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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灰扑扑的,就好像在灰堆里滚了几圈似的。
俩人的手上拿了个木桶,并没有见到椅子的影子。
冯强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见到顾升和陈林都看着他俩的时候。
他笑了笑了,声音不轻不重的说道:“你们都还醒着啊。”
顾升斜睨了他一眼,他看起来好像蛮失望的嘛。
他俩走下来的时候没有刻意放轻脚,鞋子落在年久失修的楼梯上,发出极响地“哒哒”声。
顾升见南山皱了皱眉头,似是要被吵醒的模样。
顾升拧眉,忍不住提醒,“走路轻一点,有人在睡觉呢。”
大黄牙朝顾升咧嘴一笑,“这个可以有。”
他们走到了靠顾升最近的柱子,将木桶倒扣过来当做椅子坐了下来。
明明已经是大半夜了,那俩人却没有一点睡意,活脱脱的夜猫子一个。
大黄牙漫不经心的扫了顾升一眼之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顾升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如果对方不长眼要找麻烦,他愿意奉陪到底,这些年又是健身房又是私教的,那些钱不是白费的。
良久,大黄牙凑了过来,忍不住问道:“兄弟,你看起来蛮有钱的嘛。”
“哪有?”
顾升挑了挑眉,自己被盯上了。
“没看走眼的话,你的西装是阿玛尼春季新款吧。”
务必让大黄牙打消对自己财物的念头。
顾升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别看我的西装像是阿玛尼的,袖扣是……其实都是假货。”
大黄牙目瞪口呆,见顾升把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配饰都说了个遍,有好些牌子,连自己都没听说过。
“假的?”他怀疑,看起来材质很好,一定是哄弄他的。
顾升说:“一看就知道兄弟没穿过阿玛尼西装,”他一笑,头一摆一摆的在回味,“我比你幸运,我摸过它,手感真的不是一个层次的。”
顾升又略惆怅地用手支着下巴,盯着大黄牙的脸半天。
搞得大黄牙颇有些不自在。
半响,顾升才开口,“啥时候才能买得起正品西装啊,我倒觉得兄弟挺有钱的,连牙齿都是黄金。”
大黄牙一点也不谦虚地笑笑,“哪里哪里。”
顾升自顾自的说,“那么多黄金,应该能换一件西装了吧。”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了扳手,掂了掂,稍稍有点重量。
“你想干嘛?”
大黄牙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略微有些惊恐的脸庞。
顾升似是这才反应过来,“抱歉,不小心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你可千万别介意。”
手上拿着扳手,没有一点放回去的意思。
大黄牙只觉得牙有些隐隐作痛,他介意,非常非常的介意。
“拿着多危险,万一砸到脚就不好了。”
“说得有道理。”
顾升笑着点头,将扳手重新放到了包里。
大黄牙这才松了一口气,紧闭着嘴巴,偏头闭目养神,再不看顾升一眼。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爱穿仿货的*丝男,捯饬的倒是人模狗样的。
……
南山眨了眨眼睛,发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在摇晃,南山成了一只玩具小熊猫。
仰头就能看到安如悔的脸,小玩偶挂在她的包上,而包则被安如悔当做了枕头垫在脑袋下。
她并没有睡,用微不可闻的气音和陈林说悄悄话。
安如悔说:“事情有变,等明天雨停了,那些多余的人走了之后,我们再动手。”
“只能这样了。”陈林附和。
陈林又说道,“这事儿只许成功,不能失败,我们等不起了。”
“无论如何,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安如悔的眼光中带着一丝决绝,还有一点贪婪。
之后俩人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安如悔接着睡觉,而陈林则强打起精神守夜。
南山听了心情并不平静。
一开始他们的话就不可信,就刚才的对话而言,陈林等一行人应该是来探宝的。
她又想到了冒雨来这里的冯强和大黄牙,或许目的和陈林差不多。
南山并不想蹚这趟浑水,只希望等早上雨停了后,能早点离开。
……
到了两点,该换南山守夜了。
顾升眼皮子在打架,把她叫醒了后,本来想嘱托她几句。
无奈实在是太困了,眼皮就像千斤顶似的,合上就再也睁不开了。
南山神色复杂的看着顾升。
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出阴影,显得无比乖顺。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否也和陈林等人相同呢。
堂堂大老板,只身来这个已经废弃了好久,鸟都懒得拉屎的地方,有点说不过去。
……
天亮了,雨也停了。
南山和小眉收拾好了行李,早点出发,或许还能赶上下午一点的车子。
另一头的陈林等人正在吃早饭,而大黄牙在雨停之时,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见顾升也开始收拾起了行李。
南山试探地问道:“顾升,你也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我们是同伴啊,要走一起走。”顾升理所当然。
顾氏恐怖片定律五:落单的人死的快。
早在他躺在沙滩上睁开的第一眼开始,就想离开这儿了。
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离开的路。
的确,小眉她们来时的路已经荒废了,掩藏在杂乱树丛中,很容易被人忽视。
后来只好坐在沙滩上,将希望寄托于过往的船只。
三人利索地收拾好了行李,向陈林等人道别离开。
陈林巴不得他们走,没有一点挽留。
……
下过雨的路有些泥泞,原本十分钟的路程,他们足足走了二十分钟。
看着远处的那座山,顾升同走在旁边的南山说:“你说,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雨,会不会发生山体滑坡。”
话音刚落,就听到轰隆一声,山秃了一片,那条小路没有了。
小眉想到了初见顾升时,南山对自己说的话,震惊地看了他一眼:“我的天哪,太神奇了。”
☆、第三十一章
“啊哦,”顾升嘴巴微微张开:“我就是……随便说说。”
南山不留痕迹地扫了他一眼,这随便说说可真厉害。
“厉害。”小眉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太阳升了起来,温度逐渐上升,炙热地烤着大地。
小眉焦急地在沙滩上来回踱步。
她问:“还是打不通吗?”
南山放下了在耳边的手机,“没有一点信号。”
昨晚的大风大雨,破坏了李周村周围的通信设施。
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唯一的方法就是开辟一条路出来,耗时又耗力。
顾升开口说:“三天后,会有一艘船来这里。”
他怎么知道?南山和小眉看着他。
见此,顾升解释道:“是我顾家的船,事先约好的,那天过来接我。”
按照以往的规律,历练个五天就会有人来接了。
听到事情有转机,南山心里那根绷紧的弦稍稍松了一点。
“我们盘点下食物。”
这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若是食物不充足,会难熬很多。
南山和小眉来时,带了些压缩饼干之类的食物,现在匀给了顾升一些。
三人的食物就平均了。
吃的只够支撑他们四天,他们打算第五天不吃饭了,等船来了去外头吃顿好的。
……
前路不通,南山等人只得原路返回。
路上遇到了双手抱胸的大黄牙和冯强。
“你们怎么还没有离开?”
冯强惊诧,原路返回是几个意思。
顾升耸了耸肩,“山体滑坡,路被堵了。”
大黄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就当一回儿好人吧,”他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让我兄弟开船送你们回家。”
顾升实诚地道,“没有信号,我们和外界是彻底断了联系。”
大黄牙放下了手机,低声咒骂了一声,“真倒霉。”
如今这里算得上人迹罕至,估计发生了山体滑坡这事,除了他们,没有人知晓,等待援救是不现实的事情。
“放心,三天后,会有船来这里。”
大黄牙斜睨着他:你又知道了。
顾升找了个借口,“本是想在这里待上五天的,事先联系好了离开的船。”
“靠谱啊,兄弟。”
大黄牙的大手刚想搭上顾升的肩膀,被南山拍开了。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看着他满嘴的金牙,一看就不是正经的大黄牙。
大黄牙眼球转了一圈又一圈,笑着说道,“兄弟,不如我替你算命吧。”
“你?”
顾升瞧他的样子,不像是个会算命的。
“你以为我这大黄牙的称号是什么来的。我所学的算命门派,以牙齿的颜色代表身份地位,知道我爷爷是什么牙吗?大黑牙,”大黄牙侃侃而谈,“想知道我真名是什么吗?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不想知道。”
顾氏恐怖片守则六: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当然,像大黄牙这种话多的,一般也死的早。
大黄牙语塞,一心跟顾升耗上了。
“这样吧,我给你算姻缘吧。”他跟在顾升后面说道。
顾升无奈,“真不用了。”
实则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其实他还蛮感兴趣的。
顾升和老黄牙聊了几句,了解了其的性子,别人越忽视,大黄牙会越急着找存在感,不怕他不说。
老黄牙跑到了他的面前,一边倒退着走路,盯着顾升的脸好一会儿。
“你叫顾升,名字取得不错,节节高升,”老黄牙摇头晃脑地说道,“升得太高,太虚了,容易掉下来,这样不行。”
老黄牙看着南山眼前一亮,“这位姑娘就不错,南山,”又对面前的顾升说,“你看,她就是一座大山,把你压住了。”
南山冷冷地盯着大黄牙:你才大山,你全家都是大山。
顾升十分正经地看了眼南山,仔细回忆着与她的点点滴滴。
长得赏心悦目,性子也勉强算……好,一起患难……
他看了南山一眼后,又偷偷瞄了她一眼,又一眼。
然后,耳朵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他撇过了头,心里感觉,他和南山还挺合适的呢,以后他们俩的小孩颜值一定秒杀所有幼儿园的小朋友。
南山朝小眉使了个眼色。
小眉会意,说:“大黄牙,你记错了,我才是南山。”
大黄牙眨了眨眼睛,“我没记错啊,我说的就是你。可能我的眼神经常飘移,让你们产生了误会。”
什么?!
顾升看了眼还不算熟悉的小眉,粉红色的泡泡灭了一颗。
他不管,顾升和南山这两个名字多配啊。
大黄牙自顾自地说,“像顾升这种*丝男,应该有个如山般可以依靠的贤内助,才能飞得更高。”
“啪”一声,顾升眼神绝望,粉红色的泡泡彻底灭了。
这个老黄牙,就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大黄牙见南山和小眉惊诧的样子,挑了挑眉,“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你说的非常对。”
“有道理,大师就是不一样。”
大黄牙撸了一把头发,“知道我看面相灵验了吧,”他接着说,“既如此,就听我最后一句吧,不要去那栋屋子了,我看到了很浓重的煞气,你们去了可能有血光之灾。”
大黄牙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一脸神秘的样子。
顾升看了他一眼,废了半天口舌,原来在这等着呢。
南山等三人是半点也不信大黄牙的鬼话。
见对面一行人都不说话,大黄牙急了,“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哦。”沉默许久的南山开口。
然后呢,大黄牙满脸期待的看着南山,希望他们知难而退。
又是长久的沉默。
至始至终没有开口的冯强忍不住了,“算了吧,他们压根一点都没有信。”
大黄牙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冯强一眼。
大黄牙:我觉得还可以拯救下。
“我看你们去意已决,我算命之人,怎么忍心你们受到伤害,”大黄牙从裤兜里掏出了几张黄符,“熟人价,998。”
顾升沉默,默默从包里掏出了一叠黄符。
斗符,谁怕谁啊!
看着眼前这上好的符纸和上头的朱砂,又看看自己手上皱巴巴的黄符。
大黄牙第一次觉得羞愧了。
顾升等人走了好远,大黄牙还在风中羞愧中。
……
门半掩着,没有关紧。
南山推门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陈林和安如悔。
两个人坐在桌边,手上拿着一捆绳子。
靠的极近,看样子是在秘密商议着什么事情。
一见他们进来了,安如悔忙把绳子塞进了包里,举动慌张。
安如悔大声问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山体滑坡,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也没有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