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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躺在了床上以为肯定很快就睡着,折腾了一个晚上不睡着才怪,可是就是奇迹般的睡不着,睁眼又想起那个冒充广益的人,还有昨晚上的惊心动魄,似乎觉得头隐隐作痛,那背后黑手到底是想干什么?是冲着她还是千祗翊?应该是千祗翊把,自己没有什么能让人算计的呢。
可是千祗翊又知不知道那人是谁呢,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怎么办呢?初见千祗璃时追杀千祗璃的那些人还有在松江船上那些人,又与这次的事情有没有关系呢?千祗璃是不是知道千祗翊被盯上了?他们两个又有没有好办法揪出那人?
问题越来越多,她想从中理出些思绪却不能,头却越来越疼,只能最后怀着满心愁绪昏昏睡去。——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醉春院,二楼那属于烟柳独自一人几乎是白色世界的包厢,门窗紧闭,千祗翊坐在黄花梨桌子边,轻皱着眉看向对面不动声色的烟柳。
烟柳嫣然一笑,倒了杯茶递过来。
千祗翊神色闪了闪,还是伸出手接过,放在桌上,不饮,不语。
“公子?”烟柳试探着叫了句。
千祗翊抬眸,没有回答,眉还是轻轻皱着。
烟柳想再出声,千祗翊却已经提前开了口:“她怎么在这儿?”
烟柳一愣,眸中神色难明,笑着说道:“公子说谁?”
“你知道我说谁。”
烟柳仍是笑着,只是袖下手已微微握紧,“楚姑娘么?”
千祗翊点点头。
烟柳手下又用力了几分,袖袍随着抖了抖。
“公子说笑了,我如何会知道楚姑娘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本来就是众人皆可来的地方,她要来关我何事?”
千祗翊淡淡瞥她一眼,不多说话。
烟柳一咬牙,又抬起眸直视千祗翊:“公子,你是在怀疑什么?”
千祗翊状似不经意一笑,“我就是在想,烟柳啊,你唤我出房说有要事,可为什么我出去之后看到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你说,他们是在干吗?恩?”
千祗翊眯了眯眼,天知道他在见到那女子在楼下站时竟有一时的慌神,竟有扭头再走回包厢的想法,他能淡然自若地坚持到那女子离开,真是不容易。
就好像,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跟烟柳有交集,尽管他知道她本来也是知道的,因为,上次她问了,他答了。
可是,还是不想这么真实的暴露在她面前。
但是常年下来的经验以及处惊不变的心理,还是让他装得淡然无事,一直到她离开,他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可是心里竟是极度不舒服的。
现在,看着对面人嫣然的笑,竟觉得,有根刺,就扎在自己心里似的,不深不浅地扎着,却能撩拨他的心绪。
烟柳听完脸微微一白,她当时见到那女子一时就忘了思考,徐二少倒没什么,只是那女子再三出言要见公子,她也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竟有了那样的胆子去欺骗公子,引他下楼。
也许自己就只是想看一下,看那个女子是不是她所认为的那个人,事实证明,可能是,但是又不太像。
若说是,公子也不能那么冷淡,若无其事似的。
若说不是,公子又明明很在意似的。
是很在意,在意得让她……嫉恨。
此刻再去看对面那人的面庞,依旧是她记忆里的模样,只是更成熟了几分,可惜,此刻这张俊朗面庞,此刻正带些危险气息瞧着她。
烟柳苦笑一声:“公子,你觉得,我会害你么?”
“不会。”千祗翊冷声道。
呵呵,就算烟柳想,她也没那个本事。
烟柳嘴角还是苦涩的笑,“既然如此,你还在这里质问我什么呢?”
千祗翊想都没想就说出了下一句话:“不为别的,你只要记住,她,你别动。”
“呵呵,理由呢?”烟柳眼中闪着意味未明的光芒,看向千祗翊。
“我,不许你动她。”千祗翊满不在意一瞥,“烟柳,这样的理由你可满意?”
烟柳一下子瞪大了眸子,透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不许……
这两个字,千祗翊还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从来没有说过。
不仅如此,就连今天这样冰冷的语气都是少有,可是为什么她只是引他下楼,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时间久了,他的温和,甚至都让她忘了,原来他骨子里蕴藏着的,还是无情。
就除了对着那谁也无法得见的一个秘密。
呵呵,她到底是该不该庆幸自己比其他人多知道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究竟是不是那女子?
烟柳扯出一个笑来,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任何异样:“公子,我可否问一句,她是什么人?”
千祗翊眸光闪了闪,声音冷冷:“你用不着管。”
烟柳一愣之后就是淡然,点头,道:“烟柳明白了。”
总之自己再如何也比不上那人在他心里的位置,自己何必多问。
外人都道她烟柳有多风光,这么人人追捧的女子得多少人嫉妒不已,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宁愿不这么被众星捧月,就只是能得他一丝垂怜也是好的,可是这么久的时间,他就好像永远对自己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只有,主仆之情。
没错,她烟柳是他千祗翊的仆人。
五年前在那几个人从自己身上被千祗翊拖走的时候,她就开始跟着千祗翊了,若是没有公子,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也许是被那几个大汉玩弄之后也卖到醉春院这样的地方,可是却一定不会是如今的生活。
她最无力的时候,她最绝望的时候,在最关键的时候,是千祗翊救了她。
她不知道怎样去表达对千祗翊的感激之情,可以说,他给了自己一次新生。
从那场噩梦中解脱出来之后,千祗翊教了她很多,她也学了很多,当时只是想能多帮帮他也是好的。
现在也还是在想,能多帮帮他也是好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不平静,自己今天也会不拿脑子去做事。
他竟也会以命令语气跟自己说话。
不知这是以前他的温和太假,还是说今天的怒气实在太重。
总之,都不是自己。
还好,自己还能伴在他身边,暂不多求,这样,就好。
“公子,你要回京了吗?”烟柳再开口,语气已是平静至极,面色也早已恢复正常。
千祗翊状似无意答了一声:“恩。”
“那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事?”本来他是要说的,可是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也给耽搁了。
“无事。”千祗翊仍旧声音淡淡,就仿佛,以后,都是这样的语气了,“我想来跟你说一声而已。”
烟柳心下一凉,本以为,要回京了,总该也是捎带上她的吧?
她来了三年了,呵呵,原来不知不觉竟过了三年了。
来了兰州三年了,来了醉春院三年了,在这里当花魁当了三年了,陪着自己虽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其他感情的徐二公子,也有两年半了。
今日便是猜到了他要说的事情,本也不行把徐二公子死死推开,可是今天看到那女子还是失控了,自己说话的语气表情都竟不知不觉起了变化,呵,这下子,以后在兰州,就更少了一个能够知心的人了。
其实,徐二公子不差,她也不讨厌。
只是,就是爱不上。
可能自己在五年前就惦记上面前人了,从他挽了自己清白的那一刻起。
于是,不管在醉春院再怎么样,她都是守身如玉,就算有几次有人用了阴招,她还是尽力保了自己的身子。
只因,她不想在这里失了清白,更不想因此对不起五年前他救她的那一天。
她没有什么能报答给他的,于是便也只有听他的,帮他做事。
三年前他说让自己来这里,来醉春院,她是不想来的,没有哪个女子会自愿往这种地方钻,可是他说或许是有用处呢,于是,她便来了。
只因,她还是不想对不起他。
自己的新生是他给的,自己不想,也不能反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就像今天他所给的理由——他不许。
只要是他不许的事情,她就不能去做。
以前的话,从遇到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是温和的,如一块温润的璞玉,不经雕琢,便已是完美。
自己对他的了解不多,几乎每天自己都是在一个人度过。
她不出门。
他曾出言让她出去走走,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想逃离外边的世界,也许,是那次之后,真的怕了。
☆、044 我若说,我不回
他曾出言让她出去走走,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想逃离外边的世界,也许,是那次之后,真的怕了。
可是就是他,带了自己脱离那种恐惧。
其实跟在他身边五年,前两年都是不出门的,见的最多的也就是他,他还会让一个蒙面人过来教自己些东西,比如琴艺,比如武功。
每天她待在院子里,可以说,前两年,几乎是与世隔绝,就除了这两个人和那整日伴着自己的琴以及练武时忍着疼皱起的眉头。
第三年,他问她可否愿意为他做些事,她笑着说愿意。
只要能帮他,她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可是,她也没想到,竟是来了这醉春院,一来就是三年,他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事让她去做,只是说在这里好好待着,多跟些上层人士打交道,消息要灵通,好让他用得到时她能帮上忙。
她就默默待在这儿,不多惹是生非。
刚来的时候,还是不适应这样的生活,还是整日不想出门,只不过后来就逼着自己想他说的话,只要自己能帮他,那就值得。
于是,从当初的足不出户变成了今日的人尽皆知,可是谁又知道她从来就不想接受这样的万众瞩目,她只是每天都在想,他来看她。
三年内他偶尔会派人来探望一次,自己来的次数却是少之又少,这一次,她也是不知道他来了的。
本以为,待了三年,这次南诏使者上京,他要走,应该也是带她一起的。
若是还不走,她还留在这儿干什么,跟徐二公子算是撕破脸了,她在兰州立足不难,可是要想过得快活谈何容易。
“公子,你何时启程?”
“明日。”
烟柳一咬牙还是问了出来:“带上她吗?”
若是不带自己,定也是要带上那女子的吧?
千祗翊拧眉,不语。
良久,还是未开口。
“公子?”烟柳又唤了一声。
突然,心里,有那么一丝淡淡的不明情绪在丝丝蔓延。
千祗翊似是从思索中惊醒过来,表情一时有些不自然,不过转瞬就恢复正常,想了想还是回了烟柳一句话:“这个你别管了,若是哪天你真的不想在这里呆了,那便回去吧。”
烟柳笑着点头,心中却讽刺不已。
若是哪天你真的不想在这里呆了,那便回去吧、
呵呵,她何曾有哪一天想在这里呆?
回去?又能以什么身份回去?
“公子,我若说,我不想回去了呢?”烟柳笑问。
说了这么一句话烟柳自己都愣了,怎么能问这样的话,这话一说出去不就收不回来了么,那她这是想知道些什么呢,等他跟自己说一个好字么。
千祗翊眸光一闪,略一思索,淡淡道:“不想回去便不回去了吧,在这边找个人嫁了,好好过日子。”
烟柳含泪点了头,“恩,好,烟柳知道了。”
问了怎呢么样,还不是跟自己想的结果一样,本来就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不咸不淡一句在这边找个人嫁了,就把自己真的是丢在这边了。
千祗翊淡淡看了一眼也不多说,端起刚才放在桌上未饮的茶饮了。
烟柳看着他饮茶的动作,眸里有什么一闪而过,隐藏在一抹清淡却深邃的笑意后。
——我是分界线——
苏七突然觉得,闷闷的样子,这是要下雨了么?天这么闷热,见鬼了。
自己这是睡了多久?睁眼都有些困难了。
“小白……小白你在哪儿呢?”刚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枕边,没有看到预想中的一个泛着金光的小东西,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珠瞪得大大的,看向空着的枕边。
以单手支撑整个身子坐了起来,突然察觉到……不对呀,这空气中蔓延的……是什么味道?
这是着火了?
急忙转身一看,床边镂空雕花木窗已隐隐有火舌在舔舐,看得她心跳了跳。
怎么会突然着火了呢?看这火势……她想从正门或窗子出去,难了。
而且……这……小东西呢?
小东西去哪儿了?
小东西要是跑出去了还好,可是它那小胳膊小腿的,连床下不下得了都是个未知数,怎么跑出这屋子?那要是没跑出去,这么大的火,现在自己又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