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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似是不愿意跟我谈及宁宇的事情,只简单地回应了两个字,“有点!”
苏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那次在股东大会上,他跟凌炜浩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就硬生生地把人逼到了一个死角,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况且,凌炜浩他还不是只兔子呢!所以,我就事论事地说了句,“那也是因为你和林增年联手把人给逼急了,否则的话,依照他这些年在宁宇的行事标准的话,我不觉得他有挑战林增年的胆子”
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全数吞于冷风中。苏墨车子开的好好的,突然就开始踩着油门加速,连两旁的车窗都给打开了。那深冬的冷风就跟刀子似地吹的直刮人的脸,我感觉自己连张嘴都张不了。右手紧紧地拽着扶手,左手戳了一下苏墨的肩膀,吼了句,“你有病啊你?你要是想送死,你能不能先把我给放下来?我这车刚修理好拿回来,你这是又想让我送回去吗?”
可是,无论我说什么,苏墨就跟个聋子似的,自顾自地开着。他自己明明也只穿着一件衬衫,倒是也不觉得冷。看他那铁青的脸色,倒像是被谁招惹到了,但是,怒意憋在心里却又无法发泄的感觉。我又跟着吼了几声,见对方依旧没有反应,我便也只好放弃了。伸手想要够掉落在下面的围巾把脸和头包住,一个不小心却“哐”的一声,砸在车门上了。
这下,苏墨倒是真的听见了,车速渐渐地慢了下来,他探过手来揉了揉我的额头,说话的声音有些干涩,“没事吧?”
我一巴掌拍下苏墨的手,瞪视着他说道,“如果你不高兴做车夫的话,请直接说,把钥匙给我!”
说着,我就要推开车门下车,苏墨的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摁住我的手,沉默了半响才说了句,“快到了!”
我抬头一看,小区的确就在门口了,便把头从他的手心中撇开了,身体朝着椅背后面躺去。苏墨也跟着收回手,坐直了,像平常一样很认真地开着车。我却开始偷偷地打量他了,不知道他这不正常的反应到底是几个意思!
不过,还没有等我探究出个所以然来,车子已经平稳地停在我家那栋楼的门口了。苏墨看了我一眼,先自己下了车,一声招呼没有打就突然转身离开了。我探出头去,问了声,“喂,你今晚就在这休息了吗?不担心人身安全啦?”
我刚喊完,就见苏墨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又突然转身快步地朝着我走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突然捧着我的脸就对着嘴唇吻了下来,带着点惩罚和泄愤的意味在里面。虽然有点疼,但是,我也没有立刻推开苏墨。他吻完了一波,就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有些气喘吁吁的。
我看了看苏墨的眼睛,笑着说道,“看来,今天你是把我当成发泄的工具了,我收费可贵啊!”
苏墨回看了我一眼,今晚难得地露出了点笑意,右手拍了拍我的脸蛋,就离开了!而我一直坐在车子里,看着那个在昏黄的灯光下,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地给了我一种孤寂的感觉!
等苏墨的身影淡出视线之后,我才把车重新往地下车库开去。到家之后,等待我的依旧是一片漆黑的夜,打开灯,我本能地走到窗户口,看看是不是如苏墨所说,站在我家这边就可以看到他家那边的窗户。可是,探出去的头看到的都是一样的灯火,哪里分得清哪个窗户口后面有你想要找寻的那个身影!
收回视线之后,我又习惯性地把灯关了,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大概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凌炜浩在家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沙发上睡的。所以,坐在那里都能闻到属于他的气息,其中,还夹杂着安怡然的香水味。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最终还是把身体挪到了我的摇椅上,睁着眼睛想起了很多人和很多事。
这两年来的生活片段像是放电影一样,一个一个地在我面前呈现了一遍。看着画面中的自己,我不禁扪心自问了一句,“林依依,玩累了吗?”
话音刚落,心底深处似乎就有另外一个怂恿的声音回复道,“累了,就歇息吧!”
后来,我就在那个摇椅上躺睡着了,半夜里梦见有人给我拿过来一个毯子盖上之后,就坐在我的身旁,注视着我熟睡的脸庞,不停地摇晃着椅子。可是,当我早上一个喷嚏打醒了之后,吸了吸鼻子发现有些不通。才发现那不过是个梦,自己都被冻成狗了,也没见哪里有毯子的踪影。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便从座椅上爬了起来,扣了粒感冒药就着热水吞了下去。我总是喜欢在病情处于萌芽状态的时候,就先给自己塞点药,以及时遏制它的生长。但久而久之,身体的抵抗力也越来越差,对很多药都养成了抗药性了!
吃完药,我就给李佳挂了个电话,说是这几天家里都有事,大概不太会去公司,有事情直接打我电话。她在那头听出来我的鼻音,还嘱咐我多喝水,多注意休息。我应了下来之后,就去了离家不远的菜场,买了些我妈喜欢吃的东西,难得地大白天地在家里进了厨房。最重要的是,还不是去煮面的!
在厨房里熬汤的时候,莫名地就想到了苏墨家的冰箱里那些猪蹄,后来的命运不知道怎么样了!想着,就另外开了个灶头,多熬了一锅清淡点的汤。东西都装好之后,我便开着朝着医院去了。
不过,还没有等我走到我妈的病房门口,就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我。我转过头一看,竟然是平姐,她冲着我笑了笑,我便朝着她走过去。她还是坐在轮椅上,旁边站着阿姨,怀抱里抱着孩子。我探头看了看孩子,便把视线转向平姐,“是来看医生的吗?”
平姐冲着我点了点头,“嗯,虽然有些不太方便,但也还好,杨云飞请了几个专家过来会诊,说是恢复的好的话,下半辈子还有机会脱离轮椅生活。”
听到“杨云飞”这三个字,我本能地皱了皱眉头,有些讥讽地说道,“还算他姓杨的有点人性,平姐,我这段时间太忙了,都顾不上去看你,你别介意啊!”
“不会,依依啊,别老是拿看残疾人的心态来看我。以前我好好的时候,咱两也不是天天见面的,有局的时候,才凑一块儿的嘛!你本来就很忙,家里、公司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年底更要忙了,这我都知道!”感觉经历过那次的事件之后,平姐连说话的语气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像是感受到我打探着她的眼神,平姐突然开口说了句,“依依啊我跟杨云飞离婚了,就在前些天!”岛吗杂血。
平姐的一句话把我惊的都合不拢嘴,她为这段要死不活的婚姻撑了多久,撑的有多苦。别人不知道,我太清楚了,按理说现在不正是她把杨云飞给收回来的最好时机吗?怎么说离就离了呢?
我把保温瓶放在了一旁,把平姐的轮椅往旁边拉了拉,便蹲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啊?是不是杨云飞又逼你了,你连他跟别人生的儿子都帮他养着了,他还想干什么?”
说到激动的地方,我的嗓门也架不住地有些高。平姐却还是保持着那种不温不火的笑容看着我,“不是,这次是我提出来的。以前我还不相信,可是,这次自己亲身经历过了,就不得不信了。人都说在鬼门关走了一个回合之后,再次醒过来,看这个世界都不一样了。我就想啊要是杨云飞不是我的丈夫了,我是不是对他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希望了。没有希望也就不会有失望,站在一个老朋友或者陌生人的角度上,我觉得我容易原谅他一些。”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自己活的会更轻松一些。而且,因为是我主动提出的,加上这个孩子的事情,杨云飞这一次倒是挺慷慨的,别墅、存款和股份一样都没有少我的,也算是他还有些人性了!也算是我这些年用青春和泪水换来的报酬了,下半辈子要是不胡乱挥霍的话,应该也够了!”
平姐说这段话的时候,明明是以一种很坦然的口气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在我的心里,却是满满的酸涩感。还没等我说什么,平姐就拍了拍我的手臂,很释然地问道,“算了,别老说我了,你最近怎么样啊?我刚才看你拎着个保温瓶,怎么了,你们家谁住院了?”
我告诉平姐是我妈,她笑着说那她就不去探望了,免得让她老人家再气着了。我瞪了她一眼,不喜欢听她这么肆无忌惮地嘲讽自己的语气。平姐后来又问道关于安怡然和苏锦余的事情,我告诉她现在都弄清楚了,不用她再帮忙了。
平姐接下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告诉我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给她打电话。虽然不做杨太太了,但是,她这些年却也努力经营和维系着以前的人际关系,我也冲着她点了点头。
随后,便拎着保温瓶朝着我妈的病房方向走,快要到了的时候,我又突然一个转身走到了一个角落里,掏出手机给律师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帮我草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吧,宁宇的事情不归我管,我和凌炜浩的共同财产,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谁也别想占谁的便宜!”
挂了电话之后,握紧了手机才朝着我妈的病房走去。林薇不在里面,我妈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我正要开口叫她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电话,我便掐了,但紧接着就进来一条短信:我是李萌!
我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李萌是谁,便走出病房给她打了过去。电话一接通,我一个“喂”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李萌就在那头兴奋地问道,“林依依,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我想找个人一起去骑马,苏墨忙的都不见踪影,我想来想去只能找你了!”
我记得上次在宴会上的时候,苏墨跟我说要介绍一个朋友给我认识,觉得我们两个人应该会谈得来。老实说,李萌这个性的确是我欣赏的洒脱感,但她这过于“自来熟”的感觉着实让我这个慢热的人有些不太适应。但是,鉴于苏墨三番两次的帮忙,我也不好太拒绝他的朋友的。而且,私心好像也想探究一下李萌和苏墨之间的关系的纯正度的,于是便应了下来,跟李萌约好了下午见面。
电话刚刚挂掉,林薇就从前面走了过来,见我来的这么早好像还有些惊讶。我看她手上捧着不少资料,估计又是打电话让助理送过来的。我走过去帮她接了过来,告诉她里面有饭菜,记得弄给那位病人吃!
林薇沉默地点了点头,我看着她的侧脸,好像就这几天的功夫,整个人就迅速地消瘦下来了。我突然一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姐,今年这个年,我们叫上林增年一起过吧!感觉我们一家四口上一次在一起吃饭,似乎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林薇扯了扯嘴角,“你不怕吃着吃着,那二老会把桌子给掀起来啊?”
我把头枕在林薇的肩膀上,脑补了一下她刚才所描述的画面,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没事,这不还有我们两呢!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林增年虽然是一匹资深老种马,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也没见他说过要娶谁的啊!你说,是不是他心里多少还是忘不掉里面那位的?”
说着,我便指了指我妈病房的方向,林薇也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发表什么感想。倒是我突然有些想念那些个林增年和罗欣在家里互掐的日子了,至少比她现在整天一个人待在那栋冷冰冰的别墅里,要有生气一些吧!
见林薇一直埋首于她的文件中,我便识趣地要离开了,可是,步子还没有迈开,就听到她头也不抬地问了句,“这次真的准备离了?”
我背对着她,没有回应,林薇便接着说道,“真没想到,我这事还有这样的催化作用啊!不过,林依依,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得搞清楚你到底是为什么而离的。别到头来,再不幸,怪这个,怨那个的!”
一听到林薇这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话,我就明白她是短暂的恢复过来了。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只说了句,“跟谁都没有关系,我也不会怨谁怪谁,我只是觉得斗累了!”
说完,我就离开了,径直朝着和李萌约好的马场走去。我到了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整个人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她看到我,兴奋地招了招手,“林依依,这边这边你快点,我已经看好了我的坐骑了。我跟你说,这些天在西藏那边天天策马奔腾的,奔的我屁股都疼。但是,这一回来,突然又觉得屁股特痒,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跃而上了!”
李萌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神都是盯着马看的,两只眼睛直放光,仿佛那马比我好看多了。我心想我今天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以前偶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