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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不会忘的。那些而曾经给了自己太多美好的人们,她一个都不会忘记。
所以,她现在的目标,带着这小东西和小叶,回苏府,去寻母亲,然后她就开始自力更生。
她想好了,在那个地方,自己不努力如何能站得住脚,她便是要所有人都看看,是不是她和她娘就过不上好日子,她还要让别人看看,是不是她娘就只能一辈子任他们欺辱。
总之,她想让她所爱的,她所在乎的,都能过上好日子。
她不急,也急不来,。她明白要循序渐进。
也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现在她虽说也算是小有成就,外人定是觉得这一身这么容易得来的功夫羡煞了旁人,可是只有她自己猜才明白,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实力,这才是她最渴望的东西。
她有实力,可惜,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微不足道。
她不是什么铁打的人,她会累,但是她觉得,这些累,全部值得。她的信仰,就是让某个人,某些人,能够因为她,摆脱屈辱,能够每天都舒心地活着。
她的要求就这么高,也许很没有上进心,但却是她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她在想,回了苏府,自己就开始找门路讨生计。在如梦苑看了八年也算看明白了,要想发家致富,首先自己得是管事人。
要想凭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得到些什么,攒到些什么,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那些头头们的心都几百个窟窿眼在上面缀着,底下那些人万万躲不过那几百个窟窿眼儿的算计。
她也要当头头。
本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所谓的谁对谁错,只不过立场不同罢了。她喜欢钱,喜欢银子,那是因为这些能够带给她想要的东西。
很现实,却也很真实。
她要做那个心里长了几百个窟窿眼儿的头头,也是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做那最大的赢家。
就算她不去算计别人,也难保有人不来算计她。
人生在世,谁又不做些违心的事情?既然如此,多做少做又有何妨,与其等着别人把自己压榨干净,何不聪明些先去压榨别人呢?
她把别人压榨净了之后就有自己的生活了,以前就想过,自己总也是要有一套自己的楚府那样的宅子的,等她在峪州站稳脚,有了那个能力的时候,就毫无顾忌地去做这一件事!
她想过,那里面有她,有母亲。
有跟楚府一样的东西,比如那些不败的花。
她也想过,若是沈姨娘和凝儿愿意的话,一起来住也无妨,反正照着楚府那个规模建的话,她们一起住也不会空荡。或许……又找到自己久违的那种童年感觉也说不定。
总之她觉得可能那座宅子里的人真的没有什么自己能够想要去抓住的了,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这么早就想着要如何去逃离。
呵呵……都是因为她那个老爹。
如果不是他,娘怎么会从高高在上的玉府五小姐变作了现在不甚华美的母亲,如果不是他,叔父又怎么会从那个他的亲弟弟,苏府的二少爷,变作了现在连胡须都花白的天盛第一禅师无悲?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在小小年纪时就体会到那种孤独与无助。
苏川,你真的害了好多人。
你就不心疼么?
玉风清不是那个你最爱的女人么,不是你苦苦求娶的玉府五小姐么,无悲大师他不是你最好的弟弟么,我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么、。
就算当年的事情是那样,你就不想过听母亲一句解释?若是你根本就不给母亲解释的机会,你从何而谈你爱那个女人,爱到连发生了那样的事后连一句辩解都厌恶到不去听?
说到底,苏川,你爱的还是你自己。
你不爱任何人,你不爱我,你也不爱我娘,就连你府里那些女人孩子们,我都不敢确定你是是爱他们的。
可若说不爱,你又是表现得那么激动。若不是爱,又怎么会对这样的事情激动至此。
好,苏川,那就算你爱了。
算你还是爱着母亲的。
可是,作为女儿的我想说一句,你这样的爱,确实太过沉重。沉重到,母亲和我都负担不起,就连你的弟弟,也因为你这份沉重的爱,而有了不一样的经历。
天生第一禅师,无悲。
呵呵,多么响亮的名号,苏川,叔父现在是天盛第一禅师你知道么,你知道他已经胡须花白了吗,那你呢,跟八年前我见你时是否差别不大呢,你那些女人们呢,是青春永驻还是已经人老珠黄了呢,你还对那些女人有情吗,那你对娘呢,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替我照顾好她呢,她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又因为你自己一个人是时候黯然神伤呢。
我知道,娘一定有。
所以啊,苏川,我说你害了我娘的一辈子。
苏府第一夫人的名号很风光吧,天盛第一禅师的名号同样闪耀着,外人皆道风光无限,可是恐怕只有你和我才知道他们二人背后的艰辛吧。
他们,同为你的妻,你的弟,为我的母,我的叔。你却要我从小到大,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过得如此之糟。
我觉得不值,那你呢,你可否也有在自己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静静望着一个地方出神良久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你可否也有为那些曾经的美好流过一滴眼泪?
苏川,爹,你真的让我们的生活过得坎坷不平。
我叫你爹的次数,你自己都能数得过来把?小时候,我尊你,我敬你,我做着一切一个好女儿该做的事情,却唯独不叫你爹。
就算有,也是在你的在的时候,我会仰起脸朝着母亲问一句:“娘,爹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对那个人的印象,就只停留在了,那个人是不是不喜欢她。
☆、苏绾 第十二节 不是追根究底才会圆满
她对那个人的印象,就只停留在了,那个人是不是不喜欢她。
小时候她也会想,那个看起来总是众星拱月高高在上的男子,是不是真的是那个被称之为父亲的人?若说是的话,那为什么,他跟其他的父亲,好像,总是不同的。他不给自己任何温暖与笑意,而只是连偶尔过来看一眼都是略显不耐与淡薄,就仿佛,那个人,真的是对她和母亲厌恶到了极点。
她对父亲是有幻想的,至少在自己答应他的来北方的时候,自己还是怀抱着一份能让他开心就好的心情来到了如梦苑。八年来,她没有看到任何关于那人的信息,没有人来,也没有人知道在如梦苑打杂的小七就是名镇南方的苏家,苏家的七小姐。那些人所知道的,就只是小七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也许是有家人的,可是家人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
自己那份对父亲的幻想,在八年的时间内被时光一丝丝磨平,到了现在,自己几乎都要忆不起,那人,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以前倒不觉得如何,只以为那人也是个负心人罢了,可是听了无悲讲的话,她就越来越觉得,事情仿佛并不那么简单。那人到底是要折磨谁?她不信那人就对母亲没有一丝情意,可是,也许嫉妒太过让他狠绝,于是,便有了这一桩故事。
说实话,如今她有些恨那个名义上称之为自己父亲的人,更多的,却是无奈。
“小白,等过几日我就带你回我的家,那里有我的九妹,你一定会喜欢的。”苏七收起刚才那副表情,朝着小东西嫣然一笑,心情还算不错的坐在桌子旁。
刚才自己就仅仅因为想起凝儿就想了那么多,真是太过多虑了,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她已经计划好了下一步路怎么走,既然如此,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还要以最美好的姿态,去迎接那些风风雨雨。
看着她嘴角的笑小东西眼角竟也弯了起来,似是感觉到了她身上那一股轻松的气息。只是,在看到她缠着厚厚纱布的脚时,那刚刚才微弯的眼角就又回归平静,甚至,露出一副哭丧表情来。
苏七不满地看了看小东西一脸要死人的表情,没好气地道:“够了啊,看什么看,这点儿伤还死不了人,你这么皱着眉是要干什么,真是的。”
小东西听后还是那一副样子,又吸了吸鼻子,看得苏七一愣一愣的,确定了自己刚才没看错之后,心里一暖,却还是面露鄙夷之色说道:“你哭什么哭啊,你到底是不是公的,怎么动不动就又哭又闹的?”
本来还好,可是一听她这么讽刺,小东西更是委屈起来,眼泪就不要钱的往下掉。
苏七看得呵呵地笑,道:“哟,我不说还好,一说你怎么哭得更厉害了,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这小东西简直是可爱到不行,一会儿一个样子的,跟千祗翊那家伙一样,就是个活宝。
“别哭了别哭了,你那眼泪又不是金豆子,哭了有什么用啊。快打住,等你什么时候一哭流出来的就是金豆子你再在这里哭,哭多久我都乐意。”
这一点让苏七很不爽,这小东西全身上下哪儿都是金光闪闪的,头啊,脚啊,脖子啊,身子啊,全部都是金光闪闪的,为什么流眼泪流的不是金豆子?她有时候都在想把小东西身上的鳞片一片片拔下来然后拿去卖,估计卖出来的价钱比金子还要高。啧啧,麒麟鳞片啊,这世上有几个人见过金光闪闪的麒麟鳞片啊,她要是真拔了卖去,绝对是大赚一笔的。可是每次这个想法一被想起,她就又暗骂自己丧心病狂。大多时候这种事情她会想得很多,可是她哪里舍得做这样的事出来,于是就只是偶尔想起就立马被她从脑子里挥走。
拔鳞片的想法太过残忍她就不去想,可是每次看到这小东西露出一副委屈表情还时不时往外挤眼泪时,她就总是暗叹,为什么不是金豆子从小东西的眼里一滴滴地流出来。每次小东西一流眼泪,水面反射着它身上的金光,就使她觉得,仿佛就是金豆子一颗一颗往地上撒,可是只要换个角度一看,那还是透明的眼泪。
所以,只要一遇到这种情况,那种心情极度大的落差,就让她觉得,很不爽。
小东西不再落泪,反正本来也就是挤出来故意给她看的,倒是脸上那副悲痛之色一分不少,朝着她眨了眨眼,带着询问的眼神。
苏七只说了两个字:“烧的。”
小东西立即面露鄙夷的看她,意在表示——我当然知道是烧的。
苏七一乐,可是看到小东西越来越鄙视的眼神,面色一正,一本正经地道:“呃……火烧的。”
在清楚地看到小东西眼角一抽后,苏七又在心里重复了那两个字:活宝。
小东西干脆也不再问她,只是也有模有样地顺着椅子腿爬上了椅面,盘着腿坐在上面,一副木讷老和尚的样子。
苏七斜着眼看小东西一副老和尚念经的姿态,面色淡淡,心中却早已偷笑出声。这么个小东西,竟也生气了。这是在跟她打冷战,前几次小东西这行为还是可以以正常思维来理解的,就算是自己在寺门处要把它递给千祗翊时也只是瞪了两只眼睛一脸不满地看着她,可是那至少还代表这小东西还有那个心思跟自己闹闹脾气,这次倒好了,喜怒不形于色,在打冷战。
苏七佯装看不出来异样,自顾自地给自己倒茶喝。
小东西很沉着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苏七也就不紧不慢地坐在那里喝茶,虽然这是过了一夜的茶,但是也无所谓了,反正喝不死人,能把小东西的耐心耗完才是正事。
一杯茶尽。
小东西开始斜着眼看她的表情,苏七就忍着笑装什么都看不到,一副慢悠悠的样子。
于是,就这样又过了好久,小东西终于忍不住一下子跳了起来,对着她怒目而视。
苏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在她的刻意抑制下转瞬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惊讶表情,装作无辜道:“小白,你怎么了?”
苏七心中暗叹,这小东西腿盘了那么久,换了她,早就不知道要麻成什么样子了,这小东西还这么利索地蹦起来,难不成真是人跟动物的结构不一样?
小东西听到她的问话,撇了撇嘴,就保持那个状况不动。
“你嘴翘这么高要给谁看?”苏七拿起桌子上摆的两本话本子,这是她让白玉羽寻来的,当初只想着解闷,没想到,现在倒成了给她当道具打掩护的东西。
她得找点儿事情做才能反衬出自己对这小东西的不重视不是么,这样不是才能让这小东西更暴躁点儿么。
不出她所料,一只手,哦不,一只爪子从书脊后缓缓伸出来,稍一用力,苏七本来就没用心拿稳的书就掉在了地上。
苏七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笑来,问道:“怎么了?”
小东西带起一副严肃样子直视她,用眼睛瞟了瞟那层厚厚的纱布。
“哦,这个啊,我不是说了么,火烧的,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