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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晃晃的,一路上冷风时不时的窜了进来,李香露感觉自己的脚丫有些冷,试着朝着里面缩了下,朝着四周靠了下,自己此时好像在一个笼子里面,然后外面盖着大棉被?
好像是的,因为她用手感受到自己四周是铁丝拧成的花纹,靠在上面有整齐的印子。
这家人到底要干嘛?把自己绑着去卖了么?李香露打了个激灵,心中更是愤怒不已,这个葛三妹,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这具身体可是她亲生的女儿啊,竟然连自己的孩子也要卖掉不成?
走了一个小时多后逐渐的就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了,李香露试着挣扎了下,没有反应,人声逐渐的增多了,李香露知道这个时候再不试着想办法自己估计就要被运送到更远的或者更危险的地方去了,她使劲了全力开始摇晃起笼子来。
瞬间笼子随着她的身体的摇晃也开始晃动起来。
此时就听到有个人一个大巴掌按压了下来,把笼子一下子就稳住,然后还自言自语的道:“哎呦,这羊羔子就是爱闹腾,怕冻着了就盖上棉被子了,怎地这般闹腾的。”说着又拍了拍安抚道:“快到了,别闹了。”然后就听到这男人笑呵呵的道:“哎呦,拉了家里的羊去给亲戚家送去,亲戚家的媳妇子生娃娃了,可怜的没奶水啊,把家里的羊借过去给喂,小羊羔子不愿意离开母羊就一起拉着去,这爱闹腾的啊。”
这话一说完周围很多人都善意笑了起来。
李香露惊得一身冷汗,这人是葛家大舅,竟然是他拉着自己,这是要去哪里。
李香露此时顾不上多想别的,只是狠命的挣扎起来,恨不得自己一下子翻过这笼子从车子上掉落下去,让人看到才好。
可是就在自己感觉就要成功的时候就听到一个让她心凉透的声音:“大弟,来了啊。”
这是葛三妹。
就听到葛家大舅道:“哎,快上来,这羊羔子闹得厉害,你帮我按着啊,免的跑了。”
李香露一听狠命的挣扎起来,用最后一点力气试着强推开那笼子,却感觉有不同两股子力气坐在了自己身上这个笼子上面,然后就听到葛三妹笑嘻嘻的道:“大弟,这羊羔子可真调皮啊。”
李香露整个人都懵了,这个葛三妹到底还是不是人啊?竟然可以用这样轻松地语气去和别人串谋拐卖自己的女儿?
这车子一路不知道行驶到了那里,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了下来,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怎么才来啊,都等着了。”
就听到另外一个声音道:“王老师,不好意思,路上怕被人看到我们分开走的。”
这个声音是李建文,是他?
李香露心里越发的疑惑,挣扎的就要喊出来,可是整个人都被捆绑着,嘴里被塞了不知道啥东西怎么喊都是呜咽的声音。
就听到刚才说话的那个王老师道:“快搬进去,直接搬到最上面的阁楼上去。”
话音一落就就道“哎”两声就感觉到自己抬了起来,确实一个铁笼子,上面的棉被都没有被取掉。
李香露不敢大意,心里默默的数着,大概走了六十步,然后自己整个身子都倾斜了,头朝下,身子蜷缩了起来,应该是楼梯,数了数,十四个台阶,这里到底是哪里,竟然有阁楼?
李香露挣扎的开始扭动身体,笼子也开始翻动起来,两人则速度极快的朝上走。
李香露感觉到自己再次被平放了下来,她又挣扎了起来,就猛然感觉到一阵子光亮。
李香露适应了光亮眼睛直直瞪着眼前的四人。
是的,四个人,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一个就是葛三妹,一个是李建文,一个是葛家大舅葛从亮。
李香露恶狠狠的瞪着众人,望着葛三妹的时候带着一丝不可思议,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和别人一起合伙把自己药晕了出来,绑在这里这是要干嘛。
中年男人像是审视牲口一样的眼光上上下下把李香露看了下,最后一抹眼光停留在李香露还没有发育的胸前皱眉对着一旁的李建文道:“这女娃子还没有发育,怎么生孩子?”
这一句话差点让李香露晕厥过去,这是打算把自己卖给人家当生产的工具么?
这些畜生可真是拔了蒜种辣椒,一茬比一茬辣!
太恶毒了!
李香露气的浑身都发抖,葛三妹看了眼女儿有些心虚,可是一想到眼前这人给自己儿子许的工作,顿时背脊就挺立起来,这可是改变他们李家一门的好事情啊,牺牲一个女儿算的了什么,再说这也算是一门好亲事啊,这王家有个大伯子在县城当官的,家里吃喝都有,总比家里强吧,葛三妹想到这里心里顿时觉得自己这个母亲为孩子想得很多。
☆、026 和人跑了
整个吉古公社周边的村子都在传一件事情,李家村生产大队丢了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风言风语的传疯了。
有的说这小姑娘是有个相好的了,趁着和阿娘回娘家的空挡和人跑了。
有的说这丫头长得水灵被人贩子看上卖到深山里去了。
李家村的老少爷们已经出去找了三四次了,而李家的几个男人已经把周边所有的生产大队都找遍了,一直没有人影,李二福家里成天人来人往的,李大福这个大队长也不能再滥用职权不停的用大队的骡子和车马出去找人了,这已经十天了,人还没有下落!
李大福抽着旱烟袋,有些烦躁的对着蹲在角落眼睛红彤彤的李二福道:“二弟,这娃子也不知道去了那里,怎地没有一丁点的线索呢。”
李二福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睛有些泪意,已经好几夜没有睡觉了,大年初四知道女儿突然跑出去不见了之后他就开始不停的找,把公社周边的村子都找遍了,连个人影都没有,问了那么多人谁也没见过这孩子,就连汽车站也都去了,没有一个人见过这孩子。
难道真的和老婆子说的,这孩子一开始就不对劲了,打算跑出去么?一想到这里李二福的心里就一疼,疼得一吸气都难受。
此时在西窑洞的葛三妹眼眶红红的和吴招娣老太太进东屋了。
吴老太太叹口气,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都已经十五的丫头了,说不懂事吧,可是也该是啥都懂了的,这么些天的不见人,怕是真的就和人说的跑了不成?
想到这里吴老太太有些踌躇的看了眼正在抹眼泪的二儿媳妇,这个二儿媳妇一直都是自己瞧不上的,平日里小气吧啦些,可是到底是为了这个家,她也就觉得老二家的这样就可以了,比不得老大家的需要一个撑门面的媳妇子。
前些日子开始老二媳妇一改平日里重男轻女的毛病,对小女子渐渐的好了起来,孩子做鞋子她还给提供了不少破布出来,听儿子说,还给孩子多给了些吃的,这明显的在改变中呢,怎么这孩子突然间就不见了呢。
记得当时是大年初四下午,老二媳妇哭哭啼啼的被亲家大舅哥用驴车带了回来,一回来就不挺的哭泣,而亲家大舅哥则是一脸的内疚,说是没看住,孩子给跑了。
当时他们全都懵了,老二还发了脾气训斥老二家的是不是又训孩子了,老二家一改平日里跋扈的样子,哭的和个泪人儿似得。
哎,到底是亲妈不是,孩子丢了,当然心里难受了。
亲家大舅哥说是,年初三哪天孩子当时吃完早饭然后就出去玩了,然后到了中午就不见了人回来,家里人就出去找了,结果找了一圈都不见人,而大舅哥家的嫂子说是看到这丫头一个人朝着公社方向走了。
所有人都急坏了,亲家大舅哥更是把借来的驴车赶上去了公社,找遍了都没找到人,然后第二天又在周边找了下还是没找到人,这才带着姐姐回姐姐婆家报信来了。
于是李家村生产大队这边也找开了。
而老二媳妇则在言语了透露出,这丫头这些天有些个不对劲,一个劲的想去公社转转,自己没同意,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怕放在家里这丫头独自去了公社咋办,于是在去娘家的时候专门带着了,反而没带着三儿子。
吴老太太实在不能相信,这香丫头是个顶顶老实的孩子呢,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这不是胡扯么,可是老二家的哭天抹泪的,一副丧子的模样倒是让吴老太太心中有些不忍也怀疑起来,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和人跑了啊。
就在呜呜咽咽的窑洞里,窑洞门被呼啦一下子打开了,进来一个瘦高的人影一脸的狰狞的看着葛三妹。
葛三妹抬头看到来人后猛地一惊,马上巴拉着就要下炕嘴里喊着:“三儿,你这是去哪儿了啊,你想急死阿娘啊,你这个没良心的死孩子啊。”
李建清冷冷的站在窑洞门口看着众人,最后才对着蹲在角落里的李二福道:“阿爸,你真的相信小妹是跟人跑了?”
李二福原本蹲着的身子微微起来了下,看着眼前一脸怒容的孩子,缓缓的起身,叹口气道:“相不相信又能咋,人都找不到,谁也没见过她不是。”
李建清一听整个人都扭曲起来,心口有股子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你们难道就不相信小妹是被人拐走了么?”
李二福叹口气,狠狠的吸了口烟微微张张嘴又闭上了,眼睛无神的看着地上。
此时在炕上坐着的李大福开口了:“三儿啊,你过来,你听大伯和你说。”
李建清看了眼坐在炕上的大伯,有些疲惫的走过去,没有坐在炕上而是轻轻靠在一边,他怕他一靠上去就想睡觉,他憋着的那一口气会忍不住泄了。
李大福叹口气道:“事情的经过你也是知道的,当时你妹妹出去了,然后直接去了公社的方向,中午去找人都不见了。”
李大福只是平静的陈述事情的前因经过,没有带一丝感情,但是就这样平淡的陈述中就告知大家一个事实,这孩子没有被人强迫离开!
李建清眼睛红彤彤的盯着李大福,一脸倔强的道:“大伯,小妹,她不是那种人,小妹她不会和人跑了,这中间绝对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李大福有些无奈的叹口气,伸手就要摸孩子的脑袋,却被李建清朝后一推挡开了,李建清知道没有人相信自己,可是他就是不信,他妹妹他了解,绝对不是那种不知羞耻的人,绝对不会做出和人私奔的事情来的!问他为什么那么肯定,他就是知道!
李建清执拗的从窑洞里冲了出去,不顾身后人的喊叫,去了厨房,找了几个玉米面饼子吃了起来,他要吃饱再去找妹妹。
李建清眼睛红彤彤的,他不信,他要去找妹妹!
就在这时,李建清看到自己家厨房的窗户上放着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是一张纸,一张纸怎么会出现在李二福家的厨房呢,这家人除了自己,二哥,还有妹妹,全都是文盲。
李建清神情一恍惚就冲到了窗户边上,颤抖着手打开了纸,上面写着字。
李建清眼泪忽然哗哗的流了下来,所有的压力和愤怒在这一刻全部化成了眼泪流淌下来,接下来眼里就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明!
☆、027 结婚
就在李建清带着五个少年抵达纸条上的地址的时候,这里正敲锣打鼓的办喜事呢。
李建清有些怀疑的看了眼纸条上的内容:“你妹妹被人抢到渭河生产大队王希望家里,速救!”
刚才他们一路打听来了,这家就是王希望家里啊,可是这家人却在结婚,霹雳巴拉的鞭炮声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凑热闹的叫了起来。
站在李建清旁边的马三蹶有些无奈的悄声道:“三儿,不会谁给的假消息吧?”
李建清执拗的摇摇头,可是看着眼前却有些怀疑起来,一旁的秦家小胖却先一步的走到人群中去了,对着一个老乡点头哈腰递上一根烟道:“哎,老乡啊,这家人有人结婚啊,办的挺闹热的啊。”
此时一个老汉转过身来,看到个半大小伙子,手里给自己递过来的是一根白色的卷烟,顿时眼睛一亮,伸手就接了过来,没有抽,别在耳朵背后才笑嘻嘻的道:“是啊,这王希望家里的王小憨子结婚呢。”
憨子?此时在后面听着的李建清猛地一下就冲了过来拽着老汉的手臂就问道:“你说什么,这家结婚的是个憨子?”
老汉一见是个陌生的半大小子,见他表情不对经,不想惹事,一把扯开他的手臂就朝着推着嘴里道:“你们是谁啊,跑我们村干嘛呢,你说啥我不知道。”说着就朝着人群中钻进去了。
秦小胖见状皱眉对着李建清道:“你这人,你就不能冷静下,这啥证据都没有怎么可能随便搜人家家里确认呢,咱们得先问点什么出来才能想办法确认人在不在这里啊。”说完就烦躁的挠头。
李建清一下子也意识到自己着急了,刚要学着秦小胖的样子去找个人套话,就看到四五个人从人群中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