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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瞧见她们,林锦仪眼眶一热,“祖母,娘,阿锦回来了!”
忠勇侯夫人连忙招呼道:“祖母的心肝儿肉,可算回来了,快近前来。”
林锦仪立刻走上前,伏上了忠勇侯夫人的膝头,“阿锦也记挂着祖母,祖母这两日睡得可好?”
忠勇侯夫人爱怜地摸着她的发顶,“好好,祖母一切都好。”
苏氏见忠勇侯夫人也红了眼眶,堪堪落泪,便劝道:“咱们和阿锦不过两日不见,您犯不着这样。”说是这么说,但她面上也是一派动容之色。
林锦仪忍住了泪意,拿了帕子给忠勇侯夫人拭了拭眼,道:“娘说的对,今天也是咱们团圆的好日子,您不该落泪的。”
说着话,萧潜和若干捧着礼物的侍卫也被人引着进了顺和堂。
当看到她们祖孙三代紧紧挨在一处,还都眼圈泛红的模样,萧潜愣了愣,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强抢民女的土豪恶霸。
苏氏瞧见了他,便轻轻拍了一下林锦仪,道:“我还没说你呢,怎么自个儿一个人先跑进来了。”反倒是把萧潜落在了后头。两人初初成婚,正是需要注意细节的时候,若是萧潜因为这个觉得女儿不把他放在眼里,少不得心里不舒服。
林锦仪道:“我这不是一心急着想见您和祖母,就忘了旁的了嘛。”
萧潜拱手给忠勇侯夫人和苏氏见了礼,道:“阿锦的心情我能理解,一点小事不值当什么,岳母还是不要说她了。她昨儿个想着今日回家,可是连觉都没睡好。”说着便让侍卫呈上礼物,一一分给众人。
她前一夜到底为什么睡不好,他能不知道?林锦仪在心里啐了他一口,耳朵却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苏氏对萧潜之前的印象一直不算太好,但到底他已经成了自己的女婿,成了一家人。此时看他彬彬有礼,丝毫王爷的架子也没有,送的礼物也都合了众人的喜好,倒是好感倍生。她笑着给萧潜看了座,又让丫鬟上了新茶,道:“这是你岳父前不久淘换回来的,我喝着还好,当然不好和你们王府的相比,你不要嫌弃。”
萧潜笑道:“岳父的眼光向来很好,小婿哪有嫌弃的道理。”说着便揭了茶盖,品了一口,一脸受用的模样。
因着他们回来的早,忠勇侯和林玉泽都在上职,没有回来。
顺和堂里此时除了林博志外便都是女眷,聊得也是一些细锁的事。后头林锦仪瞧见了许久不见的林芳仪,姐妹俩坐到一处说起了悄悄话。萧潜应对着忠勇侯夫人、苏氏,丝毫没有显出不耐烦来。
郑皎月恨铁不成钢地暗暗推了林博志一把,朝着萧潜的方向微微抬了抬下巴。
她这个夫君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他虽已经考中了举人,但到底还不是官身,眼下满屋子就他和萧潜两个男子,两人坐的还相近,多好的搭话机会啊,他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林博志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没有动。他一介书生,多年来所看所学、所思所想,都在书本上,两人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眼界上,都有着巨大差距,他又能和征战南北的萧潜说什么呢?
这时萧潜恰好跟忠勇侯夫人说过话,转头看到了林博志,主动和他攀谈起来,问他最近都在读什么书。
林博志又是紧张,又是欣喜,说了几本书的书名。说完他便有些后悔,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此番中举已经算是走运,再往上考进士会很吃力,最近就把学业放了一放,找了一些拓宽视野的书来看。他刚说的那几本书有些偏,常人或许连名字都没听过,且很容易觉得他看这些闲书是不务正业。
但萧潜却点头道,“大舅子说的这几本书我早前闲着的时候也都看过,里面对各地的山川河海、风土人情都描述极其详尽,同读一番往后不论是行文还是为官,都大有裨益。”说着他又另外列举了几本书,“这几本内容更广阔,涉及到了关外和海外,大舅子若是有兴趣,改天我让人送来,让你品读一番。”
这几本书一直都在林博志的书单里,但无奈都是孤本珍本,市面上根本寻不到。此时听到萧潜居然切中了他看这些书的目的,且也没有轻看他去,还说要把价值千金的孤本珍本送给他读,林博志顿时觉得遇到了志同道合之辈,话也多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就自己读过的书探讨起来,你来我往,相谈甚欢。
林锦仪同林芳仪真的是有一段日子没见了,林芳仪虽然没有远嫁,但到底是当了别人的媳妇,不好经常往娘家跑。
两人头碰头地说了会儿话,林芳仪时时留意着屋里的情况,见萧潜那般和气的模样,十分羡慕地道:“妹妹运道好,嫁的也好,往后该是幸福美满一辈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比一天更新晚了,我也很绝望……拖延症什么的,真的没得治啊QAQ
第七十一章
林锦仪听了这话; 便试探性地问道:“可是王翰林家给你气受了?”
林芳仪连忙摇头道; “没有没有; 夫君他们待我一直十分和气。”只是美中不足的是; 王若愚之前乡试又没有中举,之后他消沉了好一阵; 每日只把自己关在屋里读书。这回她回娘家来,本也想把他带来,让他同萧潜也能走近一些。但无奈王若愚耿直至极,直言不需要依附裙带关系,还把她给数落了一通。
此时看林博志和萧潜相谈甚欢; 林芳仪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既然林芳仪不想说,到底是被人的私事; 林锦仪便也没有追问下去。
到了中午时分,忠勇侯府和林玉泽回了府。
苏氏张罗他们几个男子去前院用饭; 而后便拉着林锦仪一道进了厨房; 让她帮着打打下手。
当然了,这打下手也不过是个由头; 主要还是同林锦仪说些体几话。
厨房里,苏氏屏退了下人; 一边不慌不忙地做菜; 一边问林锦仪在王府里的情况。
林锦仪一一都和苏氏说了; 因为苏氏问的细致,便有很多细节之事都交代清楚了。
苏氏听了,眉头皱了起来; 总觉得哪里说不上来的奇怪。女儿说她过得很好,但神情却不见羞涩和欣喜,提起萧潜,更像是提起无关紧要的人……她不是倾心于萧潜的么,怎么会是这般反应?
林锦仪见苏氏沉默不语,又继续道:“娘,真的别担心,王爷待我很好,昨儿个还说之后要让我掌管中馈呢。”说到这儿,林锦仪倒是漏出了由衷的欢喜之情。苏氏教导了她两年,往后就是检阅她学到多少的时候了。她有信心,这辈子一定会让苏氏和自己失望。
苏氏深深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女儿隐瞒了自己什么。
林锦仪歪了歪头,问:“怎么了娘,阿锦说错什么了吗?”
苏氏摇摇头,道:“娘只希望你过得幸福,你老实告诉娘,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林锦仪面上的笑容一滞,只觉得在苏氏洞悉一切的目光中无所遁形,她垂下眼睛道:“自然是幸福的,娘今天也看到了王爷待我很好,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苏氏想了想,也是,若是女儿同萧潜相处的不好,萧潜之前也就不会帮着她说话了,更不会对家里每个人都温和有礼。想来,也是她担心过了头,想多了吧。
没多会儿,苏氏就做好了几道菜,一式两份,分别送到了前院和顺和堂里。
林锦仪陪着苏氏换过衣裳,和忠勇侯夫人等人用午饭。
小阿曦也睡醒了,被奶娘抱了出来。
林锦仪可想他了,让奶娘将小阿曦抱到自己身边,亲香了一通。
小阿曦几天不见姐姐,格外同她亲热,被她逗得咯咯直笑,抱着她的脖子不肯撒手。
林锦仪也喜欢同她玩耍,边逗他便用完了午饭。
饭后,丫鬟们正在收拾桌子,林玉泽身边的小厮急匆匆地进来通传道:“老太太,太太,世子喝多了,正在前院里闹着呢。小的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林玉泽的酒品是出了名的差,当年他还是一代纨绔的时候,就经常在外头喝多了闹笑话。
闻言忠勇侯夫人不免摇头道:“他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不知道收敛。”若是平时在府里就算了,今日是萧潜带着林锦仪回门的日子,若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可就难堪了。
能治住林玉泽的只有苏氏,苏氏便站起身道:“婆母别担心,我去看看。”
萧潜也在前头,林锦仪便也道:“那我也过去吧。都是自家人,祖母别担心。”
说完,母女二人便脚步匆匆地往前院去了。
等到了前院,两人刚到天井就瞧见了正在发酒疯舞剑的林玉泽。他根本不通武艺,一众小厮家丁生怕他弄伤自己,都一脸担忧地在一旁劝着。
林玉泽却不听他们的话,只兀自傻笑,歪歪斜斜地边走边舞剑。
见了苏氏,下人们如蒙大赦地退开,苏氏走了过去,轻喝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林玉泽见了她,也不傻笑了,连忙停下动作,“阿欣,你来了啊。”
苏氏叹了口气,走上前拿了他手中的剑。
林玉泽也不反抗,仍由她拿了,耷拉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苏氏环视一眼,见忠勇侯和萧潜、林博志都不在,便对林锦仪道:“我先安置你爹,你去悄悄你祖父他们怎么样了。”
林锦仪点了头,往书房里去了。
书房里,忠勇侯和林玉泽也是双颊驼红,眼神迷离。此时,两人正一个施展拳脚,一个大声吟诗。屋里一时间也可谓是热闹极了。
林锦仪没见萧潜,再定睛寻去,萧潜正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不过萧潜酒量差强人意,定力也强,此刻只是站在那里,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见他们都没有大碍,林锦仪松了一口气,劝了忠勇侯和林博志坐下,让人上了解酒茶。
看着他们喝下了解酒茶,林锦仪走向窗前,道:“王爷,您没事吧?用不用喝些解酒茶。”
萧潜闻声转头看她,目光平静地道:“你觉得我喝醉了?”
他脸上一点儿红晕也没有,林锦仪就更肯定自己的想法,点头道:“没事就好。”
萧潜也不再同她说话,又转过头去。
林锦仪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便问:“王爷在看什么?”
萧潜平静道:“窗台上这株兰花开的极好,我在赏花。”
林锦仪探过头看了一眼,瞬间无语。
窗台上是一个兰花样的玉石盆景!赏个屁的花啊!
得,又是个醉鬼!
林锦仪无奈地道:“嗯,确实开的极好,我刚让人沏了新茶,您喝几口吧。”说着便对奉茶的小厮使了个颜色,小厮心领神会,捧了解酒茶过来。
林锦仪接过,递到了萧潜面前。
萧潜张嘴:“啊——”
林锦仪:……
只好掀了茶盖,亲手喂给他。
萧潜喝了几口,砸吧砸吧了嘴,道:“嗯,新茶不错,很像皇兄前不久赏的。”
根本没尝出来其中药材的味道。
林锦仪安排了小厮扶了忠勇侯和林博志回去休息,自己则陪在了萧潜身边。
萧潜也不说话,仍然专心致志赏他的‘花’。
大概过了一刻钟,苏氏过来了,林锦仪让小厮看紧萧潜,和苏氏去了角落说话。
苏氏解释道:“你爹方才吐了一回,清醒了一些。我问了才知道,他从外头寻了‘解千愁’回来。放在午饭时候,他们四人分着喝了一坛。”
解千愁的大名,林锦仪还是挺过的。乃是本朝第一名酒,据说是神仙喝上一口也得醉上三日。且这酒只有酿酒大师傅自然一人会制,每年产出有限,千金难寻。旁人便是有幸得了一坛,想到它的珍贵稀有和强大酒劲儿,也不会一口气喝那么多。
林锦仪奇怪道:“爹怎么会想到寻这个回来?”
苏氏道:“你还不知道你爹?总觉得放心不下你,想以此来测测女婿的酒品呗。”
都说酒品如人品,林锦仪也就明白了。
她叹了口气道:“今日这结果想来也在爹的意料之外,娘别怪他了。”
苏氏埋怨道:“你爹做的乌龙事也不是一桩两桩了,我也犯不着因为这个同他置气。只是阿锦,我听下人说你祖父和大哥也都醉了,看在王爷眼里,少不得觉得我们这一家子都不像样……”
林锦仪抿了抿嘴,忍笑道:“娘的担心多余了,王爷他也醉了,只是样子不显,你看他还站在那里拿祖父的玉石盆景当花赏呢。”
苏氏总算是呼出一口长气,“这就好。不过王爷也喝醉了,你爹和祖父他们又那样,今日怕是不能留你在家里用夕食了。”
林锦仪点了点头,萧潜眼下虽然并未显出醉态,但她没有见过喝醉酒的萧潜,也不知道他后头会不会闹起来。若是真的让他在醉酒的状态下出了丑,醒过来肯定是不高兴,说不定还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