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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人想死是不是?不好好做事,只备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景王妃没好气地说道。
惠仁讪讪一笑:“可是别的膳食都特别难等,王妃就将就着吃一点吧,明天我一定让厨房把面条、粥、包子提前备好。”
“拿这种东西搪塞本王妃……”景王妃翻了个白眼。
惠仁把丫鬟叫进来,让她继续替王妃艾灸,自己则去往了小厨房。
厨娘一瞧是惠仁,忙展开了笑脸:“王妃的宵夜我都备好了!百合莲子羹、菌菇三鲜面、凉拌木耳、清蒸鲍鱼,知道你也没吃晚膳,我备了双份儿!”说着,就要把食盒递给惠仁。
惠仁张了张嘴,目光落在油锅里炸得金黄的鸡脆骨上:“那个……也来一份吧。”
新出炉的鸡脆骨被送到了房中,林妙妙吞了吞口水,不愧是景王府,做出来的东西比皇宫的还好吃,前世她怎么没在太后宫里蹭几顿饭呢?
林妙妙叫秋月与玉盘、玉枝一起吃,秋月爽快地吃了,玉盘、玉枝却不敢。
林妙妙就道:“这大晚上的,惠女官都歇息了,没人盯着你们,吃吧!”
秋月拿起两串鸡脆骨递到二人面前,二人咽下口水。
另一边,景王妃的鸡脆骨也到了,景王妃盯着盘子里几串黄橙橙的东西,不屑地啧了一声:“一看就是地摊菜,比皇后设宴的茶还劣质,我会吃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她拿起筷子,挟了一个清蒸鲍鱼:“这才是我顾青鸾该吃的菜。”
惠仁进屋时,景王妃已经放下筷子了,似乎比平时吃的少一些,碗碟中几乎没动,惠仁道:“不合胃口吗,王妃?”
景王妃冷声道:“难吃死了!那些厨子成天只惦记着炸鸡脆骨,都忘记王府的菜怎么做了吧?”
惠仁忙福低了身子:“王妃息怒,回头我会说说她们的,我再让她们做一份别的……”
“不用了,本王妃已经没胃口了。”景王妃往床上一躺,“我睡了,熄灯吧。”
“是。”惠仁开始收拾碗碟,“咦?怎么少了一个盘子?”
景王妃面不改色道:“就是那什么鸡脆骨太影响食欲了,我把它扔了。”
连盘子一起……扔?这倒是景王妃会做的事,以前饭菜不合胃口时,她没少扔过,惠仁没多想,连装垃圾的桶子一并收了出去。
“灯。”景王妃道。
惠仁折回,熄了灯,在从外边合上门,行了一礼道:“王妃安寝。”
景王妃淡淡地嗯了一声,待惠仁的脚步消失在回廊尽头,一把掀开棉被,捧着沉甸甸的肚子在房间里走了起来。
“做那么多鸡脆骨干什么?想撑死本王妃吗……”
……
王府的鸡脆骨太好吃了,要不是与人分食,林妙妙估计得撑坏。林妙妙捧着小肚子在屋子里散了会儿步,而后往床上一躺,睡了。
她不择床,在哪儿都睡得着,不一会儿便打起了小呼噜。
秋月给自家小姐盖上被子。
玉盘拿了一盏小油灯过来,秋月问:“玉盘姐姐有事吗?”
玉盘怕惊醒了林妙妙,小声道:“给林小姐的灯。”
“不用,我家小姐不起夜的。”秋月说。小姐不管晚上喝再多水,总能一觉睡到天亮。
玉盘困惑地问道:“林小姐不怕黑吗?”
秋月笑了:“我家小姐压根儿就不会醒。”
玉盘顿悟地点了点头:“这样啊,我还以为林小姐和世子一样,都怕黑呢。”
“世子怕黑?”秋月努力回想了一番景熙住风棠院时,好像的确整晚都有烛光,她以为那是找总管方便值夜点给自己的。
许是一顿鸡脆骨的友谊把几人关系拉进了,玉盘没像往常那般寡言少语,轻轻地说道:“世子不点灯,就睡不着;半夜经常会醒,要是发现灯灭了,一院子人都得遭殃。”
“现在还这样吗?”秋月问。
玉盘点头。
秋月不解地挠了挠头,世子都十五了,还怕黑吗?不是只有小孩子才这样?拿她来说,她小时候也怕黑,特别是做了恶梦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天亮。后面慢慢长大了,就不怕了,现在让她点灯睡,她还觉得刺眼睡不着呢!
“那这灯……”玉盘问。
秋月笑道:“拿回去吧,小姐不怕黑。”
她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深夜的黑。
林妙妙睡得香甜。
门被推开了,白月光照了进来,一道人影也缓缓地走了进来,走到床边,轻轻掀开棉被。
想到什么,拂袖一挥,合上了门。
室内,瞬间暗了下来。
他抱紧怀中的小人儿,听着她均匀的小呼噜声,唇角勾起一抹餍足的笑,埋头,将头埋进她柔软的颈窝,闻着独属于她的淡淡奶香,缓缓闭上了眼。
在你身边,方能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在下午五点~~O(∩_∩)O~
第50章 生日(二更)
林妙妙又梦见自己背了个大火炉,热得她恨不得从梦里醒过来,但很快,那跗在背上的火炉变成了四叔,她再热都舍不得推开了。
这一晚的梦,格外真实,一直到睁开眼,身上都仿佛还残留着那股热烫的温度,林妙妙摸了摸红扑扑的小脸,狠狠一掐!
林妙妙啊林妙妙,你是和小暴君相处的多了,所以变得和他一样变态了,是吗?四叔是你亲叔叔,你怎么能一整晚和他抱在一起?
这是春梦!春梦!
一定是被小暴君传染了,她也是个小变态了!
不对,应该是昨天《春宫图》看多了,才会梦见男人,而那个男人,恰好长了一张四叔的脸罢了,未必是四叔(死也不承认自己是小变态。)
这么想着,林妙妙心里舒坦多了,随后又暗暗犯嘀咕,景王妃收藏什么书不好,非得收藏《春宫图》?
想到什么,林妙妙的眼珠一瞪,该不会王妃泡澡的时候看的也是那种书吧?所以才那么慌张地不让她捡?
……
睿嬷嬷伤了膝盖后,惠仁比以前更为忙碌了,天不亮便到各院巡视一番,又把昨晚王妃胃口不佳一事告诉了厨娘,让她做菜再用心一些,厨娘纳闷,昨儿她大嫂收拾桶子的时候发现鸡脆骨都只剩签子了,她以为全是王妃吃的,正想问王妃没吃坏身子吧,惠仁却说王妃胃口不佳。难不成那些鸡脆骨不是王妃吃的,是被老鼠啃了的?
“阿嚏!”景王妃刚睁开眼便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本王妃?”
惠仁捧着衣裳入内:“王妃,奴婢替您更衣。”说着,朝景王妃看去,“王妃,您怎么了?眼圈这么黑?”
在屋子里走了大半夜消食,能不黑吗?景王妃扶住隐隐作痛的脖子:“疼了一整晚,谁睡得好?”果真是疼的,抽了两口凉气,又道:“那丫头,昨晚睡得很好?”
惠仁哪里还敢说好?干笑道:“哪有?闯了那么多祸,反省都反省不过来呢!奴婢半夜起来如厕,打她门口走过,好像还听到哭声。”
景王妃的面上掠过一丝欣慰:“这还差不多!害本王妃摔得这么惨,还想高枕无忧?做梦!”
“就是。”惠仁附和,对王妃道:“更衣吧,王妃。”
……
景王妃痊愈后,林妙妙水深火热的日子开始了,果真如景王妃所说的那样,上午念书,下午练字,晚上学习礼仪规矩或女红。
正院每个丫鬟都识字,惠仁更是饱读诗书,当初能坐上女官的位子,是王妃从一千多名仕女中选出来的,由她做林妙妙的女夫子,绰绰有余。
书法是景王妃亲自授课,礼仪规矩依旧是惠仁担当,女红是从绣楼请来的绣娘,据说曾在尚宫局待过,满二十五岁时被放出宫,后靠手艺开了家绣楼。林妙妙入宫那日穿的淡金色长裙便是出自她的手。
林妙妙一直以为裙子是王妃小时候穿过的,看来不是,因为绣娘与王妃差不多年纪,她二十五才出宫,那时王妃也二十多了,断不可能穿那么小的裙子。但如果不是王妃的,又会是谁的?林妙妙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小暴君穿裙子的模样,哈哈哈哈哈笑翻了!
林妙妙很喜欢上绣娘的课。
“芸娘,是这么绣的吗?”林妙妙把一晚上的成果拿给绣娘看。
绣娘也挺喜欢这个没架子的小姑娘,认真地看了看,说道:“不错,有点桃子的雏形了。”
桃子?她绣的花呀!
林妙妙最怕上惠仁的课,因为她一念书就打瞌睡,惠仁一戒尺打在桌上,能把她吓个半死!
练字她是喜欢的,而且景王妃不拿戒尺,就是挺毒舌,总挑剔来挑剔去,但前世被太后训示惯了,林妙妙不觉着难以接受。
渐渐的,静如死水的正院开始有声音了,读书声、笑声、嬉闹声,终日不断。
这日午后,景王妃坐在房中看书,那边房里不知发生了什么,林妙妙哈哈哈哈,笑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随后,一屋子人都笑了。
景王妃不屑一嗤:“呱噪。”
……
惠仁对林妙妙说,想吃什么随便点,不必客气,林妙妙就真不客气了,每天都变着法儿地报菜名,有一回,让厨娘炒了一盘青椒松花蛋,景王妃也吃了,破天荒地添了一碗饭,之后,不管林妙妙说要吃什么,厨娘都会多备一份送到王妃屋里,还把份量做得特别大,吃十几筷子都瞧不出少了的痕迹。
半个月后,景王妃的裙子穿不进去了。
四月十六,林妙妙生日,姚氏派人将她接了回去。
起先,姚氏还有点担心女儿在王府会住不习惯,可女儿一出来,那肉了一圈儿的小脸蛋便打消了姚氏的担忧。
姚氏给王妃磕头谢恩,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王妃好像也胖了。
母女俩出了王府,正要上马车,惠仁追了出来:“林夫人,林小姐,请留步!”
二人停下步子,看向她。
她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林妙妙道:“林小姐,王妃让我给你的。”
林妙妙打开一看,是口脂,色泽嫣红莹润,与景王妃入宫那日擦过的颜色一样,但看得出来,这一盒是新的。
姚氏平日里也买胭脂水粉,一眼就看出这并不是市面上出售的东西,但颜色极正,香味醇浓,应该是专门找行家订制的,这小小一盒,怕就要一金的价格,价格都是其次了,关键买不着。
“叨扰王妃多日,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不敢再收王妃的赏赐。”姚氏就要还给惠仁。
惠仁坚持塞进了姚氏手里:“收下吧,王妃那边还有很多。”
再推辞就矫情了,姚氏再三谢过,林妙妙也道了谢。
林妙妙拿着梦寐以求的口脂,爱不释手,连小宝都冷落了。
姚氏就道:“王妃怎么会送你这个?”小孩子一般不涂口脂,尤其不涂有颜色的口脂。
林妙妙也觉得奇怪,那天她不过是盯着景王妃的嘴唇看了两眼,难道景王妃就察觉到她想要这种口脂了?景王妃不是不高兴吗?还说再看的话,就把她眼珠子挖掉。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不管怎样,得了心爱的口脂,林妙妙整个心情都雀跃了不少,与娘亲聊起了王府的事,大抵是王府的菜任何如何好吃。之后,姚氏也与女儿简单说了一下林家的近况。
原来,林妙妙不在的日子,林府发生了不少大事。
首当其冲的是崔氏,她生了个大胖小子,重六斤二两,本是一桩好事,林岩与老太太乐坏了,林府的姑娘有四个,少爷却只林焕之一个,崔氏一举得男,老太太当即送了崔氏一处温泉山庄,就是林妙妙一行人曾经去过的那个。
洗三那日,林岩高兴,被爱酗酒的大哥猛灌半斤老白干,然后酒后吐真言,说自己好福气,一下子得了一儿一女,龙凤呈祥,大几兆,日后怕是有大鸿运要走。
这话恰好被崔氏身边的桂香给听去了,桂香是崔氏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不听林岩的话,专向着崔氏,当下便把二伯的酒后真言告诉了崔氏。
崔氏气得去找林岩对质,问一儿一女是什么意思,林岩想打马虎眼儿,可崔氏以死相逼,林岩只得硬着头皮道出了小妾的事。
得知自己丈夫不仅在外养了妾室,还叫那妾室生下孩子,崔氏的肺都要气炸了,月子都不坐了,抱着儿子回了娘家。
林岩追上门,崔氏不肯见他,林岩又找到郭氏与姚氏,拜托二人给自己当个和事佬。
到了那边,崔氏红着眼眶问二人:“我就问你们一句话,二爷与那小妾的事,你们究竟知不知道?”
姚氏没吭声,郭氏也没吭声。
崔氏炸毛了:“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