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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姬:“……”
央姬压住想骂人的情绪,毕竟她可打不过海棠,勉强接受海棠的虚伪,“海棠姐姐今日过来有何贵干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海棠把她拉到里屋,贼兮兮的几番欲言又止。
她就要忍无可忍之际,海棠这才粉面含春的望着她,直让她浑身起疙瘩。
“你作甚如此看着我?”
海棠倒是扭捏了,咬了咬唇,视死如归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千岁没隐疾的呀?”
央姬:“……”
“海棠记得你们第一次同房是在上元……次日你脸都被煽肿了,是不是你要强了千岁……”
央姬:“……”
海棠眉眼发亮,“你快说,你是用什么法子把千岁给……”
央姬:“……”
最后央姬总算明白了,储升因为自己是宦臣,不愿跟海棠同房。海棠便思忖着央姬懂一些伺候宦臣的法子,便来讨教讨教。海棠又不好把话挑明,所以一个劲的问央姬她和宫容的房事。
央姬表示她很想杀人。
央姬思索了下,很慎重的告诉海棠:“男人嘛,说不要其实心里是很想要的,你只管强了他就行了。”
央姬还补充一句:“你别把宦臣当宦臣看,就当男人看就对了。该怎么伺候男人,还需要我手把手教你么?”
央姬早就从宫容口里得知储升和海棠都是他的暗卫。储升是宫一,海棠是宫十一。
央姬打的好主意,宫十一自然打不过宫一了,海棠想强了储升,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央姬还贼兮兮的在海棠耳边低声道:“切记,他越是讨饶,其实就是越想要。”
结果说明央姬何止是失策了?
次日。海棠不胜娇羞的前来道谢,海棠就这样得手了……
央姬:“……”
****
如果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那可就再好不过。偏偏,意外接踵而来。
海棠食髓知味,加上武艺高上储升一等,晚上更是对储升极其纠缠。
纠缠到每个次日两人携手过来吃饭的时候,央姬分明看到储升的眼皮下是青黑的。
央姬还来不及奉劝海棠节制。
某个花好月圆夜。
宫容只穿了中衣坐在榻上,央姬跪坐在他的背后给他捏肩膀。宫容阖目表示享受。
央姬捶着他的肩头,讨好的问道:“相公今天可约了秦公子呀,这秦公子最好风雅,回头千岁画个山水画,我吩咐师傅好好烧,一定要烧个完美无缺的青花出来,只要秦公子看上眼了,这年关也到了,届时咱们家就有钱过年了。”
宫容:“……”
央姬凑到他的脖颈上,蹙眉道:“不对呀,秦公子最喜九酝春,你身上的分明是杜康的味道!”
不用想也知道。
“你又陪升哥去喝酒了?”央姬质问。虽说宫容是把储升当义父供着的,吃他们的喝他们的,但是平日他们都以升哥来称呼。
宫容想岔开话题:“火盆里快没炭了,我去添炭。”
央姬那个悔呀,“都是你的错,把我骗到这里,莫名其妙就拜了堂,又不想着好好养家,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是男的话还要供他读书,是女的还要给她筹嫁妆,你这个当爹的就不急么?”
央姬揉了揉肚子,脸上红了一层,他们可是每晚都……会不会已经有了?
宫容脸色黯然了下,转身之时又迅速掩去,就要解衣上榻,央姬防备道:“你今晚可不许碰我,我明天去看大夫。”
宫容坐上榻,极其眷念的环住她的腰,紧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哪能招架的住宫容这样的柔情?
她感觉到他周身的萧瑟,伸手回抱住他,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低声道:“央儿再也不逼相公赚钱了,央儿不在乎这些的,相公你知道的。”
她太懂他。他劳心劳力了十五载,忽然就陪她过这种日子,定是乏味的紧吧,她也只是想给他找点事情做做。
她有些哽咽:“央儿觉得这样的日子太好,央儿好怕……”
怕一切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宫容给她拆了发髻,捏了捏她的脸:“好了,歇下吧。为夫如今,只是娘子的,只是娘子一个人的,这辈子都是。”
宫容的手从善如流的解开她的袄子,把她压倒在榻,看她紧张的模样,笑道:“为夫懂得一些医术,娘子要想有孕,为夫可要好好努力了……”
一室旖旎。
宫容在她动情之际,吹熄了榻边的烛火。
黑暗中,她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浪潮给吞没,两腿如同藤蔓紧紧的缠上他,低低吟吟。
她为之沦陷。
自然没有注意到宫容在动作越来越猛烈之际,抽身而出,一手抽出暖榻下面的锦帕,尽数释放在帕子上。
宫容又要开始第二轮。
自从第一晚开始,宫容就对她极尽掠夺,她招架不住时他就委屈,委屈他可是憋了十五年,她一心疼就又随着他来。
之前他总是骗她,骗她到榻上说有关红绡的,有关过去的。结果他总是有办法在说故事之前把她压倒。她忿忿不平了好久,也算是明白了,他就是不想告诉她。
她开始讨饶:“央儿明日还要起早,还有好些事呢。央儿……不要了……”
宫容手不闲着,轻笑道:“娘子自己说的,越是讨饶,其实就是越想要。”
央姬倏然惊醒过来,黑暗中他的明眸就像月光一样。
央姬磕磕巴巴:“相公听谁说的?”
宫容下一言让她为之惊悚:“还有嘛,说不要其实心里是很想要的,你只管强了他就行了。看来为夫一直意会错了娘子的意思,还以为说不要就不要了……”
央姬此时真想杀了海棠!
央姬脸红道:“央儿那些是骗海棠的!”
宫容感叹:“偏偏海棠当了真,升哥又打不过她,结果饱受欺负。后来升哥抑郁了,自认服侍不了海棠,海棠被吓的又哭又是忏悔。升哥是何许人也?自然瞧出其中的猫腻,偏偏海棠平时那么精明一到升哥的事就糊涂了,便傻兮兮的把你给供出来了。这不,升哥说是请我吃酒,实则是要我回家来好好管教娘子的。”
央姬:“……”
宫容这次可不留情了:“其实为夫倒觉得娘子说的是对的。”
该继续的自然要继续。
****
自从海棠供出央姬后,储升哭笑不得了一番后,两人倒是蜜里调油起来。
储升日子过的惬意,自然喝不得杜康了,偏偏宫容一次二次的找他喝酒。
宫容一个劲的喝酒,就是不说话。储升陪了他这么多年,知他是如何走过来的。
宫容的眉眼愈发瑟冷,迷茫的唤他一声:“义父……”
宫容有了三分醉意,“义父,一日为父,终身为父,宫容不曾忘。”
储升也有些难过:“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就这样过下去,不是很好么?”
储升知道他是难过什么,“我以为你娶妻是想通了,这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自苦了十五年,好不容易有了央姬,何必继续自苦下去?”
宫容怅然仰项,“三个月,她嫁给我三个月了。你说我是不是在造孽?”
“她随了我,这辈子都做不得母亲……我都没问过她愿不愿这样跟着我,就给她做了决定。我是不敢跟她说呐,怕她不想跟着我……”
储升无奈:“你知道当年你父皇是怎么说你么?宁可天下人负你,你不负天下人。你没有负她,也没有负我,更没有负朝宥、负天下。凡事都是有代价的,你舍天下而取她,她舍子而取你,很公平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大结局。
第67章 大结局
次年春暖花开;和煦的春风吹遍水暖江南;垂柳依依。
粉墙黛瓦的四合院里,门前悬着两个红灯笼很是喜庆。
“相公,你说以后我们要住个什么样的屋子?咱们不要住大宅,有上两盏灯……这样吧,央儿就罚相公亲手做灯,相公做的一定比天边的月亮还要亮,就像相公的眼睛。”
开门进去,宽敞的院子里收拾的很是整洁;一男一女身着普通的衣裳,一个挖坑,一个放桃树苗。
“相公;咱们还要种上一棵树。就像相公的鼻子一样挺拔。”
她一定能种出跟他鼻梁一样挺拔的桃树;结上硕果累累。
院中一角是挖好的池子,两人正筹备着何时可以种荷花。
“相公,咱们还要挖一处泉眼,这样央儿可以伺候相公沐浴。不对,届时咱们就是农夫农妇了,就挖一处小池夏天泡浴好了。”
如今她又想着挖池子泡浴多奢侈,不如种上一池的荷,夏天还能扒藕吃。
靠池子一边是一条斑斓的石子路。
“相公,咱们要建一处回廊,晚饭后可以携手散步。不对,村里哪有这么讲究,咱们铺一条石子路就好了。相公你说好不好?”
这是他们的家。
而他们要做的,远远不止这些。他们还要挖个大水塘养鱼、种上两亩地……
她曾说过的,他在全部为她兑现。
****
忙碌中的两人,自然没有注意到悄声进来的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宽肩窄腰凤表龙姿,面如玉瓷薄透,眉如墨画,身着墨色直裾长袍。整个人孤立门边,清俊之中自显威仪。
两人合力把一株桃树栽好,她一手扶着桃枝,他奋力填土。她见他额上都是汗,怜惜的用袖子擦了过去,软声侬语道:“相公累了就歇歇,还有不少活呢。”
四目相对,万千情意尽在其中。
宫容喟叹:“还是娘子好。”
宫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她佯作推搡,最终由着他来。
她面红如霞,两胸相贴,纤腰在他的掌下微热。宫容哪还有种树的兴致?将她打横抱起,就要回房。
不速之客自阴影中走出,重重的咳了一声。
央姬回眸,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而宫容把她抱的紧,连让她下来行礼的机会都不给。
眼前这个人是君公子,是苻君,也是大宥的帝王。
而他坐的位置本该是宫容坐的。而他,本该是孽种。
苻君见着宫容白衣上的泥泞,涩意难捱,哽咽出一句:“容哥哥……”
宫容眉色不动:“我先将娘子送回屋。”
宫容再次出来的时候,苻君直挺挺的跪在院中,两行泪水自脸颊而下。
宫容叹气:“小君,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了,膝下有江山,怎么能轻易下跪?”
苻君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是啊,他能说什么。
“容哥哥,小君每天自龙榻上醒来,上朝、给母后请安,摄政王也不管事了,大臣都听小君的,华姐姐把兵权也让了,母后也说后宫不得干政了。就小君一个孤家寡人坐在那个位置。小君每日批阅奏折时便明白了容哥哥说的帝王之策,果真好用的很。可是容哥哥不在身边了。我来的路上遇到海棠了,海棠如今也嫁人了,定是恨极我抢了哥哥的位子。可是小君还是很怕血,就想到十五年前哥哥一身是血。小君彻夜难眠,觉得这辈子都没了救赎。”
谁都得不到救赎。
苻君茫然:“容哥哥现在过的好么?哥哥怎么能过这样的日子?可是哥哥能过什么样的日子?”
苻君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的,宫容要跟他说明白。
“小君,且不说我如今只是一个宦臣,你父亲苻光总揽朝政十五载,我朝宥好不容易得了天下两国合一,难道要为了这个皇位民声载道么?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子嗣,苻氏,就只能靠你了。十五年里,我何尝没有不甘过?可是这才是父皇想要看到的。为天下计,为百姓计。父皇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
“小君,只有你坐这个位置,苻光才能心甘情愿的放权,母后才能不外戚干政。这些道理你该明白,我们来大宥不就说好了?我替你打天下,由你来守。我请大儒教你帝王之策,为的是什么?你要想对得起我,就不要再来看我,你是君,我是民,仅此而已。如今我就一个废人,就想安安生生的和娘子过日子,不问世间事,牵挂只系于娘子一身。”
说到央姬,宫容的脸上浮上缱绻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