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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的做法无可非议,只是想要为门派保留足够的根基,免得全部被葬送了。可是那些普通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却因此寒了心,他们在战场上为门派出生入死,结果却换来被牺牲的命运,门派根本不顾忌他们的死活。
在这种情况下,随着灵气越来越枯竭,让普通弟子们看不到希望,于是纷纷为自己打算,判出了各自的门派,也不与神迹星系争斗了,而是保存性命,以图后续。不过仅凭单打独斗肯定是无法成事的,因此在最开始形成了各种各样师兄弟、师姐妹、朋友之间的小团体,想要抱团取暖。
然而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便因为分配不均、互相不够信任、出现叛徒等问题,小团体逐渐土崩瓦解。最终,家族形式开始出现。
夫妻、父母子女、祖孙三代等等关系,由血缘作为纽带,亲情用以维系,确实是能够跟门派制度相提并论的一种形式。
没用多少年,门派就逐渐被家族所取代,连神迹星系的君主制、议会制这些同样慢慢消失,家族传承正式建立起来,一直延续到今天。
但是其中也有不少东西方修者,他们的家人都是凡人平民,没有办法修炼,无法组建起自己的家族王国。他们同样需要修炼,却没有那个条件,最终这些人合起伙来,成立了联盟。这个联盟其实东方和西方都有,东方是散修联盟,西方是狩猎联盟。名称不同,但性质却是一样的。
到了现今,这两个联盟的势力同样不小,却由于没出现化神期修士、大魔导士或者大剑士,所以没什么地位,基本被各大家族排除在外,处于一个尴尬地位。历史上每次这两个联盟出现了顶尖强者时,就会骤然冒起,瓜分走各大家族不少资源,甚至能拿到进入战场秘境的名额。
可惜一旦顶尖强者坐化,他们又会被打回原形。主要是这两个联盟管理松散,没有系统的教育和修炼环境,那些灵脉多的星球全都掌握在大小家族手里,只留给他们一些偏僻星球,让他们没办法有足够资源、教育和环境去好好修行。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两位道友还有其他问题吗?”
中年修士讲得有些口干,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杯灵茶来,慢悠悠喝下。
程慕笙和冼欧力听得如痴如醉,这些事情两人零零碎碎知道一些,却没有这么直观顺畅,尤其是关于散修联盟和狩猎联盟的事情,大概不是正统,所以那些古籍中记载得较少。
程慕笙继续问道:“这两个联盟驻地在哪儿?如果想要加入,需要满足哪些条件?”
“散修联盟在闲晗星,狩猎联盟在芬纳特星,你去婵娟星最大的港口问一问,就能知道具体的航线与飞船时刻表。至于加入条件,两个联盟门槛都比较低,只要能够在一定时间内,完成他们交付的任务,就能加入了。”
程慕笙又问:“假如将来找到了更好的去处,想要脱离这两个联盟,会不会很困难?”
“呵呵,人往高处走,要是有人通过了各大家族的选拔,有了新的身份,两个联盟倒不会拒绝,只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
程慕笙点点头,这是典型的进去容易出来难,不过也能理解,散修联盟和狩猎联盟很需要发展更多修者,如果只把他们当成一个跳板,实力提高后立即离开,肯定不会让人感到高兴。
望了一眼冼欧力,见他没有其他问题,便直接给足了灵石,与他一块儿走出房间,随后离开了玲珑阁。
“时间还早,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罗家和郑家的选拔?”程慕笙问道。
冼欧力知道他本来就想要观看弟子选拔,否则也不会在客栈中给出半年的房钱,便答应了下来。
罗家和郑家选拔弟子的地点在婵娟城之外,一座崎岖陡峭的高山上,需要那些参与选拔的人从山脚爬到山顶。在上山之前,需要检查他们是不是有灵根,如果只是凡人自不必浪费时间;而要是本身就有一定修为,肯定关卡要比从未修行过的人更难。
这些有修为的人通常来自其他小门小户和散修,他们虽然都各自有传承,但肯定比不上罗家、郑家这种顶级豪门,自然向往成为大家族的一份子。
选拔从半个月前开始,总共要持续五个月,这期间会有来自各个星球的人参加,人数庞大,是一次不折不扣的盛会。
程慕笙和冼欧力抵达那座看上去有三千多米高的高山前,看到山脚下已经聚集了好几万人群,如同蚂蚁般密密麻麻堆在一起,还有不少稀稀拉拉的人在旁边看热闹,连附近的城墙墙头都站满了人,全都很感兴趣的看着选拔过程,虽然他们每隔几年就能看到一次。
山脚下设立了一处检测灵根的平台,正中央矗立了一块两人高的玉石,能够检测出一个人究竟是否有灵根、何种属性的灵根,以及是几脉的灵根。
其中最好的当然是单一属性的天灵根,这些年中涌现出了好几个天灵根来,但是罗家和郑家一个都没有捞到,怎么能不让他们着急上火?尤其最近林家那个天灵根已经跃升为元婴老祖了,更是像一根刺般梗在两家人喉咙,堵得他们分外难受。
所以这次弟子选拔大会,被两家高层寄予厚望,非常想要从中找到一个天灵根。
对于程慕笙和冼欧力来说,不需要检测石就能摸透所有人的灵根与实力,包括其中一些扮猪吃老虎降低了修为的人,也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程慕笙的视线在山脚下的人群中游移,他来这里可不是看热闹而已,主要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优秀的苗子,要是能够拐带走给他们当徒弟多好?既可以传承衣钵,又防止潜力好的人才便宜了罗家和郑家,一举两得嘛。
“咦,那个小子体内被人下了魔法禁术,这样的人跑来参加选拔大会,肯定没安好心。我看多半是神迹星系哪个家族派出的探子吧?”程慕笙指着一人传音评价道。
冼欧力也看到了一个人,同样传音说:“那个隐藏了真实修为,明明是筑基初期,伪装成了练气五层,气息丝毫不露,应该是用了这方面的隐匿法器,藏得很深嘛。”
程慕笙继续道:“还有那边那个练气三层,应该是吃了什么能快速精进修为的丹药吧?体内残留有不少丹毒,如果不好好处理,将来绝对没有前途。或许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才来这里博一份希望的?”
他跟冼欧力连续点评了不少人,全都不是什么寻常人,一次选拔弟子的大会,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
可惜,两人没发现有好苗子,潜力最好那个也不过是三灵根。没多久两人便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这些人身上,转而看起山上的考核来。
他们见到那些切切实实、从未修行过却有灵根的凡人,只是单纯的爬山而已,主要是考验他们的毅力、坚持、胆量等,而且往往不用爬到最顶峰,就能够过关。其余但凡有点修为的人,则会遇到一系列幻境、困境的考验,如果在一定时间内无法堪破,便会被重新传送到山脚,失去选拔机会。
这样的考验能够看出复杂多变的人性,有的人坚毅不拔,有的人懦弱无能,有的人一往无前,有的人瞻前顾后……
面对阵法中的变化,有的人见到美色立即化为禽兽,有的人岿然不动;有的人面对满屋财宝贪婪丑陋,有的人几经挣扎后维持住了本心;有的人面对千军万马便尿了裤子,有的人凭借聪明才智和一切外物,为自己赢得胜利……
众生百态,全都在同一座山峰内上演。
当然,这些发生在法阵中的画面,外人是看不到的,程慕笙和冼欧力却是仗着自己修为高,还有神识的强大,才能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大开眼界啊。”程慕笙感慨道。
看了几个小时之后,天色安乐下来,山脚下的检测停止,罗家与郑家的数百个子弟让其他人隔天再来。那些已经上山的,会直到坚持不住,或是成功通过,才会被送下山以及收入门下。
一整天下来,接受检测与考验的人起码超过了四百,但最终成功的人数不足二十,可见淘汰率究竟有多高。
那些没被测出有灵根的凡人,还有已经上了山却懵头懵脑又回来的,全部沮丧异常,白白高兴期待了一场。至于成功通过的那些,被罗家与郑家的人接走了,这时候根本不会露面。
剩余尚未接受检测与考验的人们,似乎非常有经验,竟然都准备了帐篷、食物等东西,直接在山脚下的背风处寻找到合适的地方,各自安顿下来,等到明早继续参加选拔。
程慕笙和冼欧力不再看下去,混在人群中从城墙上返回城中,回到了租住的小院子。
两人在大堂点了几分小吃,很快小二就为他们送来了,他们正好边吃边聊聊天。
程慕笙用筷子夹起一粒粒酥脆的花生米,只觉得异常香脆,再喝一杯灵酒,真是难得的享受。而冼欧力嚼着软烂的麻辣蹄筋,花椒与辣椒的味道在他嘴里齐齐爆开,令他直呼爽快。
“听说现在帕里斯岛也会用检测石,来测试那些人的灵根、血脉和精神力,不过东西方的石头材质不同,却有一样的功能,比我们那个时候方便多了。”程慕笙感叹道。
冼欧力点点头说:“还记得当年在游戏中,只有你被柯索沃发掘了,我还是沾了你的光才会被他带出日维瓦星,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那时候柯索沃对我不待见得很,谁知现在他都已经……”
两人前段时间问过席紫与班尼迪克,知道连亭、薛起宗、雷尘、连碧玉、沈柒锋、罗依依这些人还健在,但是柯索沃、海布伦等人已经去世有两百多年了,让两人一阵唏嘘。
时间总是如此无情,带走了无尽的生命。
幸好现在两人的心境坚定了很多,没有波动多久,就平静了下来。
程慕笙赶紧摆摆手,阻止惆怅的情绪蔓延,跟冼欧力聊起其他的事情。
他们两个在婵娟星观看弟子选拔,每天从天亮到天黑,雷打不动,就是为了抢出几个资质潜力好的来。结果快三个月过去,仍旧一个值得培养的都没发现。
其实里面有两个是双灵根,也算是不错了,但一个隐藏了真实的实力,另一个则是在检测时已经被内定了,只去山上走了个过场便被人接走。
两人这才发现,像罗家郑家这样的超级势力,同样求贤若渴,一旦被他们发现就不可能放过。这使得程冼两人很挫败,那些聚集在山脚下的人他们染指不了,毕竟到处都有罗家与郑家的子弟后代在把守,最后两人只好把搜寻范围放在路途中以及城内的众多人群,希望能有所收获。
还好他们神识强大,感知范围广袤,否则城内数百万人,想要全部搜寻一遍该有多么困难。
……
祁莲区中一条繁华街道上,有许多凡人和修士来往,每个人谈论的都是选拔大会,近来这场热闹的盛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不管是谁都会点评几句,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有不少人在街上碰到了朋友,甚至会当街畅聊起来,丝毫不在意是不是挡住了其他人的道路。
在这条繁华大街上,就有好些个凡人偶遇自己的朋友,便站在路边开始了攀谈。其中有个小圈子中有三男三女,此刻聊得正高兴,一位性格大大咧咧的青年说到高兴处,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样子非常滑稽,紧紧吸引住另外几人的目光。
但是这六人都没有发现,在他们兴高采烈时,一双小手快如闪电般摸过他们腰间,将他们的钱袋都给偷走了,并且一转身就要开溜,钻入川流的人群当中。
正在此时,啪的一声,另有只手将那双幼嫩的小手抓住,并三两下将他制住,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他身上掉下来不少钱袋。
而原本高谈阔论的六个人被惊动,转身一看,就看到了自己的钱袋,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跑了过来,将钱袋捡起。老百姓最爱看热闹,一见有人抓到了扒手,即刻围拢上来,瞬间就里三层外三层将这里围住了。
“放开我!你这个人真是多管闲事!”稚嫩的声音传出,众人才发现被制服的扒手,竟然只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
他身上穿着黑色布衣,一张小脸有些脏,正对着抓住他的那人怒目圆睁。
反剪着他双手的那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表情充满了正气凛然,义正言辞道:“谁让你偷人家钱袋的?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你的家人呢?”
小男孩儿哼了一声:“没爹没妈也没家!今天被你抓住,算是我倒霉,还不快把我放了?”
青年皱眉道:“难怪你不学好,我必须送你去衙门,免得你以后继续犯错。”
听到他要扭送自己去衙门后,那小男孩儿一双眼睛马上涌上了雾气,泫然欲泣道:“我不要去衙门,他们会