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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
安言在心中默默的说着,随着心中这句话的落下,眼中的泪水刹那之间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这一刻,她终于接受了奶奶已经永远离开她的事实。也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失败,但是她相信奶奶虽然离开了她,但是那份爱会永远留在她的身上的。奶奶说过,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一直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支持着她的。
苏三才一接近安言,就看到安言哭得厉害,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有没有人说过,要是在哭泣的时候,心底是极其渴望一个肩膀的。
而这一刻,安言就是如此,她猛然起身,抱着苏三宽厚的胸膛,就嚎啕大哭起来。
安言性子恬淡,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淡然出世的样子,面上永远有的都是那副淡淡的微笑。除了奶奶去世的那一天,安言再也没有过如此失控的时刻了。
此刻,她只想要好好的哭一场,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郁结都哭出来。所以,她泪眼朦胧中,也没有看清楚自己抱的是谁。她只是想要好好的放纵一回,将心中所有的悲伤都宣泄出来。
苏三整个人刹那之间就懵了,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女人的眼泪是懦弱的多余的。他以前最厌烦的就是看到女人哭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折服会拜倒在女人的眼泪之下。此刻,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安言,他只觉得自己那颗冷硬的心被揉碎了一般,疼得不像话。
“别,别哭了,再哭就变丑了。”
苏三当真是不会哄人,以前抱着大哥的孙子的时候,孩子那真的是被吓得都不敢哭的。因此,可谓是真的没有哄人的经验。
此刻,苏三束手无策,一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了。他只是笨拙的说着他能够说的最好的安慰的话语,即使这些话语听在安言耳朵里,就好像苍蝇一般烦人。
真的是烦人,安言此刻什么也不要想,只想要好好的哭一场。而旁边竟然还有一个絮叨的声音,她一边继续大哭,一边伸手要去阻拦那个恼人的声音。
苏三没有防备,冰凉的唇瓣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给捂住了。
“唔……”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好像是触碰到了柔软的棉花,苏三只觉得心跳都不规律了。
他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瞬间睁大,不受控制的看着捂住自己嘴唇的那双柔软小手,眼中是一种深深的悸动。
安言毫无所觉,只觉得耳边恼人的声音终于接受了,就继续着她的大哭事业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当哭声渐渐歇止,安言的情绪也缓缓的回笼了。她收住了自己的哭声,觉得心中一片明朗,那些阴霾和悲伤都随着那些哭声遥远而去了。
她此时才发现自己好像呆在一个怀抱里,察觉到这一点,她顿时疑惑了,瞬间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如黑眼眸之中满是惊愕,碧波湖水中满是迷蒙。
眼前的男子好像有些眼熟呢?
安言此刻脑袋空空旷旷的,有片刻的罢工状态,一时间竟然有些没想起来眼前的男人是谁,只是觉得好熟悉的样子。
“你是?我们认识吗?”
苏三心中满满的都是刚知道心意的期待和欢喜,满心满眼的期待着小女人的回应。尤其是在刚才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哭之后,他觉得他和她之间应该是很不一样的。
只是一切一切的想望在安言这样一句话之后,立刻轰隆隆的倒塌一地了。
苏三只觉得额头上青筋直跳,面皮都差点绷不住了。
安言看到苏三一副吓人的模样,顿时有些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好奇了一下他是谁,怎么这么激动?
也在这个时候,安言的思考慢慢回笼,终于想起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了。
这不是苏三吗?自己这个身体的夫君!
只是,他不是离家出走,抛弃自己了吗?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唐锦绣,你竟然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识了?”
苏三怒目圆睁,那模样看着颇有几分杀气腾腾的模样。这要是换成任何其她一个人过来,定然都要被吓住的。但是安言看着苏三这个样子,却是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倒是激起了心中的一丝不忿。
“夫君?”
安言轻轻咬牙,眉梢上挑,意味深长的念出了这两个字。
苏三没有察觉安言话语中的独特意味,只是觉得夫君两个字由她的口中念出,显得格外的悦耳动听,让他的心神忍不住跟着一荡。因为这轻轻的一荡,他的思绪就有些不由自己了。
“是啊,我是你的夫君,也是你的天。”
苏三的意思是想要表达自己是她可以依靠的对象,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但是他一个大老爷们,从来不会说哄女孩的好听话,因此话出口就带了天生的大男子主义了。
安言一听这话,顿时挑高了眉头。她这个人平生没有什么好恶,最喜欢的是医术,而最厌恶的就是大男子主义。很不巧,苏三就占了她最厌恶的一条。
“我刚才不是疑问句!”
安言提高了音量,眉目之中透出一股挑衅来。苏三则是对于安言刚才说的那句话不解,眉目疑惑的看着安言,等着她解惑。
安言一看他这番模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然后声音低低的说道:“大叔,我们不太合适。”
“什么,你唤我什么?”
苏三一双眼睛睁得老大,面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这个小女人,刚才唤他什么?
大叔?他真的有这么老吗?
安言心中一抽,只觉得苏三的这话问得太没有水平了。好吧,安言觉得她过分了。她的年龄在现代就和苏三的相当了,喊他大叔确实过分了。但是谁让他苏三一副大男子主义,犯了她的大忌,因此她自然要不遗余力的打击打击他了。
遂,安言抬起眼目,和苏三瞪着的眼睛相互对视着。
“我唤你大叔,怎么,不对吗?”
苏三瞪她,一双如墨眼眸狠狠的瞪着对面的小女人。但是对面的小女人却是不为所动,也是睁着一双眼眸和他对视着,丝毫不惧他释放出来的冷气。
这边目光冷冷的,仿佛刀锋,那边也是眼刀嗖嗖的。两边互不相让,争锋相对,硝烟弥漫。
苏三这个气呀,刚才这个小女人还在他的怀中大哭不止。这不过转瞬之间,她就翻脸不认人了,竟然喊他大叔。他真的有那么老吗?真的有吗?
安言敏锐的察觉到了身边的冷气正嗖嗖的往外冒,不知怎么的,心头就觉得有些小得瑟。想起这个男人平日一副冰块脸,竟然也有被惹毛的时候,而且理由颇有些戏剧化,竟然是因为一句大叔。
“你该唤我夫君。”
苏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目光锐利的看着眼前浑然不惧自己的小女人,心中满是无可奈何。
059 房间的争执
“你该唤我夫君。”
苏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目光锐利的看着眼前浑然不惧自己的小女人,心中满是无可奈何。
“三叔。”
安言想了想,状似想通的模样,却是抬眼,清脆的喊了一声三叔。
苏三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憋到内伤。
他伸手,她大惊失色,“你、你竟然打女人!”
安言震惊了,看着苏三伸出的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难道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不可貌相吗?这个男人看着相貌堂堂的,没有想到是人面兽心啊,大男子主义就算了,竟然还打女人!
苏三心里那个抽搐啊,他只是想要指她一下而已,怎么就被说成是打女人了。
他苏三上阵杀敌那是绝不手软,但是他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那就是不会动手欺负老弱妇孺的。可是,眼前这个小女人竟然这么不懂他,以为他会打娘子。他苏三是那种人吗?
“你这个女人,我没有要打你,我苏三绝对不会打女人。”
苏三面上愤然,一字一字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
安言面色一僵,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激烈了,遂缓下了面上的神色。
气氛一时倒是静默了下来,苏三看着她安静的侧影,心头的火气也是在慢慢的消下去。
安言此时微微凝眸,这个时候才有时间想些其它事情。她问着身边的苏三,“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这话,苏三刚有些消下去的火气瞬间又有种蹭蹭往上冒的趋势。
这话问得,一副很不想他回来的样子。他顿时觉得心里不痛快,这一不痛快,那语气也就不太好了。
“怎么,我不能回来了?”
“能,你当然能回来了。”
反正也没有多大区别……
安言心中默默的补充着,她就觉得这个苏三很是神秘,身后肯定有故事。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关心的,她现在应该关心的是白家的事情。一想到白家,她立刻就想起了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了。
“二表哥白安和秀娘怎么样了?”
因为受到刺激,回忆起了那些往事,她昏迷于那些郁结。此刻想起,心中难免愧疚。自己不仅没有帮不上忙,反而是添乱了吧。
“白安依然是不言不语的躺在床上,秀娘这两天消瘦了不少。”
听到苏三的回答,安言心中一疼,很是自责。秀娘本来就心里难受,加之自己晕倒在她的房中,想必更是不安担忧了吧。
“我过去看看他们。”
安言心中想着,就立刻起身下床了。她如今已经想通了,那些所谓的挣扎和固守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此刻,她可以告诉白家人,她会医术,白安的病她完全能够治好的。只要大家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完全可以让白安恢复如初的。
因为太过着急,她忘记了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事实。才站在地上,就发现脚步虚软无力,身子一阵摇晃,就要站立不住。也在这个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伸过来,牢牢的扶着她的腰肢。
V7睡一个房间?
安言猝然抬头,就对上了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眸,只觉得天旋地转间,有种恍然回首的安然。
“谢谢。”
安言轻轻出声,因为哭太久的缘故,此刻难免音调喑哑。
听着这客气的谢谢两个字,苏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荒凉和无力,却是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说道:“不用。”
安言此刻也没有注意苏三的语气,一心都扑在了二表哥白安和秀娘身上了,所以说完谢谢,站稳了身子,转身就出了房门。
她才一走出房门,就看到门口站了好多人,娘亲舅母,大表哥大表嫂,除了二表哥,其他人全部都到了。看到这阵仗,再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动静,安言顿时脸一红,低声说道:“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让大家担心了。”
王氏听到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她上前,拉起安言的手颇为动容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才听到你的哭声,大家担心就都过来了。不过看苏三在里面,大家就没进去了。”
听到后半句话,安言顿时耳尖有些红了。她刚才好像是扑进苏三的怀里大哭来着,舅母她们肯定是看到这一幕,所以才没有进去的。
“对了,二表哥怎么样了?”
安言目光淡淡一扫,就想起了二表哥的事情,急忙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王氏的面色立刻暗淡下来,有些无力的说道:“安儿他还是躺在床上,这两天更是一句话不说了。”
在王氏说话的时候,抱着青哥的秀娘微微低了脑袋。安言四顾的时候,似乎看到了秀娘红了眼眶。秀娘那般坚强的一个女子,此刻也是被这个飞来横祸折磨得如风中的落叶,找不到归处。
安言心中那股愧疚又蔓延而上,她的声音有种动容的沙哑,眼眸清澈,盯着舅母王氏说道:“舅母,二表哥的病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治愈。”
听了这话,在场诸人均是震惊的抬起头来。
初时安言就说过略懂一些医理的,但是当时大家均没有把什么希望。颇有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因为实在是没有任何法子了。毕竟,白安的病,县里有名的大夫都说不好医治了,而安言一个闺阁中的女子又如何能够呢?
只是,此刻安言却是用着一副肯定的语气说出这般答案,顿时让白家诸人震惊无比。若是以前的话,白家人只会将这个当做笑话来看。而现在则是不同,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大家都了解安言,知道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也绝对不会空口说白话的,因此她说有九成,那就真的是有九成了。
舅母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