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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齐把眼一眯,隐约带些怒气,“我这不是问你呢,我怎么知道?”这女子今日怎么这样,他说了不是便不是,非要问个究竟,他的手下何时曾如她这般纨绔,实在是叫人无法忍受。
“你……”她刚想发火又想起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而且现在是她有求于西齐,撇了撇嘴忍住没说话,可是她对西齐的态度还是很不满,西齐也不搭理他,两人就僵在那里。
伍欢看两人闹得不愉快有些无可奈何,在一旁装作若无其事说道:“楚姑娘,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师傅了,我不想要你因为习武而出什么事情,现在我帮不了你,公子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她朝伍欢点点头,怎么说这半个师傅的面子她还是要给的,看了看西齐那一张风轻云淡的脸,尽量是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些,“西公子,我真的没吃过什么东西。”
“肯定吃了。”
“你指哪方面?”
“珍药奇草之类的。”
珍药奇草?不会是……
“有!”
“恩?”
“是金引。”她能说是误食的珍药奇草也就只有金引了,她一次吃了一瓶,应该算是误食了吧?
西齐的眸子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饶有兴趣道:“金引是么?”
“嗯。”
“那可是好东西。”西齐慢悠悠地说着,“不知……楚姑娘是从何寻来啊?”
她猛地打了个激灵,西齐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变了,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猎人在看猎物,带着冰冷与审视,自己怎么能这么糊涂,把她服过金引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更加怀疑她的身份吗?西齐这么多疑,她要如何才能躲得过去。
“从哪儿寻来的西公子不必介怀,我只要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零隼者。”
西齐缓缓道:“楚姑娘真是走运了。”
“什么?”走运了?
“金引那样的物什你都吃得,何必还来找无幻。”
西齐迈着步子越过她,黑色的背影终于消失在花丛中。
“伍姑娘,他什么意思?”就这么……走了?连到底怎么回事也没跟她说清就走了?
伍欢对着她眨眨眼,“楚西,你既然吃了金引还来学什么武?”
“啊?”怎么他们一个个都在跟她打哑谜,吃了金引便不用习武吗?这是什么逻辑?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金引本来就是万虫之王,集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光辉,若是使用得当,便可是使功力大涨的良药。怪不得你进步那么快,那些东西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过是皮毛,而你之所以会感到学得不扎实,应该是并未懂得如何释放你体内的灵气,而不是因为你是零隼者。”
伍欢又看了她两眼也迈开步子走了,剩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不知所措。
万虫之王?良药?皮毛?她的脑海中不停盘旋着这些词汇,伍欢的意思是说她现在算是武学高手了?就因为吃了那一瓶小药丸就成了习武天才?怪不得当初千祗璃一脸舍不得的样子给了她,原来竟是个这么好的东西,不过她一口气吞下整瓶的做法真是对了,否则还说不准会不会有这样的效果,千祗璃竟然告诉她会吃死人,哼,她过些日子就回去让他看看,自己这就叫因祸得福。
得知自己不是零隼者她心里美滋滋的,只不过问题又来了,西齐一定更加好奇她的身份了,上次西齐问她中了郁仙散如何捡回一条命,她只说是无悲大师,这次西齐知道她能寻到金引定然不会再信她的推辞,也有可能本来就是不信的,无论怎么说,现在她在这里都算是岌岌可危了。不只是她,如果西齐去查,一定会先去查无悲大师,然后千祗璃和千祗翊不就……到时候如果西齐为了她的身份苦苦追查,可能会找到一些她自己都不能想到的事,那现在她要怎么办?
“想什么呢?”
前方魅惑的男声传来,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来。
“你有毛病啊?”她狠狠瞪了一眼千祗翊,又快速看了一下周围的坏境,“光……光天化日,你怎么能出来?”
千祗翊挑挑眉,“什么叫光天化日我就不能出来?”
“你……你出来要是被西齐发现呢?”
“你以为他不知道?”
原来……西齐竟是知道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那你上次来他知道吗?”
“自然知道。若不是他刻意,我又怎么能进的去。”
“这样啊。”她走过去看着仍旧风华绝代的千祗翊,“那你来干什么?”
千祗翊一眯眼,“你乐不思蜀了是吧?”
“我没有。”她乐不思蜀?谁会愿意待在这个空荡荡没有人气的地方,只不过这几天是跟着伍欢习武不得已罢了。
“那就回楚府。”
“出什么事了么?”前几天都没来,今天来叫她是出事了吗?
“璃弟和璇儿回来了。”
“回来了?”也就是说皇上和惠妃走了对吗,太好了,虽然她只见过皇上和惠妃一面,但是他们身上那种压抑的气氛她不喜欢。
“恩,你走不走?”
“那……”她故意把音调拉得很长很长,在满意的看到千祗翊眉头一拧时很及时地松了口,“本姑娘就勉为其难跟你走吧。”
千祗翊的眼角抽了抽,好吧,就算是她勉为其难跟他走吧。
“客人来了也不见主人一面吗?”
两人听到声音齐齐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花丛中徐徐走出一道黑色人影,一身黑衣如黑色墨玉般静谧。她扭头看了下千祗翊,见他神色如常才微微放心转过头来。
“西公子这是哪里话,来了就自然要见你一面,本来准备去拜访,没想到你却是自己来了。”
言外之意——不请自来。
苏七在一旁浅笑盈盈,斜着眼看千祗翊一脸欠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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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们家苏七厉害不厉害?哈哈,武功高手啊~
☆、第四十六章 再次回归
“西公子这是哪里话,来了就自然要见你一面,本来准备去拜访,没想到你却是自己来了。”
言外之意——不请自来。
苏七在一旁浅笑盈盈,斜着眼看千祗翊一脸欠抽的表情。这千祗翊确实欠抽,他跑到人家的宅子里还暗示人家不请自来,奇葩一朵。
西齐微一眯眼,“呵呵,这位公子真是自在啊,我家的人你想带走就带走?”
“你家的人?”千祗翊似是玩笑,眼中不自觉划过一丝冷峻。
“恩。”西齐罕见的认真点点头,“楚姑娘是我所救,况且还是无幻收的徒弟,那么,你说算不算?”
“不算。”语气不容拒绝。
苏七在心里暗叫一声威武,什么叫做是他所救就是他家的人啊,伍欢是伍欢,他是他,就算伍欢算是她的师傅又怎么样,跟他有半点关系吗,她呸。
还是千祗翊威武啊,要是她自己肯定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地顶撞西齐,西齐那一身无人可比的煞气她可消受不起,也只有千祗家的两位奇葩才敢正视这位宛若来自地狱的修罗。
可是奇怪的是西齐这次没有如她所想的释放一身煞气,然后一张脸很扭曲的看向他们,竟然是如常般云淡风轻的“恩”一声,搞得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都有毛病了。
“那我们走吧?”千祗翊嘴角挂着一抹温润的笑,也不再看站在不远处的西齐,只是温和地转头问她。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
跟着千祗翊一路走出西齐的宅子,却在转头时看见西齐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若有所思。她又看向前方的千祗翊,一身紫金玉袍的他正款步急行,衣摆处的大朵曼陀罗花在金光照耀下显耀着烁烁金光,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摇摆了一路的花姿。
“千祗翊。”
“恩?”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忽然觉得,自己是个不该回去的人,如果自己回去,好像就要有什么事情变得不一样,她也不敢去猜到底是什么,可是她竟然有些害怕回去了。
“大约此时已到了。”
她又看了看已经近在咫尺的大门,对面,隔着宽宽的一道长巷,就是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楚府,门匾上的两个烫金大字因为有了日光的映射,变得与千祗翊紫袍上的金线一样显眼。
“千祗翊,我不回去可以吗?”
千祗翊的眉一拧,“怎么了?”
“你的父皇和母妃有让千祗璃和你在调查我吧?”她缓缓道。
“你怎么知道?”
“你只要回答我,有或没有。”呵,她怎么知道?初次见面惠妃的诛连九族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那种女人一颗心不知道长了几个窟窿,到了哪里都精明不已,算计她很正常,虽然她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没有什么能让她算计的,但是还是以防万一吧。
“的确有。”千祗翊顿了顿,“不过我不想那么做。”
“为什么?”
静默无言。
她又问道:“是她吗?”
“你指谁?”
“柳凡琏。”
“不完全。”
“还有呢?”
千祗翊忽然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是她,但是我不想让你出事。”
“我说了,为什么?”
“我不清楚。”
呵,竟然他也会不清楚,她又要怎么才能看的清楚。不过既然千祗翊说了不害她,她就安心回去,反正总是要离开北方回峪州的,还不如在最后的一点时间内多跟他们待在一起。
“走吧。”
千祗翊见她不再犹豫,也勾出一抹浅笑,不再做声。
苏七走出院门,下意识想要回头看看门前的牌匾,可是竟然没有,她看向站在她身边的千祗翊,见他一也循着自己的目光看向本该挂牌匾的位置。千祗翊察觉到她在看他,扭过头来对她笑了一下。
“为什么没有门匾?”
千祗翊一时被她问的语塞,只说道:“可能他不想挂。”
她嫣然一笑,“是么?那就走吧。”
不挂门匾,相当于承认自己没有身份,承认自己是个无家的人。
西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时刻携带一身阴冷气息,每天不冷不热地过着日子,不挂证明身份的门匾,不许家丁白日出来,如果不是她在,西齐定然也是要住在那个阴森森的密室的,这么一个奇怪的人,偏偏又有一个身怀绝技的妙龄少女伴其左右,看到千祗翊也未惊讶,说明应该是知道千祗翊的身份的,这么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子,到底是有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才让他的性情变得如此阴暗?
千祗翊看她一副出神样子,暗自摇了摇头,她就是这样,很聪明,但是太过聪明的她给自己带来了太多困扰,总是不停地在猜、在想,其实这样还不如蠢笨一点来得轻松。
“不要再出神了,你快要绊到门槛上了。”千祗翊看着她毫无所觉地一直向前走,马上就会撞到大门上了,好心出声提醒道。
苏七猛地惊醒,看了千祗翊一脸无奈的表情,翻了翻白眼,“胡说,我看着路呢。”
“恩。”千祗翊也不跟她计较,上前推了门示意她先进。
她进了院子,还是那日的景象,亭台水榭,只是时候不同了,院子里的花也换了,如今再次回来,果真是看楚府越看越欢喜。
没有人知道楚府简直就是她梦想中的居处,第一次来这里就觉得这里的双层建筑很对她胃口,这次本来以为那些五月时节开的花现在都七月了一定都败了,可再入眼竟然还是满目的繁花,想来应该是院子里把各个时节的花都种了,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她娘就是爱花的人,她小的时候她娘就会自己在院子里种各种各样的花,只是娘种的那些花终有谢的一天,每次她看到满院的枯枝就会想起她爹,那个她并不经常见到的男子,那个男子也并不经常来看她们母女两个,每次娘在摆弄花草时她总是在一旁问爹爹为什么好久不来了,娘就会停下手中的动作抱着她到长藤椅上跟她解释。
娘总是解释说她不在乎爹爹多久来一次,就像这些花儿一样,生在窗下,长在窗下又怎么样,还是要有枯萎的一天,只不过就算是枯萎也会有重新摇曳的一天,所以她不怨,人的一生总要经历盛开与枯萎,繁盛与稀疏,风光与落寞,就像她所养的花一样。她清楚地看到娘脸上的笑容真的是满足的笑容,她也信了娘真的是快乐的,可是懵懂的她有那么一种想法,要种一种每个时节都能开的花,要种一种盛开一辈子风华的花,可是渐渐长大的她明白那没有可能,所以从来到如梦苑,她就在一直种花,每个时节的花都种,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会看到那些花是败的。如今看到楚府这满目的繁花,只觉心中有什么被悄然触动,还是很思念那个家的,尽管那里没有爹爹,但是有娘,也有她娘种了一个院子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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