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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悔大声问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山体滑坡,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也没有信号。”
陈林愣怔,“这么严重?”
“阿林,我们该怎么出去。”安如悔看着陈林。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来之前就安排好了船只过来接我,到时候顺便搭载你们一程。只不过船要三天之后才到,这几日就要麻烦你们了。”
陈林想了想,“那就如此吧。”
屋子里空荡荡的,南山等人进来后,并没有看到孙若轩的身影。
南山问:“还有一个人去哪里了?”
“去打水了。”
“哦。”
南山没有多问,看那两人的情况倒像是故意支开了孙若轩,谋划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又有些不懂了,若是这对情侣谋划的事情是把孙若轩排除在外的,为何还要把他带过来。
秘密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
……
南山进屋没多久,大黄牙和冯强也推门进来了。
“山体滑坡,我……”
陈林打断了他的话,“我们知道了,今天天气晴朗,你们还是去另外地方找住处吧。”
陈林挡在了大黄牙的面前,不愿让他和冯强进去。
“哦,为什么他们三人可以?”
大黄牙对陈林的拒绝不以为意。
“他们能带我们离开这里。”
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除非能给陈林带来好处
否则,住在这里面免谈。
“早说嘛,”大黄牙从口袋里拿出了黄符,“熟人也只给888的平安符,现在免费送你了。”
顾升:为什么到我这儿就要999了,不止是神棍,还是个奸商,无耻。
陈林看都没看那黄符一眼,“我不需要,我觉得你倒是蛮需要的。”
陈林缓缓地抬高了手,上头是一把扳手,是顾升刚才默默递给自己的。
“嘿嘿,”老黄牙干笑两声,“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嘛。”
……
陈林手搭在门把上,正要把门关上。
见陈林油盐不进的样子,老黄牙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笑容。
老黄牙被陈林的油盐不进的态度给气到了,昨天进屋以来,陈林对自己还有屋子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屋主人的态度。
外人进了陈林家二楼大半个小时,陈林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当时老黄牙就起了疑心,现在就诈他一诈。
“实话跟你说,冯强穿着开裆裤开始,就在这里浪荡,从来就没有见这里来过人,你现在跟我说,这房子是你的,鬼信,”老黄牙重重地用手拍了下门,抖下来两层灰,“我黄爷不戳穿你,是给你面子。要是你另一个兄弟孙什么轩,跟我说他是这房子的主人,我黄爷倒也能相信几分。”
冯强心想:我住在山的另一头,穿着开裆裤就敢来这屋子玩,真厉害。
冯强没有戳穿老黄牙,挺胸,配合地恶狠狠地盯着陈林。
南山三人一直在注意着门边的动静。
那边气氛剑拨弩张,十分紧张。
突然,顾升冷不丁地开口,“门要倒了。”
“什么?”
就听到一阵吱吱咯咯酸得掉牙的声音后,“砰”一声,门重重地落到地面上。
陈林往侧边躲了几步。
南山和小眉齐齐看向顾升:“服气。”
顾升表情不可置否,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就看到门的衔接处有几颗螺丝松了,铁片上都是锈。
思考着这门撑不了多久,在老黄牙砸门的时候,他看到用来固定螺丝的铁片掉在地上,就随口一说而已。
没想到就收获了南山对自己崇拜的眼神,顾升想,他以后得多说说。
……
“为什么你想到的是孙若轩,而不是我?”
陈林没有顾及这门,执着于这个问题。
老黄牙内心的小人轻轻击掌,果然赌对了呢。
“楼梯边上挂了一幅画,是女主人的肖像画,长相和孙若轩有四份像。”
他昨日上楼的时候,没注意脚下楼梯板的洞,差点摔下来,手立马撑着墙面,不小心碰到了那幅画,沾染了满手的灰。
也借此契机,看清了那幅画。
是个穿着旗袍的女子,脸上带着愁苦的笑容。
陈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到他身边,凑近了他耳朵说:“你进来住进来,只有一个条件,别再说类似的话。”
“我说什么了吗?什么都不知道啊,”老黄牙看向冯强,“你刚才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冯强老实地回答:“你刚才说……”
老黄牙拍了一下冯强的头,“强子,你咋这么不开窍呢。在外头站了那么久也累了,我们去里面坐一会。”
老黄牙和冯强仍旧坐在了顾升不远处。
至于那扇门,陈林没有管它。
按照他的话来说,进出方便了不少,等到了晚上再把门靠上也不迟。
……
几人相处地倒也算得上平安无事。
到了下午的时候,又开始下起了暴雨,直到晚上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临睡时,楼上突然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咕噜咕噜”的滚动声。
所有人顿时睡意全无。
“去看看。”老黄牙提议。
其他人并没有意见,一群人拿着手电筒浩浩荡荡地上了楼。
身处二楼,一股凉意瞬间冲击着身体。
楼上依然是乱糟糟的一片,窗户大开着,风拼命地从这个口子灌了进来。
原本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木桶,此时躺在了各个角落。
不久前的滚动声就是木桶传出的。
找到了罪魁祸首,顾升等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是风把木桶吹落了。
南山疑惑地道:“昨天我上楼时,窗户还关的好好的。”
老黄牙含蓄地笑笑,“我昨天嫌闷,开了会儿窗,后来关没关也记不清了,我们下楼吧。”
“吓死人了,收留了个麻烦精。”
安如悔抱怨道,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老黄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如悔,少说两句,让他们先走吧。”
陈林不想惹老黄牙不快。
一听这话,安如悔心里不舒服极了,脸色并不好看,却还是让老黄牙等人先离开。
……
夜半,南山发现脸有点痒痒的。
一睁眼,就看到了顾升放大的脸,而他的手指正戳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一点也没有被人抓包的自觉,顾升笑了笑,小声说道:“南山,我现在才发现你有酒窝,很可爱。”
南山眯着朦胧的眼睛看他。
神经病,大半夜叫醒自己就是为了说这个。
南山轻轻地应了一声,继续睡觉。
“等等,”顾升将声音压得极低,附在她的耳边说,“你有没有听到“吱咯吱咯”的声音。
他靠的她极近,呼吸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脖子边,南山觉得痒痒的,有点不适应。
她推开了他的头,说:“没听到。”
“哦,”顾升的声音有些委屈,“那你接着睡吧,晚安。”
南山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实在是太困了。
再次醒来,南山清楚地听到顾升所说的“吱咯吱咯”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
南山睁开了眼睛,周围黑咕隆咚的,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淡淡的光通过地板的缝隙透上来。
她在二楼。
她稍微感受了一下,发觉自己成了一根绳子。
这声音,正是绳子和房梁摩擦产生的。
前提是,绳子上绑了重物,在风的推动下,才能发出声音。
南山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三十二章
她低头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是一个女人,风吹起了女人的长发。
这个女人的脖子套在了绳子上,是一副上吊的模样。
南山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女人脖子上的皮肤,冰冷至极。
一楼的人还在沉睡当中,守夜的人也无知无觉。谁会想到,就在离他们几米的地方,死了一个人呢。
她想尽快逃离这里,不想与这具尸体共处一室。
可惜,五分钟之后,她才能自由控制去留。
她从未觉得这五分钟过得那么漫长,度日如年也不过如此。
雨已经停了下来,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
除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
顾升见到原本睡得好好的南山,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脸色苍白。
“做噩梦了吗”
南山见到蜡烛发出的柔光,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了下来。
重新回到人间的感觉,正好。
“嗯,做了个噩梦。”
事实上,比作噩梦还可怕,她经历了噩梦。
顾升将水放在了她的桌前,“喝口水缓缓。”
“好。”
南山拿过,几秒之后,大半瓶水都入了她的肚子。
喝完她才反应过来,问:“这水哪来的?”
顾升一手托腮,半歪着头,温柔地看着她,“是我的,”又补充了一句,“只喝过一口。”
南山:……最后那句还不如不说。
……
她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在,除了安如悔。
楼上的那个人,十有**是她了。
南山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陈林面前。
顾升觉得奇怪,连忙跟上。
她重重地推了他一把,陈林睡眼惺忪地醒了过来。
陈林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儿,“有事?”
脸上有些许不耐烦,待会儿自己还要守夜,连这么一点睡眠时间都不给他。
“安如悔去了哪里?”南山问,没有刻意放低声音。
一听到这个名字,陈林神色清明了起来。
陈林语气中带着一丝诧异,“她还没下来?”
距离他们下楼已经将近四个小时了,而楼上至今没有传来一点动静。
陈林意识到安如悔有可能出了事情,踉跄地跑上了楼。孙若轩因为守夜的缘故,本就醒着,立马跟上。
动静太大,凳子翻到在了地上,周遭的人都纷纷醒了过来。
“死人啦,动静那么大。”老黄牙闭着眼睛咒骂道。
“安如悔可能出事了,”南山索性说开了,“醒了都去楼上看看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哀嚎,是陈林的声音。
这下子,所有人都醒了过来。
冯强更是因为这声音,直接从木桶上滚落了下来。
……
老黄牙认为是虚惊一场,不会出事。
见其他人都上去了,自己和冯强也只得跟了上去。
真的见到那场面时,大黄牙被吓得倒退了几步。
安如悔被吊在了横梁上,风推动着尸体,使其像钟摆一样左右摇晃着。
就好像,在替他们死亡倒计时。
见此,顾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今晚一直困恼着他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老黄牙将手电筒照在了安如悔的脸上。
她的脸色惨白,嘴巴里塞满了头发。
至死,眼睛都没有合上,白色的眼球突出,死状可怖。
陈林已经崩溃地摊倒在地上,捂着脸痛哭。
孙若轩作为他的同伴,蹲下来轻声地安慰着。
“啊,”冯强一声惊呼,夺过了老黄牙的电筒,“没事儿别照他脸。”
老黄牙重重地咳嗽了声,“有我在,你怕什么,我可是大师。”
说着,他再一次拿出了那几张至今没有出手的黄符。
冯强抿了抿嘴巴,没有再说什么。
顾升一直注意着那头的动静,竟然比自己还胆小。
第一眼见到那尸体的时候,顾升的确有点不适。
倒不是害怕,只是想到今天刚说过话的女孩,就这么惨死在楼上,心里不舒服。
即使至始至终,这女孩一直对自己没有好脸色。
顾升不害怕人或者死尸,单纯对某些事物保持着敬畏之情。
当然,这敬畏之情在外人看来,着实有些过头了。
看到冯强紧紧地依靠着大黄牙,顾升也动起了心思。
南山正和小眉说着话,小眉作为一个血浆片爱好者,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外,很快就缓了过来。
南山忽然眼前一黑,有一双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耳边是顾升的声音,“别看,我在。”
南山:我不仅看了,还和尸体亲密接触了。
是以,她毫不犹豫的,拍开了他的手。
她发觉,自今晚以来,顾升对自己的态度就越来越奇怪了。
南山没有多想,以为顾升是害怕了,想要找找存在感。
顾升眼神中带了一点小忧伤。
……
五分钟后,所有人都已经从安如悔上吊的冲击中缓了过来。
当务之急,是把安如悔从上头放下来。
一直放任其在上面吊着,也不是种办法。
那么问题来了,这事儿该谁干。
老黄牙开口:“陈林,你女朋友还在上头吊着,把她放下来吧。”
陈林一听,哀嚎得更厉害了。
“如悔你死得好惨啊,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老黄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