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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十分不情愿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随便披了件衣服。
透过猫眼,看到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
真是不识相,这么久不来开门,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里面的人在干急事。
他猜想这服务生是新来的,记错房间号了,胡乱敲门。
等回去的时候,高顺一定要让小甜去投诉。
高顺打开门,“有什么事?”
大白:捉奸。
无比简单粗暴。
高顺:……
大白微微侧身,章晓诗从旁边走了出来。
“高顺,把我当傻子耍弄,你开心吗?”她语气淡淡的,漆黑的眸子平静无波。
高顺搭在门把上的手一松,呐呐道,“你……你怎么过来了。”
又猛地咳嗽了起来,好像被呛到了一样。
“你听我解释。”高顺急忙道,想要拖延时间,
章晓诗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请我进去坐坐?”
又是这种眼神,高高在上,好似自己从来就没有入过他的眼。
高顺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扭头往里看了看,松了口气。
他侧身,“那就先进来吧,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章晓诗移步走了进去,颇有些厌恶地看着床上,没有坐下来。
床上有少许凌乱的痕迹,又朝大白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搜查。
高顺满脸无辜地摊摊手,“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这里除了我们三个人,就没有别人了。”
章晓诗看他,见他还在伪装,微微勾了勾唇。
“我记得这里的住户是小甜和另一名先生,他们人呢,你不是应该住在楼下吗?”
高顺倒是一点都没有被戳穿而脸红的自觉,大大方方回答道,“临时换房间了。”
这度假酒店有他的投资,随便他瞎掰。
估计这时候,这两层的监控已经被删了,死无对证。
他心里又隐隐察觉出了不对劲,按理说,每次章晓诗来,酒店服务员总会事先通知。
是负责监控的人玩忽职守了吗?这么大一个人也会看不到。
等解决完这件事,他一定要扣监控人员工资。
高顺替章晓诗泡了茶,章晓诗没有动。
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美丽的夜景,背影寂寥。
过来五分钟,大白走到了章晓诗面前。
“有什么结果?”她问。
大白:“暂时没有。”
高顺靠在墙上,得意地笑笑,“我就说什么都没有吧,为什么不肯信任我呢。”
大白他眉头微皱,自顾自地说道,“发现了一个疑点,您随我来。”
他们站在了一个巨大的书架面前。
大白上前敲了敲,转头看向章晓诗,“你听,这里是空心的。”
高顺的笑容僵在当场,又恢复了正常。
知道是空心又如何,要想打开这衣柜,要依次扭动花瓶,书籍,还有蜡烛台。
顺序错一个都不行,没有他,他们仍旧是打不开的。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空心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表明这酒店设计的不合理,浪费空间。”高顺反驳道。
“我有办法。”
一个女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他们三人背后。
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皮夹克,紧身牛仔裤的帅气女孩,还有一个娃娃脸男生,背着一个巨大的包。
女孩正是南山,她到了度假酒店门口时,得知小酒正在停车场候着。
就说服了他同自己一起上来,于是就有了以上一幕。
“你又是谁?”高顺问道,心里又有些紧张,这不可能,他亲自设计的机关,没有人能破除。
大白截过了话头,“是我们的人。”
他抬眉,南山和小酒一来,他就注意到了,不过来了两分钟而已。
南山能想到办法吗?他有一点担忧。小酒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南山打了个响指,“小酒,把你背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啊?”
小酒没想到南山会点自己的名,立马就拿下了背包,从里面依次拿出了小斧头,扳手等物。
不会是?大白深深地看了南山一眼,有一丝忌惮。
竟然比自己还残暴吗?
南山果然没有失望,拿起了小斧头,就朝书柜砸。
砰砰砰,高顺的心在滴血。
当初他设这个机关的意义何在?!一点都不尊重他的劳动成果。
好歹,也稍微动一下脑子啊!
☆、第十章
“快点过来帮忙。”
南山转头,朝石化在当场的男人喊道。
大白很快反应过来,“立马就拿出了扳手。”
猛砸之。
两分钟后,就出现了一个小洞,五分钟之后,一条通道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南山放下了斧头,满意地拍了拍手。
完美!
“咦,这里怎么会有通道呢?”
高顺恶人先告状,脸色铁青,“也不知道通向哪里,我一定要向酒店投诉,这是侵犯住客的*。”
没有人去理会他做戏的姿态。
“我们进去看看。”南山说道。
大白微微点头,率先走了进去,“章女士在这里等一会儿。”
这是一条向下的楼梯,只有一层,两边都装了欧式的台灯。
脚步声响起,灯就一排排亮了起来。
楼梯尽头依然有实木当着。
两个人相视一笑,已经养成了默契。
一句话不说,拿起手里的斧头扳手就往上头砸。
里头有一位穿着休闲衣的先生,自称陶林,对他们的到来很震惊。
“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南山指了指上头,又抬了抬眉,一副你都懂的表情。
噎得他一句话都说不来,这种事心知肚明。
对一个已经看穿他的人来说,总觉得尴尬。
等一切就绪后,他们把高顺和章女士请了下来。
“这?”高顺指着房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不是我原来住的房间吗?”
一副震惊到极致的表情,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他又朝陶林使了个眼色。
陶林心领神会,满脸无辜,“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待会儿一定向酒店方投诉,不知道他们建造这条通道是何居心。”
南山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假,太假了。
大白仔仔细细搜查,眉头越皱越深。
本以为女人藏在了这里,没想到房间里除了这个叫陶林外,并没有其他女人的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
“找到了吗?”
章晓诗终于失去了耐心,忍不住问出了口。
大白走了过来,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
在他敲高顺的房间门时,明花就守在了陶林门外,确保了小甜不会从这个门走出去。
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还是说,是南山搞错了。
高顺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满脸无奈。
声音压抑,“没想到我们夫妻之间的信任已经弱到了这种地步。”
章晓诗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慌乱。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但他最近的行为,非常值得她怀疑。
或许,她的确错怪了他。
章晓诗责怪得看了眼大白等人一眼。
事情都没有搞清楚,怎么好意思叫她来。
一向面无表情的大白,难得涨红了脸。
南山百思不得其解,她是亲眼见到了高顺和小甜在偷情。
狡兔三窟,难道高顺的房间不止一条密道。
哪怕她现在发觉了不对劲,怕是章女士也不会相信了吧。
时间延误了好久,再回过去找另一条密道,或许已经迟了。
章晓诗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发难。
门外又想起了敲门声,两长两短,是明花的风格,有好消息。
如果是坏消息,敲门的节奏会是三长两短。
大白反手用袖子擦了擦在额头的汗,朝南山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开门。
门一被打开,明花就推了一个人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正是小甜。
原来小眉在三楼开了间房间,实时监控走廊。
一开始高顺进了204,陶林和小甜装作了一对情侣,住进了304。
她早就预料到了结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因此漫不经心地看着监控屏幕,打着哈欠。
就在刚刚,出现了奇怪的事情,小甜竟然从205出来了。
她莫名觉得像是在打地鼠,她永远不会知道地鼠会在哪个洞里冒出来。
小眉当机立断,通知了小酒,把小甜给“请”了过来。
小甜眼神中略带着慌张惊恐,又有一点欢喜。
他藏了自己好久,终于被迫站在了大家面前。
口口声声说爱她,现在会护着她吗?正大光明的站在那个老女人的对立面。
“这姑娘你认识吗?”
高顺仔细瞅了她两眼,认真回想着,“有那么一点面善,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了,”又转头看向章女士,“你见过她吗?”
章晓诗摇了摇头。
听到他对自己像个陌生人一样,小甜不是没有失望。
但她爱他身上的儒雅气质,他这么说了,她只能配合,当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免得给他徒增麻烦。
她正打算开口,彻底撇清同高顺的关系。
没关系,他不就是爱自己的乖顺吗。
这件事过去,他们在私底下依然可以在一起。
“不吻了,等会儿好好疼你,明天给你钱买包……我不想要你的包,唯一期望的是你有时间陪我。每次醒来,看到枕头的另一边是空的,我就……”
南山表情冷漠,面无表情地读着略有些羞耻的词句。
这样没完没了的耗下去也不是事情,干脆就把他们诈出来好了。
等这对真爱自己承认了,搜寻证据就成了无比简单的事情。
她怎么会知道的?
高顺和小甜对视一眼,皆是惊愕。
不久前俩人幽会,情之所起说的词句,都被眼前这个女生说了出来。
大白和小酒两脸茫然,南山在干什么?
南山淡淡瞥了俩人一眼,“还要我念下去吗?实话告诉你,你们俩幽会的录音我都有。”
高顺死死地咬着牙关,心里想是诈他的。
若是真的,早就拿出来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一定是巧合,一定!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死鸭子嘴硬,南山吐出了瓜子皮,冷哼一声,扫了高顺的裤裆一秒,又移开。
高顺本能觉得不好。
“你用冈本也好意思说今天一定会好好满足小甜的,让她这几天都下不了床,”南山又指了指小甜,“你戏也演得不错,还不要了,呼吸不过来了,就他那不到二两的货,能满足你?”
一把把小刀飞进了高顺的胸膛。
“哈哈哈……”小酒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捂住了嘴,“对不起,虽然不知道南山在说什么,好像同你与小甜女士有关,就觉得好好笑。”
“噗嗤”,高顺又中了一刀。
高顺脸色铁青,话说到这种地步,他不能再用巧合来安慰自己了。
索性就撕开了脸皮,气急败坏地问道,“你按了窃听器?”
小甜弱弱地添了一句,“用冈本的不一定是短小君啊。”
看来这姑娘是真爱,竟然在尺寸问题上替高顺争辩。
南山默默吐槽了句,“嗯,用杜蕾斯的也可能是纸包鸡。”
“纸包鸡是什么?”
小酒一副好学宝宝样子,眨了眨眼睛问道。
“小酒乖,你还是不要知道好。”
猜想是一回事,真的知道丈夫出轨了,章晓诗还是难以承受地晃了晃身体,大白敏感地发现后,立马从后面扶住了她。
天知道,来抓奸是她的心里有多忐忑多难过,她十指紧紧的抵在掌心,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外漏。
高顺的反驳,后来又没有抓到小三。
她心里是窃喜的,想着就这样吧,她再也不想折腾了,就这么安稳地同高顺过完一生。
那些怀疑,那些不安,就随风而去吧,随之而来的真相,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
“我们离婚吧,”章晓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转头对南山说道,“告诉你们老板,把他出轨的资料发到我的邮箱,等我接受了文件,就会让助手打钱给她。”
出轨的证据统统都在小甜那间房间,倒也好搜集。
说完这一句,她就转身离去,义无反顾。
指甲刺进了皮肉,章晓诗却感受不到疼痛,默哀大过于心死。
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回头,走出这扇门,她依旧是骄傲的。
这些年,得了章家的庇护,高顺颇有些忘乎所以。
章晓诗离去时,手撑了一下门框。
她会让他知道,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滋味,是怎样的难以忘怀。
不知道那时候,小甜是否还会依旧爱着高顺,俩人的真爱又能持久多久。
已经不关她的事情了。
在她提出离婚的时候,高顺没有反驳,甚至没有追出来,章晓诗的心是彻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