生气地伸手欲打人,“受了伤还这样皮,真不怕伤口又裂开啊!”
锦慧这才作小鹿状可怜兮兮,“都受了这样重的伤了,姐姐还要打人,真是欺负人!”姐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虽是吵闹着,可是一种浓浓的亲情在其间流转。杜流芳瞧在眼里,禁不住心生感慨,自家姐妹说来有四人,可是跟她贴心,能这样打趣玩闹的却是一个也没有。杜云溪杜若雪对她恨之入骨,杜美菱是怕她,继而不敢接近她。前世的她以为杜云溪对自己真心实意,全心全意对自己好,可是到头来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那个时候与她一母同胞的只有哥哥,但是哥哥到底不比得姐妹之间,什么话都可以说。所以她强烈需要这样一个知心姐姐,后来杜云溪就充当了这样的角色,对她嘘寒问暖,对她比对杜云溪的亲生妹妹还要好,至少表面看是这样的。说到底,那时候她是被杜云溪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也强烈需要这种姐妹之间的亲情,想要有一个姐姐罩着自己。
“对了,小姐,奴婢赶回来的时候,经过一处断崖,崖边停了一辆破烂车,那马已扯开了架子不知所踪,只余下了马车。奴婢心疑,便上去瞧了,却不想,那里面竟然是……大小姐的尸体。”锦慧顿了一下,才将话给说完全。她的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这大小姐都失踪了那么久,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城外发现她的尸体,而且那尸体腐烂并不算严重,否则她也不可能认出来。看来是最近几天才死的。
杜流芳却是一副了然的模样,“难怪最近几天都找不到她,敢情是早已经死了。你可上去瞧了她为何而死?”说来奇怪,这杜云溪没事儿往城外跑作甚?前几天正是****之时,她也敢到处乱跑,果然是不要命了。当时她也想过杜云溪是丢了性命,如今被证实,她的心头浮出的并不是快感,反而有些嘘唏。
锦慧说了这通话,已经揣上了大气,呼呼啦啦几口之后,这才道:“被人刺伤,一刀致命。这种人就是活该,善恶终有报。”一番话毕,锦慧又吐了口浊气,这大小姐向来跟小姐不对盘,不知回来之后,又会怎样给小姐制造麻烦,她死了倒也干净。
杜流芳对此没有再说甚,过了半会儿才道:“这件事先别跟父亲说了,免得他受不了,就当她又再次失踪了吧。”
锦慧并不理解小姐的话,正欲刨根究底问个明白,却被锦绣一把拉住,见锦绣对她挤眉弄眼,锦慧倒也聪明的闭上了嘴。
锦慧的伤养了十来天便好的七七八八了,在锦绣的陪同下,也能下床到处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柳意潇自从那日过来之后,便赖在杜府不走了。反正之前柳意潇很多时候也是呆在杜府的,众人也便没生出甚异义来。只是自从柳意潇跟三小姐的婚事传开之后,底下那些婆子丫鬟干完了活计聚在一起嗑瓜子闲聊,都道这柳家表哥大有入赘杜府之相啊。
柳意潇耳聪目明,偶尔也能听见些个闲磕牙的话,能够入赘到杜府倒也不错,只是怕自己的父亲大人不同意。近些日子以来,他已年事已高为由屡屡催促自己回府了。倘若他再提出入赘到杜府,只怕父亲大人会打断他的双腿。想想那可怕的后果,柳意潇还是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他不可想让阿芳一辈子养着瘸腿儿的丈夫。
贺氏怀孕这才在头三个月,通常是吃什么吐什么,却又喜酸、辣这类味道浓的食物。杜流芳无事的时候便回去流丹阁坐坐,陪贺氏说说话。李大夫说孕妇就是要每天保持愉悦的心情,肚子里的孩子才会健康地成长,这可是哥哥跟嫂子的头一个孩子,对杜流芳来说意义重大。前世的香火因为继母就这样断了,可是今生这杜府一脉的血脉终于得以延续,怎能不意义重大?
如今已是五月的天儿,湛蓝的天空几朵闲云悠悠地飘着,院子里绿树红花推推嚷嚷,一缕缕暖风迎面拂来,暖阳斜斜撒下来,照在人身上舒服极了。午休过后,杜流芳也无甚事,见着今日天气尚好,便前往流丹阁偕同贺氏一同到院子外走走。
贺氏的瞌睡依旧多,正是这样,才要多走走,不能总在榻上蜷缩着,活动活动筋骨,才不至于睡觉的时候脚抽筋。贺氏早已习惯杜流芳的午休时间,她也很愿意跟这小姑子多多接触,有个人陪她散心解闷何乐而不为?贺氏她早早就在院子里等着杜流芳的到来了。两人通常一拍即合。
原本杜云逸是不大愿意杜流芳将贺氏带出来走走的,可是后来李大夫给贺氏诊脉时说道散步这样的适当运动对于孕妇来说再合适不过,他这才放行。等他空闲的时候,他也会陪着贺氏到府上走走,后来贺氏的胃口一日比一日好,杜云逸越发地深信不疑,由于自己的公务繁忙,更加赞同让杜流芳陪着妻子在府上走走了。
贺氏今日穿了件鹅黄色的缎子衫,下穿淡粉色撒碎花百褶裙,贺氏向来心宽体胖,如今府上琐事也不用她操心,面色越发红润,温润的眉宇间还带着丝往日不曾见到的慈祥,都说做母亲的女子面色会多一抹慈祥和护犊之意,看来此时不假。贺氏脸上温柔慈祥的光辉像是用刀刻上去一般,明艳动人得很。杜流芳瞧在眼里,心头不止一次地这样问自己:母亲怀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明艳照人,眼里笑容里都闪动着幸福的味道?
锦慧虚弱地笑了笑,冲着锦绣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这不是怕让你们担忧么?”随后她又老气横秋地一摊手,叹道:“结果还是让你们担了心。其实没事儿的,那大师医术极好,这次若不是伤口裂开,只怕再过几日就全好了。”那语气一转,竟是满口的不在乎了。
锦绣生气地伸手欲打人,“受了伤还这样皮,真不怕伤口又裂开啊!”
锦慧这才作小鹿状可怜兮兮,“都受了这样重的伤了,姐姐还要打人,真是欺负人!”姐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虽是吵闹着,可是一种浓浓的亲情在其间流转。杜流芳瞧在眼里,禁不住心生感慨,自家姐妹说来有四人,可是跟她贴心,能这样打趣玩闹的却是一个也没有。杜云溪杜若雪对她恨之入骨,杜美菱是怕她,继而不敢接近她。前世的她以为杜云溪对自己真心实意,全心全意对自己好,可是到头来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那个时候与她一母同胞的只有哥哥,但是哥哥到底不比得姐妹之间,什么话都可以说。所以她强烈需要这样一个知心姐姐,后来杜云溪就充当了这样的角色,对她嘘寒问暖,对她比对杜云溪的亲生妹妹还要好,至少表面看是这样的。说到底,那时候她是被杜云溪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也强烈需要这种姐妹之间的亲情,想要有一个姐姐罩着自己。
“对了,小姐,奴婢赶回来的时候,经过一处断崖,崖边停了一辆破烂车,那马已扯开了架子不知所踪,只余下了马车。奴婢心疑,便上去瞧了,却不想,那里面竟然是……大小姐的尸体。”锦慧顿了一下,才将话给说完全。她的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这大小姐都失踪了那么久,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城外发现她的尸体,而且那尸体腐烂并不算严重,否则她也不可能认出来。看来是最近几天才死的。
杜流芳却是一副了然的模样,“难怪最近几天都找不到她,敢情是早已经死了。你可上去瞧了她为何而死?”说来奇怪,这杜云溪没事儿往城外跑作甚?前几天正是****之时,她也敢到处乱跑,果然是不要命了。当时她也想过杜云溪是丢了性命,如今被证实,她的心头浮出的并不是快感,反而有些嘘唏。
锦慧说了这通话,已经揣上了大气,呼呼啦啦几口之后,这才道:“被人刺伤,一刀致命。这种人就是活该,善恶终有报。”一番话毕,锦慧又吐了口浊气,这大小姐向来跟小姐不对盘,不知回来之后,又会怎样给小姐制造麻烦,她死了倒也干净。
杜流芳对此没有再说甚,过了半会儿才道:“这件事先别跟父亲说了,免得他受不了,就当她又再次失踪了吧。”
锦慧并不理解小姐的话,正欲刨根究底问个明白,却被锦绣一把拉住,见锦绣对她挤眉弄眼,锦慧倒也聪明的闭上了嘴。
锦慧的伤养了十来天便好的七七八八了,在锦绣的陪同下,也能下床到处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柳意潇自从那日过来之后,便赖在杜府不走了。反正之前柳意潇很多时候也是呆在杜府的,众人也便没生出甚异义来。只是自从柳意潇跟三小姐的婚事传开之后,底下那些婆子丫鬟干完了活计聚在一起嗑瓜子闲聊,都道这柳家表哥大有入赘杜府之相啊。
柳意潇耳聪目明,偶尔也能听见些个闲磕牙的话,能够入赘到杜府倒也不错,只是怕自己的父亲大人不同意。近些日子以来,他已年事已高为由屡屡催促自己回府了。倘若他再提出入赘到杜府,只怕父亲大人会打断他的双腿。想想那可怕的后果,柳意潇还是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他不可想让阿芳一辈子养着瘸腿儿的丈夫。
贺氏怀孕这才在头三个月,通常是吃什么吐什么,却又喜酸、辣这类味道浓的食物。杜流芳无事的时候便回去流丹阁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