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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她都一把年纪了,哪耍得起小孩脾气。黎珞摇摇头,仰着头看谢蕴宁,眼眸水水亮亮的。
“卖乖求饶?”谢蕴宁又问,手放在她肩膀。
黎珞继续摇摇头,她需要卖乖求饶么?
那么,是求复合吗?谢蕴宁没有问出来,怀里的人像是颠沛流离归来的人,他一颗心早已经软了下来,也早已经没有脾气。作为被分手的男友,他对她更多是无可奈何。
“要抱,是吗?”谢蕴宁问,问出了黎珞最想要的话。
黎珞默认。
沙发上,黎珞窝在谢蕴宁怀里,双手圈住谢蕴宁的腰身;谢蕴宁微微俯下身,顿了顿,似乎有片刻的犹豫和矜持,她二话不说,主动抬起头,吻住了谢蕴宁的唇。
柔软的沙发,倒着两个人。黎珞被谢蕴宁压着,她又压着自己的手机。两人绵长地拥吻着,直到身下的手机震动起来。一下接着一下,手机压在腰窝间持续震动,不停地催促着手机主人接听;而她上方,谢蕴宁同样吻得停不下来。
手机嘟嘟地响着,实在太吵了,谢蕴宁从黎珞身下找到手机。黎珞的白色手机在他手上停止震动。未接来电显示许正奕。
是Benson啊……黎珞从谢蕴宁怀里起来:“我给Benson回个电话,他肯定是担心了。”
“嗯。”谢蕴宁点了下头。
同时,晚饭也到了。谢蕴宁叫了一份外卖火锅,黎珞回Benson电话的时候,不忘瞅了两眼,难怪谢蕴宁说都是她喜欢的。
Benson自然问她车祸事情。黎珞和Benson说话比较随意,站在主卧外面的露台,自损地说:“放心,我福大命大,没有任何事情。”语气笑嘻嘻,更多是希望Benson不用担心。
Benson生气了,突然来一句:“Lorna,我突然很后悔,当初支持你回来报仇。”
黎珞:“……”
Benson又问她:“你现在人在哪?”
黎珞回答:“……前男友这里。”
“哦。”Benson挂了手机。
黎珞倚靠在露台栏杆,拿着手机给Benson发了一个短信;发好短信,她抬了抬头,谢蕴宁同样靠在卧室门外,他对她说:“电话打完了么?可以出来吃了。”
热气腾腾的火锅,火锅鲜汤味美,是两个人的冬日暖锅。明亮的餐厅对着一扇落地窗,外面的万家灯火如同满天繁星坠落一地。黎珞喝了一口谢蕴宁现榨的果汁,举着杯子说:“教授,我们干一杯。”
“好。”谢蕴宁举起他的杯子,以及对她说了一句祝福话,“黎珞,祝你日后都平平安安,无灾无难。”一生顺遂,同他白头偕老。
“谢谢教授。”黎珞笑容满面,“你一样,一定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谢蕴宁笑了笑,满意地点点头。
黎珞咧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不得不说,认识谢蕴宁,黎珞觉得自己运气都变好了。同样,黎珞也比林清嘉运气好,好太多了。大概是一个从有到无,一个是从无到有。
——
黎珞出院了,林希音却住院了。
林佳绮坐在病房上网,看着网上曝出的黑料,感觉像是穿着漂亮裙子出门又被人泼了脏水一样。
网上说她妈妈是林家养女,因为是养女才不救车祸事故的外婆……这些恶意的猜测,令林佳绮难堪又难以接受。更没办法面对自己妈妈不是亲生的事实,但是网上的照片,的确黎珞更像逝世的外公外婆。
一直以来,林佳绮都以姓林为荣,曾经林氏日化是一个美丽传奇,花颜更是澜市的经典护肤品牌。只要提到林氏,林佳绮都是骄傲而优越,因为她姓林,她也有林氏的股份,每年享受着林氏分红。更重要的,她是一个世家小姐,不是那种随地而起的暴发户。
麻雀和公主。林佳绮宁愿自己是一个落魄公主,也不要变成满天飞的麻雀。网上评论种种,更多是看好戏的围观,林佳绮恼火又没有办法,想起黎珞嚣张又可恶的行为,更是越想越恨,就算黎珞真是她的小姨又怎样,抱着目的伤害她和妈妈就没有错么?
尤其想到黎珞有意破坏她和商言,商言对自己误解,林佳绮更觉得委屈和难受……终于,商言知道了黎珞是坏女人了吧!
林佳绮在病房外面给对商言打了电话,耳边传来商言一句低低的:“佳绮?”林佳绮立马崩溃得嚎啕大哭,边哭边说:“商言,我在医院,呜呜呜……我妈妈快被黎珞害死了。”
商言那端不知道说什么,沉默着。
林佳绮流泪地挂上了手机。
前面,突然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男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穿着黑不溜秋的夹克牛仔,头发染了色。林佳绮抬起头,有些慌。男人立马腆着笑脸询问她:“你好你好,请问这个病房里面是林希音吗?”
连普通话都是不准的。
林佳绮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看着男人咧了咧嘴,堆着笑说:“我是你妈妈的亲弟弟,你是希音的女儿么?那你就是我的亲外甥女啊!”
面对男人一脸惊喜,林佳绮只有惊吓。一直以来,林佳绮对舅舅的肖想是谢蕴宁那样,哪有这样的……
事实,谢蕴宁也不是什么好舅舅,连续挂了商言两个电话。商言接听林佳绮电话的时候,正出发小舅舅这里。他戴着帽子骑自行车而来,停在小舅舅住宅楼下,仰了仰头。明明26楼的灯光是亮着,小舅舅却挂了他电话。为什么?
算了,只要黎珞没事就好。商言骑着自行车来到澜大北门,再次来到小树打工的餐馆,没有看见小树。他点了一份青蟹汤面,欲言又止地想要询问老板。
老板主动告诉他:“要过年了,小树已经回家了。”
商言笑了笑:“谢谢老板。”
“怎么,追小树?”老板打趣地问商言。
商言那个脸热,摇摇头:“我们只是朋友。”
老板只是说:“小树是一个好孩子,谁娶了她就有福气了。”
商言同意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小树让他想起了自己妈妈。小舅舅说他妈妈像是温室里的山茶花,那么小树才是真正长在山里的茶花。
商言低头吃面的时候,无聊的老板找他聊了会天,告诉他现在像小树这样懂事贤惠的女孩少了,找女朋友就要找小树这样的。商言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汤面,不知道怎么发表看法。
他觉得,像小树这样的女孩要找一个真正懂得珍惜的男人。不然就像他爸和他妈一样,他妈难道不够好么?商言突然假设一个可能,如果当年他爸真的娶的是清嘉阿姨,是否还会有那个年轻女人的出现?
算了,商言再次摇摇头,他不愿意将黎珞代入清嘉阿姨。心里也有些抱歉,佳绮当时对黎珞的怀疑并没有错……
深夜沉沉,事情结束之后,26楼的灯已经全熄灭了。黎珞窝在谢蕴宁怀里,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偎依谢蕴宁,两人之间只剩下彼此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同样,她没有睡着;她知道谢蕴宁也没有睡着。
“黎珞,你现在的证据可能还不能完全指控林希音。”谢蕴宁开口说。
“对啊。”黎珞回谢蕴宁,原来刚刚沉默的时候,谢蕴宁在替她想这个问题么?黎珞抬头看了看谢蕴宁,实话实说:“所以,我根本没有打算以往事起诉林希音。”
根本没打算?谢蕴宁有片刻的惊讶。
黎珞眨了下眼睛。
她不以往事起诉林希音,因为根本没办法起诉,不仅证据完全不够,她更不想以曾经的受害者站上法院。所以她的最终目标也不是把林希音送给法院裁判。法律只能定义一个人有没有犯罪,不能判断一个人的良心。
“我手里有林希音其他证据。”黎珞对谢蕴宁说,“同样让她坐几年牢,而且方心很快要破产了。等我拿回了林氏股份,林希音还欠我很多很多钱。到时候我心情不好,就去逼逼债,心情好,也可以去逼逼债。”
黎珞说完,笑了笑。今晚她自己对小情人谢蕴宁真是掏了心窝子,什么话说,而且说到了底。当然有些话,她也只是说着玩。
同样,谢蕴宁也不想黎珞一直跟林希音纠缠不完。谢蕴宁突然问:“需要我帮你吗?”
“帮我什么?”
“一起逼债啊。”谢蕴宁顺着黎珞的话说。当然,他还可以帮她调查往事。
呃,黎珞伸手在谢蕴宁胸前画了半个圈:“……需要回报吗?”像今晚这样的回报。
谢蕴宁望着她,无所谓地表示说:“这个,看你心情啊。”
黎珞:“……!”
不管以后如何,这一刻,黎珞心情很好,好到她想再宠幸谢蕴宁一次。然后,她又被谢蕴宁宠幸了一次。
……
然,到底需不需要他帮忙,黎珞还是没有给谢蕴宁答案。
后天,就是除夕夜。除夕之后,就是黎珞的生日,也就是黎珞资料上的生日,苏醒的生日。Benson约谢蕴宁见面的时候,谢蕴宁和Benson一样,提早收到了黎珞发给他的新年祝福。
然,她人又飞到了太平洋另一端。
是诅咒么?两人亲密结束之后,他都要被甩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叫兽,你注定是没办法用床技征服少女滴!
谢蕴宁:呵,是么?难道不是你根本不给篇幅……3000字的鸟巢,什么时候给读者?
(⊙o⊙)…同样是单身狗,叫兽您已经享受着高福利,不想想你外甥还在吹冷风么?
☆、第80章
谢蕴宁和Benson在清怀生化所的三楼休息室见面,助理肖哥端来两杯茶。Benson嘴角含笑地接了过来,放在自己面前,打量了四周,觉得谢蕴宁这个地盘真不错。
现在国内的科研实验环境完全不比国外逊色。
原本Benson想约谢蕴宁出来喝个咖啡,又觉得两大男人一块喝咖啡有些不合适,尤其聊天话题还关于一个女人。
外间休息室的沙发茶几处,两男人相对而坐,一个坐姿随意,一个端坐得如同老干部。谢蕴宁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热茶。对比Benson一身年轻随性的休闲套装,谢蕴宁衬衫西装显得正经又正气。如果不是Benson足足大谢蕴宁十多岁,完全分不出来哪个气质更年轻。
“许先生,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谢蕴宁直接问。因为黎珞又突然离开了,他实在拿不出太和颜悦色的待客之道。上次他追到了美国;这一次,他更希望黎珞自己飞回来。
Benson笑了笑,露出两个更显自己年轻的酒窝。他今天找谢蕴宁,主要说两件事。一件是业务以内的事情,黎珞上次托他买了一份人身保险,保单受益人填写了谢蕴宁;二是纯粹找谢蕴宁聊聊天。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聊天。
原本黎珞找他买人身保险,Benson真以为她只是买着玩,直到西山车祸的发生,Benson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了报复,清嘉可能真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作为老同学和理财经纪人,他不止一次劝说清嘉享受新生命,可惜效果都不佳。所以今天他才来找谢蕴宁。这种老套又无趣的剧情,Benson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嘲一笑,Benson同样喝了一口茶,又放下。他一直生活在美国,不太喜欢国内的茶。再好的茶,都喝不出来。
“我和清嘉是以前华尔顿大学同学,混一个华人圈子,交情不错。她父母车祸丧身,她得到了一笔不菲的保险金。之后她进SSR之后,那笔钱一直放在我,由我保管投资。”Benson用两三句话简述了他和黎珞关系,一贯的笑呵呵口气,然后总结说,“所以我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她的理财经纪人,帮她理财同时,也赚取她的佣金。”
谢蕴宁点了点头,样子很沉静。
“我们是纯粹的好友。”Benson解释一句。
谢蕴宁又点了下头,表示相信。
Benson开玩笑道:“当然我希望你能误会,毕竟这样更能体现我男人魅力,”
谢蕴宁开口道:“许先生说笑了,许先生一表人才风流潇洒,完全不需要这种额外体现。”
这话里话外,是夸他,还是损他?Benson轻笑了几声,从背包里拿出一份保险单,递到了谢蕴宁前面。
这是什么?一谢蕴宁有些不明白,接过了Benson递来的保单,从上往下地扫视,直到在受益人这里看到大写的“谢蕴宁”三个字。
黎珞还模仿了他的笔迹,签了确认书。
谢蕴宁看向Benson,Benson开口说:“我希望这份意外险保单,永远不会生效。”
……
Benson离开了。
窗台,山雀啾啾地叫着,吸引着谢蕴宁的注意力。谢蕴宁没有再端坐着,半靠着沙发,一直在沉思,他反反复复地看着Benson留下的保险单,心情是难以形容的感受,被各种情绪塞得满满当当。
然后谢蕴宁侧了侧头,看向窗台的山雀。因为有一次他给它喂了一次食,它便时不时飞到这个窗台,慢慢就成了他养的雀。
雀,是一只会记好的雀。
人,也是一个会记好的人。
谢蕴宁突然想起他和她还没有交往时候,黎珞坐在他车回来,对他说:“教授,你对我那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